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快穿]【完结】>第61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天气确实回暖不少,宴谪提着鸟笼子出来晒晒太阳。

  鸟是半个月前在雪地里捡的,当时伤了翅膀,不知道已经冻了多久,只剩下微弱的气息,白乎乎的小团子,看上去怪可怜的。

  宴谪就把它捡了回来,用药敷了翅膀上的伤口,就是觉得能救就救吧,放了水和粮食,没想到几天居然自己好了。

  翅膀上的伤口长出了新肉,羽毛也越发的柔亮顺滑,深红的喙,黑豆似的眼睛。

  本来伤好了就准备把它放了的,但是哪里想得到这鸟儿居然认主了,它落在宴谪肩上,白乎乎的毛团子叽叽喳喳的。

  宴谪就把它留下来,取名叫白团团。

  就是白乎乎的团子的意思。

  宴谪把笼子打开,白团团飞出来转了几圈,落在刚抽芽的枝丫上理了理毛发,一个冬天养得它就像团毛球。

  “叽叽。”宴谪伸手,白团团就乖顺的落在他手里,他动作轻巧的抚了抚这软乎乎的团子,脸上有了点笑意。

  “……殿下!宫里、宫里来人了!”

  柏竹匆忙的跑过来,宴谪收敛了笑意,把手里的毛团子塞进鸟笼里,交给柏竹。

  “……宫里能有什么事儿找到我这里?”宴谪微皱起眉头,他得不到答案,于是只能整理了衣袍,出来迎接。

  只见厅里来了几个太监,最前面的就是德安,他看见宴谪的那刻就暗道果然不俗。

  “咱家给殿下问好。”德安行了礼,宴谪上前扶他。

  “公公,今日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宫里来的人,定然不是好的,燕国皇帝恨不得让他去死呢……

  德安笑道:“要紧事倒是没有的,咱家只是来传皇上的几句话。”

  “前些日子皇上忙于朝政,有怠慢殿下的地方,殿下恕罪。如今皇上想起来还觉得愧疚万分,这不,想召殿下明晚进宫叙叙话。”

  这话传完了,他人也该走了。

  “劳烦公公跑一趟了。”宴谪让柏竹塞了几袋银子过去,德安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等人走了宴谪才皱起眉头,脸色不甚好看道:“……明晚?”传召的时间也够奇怪的,外男是不能夜宿皇宫的。

  总之定然是鸿门宴,但是宴谪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许安然每月这天都会溜出去给穷苦人家免费看病……”

  本来未出阁的女子出来的机会就少,所以这样的时机宴谪是不能错过的。

  他来到许安然的医摊前面,这里地方偏得很,只有些真正穷苦的百姓在摊子前排着队。

  许安然穿了身粗布男装,脸上恐怕也是抹了灰,所以皮肤看起来干黄干黄的。

  “……这是药方,到这边拿药。”她不仅免费给人看诊,一些普通的病,她还直接给人拿药。

  “……谢谢!谢谢!您真是活菩萨!”妇人满脸热泪的跪在地上,给许安然磕头。

  许安然吓得赶紧把人拉起来。

  混乱里又来了一群人,也不排队,直接挤到前面来,凶神恶煞的。

  “就是你抢我仁济药堂的生意?”五大三粗的汉子把巴掌拍在许安然身前的桌子上。

  许安然吓了一跳,眉头皱起来,犹豫说:“……这乡野路口的,也算抢了你们的生意吗?”

  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男人仗着自己有蛮力,狠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小子免费给他们看了病,他们就不买我们仁济药堂的药,你说你是不是抢了我们的生意?”

  这时候后边排队的人就忍不住开口了:“……咳咳,仁济药堂,不如叫黑心药堂好了,同样的药他店里就比市面上贵五文钱,现在当真来抢了!”

  “就是,自己卖黑心药,还不许别人有善心……”

  男人恶狠狠的瞪了瞪后面的人群,许安然看不下去他们这么欺负病人了,她站起来:“这块地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管我在这里干什么,还有,我给他们治病就不代表抢了你家的生意,城里医馆不下十几家,为什么只有你仁济药堂找过来?是不是有些过于霸道了?”

  到底不是没读过书的莽夫,许安然开口就让男人们无话可说。

  但是她也低估了这些人的胆子,五大三粗的莽汉听了她的话,直接掀了她旁边的那张桌子。

  许安然这次是真吓到了。

  “不跟你小子废话,赶紧收拾包裹给爷滚,以后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说这里是仁济的地盘它就是仁济的地盘!”

