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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禾的复健用了一个月零七天,完完全全可以自己走路,甚至还能小跑起来,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

  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秋禾毫不客气地给了宋徊一个吻,还是那样直白地邀请。

  “宋徊,我想回去上学。”

  出事之前,他的学业还没有完成,现在他想把错过的东西全部找回来。

  海城大学在海城和H市的交界处,距离两人现在住的地方并不远,40分钟的车程,秋禾甚至都不用住校。

  宋徊不放心秋禾一个人去上学,但公司让周延是一个人管理这么久,也不厚道。

  他下班的时间,秋禾已经放学了。

  因此,秋禾多了一个司机。

  他学习忙碌起来,宋徊喜忧参半,忧不能时时刻刻把秋禾放在眼皮子底下,喜的是秋禾好像把画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宋徊想:他一定要找时间把那屋子里的画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不然让小家伙看见,又得伤心好一阵了。

  优萃的员工听到一个喜讯,他们的老板娘醒了,现在恢复很健康,听说还在上学。

  所有人得到了宋徊的奖金红包,公司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老板终于正常了!”

  “不过说起来,老板娘还在上学,可是咱们老板都那么大了……”

  员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同事捂住嘴,转头一看,就看见宋徊脸色不太好地长在她们身后。

  员工:“……”

  “老、老板好!”

  宋徊皱着眉上楼,似乎真的在思考员工说的话。

  今天周末,小家伙不上学,但是没来公司看他,还说要和朋友出去一趟,难道是和同龄人找到共同的话题了?

  沉浸在年龄焦虑里的宋先生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家底已经被掀个底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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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禾一觉睡到自然醒,还没等他下床去找吃的,翻了个身就觉得自己后背被什么坚硬的物体铬到了,他皱着眉坐起身,伸手去被窝里翻找。

  是一把单独的钥匙。

  奇怪,家里的门都是智能锁,怎么会有钥匙?

  秋禾脑瓜子飞速转,他一拍脑门,猛然想起宋徊把他原本的书房上锁了。

  宋徊越是藏起来,秋禾就越是好奇,穿着睡衣和拖鞋啪嗒啪嗒就拿着钥匙去开门了。

  他只以为里面很乱,甚至已经预料到了凌乱的场景,只是没想到里面竟然是这样一幅乱象,满屋子的素描画像铺满了墙,地上凌乱地放了好些,有的被整齐地摞在一堆。

  每一张,上面都是同一个少年,少年或笑或怒,或吃东西像个小仓鼠,又或者拿着食物和人分享。

  每一个生动的表情,都是他。

  秋禾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失神了好久。

  他回来之后,宋徊不曾说过这三年他是怎么过的,他们之间依然亲密自然,秋禾根本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宋徊眼里的他是没有色彩的,是灰暗的。

  秋禾缓缓走进书房,拿起一张又一张画纸,颤抖的指尖抚摸着宋徊留下的字迹,整整三年,一千多张素描。

  明明是熟悉的五官,可是秋禾看着看着,竟然分辨不出画上少年的表情,只剩下模糊的一片。

  一滴水渍突然落在画纸上,秋禾瞬间慌乱起来,拿袖子拼命地擦拭水珠。

  整个下午,他都在宋徊的书房里,拒绝了同学要求外出的电话。

  直到他看见一幅有色彩的画。

  唯一的一张,不是在他昏睡的时间段里画的,其他时间,他一直跟在宋徊身边,宋徊根本没有机会画画,唯一的一次,就只有宋徊给他画寸照的时候压在下面的那一张。

  当时,宋徊说是草稿。

  看着手里从书架夹层里抽出来的画,秋禾逐渐红了耳朵。

  原来,那时候他在宋徊眼里,居然是这样的吗?

  秋禾眼珠子转呀转,心里好像有了主意,默默记下画的内容,将满屋子的画按照时间顺序整理起来,悄悄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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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徊下班到家时,秋禾不在屋里,也没想往常那样来迎接他。

  他以为秋禾还在外面玩,浴室系好围裙钻进厨房。

  一桌子饭菜做好,都是秋禾爱吃的,秋禾还没回来,宋徊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秋禾打电话。

  通了,却长时间无人接听。

  宋徊一整个慌乱起来,顿时接着拨打电话,正当他打算出去找人时,就听见秋禾的电话铃声好像从二楼传来。

  宋徊抿着唇,慢慢走上二楼,打开两人的卧室。

  卧室里漆黑一片,宋徊没有开灯,轻声唤道:“苗苗,你在吗?”

