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后, 在B市完美世界游戏美术学院门口，乔云挎着那台摔碎的电脑，懒散靠在一棵榕树下。
看了看时间, 六点一刻，往常这个时间陌然已经下课。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陌然的电话, “喂, 下了吗？”
语气特别不好，跟上门要债似的。
陌然就知道乔云绕不了他, 第一句就是“对不起，我号又被顶了”，之后才说，“刚从教室出来, 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不知道我电话关机了吗？”乔云眨了眨眼睫, 看着学院大门走出一群下课的学生。
三三两两，成群结队, 好不热闹。
陌然说：“我知道, 号被顶了我第一时间给你过打电话，关机了。”
“那是因为你也关机！”乔云着重强调你也两个字，“跟你学的。”
“又跟我学。”陌然轻笑, 拆穿道, “我关机是没电，你关机是故意。”
“少说那些。”乔云凶道，“我问你，你……想见我吗？”
“你说呢。”陌然垂眸看地上，边走边回答, “肯定想。”
“呵，白痴。”乔云已经在人群里发现了最高的陌然, 单边嘴角微扬，“你低着头怎么见？”
陌然一怔。
乔云说：“抬头，看右边。”
陌然在原地愣了起码有五秒钟，之后抬头看过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乔云。”
“呃。”乔云囫囵应了一声，“这才对嘛，抬着头走路。”
陌然笑了闭，闭了笑，拿着手机缓慢朝他走来：“想我了来找我。”
“想得美。”乔云加重语气，又含糊嘀咕，“怎么不是你想我。”
“你说什么？”陌然问。
乔云快速否定：“没事。”
“傻瓜。”
陌然已经走到乔云面前，他看着乔云眼都不眨，好像所有嘈杂声都被屏蔽在外。
“我要说我天天想你，夜夜想你，走路想，吃饭想，睡觉想，做梦想，都想见到你。”
“――你会信吗？”
乔云喉结微微滑动，眼眶不知怎么有点s-hi润。
“不信。”他深呼吸一口，试图缓和情绪，“看你j.īng_神抖擞的样子，明显比以前更帅了。”
“你也是啊。”陌然说，“比以前更可爱了。”
乔云瞬间脸发烫。
“滚。”他放下手机，错开陌然视线，低声凶道，“好土的话。”
顿了顿又问：“我来了，你准备带我去哪？”
陌然勾过他下巴，勾过来面对自己：“去我公寓，去么？”
公，公寓？
乔云以为陌然住宿舍，没想到他住公寓。
原本问的意思是，带他去哪儿吃饭。
可还没来得及解释，陌然就把他肩上的电脑包取了下来，还问他：“这么轻，只有电脑？”
“嗯。”乔云嘀咕，“还是摔碎的电浴！
陌然蹙眉：“谁给你摔的。”
乔云瞪眼一凶：“好意思问，不都怪你放我鸽子，来了又消失，比赛输了呗，输了我就摔电脑。”
陌然是真冤枉，他的号被导师在课上做角色数据分析，磨了好久才从导师那要回来。
趁着下课时间上游戏摸比赛，结果没摸到十分钟，导师说之前的数据出现偏差，又强登了他的号，给他踹了下来。
“咳。不好意思。”陌然好久没有揉乔云头顶，揉起来手感极佳，“别说你们比赛赢了，只要是你摔的，我就回家给你修。”
“――摔几次修几次，好吗？”陌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