  男人伸手推了许安然一下,她似乎没有想到,一个踉跄往后退开:“……你简直就是……别碰我!”

  男人又想推她,许安然厌恶的向后躲闪着,而宴谪就看见了许安然身后是个不大不小的湖。

  “……你们太嚣张了,别再过来了!”

  她没注意后面,一个踩空就往后仰去,宴谪冲过来拉住许安然的手腕,但两个人的惯性太大,他们直直的栽下去。

  水冰凉得厉害,宴谪把许安然救上来,自己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很容易暴露许安然的女子的身份,所以宴谪从水里起来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许安然身上。

  “没事吧?”

  许安然愣愣的看着宴谪这张熟悉的脸,然后点了点头:“……没,没事。”

  居然是他。

  她心脏不规律的跳了起来,脸色也微微涨红。

  “没事就好。”宴谪笑道,神色却有些勉强。

  而岸上的人早已经跑的跑散的散,害怕出事了得负责。许安然是偷溜出来的,所以她得藏好自己的身份。

  宴谪就没再勉强说什么,看着她和身边带的人一起走了。

  浑身湿哒哒的,甚至连外袍都没有了。

  等宴谪回到了府里,柏竹吓得以为他家殿下被打劫了,连忙烧了热水给宴谪泡澡。

  可惜冻都冻了个把时辰,泡完了澡躺在床上宴谪仍然还觉得寒冷刺骨,他抱着被子有些打颤。

  “……啊嚏。”打了几个喷嚏,他鼻尖都红的,柏竹把炉子又烧了起来。

  忍不住说:“殿下,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明晚就要进宫里,这时候发热可不好交代……”

  “……咳咳,不会的,我睡一觉就好了。”

  宴谪是这么想的,他抱着被子,还没睡一觉呢,半夜就烧得说胡话了,柏竹被吓得不行,连忙跑出去请大夫。

  “……冷,冷。”

  大夫把完脉,开了几服药,说歇息几天,把药喝了应该就能好,但是得注意别再受寒了。

  送走了大夫,宴谪烧得脸通红,柏竹也不知道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喊什么“歌”?

  封绥就等着晚上宴谪过来了,他就是想看看他再见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是左等右等不见人。

  德安差人去问了,然后跑起来小声说:“皇上,梁国那位殿下昨夜染了风寒,烧到如今还没清醒呢,怕是来不了了……”

  男人手掌当即就收紧了,脸色有些难看:“……是吗?那去让太医好好瞧瞧,怎么就染风寒染得这么突然?”

  这完全是个意外,宴谪没想过他会发热昏迷。

  太医也去看了,确实是烧得昏迷,封绥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点,但他越想越觉得宴谪娇气羸弱得比女人还厉害。

  就这么点风都能吹得他染风寒昏迷……

  “当真是只适合养在宫里,像小雀儿似的悉心照料着……”

  等宴谪病好了些,他差点就忘了这件事儿,每天闷着苦药,苦得他心肝肺都揪着疼。

  太医给他把了脉,宴谪才想起来,他大概是失了皇帝的约……没去那场鸿门宴。

  “殿下虚弱,应当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受凉。”

  [好感值+3,当前好感值72。]

  自从那天救了许安然,好感值就时不时涨几个点,像是每次忽然想起来了都觉得怦然心动似的。

  宴谪刚沐浴完,他才觉得自己洗掉了身上的病气,宫里就派了人过来。

  依旧是德安,他也没办法。

  皇帝要是再见不着人,估计更是只能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们这些奴才了。

  “殿下好些了?”

  宴谪唇色还是有些苍白的,但好歹不发热了。

  “劳公公挂心了,已经好了。”

  那就好,德安为了这句话心底喜笑颜开,他面上却不显什么,依旧是那副样子说道:“皇上挂心殿下,想着殿下好了再进宫看看,不若择日不如撞日。”

  当真是没有拒绝的理由,这鸿门宴是必去了,只是哪怕等宴谪坐到马车里了,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非得见他。

  如果是皇帝想要除掉他,那大可不必这么招摇过市,找人悄悄下毒当然更好。

  满肚子的问题等进了宫自然就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离大殿越来越近了,殿外是侍卫,门口是太监,他们把门推开,宴谪看着朱红色的门槛,刚想跨进去……

  [警告!危险人物距离宿主不足五十米!]

  宴谪吓得瞬间后背全是冷汗……也就是说,席牧歌在这个殿里。

  那他会是什么身份?宴谪不敢迈进去,德安公公却完全没有给他退路。

  他在宴谪身侧伸手,笑道:“殿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