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 乔云脱光了才想起他没拿换洗衣服。
也压根没带。
“陌然。”他喊了一声，“我没带衣服。”
没有任何客套话，他知道陌然会帮他解决。
门外的陌然回应：“听到了,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我的。”
看吧, 就是这样, 台词都跟乔云想的一字不差。
他和陌然的身材差不多，从军训回来后, 陌然买衣服都会给他带一套。乔云觉得穿一样的衣服太张扬，都搁衣柜里没穿过。
没一会儿，浴室的门推开了，“给, 你喜欢浅色, 穿这套。”
是浅灰色的睡袍。
以前乔云穿睡袍，陌然会说他, 不许他在宿舍穿睡袍。
可现在呢, 太双标了，自己还买。
但这个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乔云呆在原地, 整个人仿佛有冷风呼啦啦往他身上吹。
因为没他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没穿衣服！！
拿着睡袍的陌然和裸着他的就这样四目对接了――
啊的一声尖叫，乔云夺过睡袍就往身下挡。
和第一次在506遇到陌然不同，这次不止是胸腹，他纯粹是光了个底朝天。
“不好意思, 我忘了敲门。”陌然也是第一次傻了，耳垂也是第一次红了。
两个人的尴尬不言而喻。
他连忙拽开门出去, 脑子里挥之不去刚才的一幕，怔在洗手间门口，陌然感觉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心跳从未有过的加速。
“陌然。”洗手间内，乔云的声音断续沉闷，“你给我记住，我以前看你的，这次加了倍的还你，光利息都够本了。”
这一刻，陌然喘出大气，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够本，赚了。
好一阵，陌然才平复好，重新走回灶前打开火。
牛腩还得炖一会儿，陌然转身去取土豆。
但切的时候，乔云洗完出来了。
“这么快。”眼前的乔云和刚才的乔云一瞬间在陌然脑海重合，他快速地低头。
“不是说洗完就可以吃了吗？”相对于陌然的不自然，乔云屁事没有。
他在洗澡的焙蚓腿险嫦牍，自己是来试探陌然的，如果连这点尺度都膈应，那以后真要走下去怎么办。
乔云故作轻松地晃进厨房，“这速度不行啊，我来帮你算了。”
陌然低着头没说话，自顾自地切土豆。
乔云走到灶前瞥了眼，“我都洗了二十分钟，这西红柿炖牛腩还炖在锅里，土豆还没下，陌然，你刚在干嘛？”
“没干嘛。”陌然还是低着头。
他想起刚才站在门口消的半天火，拿刀的手都不自觉颤抖。
神奇了，这会儿的陌然沉默得很不对，说话的声音都不对劲，从前那股盛势凌人劲儿被吃了？
乔云轻嗤，擦着头发背靠厨台，斜着眼神去看陌然，“陌然，你脸为什么这么红。”他故意问。
陌然摇头。
乔云哂笑：“不是脸红是热的？你热？”
陌然喉结突兀地上下滑动。
乔云憋了个坏主意，问：“你这人才跟小媳妇一样，把我看光光了，我没脸红你倒脸红，是不是以前没看过男人身子？”
陌然蹙眉。
乔云薅开刘海凑近陌然，气息打在陌然耳廓，嘴角勾笑，小声问：“耳朵也这么红，你还在想刚才的我？”
“嘶――”小刀瞬间划过陌然食指，刺啦一下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