这时,俞小鱼走了过来,看看我,再看看黄学平和庄予乐,指着我问:“一大清早的他又怎么了?”

  黄学平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食堂大妈又把豆腐包当肉包给他了吧。”

  庄予乐连头都没抬,说:“又被老曹摸了吧。”

  黄学平接着说:“哦,又被煤老板势力新来的那个大翅膀毛毛射成筛子了吧。” 

  我放下手里的包子拍案而起,指着黄学平说:“你居然有脸说我?!昨天演兵,妈的,他杀你就一倦鸟两平射!”

  庄予乐抬头往椅背上一靠:“你是顺风顺水惯了忘了自己是个冰心要给队友加血了吗?”

  我又指着庄予乐说:“还有你!挨了两下梨花就躺了!”

  他说:“又是谁啊吃了个夜狼一起回来了?”

  我说:“他们来了一群人围殴我,只不过让他收了头而已。”

  俞小鱼说:“所以,你们三个是被他……三杀了?”


  黄学平一挑眉,庄予乐一耸肩,我一拍桌子,骂道:“妈的,煤老板不是一向屌得很不屑包人来帮忙的吗?到底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一轴货?”

  “不是他找来的。”庄予乐笑了笑说,“我让原小草打听过了,这个璞玉呢向来独来独往,不定时转服,转服也没什么规律,这个月去了一线,半年后说不定就转到了乡下,而且只待逆风的联盟,就算有人包机票找他帮忙他也不搭理,我行我素的狠,除了壕跟单身以外,挖不到一点八卦。”

  黄学平说:“哟,这体质可招女人了吧,居然还单身?”

  何止招女人,男人也喜欢啊。我说:“什么玩意儿,一大老爷们儿居然叫璞玉?恶心!”

  黄学平说:“或许是个女的呢?”

  我说:“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变态死人妖还能有几个?”

  “你一个。”他指指庄予乐,“还有他。”

  “说正经事。”庄予乐拿手指轻轻磕了桌面三下说,“总之…我们以后有的打了。”

  我说:“妈的,这周势力战我换小谷的魂剑,不信收拾不了他。” 

  俞小鱼拍拍手说:“好了好了,你们该工作了别整天惦记着游戏,我先出去了。”

  我点点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生闷气。

  俞小鱼都已经走到门口了,黄学平突然喊住他:“俞小鱼!”

  “怎么了?”俞小鱼转身。

  黄学平双手合十对他撒娇道:“我快没师徒声望了,今天晚上你能上线吗?”

  俞小鱼愣了愣,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说:“好。”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看着俞小鱼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疼他,感情并非交易,不会因为你喜欢我对我好我就必须回应你,何等的不公平。感情亦是交易,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人,皆是傻逼。

  我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庄予乐的目光,他也无奈地摇摇头。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人,一件事。

  我有个大学同学,他追求一姑娘多年无果,姑娘结婚后他心灰意冷为了疗伤就去追了以前的班长,两个月后跟班长结了婚,一年后班长给他生了个儿子,老婆贤惠孩子聪明,夫复何求?可每次聚会他一喝多就又哭又闹,喊的却是那个姑娘的名字说自己爱的始终是她…我全都看在眼里,也很心疼老班长,丈夫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仅仅是因为责任而并非爱,她为他生儿育女cao持家务,可是身边躺着的丈夫在午夜梦回时想的却是别人,这对于一个毫不知情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女人来说,何其可悲。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我也是个男人,我已经公开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我是gay这件事身边的人都心照不宣,我喜欢男人,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有幸”地深刻地体会到男人对“爱情”这东西的残忍与绝情。我始终觉得两个人看对眼了,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至今为止我也没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爱的死去活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分手后他们要哭哭啼啼上吊割腕写酸诗。

  你们看,像我这样一个在现实面前跪得端正在爱情面前躺得平整的人,再过个五十年肯定就是个倔强孤僻的糟老头,活该孤独终老的那种。

  至少,在遇到陈唯璞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多点蒜蓉,不要豆。

  我那三个基友可能不太好分辨,我再来简单的介绍一下。

  我、庄予乐和黄学平在同个公司工作是一个小组的搭档,专门为房地产公司提供策划服务,他们两个项目执行再加我一个苦逼设计,业内有名的三贱客。游戏里我们也在一个势力,势力主是庄予乐,我刚改邪归正那会儿他两也兴高采烈地跟我一起改名变性,我叫芷莘是个冰心,庄予乐叫以青是个魍魉,黄学平叫云鬓是个云麓。三个号一溜排开站在红尘无忧面前,一阵凉风刮过带起了脚下几片落叶……

  我说:“怎么……好像三个失足妇女……”

  黄学平说:“咦,真的,还是头牌。”

  庄予乐说:“好办。”于是他传送去了太守区,把势力名字改成了“人妖踩背大保健”……

  势力里其他人顿时都炸了,纷纷表示: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