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体就是机械体,除了中途补了一次水,到了最后看起来比较累的反而是周煜。  不过隔云潮红着脸软软地靠在周煜怀里的样子还是很让人有成就感的。

  激情过后,周煜抱着隔云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隔云,你口腔里的液体是什么?”周煜亲吻了一下隔云,顺便问出这个他想了很久的问题。  “嗯……一种添加了可食用的黏稠剂的纯净水。”

  “那下面这个呢?”周煜摸摸隔云粉嫩嫩的*器,因为是机械体,所以不论形态还是色泽都非常完美,高潮的时候也会射出乳白色的汁液,不过周煜触摸过那“分泌物”,相对于普通男性的*液似乎这种乳白色液体会比较稀薄。

  “也是添加了黏稠剂的纯净水,另外加了一点色素,都是可食用的——嗯,还是甜的哦。”隔云眨眨眼,虽然这个细节也是潇的杰作,不过隔云喜欢。

  周煜笑笑,打趣道:“那我下次要尝尝,可以挑选口味吗?”

  “……你喜欢香草的还是薄荷的?”

  “有没有草莓味?”

  “……有巧克力味的……”

  “能加冰吗?”

  “……”

  隔云突然发现周煜其实挺坏的。

  周煜呵呵大笑,拉起隔云的手在嘴边亲一下,又问:“每一具机械体的规格都完全一样吗?”  “不会,总是会有细微的差别。”

  “比如……手指粗细不太一样?”

  “会有一点差别,但差别不会超过0.1mm。”

  “哦,那就行了……”

  周煜自言自语了一句,隔云有些莫名,就看周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锦盒,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

  隔云怔怔地看着周煜拉起自己的左手,又怔怔地看着周煜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再怔怔地被周煜搂进怀里,怔怔地听周煜在耳边说:

  “我们结婚吧。”

  

  很久之后有一天隔云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情,他很不忿地问周煜:“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打算求婚了,那天下午还那样对我,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而周煜却苦笑地回答他:“我紧张啊。上午刚受了刺激,下午就决定晚上求婚,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做做心理建设啊。”

  敢情周煜一路上沉默着害隔云担心了那么久,其实都是周煜自己在紧张啊。  “我看你一点都不紧张!”隔云噘嘴说。

  “那个,戒指都套上去了,你跑不掉了嘛……”周煜其实也很无赖。

  

  隔云看着套在手指根部的戒指突然“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周煜顿时慌了:“隔云你怎么了?隔云?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我们换一个……”  隔云“哇哇”地嚎了好一阵才收声,呐呐道:“没事……我就是想哭……”  “哭?”敢情那一声“哇”是隔云的哭声啊。周煜失笑:“想哭就哭啊。”  “可是我是机械体没有眼泪嘛!”隔云气恼地捶打周煜,好像要将自己的郁闷发泄出来似的。周煜笑着抱着隔云任隔云耍着他独有的小性子,隔云闹了好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也就渐渐停止了,在周煜胸口靠了一会儿,才闷闷开腔:“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周煜亲亲隔云的头发,“虽然刚开始是有点难接受,不过……嗯,做了一个梦……其实想一想,这种事情确实没什么的……之前都爱的好好的,没理由因为这种事情而变心,对不对?”

  隔云又想哭了,不过这次的哭应该是无声的。

  “那你以后还会给我摸摸么?”隔云的眼睛晶亮晶亮的。

  “呵呵,当然会。”周煜抚摸着隔云的皮肤,心想这手感真好。

  “那你还会给我拉琴么?”

  “只要你想听,我天天都给你拉琴。”

  “那你……不会突然有一天把我带到研究所里解剖吧?”

  “……”

  周煜在隔云的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没好气道:“我真是白疼你这个傻瓜了!” 

结婚是一件“大”事(1)

 

      结婚是一件大事,特别是周煜和隔云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他们都是男性,而且中国不允许同性恋结婚。

  中国的同性恋依然是不合法的,虽然在前些年因为一些人的努力而有所松动,但依然没有立法确认其权利,所以如果周煜要和隔云结婚,并且得到法律上的承认,那么就必须去国外结婚。周煜倒不认为有什么不好,不过这种行为在隔云看来趋向于形式化,在索兰的观念里这样的作为是有些做作的。隔云希望和周煜在中国结婚,因为他们现在都是中国籍。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一定要用一个什么法律来维持婚姻,毕竟现在离婚那么简单,若真的彼此没有了爱,法律是约束不了什么的。只不过“结婚”这个词似乎天生就带有一股神圣性,而对于现代都市人而言,这种神圣性是要通过法律保护实现的,虽然日后要是出现什么纠纷的话根据婚姻缔结地法作为准据法他们的婚姻确实是有效的,但想过去在国外结婚和在中国结婚似乎有着本质的区别。  周煜本来想说既然到国外注册失去了原有的意义,那么干脆就不要注册了,反正真正维系婚姻的是感情,两个人住在一起相亲相爱就好了。但是隔云却不同意。索兰的传统和中国的传统不一样,中国的传统婚姻差不多就是两家人商量一下,下了聘了,找个好日子,吹吹打打地用骄子(现在是车了)将新娘子抬回家,然后摆一场宴席,请大家吃一顿,简单地说就是借着这么一个热闹让大家都知道:诶,这两个人结婚了。如果是西方,那就是在上帝面前宣誓,目的不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而是让上帝知道。但是索兰不同,索兰婚姻的核心不是让大家知道也不是让上帝知道,而是让“大家长”知道,这个“大家长”就是一个地方上的首领,比如村长、族长之类的,发展到了后期,这个核心就变成了类似于中国现代婚姻中到民政局等级注册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