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邱阳压在程煜身上，两只手磨磨叽叽的乱摸，摸半天也不知道在摸哪儿。
“赶紧滚下去啊，桌子压翻了我揍你。”程煜使劲儿推了一下邱阳，因为看到桌子上的酒瓶快掉下来，碎一地难收拾不说再扎到人，那可就刺激了。
邱阳背手一推，酒瓶到了桌子中央，“程阿煜，你给阳哥坦白从宽，刚给你手机发短信的人是谁？”
程煜一脸懵逼：“哪儿来的短信？”
邱阳顺手翻开手机，一只手按着程煜的肩膀一只手找短信，找到之后放在他面前，还特地读了出来：“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备注钟洁？她跟你啥关系？快说！”邱阳把手机扔在沙发缝里，一只手捏着程煜的肩膀，一只手伸进了程煜的衣服里，哇凉哇凉的。
“我跟她不熟，轮滑社的一个女生，把爪子拿出去凉死了。”程煜觉着自己特冤，冤得慌。
“我就知道，你少去轮滑社溜达，溜达一圈惦记一个，我怕我哪天忍不住杀过去捉奸。”
“狗邱阳你他妈又嘚瑟了是不是？我那次去你学校那女的都抱你身上了我说什么了吗？”程煜一个猛翻身把邱阳给推下去了。
完了吗？程大爷既然提出了陈年旧事那就完不了了，邱阳觉得不太妙，感觉自己要凉了。
“卧槽有话好好说你扯我干嘛？”
“干你！”
“卧槽？行，今天就比比半个小时之内谁先干过谁！”
“不对，老子跟你说了是她自己贴上来的我连她碰都没碰！”
“都贴上去了还没碰？”
“那有人都给你发暧昧短信了还没事儿？”
邱阳一把扯开被子蒙到了程煜头上，把人压翻了，程煜在被子里喊：“狗邱阳你太阴了！”
程煜以为邱阳会有什么大动作，结果等了半天他也没动，过了一会儿邱阳突然隔着被子抱住他，说：“刚才差点儿就吵架了，还好阳哥收的及时。”
程煜：“……”
“不是不信你，看到别人给你发消息我就不高兴。”
程煜闷着头说：“老子也不高兴！”
邱阳拍了他一巴掌：“听话别动，不然打你。”
程煜两只手拨拉了几下把头从被子里面伸出来了，摸了一把邱阳的狗头笑道：“邱少爷，下回你能不能跟女生保持三米距离避嫌啊？”
邱阳：“男生呢？”
“什么？”
“女生三米，男生几米？”
“这我管不着。”
“阿煜，以后咱要是吵架过三句你就亲我一口。”
程煜脑壳有点雾：“揍一拳不更实在？还能长记性。”
“暴力伤肾，不好。”邱阳大言不惭的胡诌。
程煜惦记着桌子上的那几盘菜，跟邱阳闹腾完应该都凉了，大冷天的吃凉菜又得胃疼，邱阳把被子团了起来，程煜刚走到门口邱阳就跟过去了。
“裹着咱的小棉被坐沙发上等着，我去热菜。”邱阳把被子披到程煜身上，推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程煜脱了鞋裹着被子盘腿坐着，看邱阳进去出来的身影，突然觉得有种过日子的感觉。
“邱阳。”
“怎么了？”
“你挺像个管家公。”
“有阳哥这么帅的管家公么？我以前不说了嘛，做你的后勤主任。”
“可你手艺赶不上秦哥。”程大实话想说就说了。
邱阳这回没跟他怼，还认真说：“可我管的是你啊。”
“哦。”程煜只能哦一声了，“以后像个男人一样正经点儿。”
邱阳：“哪个男人没点儿不正经？”
“哦。”程煜又哦了一声，后面就啥话也不说了，安静如鸡的裹着他的小被子等邱阳热菜。
“酒也别喝了，那个热乎劲过去了，再喝回头又该胃疼了。”邱阳把热好的菜重新端回桌子上，给程煜面前放了个碗。
名副其实的程大爷。
“给，程大爷赶紧吃吧，大冬天的要到点饭不容易。”
程煜摸了摸肚子，说道：“胃疼。”
邱阳掰开程煜的眼睛左右看了看，捧着他的头左右晃了两下，鉴定完毕：“装的，快吃。”
程煜只好拿起筷子，突然就懒得吃了，于是又把筷子放下了。
“真疼？”邱阳有些紧张，起身要去找药。
程煜拉住了他，“不疼，懒得动筷子。”
邱阳：“啧，阳哥喂你？”
“千万别，当着爷爷的面我怕被雷劈。”程煜立马坐直了身体重新拿起筷子，沙发对面是电视柜，电视柜上面放的是程爷爷的照片。
程煜捏着筷子想了好长时间，跟狗邱阳在一块儿好像真的有过日子的感觉，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外出比赛时候的照顾，程煜觉得自己背后有一堵墙，你不用担心退的太后会跌入深渊，因为有他挡着，特别厚实特别安心。
同样的，邱阳一直觉得前面有个人在等他，他一直在追随他，不会再去向后看，前面的他就像一盏明灯，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走。
“这是咱一块儿过的第二个冬天了。”
“以前可没有小被子给你披。”
“你还没把我校服上的漆洗下来。”
“洗不下来了，就跟咱俩一样，粘一块儿分不开了。”
“太降低逼格了。”
“咱妈说公司里缺人。”
“我不进公司，我上学。”
“卧槽程阿煜，你可以的，上学上全套，太励志了。”
程煜一巴掌拍到邱阳背上，自己披着小被子进房间睡觉去了，邱阳在沙发上窝了会儿下去收拾了一下残羹剩饭，程煜给他留着门呢，于是自觉的摸进了同一个被子里抱着程大爷的胳膊睡觉去了。
临睡前邱阳想起了一句话，杨绛先生写的，他觉得写的特别好，就是他们对待爱情的样子。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们的爱情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不要它溢出来。
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是属于他们的东西，一点点都不想浪费。
作者有话要说： 杨绛先生的这句话我觉得特别好，然后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