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乔云和艾云在化妆间独处的消息就在C大传开。
不知道是谁，从化妆间的窗外偷拍到乔云扶艾云的照片，还匿名传上网。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矛头顿时全部指向乔云。
习惯了八卦绯闻的乔云倒无所谓，但又一次把艾云拉下水。
并且, 刘邢告诉他, 艾云离校了。
乔云这次真的起火。
早上，他在食堂听到两个议论他和艾云的男同学, 二话没说，直接冲上去，端起餐盘两碗汤，给两人头上分别来了场汤雨。
嚼舌根的两名同学惊了, 站起来！
“乔云你他妈疯了吧, 是要打架吗？”汤水从头上淋下，两人狼狈立现。
“来啊！”乔云梗着脖子, Cào袖子, “打的就是你们两个，嘴巴没缝线的东西。”
整个食堂的目光都甩过来，陌然上前拉住乔云, “冷静点, 别在这里打。”
之后看向两人：“要打，出去打。”
和乔云不同，陌然冷脸的样子是低狠，绝不像玩笑。
尤其是上次计算机大赛之后，很多同学都知道陌然护乔云是个疯样。
“神经病。”其中一人低骂, “懒得跟你们计较，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下, 连带陌然也火了，哐当一拳，揍在说话那人脸上，鼻血当场就流了出来。
……
这事影响特别大，同学都在私下议论乔云和陌然，舆论又一次将两人推上风口浪尖。
“卧槽，你们听说了吗，陌然维护乔云，跟人动手了。”
“对，把人鼻血都打出来了。”
“陌然可是优秀学生，教授都宠的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说是乔云想动手，陌然为了不让乔云吃亏，就动手揍了同学。”
“疯了疯了，爱情的力量真能让一个人疯魔。”
“现在怎么样，艾校长又要抓两人吧。”
“不是，我听说乔云去跟校长自首了。”
“……”
在去校长室的路上，陌然在乔云后面追了几条小道。
终于追着了，“乔云，你听不到我叫你。”
“听到了。”乔云被陌然拦在银杏树下，“这事是我引起的，我自己跟校长说去。”
陌然气笑：“拜托，人是我打的，该去校长室的是我，关你乔云什么事。”
乔云回怼：“不是我去惹事，你又怎么会打他，说到底，关你陌然什么事。”
陌然：“你――！”
乔云：“我怎样！”
陌然哽住。
两个人四目死盯，谁都不让分毫。
突然，陌然拉住他手腕，“行了，我们不吵了，我跟你一起去，惩罚一起受。”
乔云一把甩开他：“有病吧，这件事我去说就行了，你没必要去。”
“人是我打的我必须去。”陌然第一次对乔云这么大声，“你没听他们怎么说吗，是我，我陌然维护你而动手，我才是打人那个！”
这么一吼，乔云少爷脾气上来了，“你为我打，我是你动手打人的导火索，这事干你屁事。”
“――让开，别拦我。”
没说到两句，烽火又一次被点燃。
两人都没注意，他们一起出现的地方，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过来。
乔云要走，陌然又拉住他。
乔云甩开他，陌然索性十指扣紧。
“我看你怎么走。”陌然青筋暴起，抵死不松手，“要不一起去，要不都不去，乔云你自己选。”
眉目紧拧都已经不能表达乔云的愤怒。
他太气了，气那个拍照片传上网的人，也气那些在背后诋毁艾云，后来又诋毁陌然的人。
“我不能对他们做什么，难道我连一个自首都不能做，是吗？！”乔云红眼了，咬着牙冲陌然吼。
一切都太乱，陌然脑子已经乱成麻花，体内更有股火像拧开阀门似的，滋啦啦往他心口上烧。
灼了大概两秒，陌然唇线一闭，抬颌，一把将乔云扣进下颌，抓着他后脑勺不住抚。
“好了乖了，我们不去，我不去你也不去，等事找上我们再说，别跟我哭鼻子，我受不住――”
这下，校园四处炸了。
“卧槽，乔云和陌然官宣了，两大校C_ào公然在学校拥抱！”
“乔云好像在哭，陌然抱着他使劲安慰，画面那叫一个羡慕死旁人。”
“乔云和陌然官宣，那艾云那事――”
“艾云和乔云就是一个高中上来的，处得好的朋友，朋友之间扶一把怎么了。”
“我看呀，指不定是那个叫王束的搞的鬼。”
“王束到底是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猜，王束喜欢陌然，想挖乔□□角。”
“爆炸吧，有这么坏？”
“别说了别说了，他们松开了，走走走――”
“……”
乔云在陌然颈窝把眼泪蹭干了，抬着自己都不知道多红的眼睛望陌然。
“听到他们说的了？”他问陌然。
陌然点头，“听到了，你怕吗？”
“怕什么？”乔云问。
陌然轻笑：“怕流言蜚语啊。”
“呵。”乔云吸吸鼻子，“我俩的事不早就在传了么，有什么好怕的。”
“也是。”陌然学着乔云耸耸肩，“以前只是流言蜚语，现在是真凭实据。”
“――他们都看见我抱了你，还揉你，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乔云又是一“呵”，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看你咯。”陌然又是扣过他手，十指紧扣，“事情已经这么乱，看乔少爷要不要定下来。”
暗示他，美你的吧，乔云心道，趁火打劫啊。
“行，既然你拼了命也要跟我捆一起，那我就满足你……”乔云扬起下巴，又抬手捏住陌然的下巴，“陌大神，我现在郑重地问你，要不要跟我谈个恋爱？”
加重语气补充一句：“捆死那种。”
等了两个学期等到乔云松口，按说陌然心底应该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可不知怎么的，心里那股涌出的火好像越燃越烈，灼得他血脉喷张。
舌尖在口腔里转了两圈，笑意从嘴角溢出，他拉着乔云转身走，“跟我来。”
就这么在周围有同学目睹的情况下，大摇大摆拉着乔云往小道另一侧走。
乔云不知道对方要干嘛，“喂，不去校长室就回寝室啊，你拉我来小树林干什么。”
“小树林你说能干什么。”
拉到没人的地方，陌然就把乔云按在树上，“对不起，针对你刚才的问题，我必须用实际行动来回应你。”
“――我的男朋友。”
最后一声，陌然心底喷涌的火焰推出一声压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