  秋禾清了清嗓子,借着黑暗壮胆,还是有些羞涩,“在。”

  “宋徊,你把门关上吧。”

  宋徊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然而还不等他一口气松到底,卧室里的灯突然亮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那抹身影,喉头发紧,一瞬间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了那样,一身酥麻,甚至不受控制地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少年光裸着双腿跪坐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衣,是他的。

  衣服扣子不好好扣,最上面的两颗不知所踪,轻而易举就看见少年精致的锁骨,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双猫耳朵戴在头顶,像极了乖巧的猫咪。

  秋禾红着脸,像童话里的妖精那样,一双小鹿眼直勾勾地看着宋徊,跪在床上的双腿慢慢直起来,欲语还羞。

  这时,宋徊才看见他双腿Ⅰ间垂下来的尾巴,灵动惑人。

  秋禾朝宋徊张开双臂,轻轻启唇,像惑人的妖精那样蛊惑人心,“宋徊,你过来好不好?”

  宋徊闻声而动,喉间沙哑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直直地锁定在秋禾身上。

  他走到床边站立,目光炙热,像是要把秋禾融化在里面。

  秋禾双手微动,攀上宋徊的胸膛,轻轻抚摸过后像是柔软的蛇身一样绕到后颈轻轻搂住,灼热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宋徊,你看床边,我和那画上的少年像吗?”

  宋徊忍不住喉结滚动,看向他曾经画过的画,“像。”

  秋禾轻轻咬住宋徊的耳垂,“想不想我更像他?”

  那本来就是你,宋徊无声反驳,出口却是:“想……”

  一记深吻还得炽烈又急促,宋徊反客为主扣住秋禾柔软的腰肢,在摸到某个仿生尾巴后更加凶狠的在他口腔里掠夺。

  秋禾任他施为,腰软的不可思议,像是带着某种不可反抗的力量。

  秋禾小声喘息着,“宋徊,你不许动。”

  等宋徊回神时,少年已经红着脸,整个人跨坐在他腰上,双手前撑着他的胸膛,一会儿迟疑地看着他。

  只一眼,就让宋徊陷入无法挣脱的情|欲当中。

  宋徊忍得额上直冒青筋,偏偏腰上某团作乱的柔软越发嚣张挑衅,又不落到实处,惹得他一股火气找不到释放的地点。

  忽然,秋禾眉眼如丝地俯下身,抬起纤细雪白的胳膊去抚摸着他贴在床头的画作,红唇喘息着,“宋徊,现在我们的姿势和画上一模一样,你想看看吗?”

  宋徊猛然擒住秋禾的腰,哑声道:“不用看,我知道很像,但是苗苗……”

  说到此处,宋徊突然停住,双手一握轻而易举地就把秋禾的腰抬起来了,“还差个东西,才能完全相像。”

  秋禾完全不知危险即将到来,他茫然问:“还差什么?”

  宋徊忽然轻笑出声,伴随着秋禾一声压抑的闷哼,他双手牢牢稳住秋禾的腰,不让他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脱力倒下。

  他亲手勾勒出的少年,连他的睫毛有多少根都一清二楚,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少年,脸上的表情应该更让人沉溺其中才对。

  秋禾瞬间失力,连腿根都在颤抖,他想极力忽视身体里存在感极强的东西,眼眸却不期然对上画上的少年,少年眼尾湿红,牙齿轻咬下唇,仿佛在抑制即将出口的呻|吟。

  秋禾愣了一瞬,身体里的东西安静安静的,没有要作怪的意思,让他有足够缓神的时间,他感觉到下唇上被自己咬出的痛意。

  秋禾这才意识到,画上的少年活过来了。

  他喘息着靠近宋徊的唇,在他唇上摩挲着,四唇相贴,像是要在上面寻找到什么东西一样,秋禾难耐地呜咽出声,“宋徊……其、其实你画得不像……”

  宋徊眼神暗了暗,掐着秋禾腰肢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蠢蠢欲动的家伙。

  他哑声问:“为什么不像?”

  秋禾轻喘着笑出声,突然双手撑着宋徊坚硬的胸膛坐直身体,身姿摇晃,勾人夺魄道:“因为,他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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