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何念！”
“弄死他弄死他！妈的小兔崽子，敢在爷爷头上动土！”
“冲啊！左边围墙外有两个，正在救人，冲啊，弄死他们！”
“Think！Think！”
“来吧，享受一下机瞄98K的威力吧！”
“何念！”
嘉嘉几乎是大吼着，才将血腥战场上的四个人拉回到现实中来。
何念摘了耳机，波澜不惊地看了嘉嘉一眼：“什么事？”
仿佛前一秒要用98K跟人刚枪的是别的什么人一样。
“微信群里的消息你没看到？”嘉嘉扬扬手里最新版水果手机，“所以我过来跟你方面说一下。”
“什么？”
“周一下午POL全体青训生比赛，你们队也要参加。”
“什么？我老爷第一个表示不服！我们已经不是新生很久了！”
嘉嘉直接忽视了张牙舞爪的风子：“一共25个组，排名前十的留下，其他人就要卷铺盖走人了，所以——”嘉嘉挥挥手，“好好准备吧。”
训练室的门关上之后的两分钟里，四个人都是僵硬的。
“十名之外就要……滚蛋了？”
“念哥，风哥，夸父哥，我……我刚来，我不想走……”
“谁想走，POL的待遇，可比一些普通的职业俱乐部好太多了。”
“念哥，你混到今天这个要和我们一起滚蛋的地步，有什么感想吗？是不是后悔得罪小太子的小情儿了？”
“啪！”何念一拍桌子，将所有人叫回神，“给老子振作点，不过是一群毛头小子青训生而已，别说拿前十了，拿冠军都是稳稳的，瞧你们怂的，这就没志气没干劲了，我还怎么指望你们打春季赛！”
“念哥……”
“和一群新人打比赛前十都进不了，不如回家卖猪肉，还打什么职业！给职业选手丢人！”
“念哥……”
“怎么？夸父你的干劲呢？风子你的狠劲呢？你们这个样子，怎么给夜袭做榜样？”
“念哥……”
“干啥？”
“你快来看！”
风子举着夜袭两千块的国产手机凑到何念面前。
“到底怎么了？”
风子收回手机开始读给何念听：“POL继承人兼绝地求生职业选手柯奕阳，前日对外界媒体宣布出柜，据可靠消息，出柜对象为POL内部成员。”
有那么十秒的时间，何念睁大的眼睛一动未动。
待眼珠子再转动时，他只感觉到了眼眶的酸涩。
他竟然为了那个人，向家里出柜了？
何念望着天花板，一瞬间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是悲伤难过还是嫉妒愤恨。
“念哥？”
何念长出一口气，挪正了电竞椅：“管人家这些闲事做什么，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来，继续练，正式打比赛要加入更多的经营元素，你们现在这样的莽夫水平还远远不够，再开一局，游戏中我慢慢跟你们讲。”
……
没关系，都没关系。
至少从始至终，他的骄傲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