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游戏竞技>花滑之燃冰>第121章 回归9

  凌骄阳拿着手中的资料在掌中抚了抚,沉默了片刻后说:“钱金龙的主治医生也是杨心悦的主治医生,他们的情况我不用再多说。

  钱金龙的带伤参赛,如果失败摔冰的是心悦。

  我不可能让他们继续比赛。

  而且就是杨心悦的老爸在,也不会让一个随时让女儿有危险的男生搭档。”

  林队心中一震,突然明白为何凌骄阳当时坚持离开二队,他的离开表面上让钱金龙和杨心悦暂时成为了搭档,但同时也让钱金龙最大的弊端暴露出来。

  他和杨心悦根本不是一条心,合练时,自然不会顾及对方。

  所以杨心悦受伤严重到要打封闭上场,钱金龙也绝口不提。

  而钱金龙有伤在身,杨心悦自然也就不会放在心上。

  这是双人滑选手的大忌。

  就像凌骄阳刚刚在外面跟她说过的:“并肩战斗的战友,怎么会只为了自己的荣光,而不顾身后的同袍。”

  当时林队在看到杨心悦为了参赛,连打三针封闭时,内心极为震动。

  但钱金龙却表现的无动于衷。

  林队在那一刻起,就在心底说,这一对组合走不到最后了。

  但做为国家教练,她却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什么也不能做。

  运动员也是讲缘份的。

  杨心悦跟钱金龙或是有缘,但唯有“份”这个字,他并没有去做。

  林队看着躺于病床的杨心悦,小桌上堆着水果和吃的,这些是刚刚卫国他们送来的。

  搭档不管,队友来看。

  唉,的确让人心寒。

  凌骄阳将手中的数据翻了翻:“教练组一向用数据说话,我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数据,已经通过凌骄雪传给你们,我希望我能机会进入二队。现在二队需要我。”

  林队感叹的看着凌骄阳:“这个我真做不了主。”

  凌骄阳:“嗯,我知道我很冒昧,所以,让实力说话吧。”

  林队:“你……你们真是踩着点办事啊。”

  凌骄阳:“是我在求您让我进二队。”

  林队失笑:“那当初是谁选择了退出。”

  凌骄阳就知道上次的事,让教练组的人记了一笔,他只淡淡的说:“药教练说赛场如战场,现在正是缺少兵源的时候,我正好被你们需要。”

  林队无法反驳。

  此时若说他们不需要,那真是气话。

  其实撇开心悦和凌骄阳恋爱这件事情,他们的确没有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相反,他们更具有竞争的实力。

  林队握着手中的资料沉吟了一会:“我试试……不过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

  一直当听众的杨心悦整个人僵掉,凌哥,你不去当外交官真的很浪费啊。

  关注点不对,凌哥这是要加入二队,所以他来哈城不是奔着她来的,是来追求理想的。

  所以,之前他说来哈城处理一些事,就是指这个?

  送走林队后凌骄阳挨着床沿坐下,打量整个病房。

  两张床。

  中间隔着一只小柜子。

  他脸侧过来:“你睡觉乱动吗?”

  “动,晚上床头,早上就到床尾去的那种。”

  他起身拉起围档,用手试了试,其中一个手晃两下,直接垮掉,他在小柜子里找到一圈未用完的绷带,把转档绑了一圈。

  忙了一气,他语气勉强的说:“这个先将就,明天给你换个病房吧。”

  “不换了,反正观察三天就要出院的。”

  “还是换吧,我看门锁都不怎牢靠的样子。”

  凌骄阳坚持。

  杨心悦心想,是我住院,没有那么矫情。

  “通知你爸吗?”

  “不用了,小事。”

  “嗯。”

  这次他倒是没有坚持。

  还笑笑的勾下头,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亲:“长大了,懂事了。”

  杨心悦蒙蒙的想,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她爸爸不来,凌骄阳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晚上,凌骄阳没有走,窝在一张小椅上,缩着身子。

  他那个身高缩在一张小躺椅上,看着就如一棵参天大树,栽在了花盆里。

  杨心悦脚上开始像钢针戳在肉上,一阵阵的刺痛着。

  她咬着牙,缩在被子里。

  不行还是痛,痛到满头大汗,整个人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人变得烦燥不安,在床上拱来拱去。

  身体压着床吱呀作响,凌骄阳醒来,坐到了床边:“要喝水吗?”

  她摇头,喝了水,要上厕所,不方便。

  他去倒水,水放到她的唇边:“喝吧,上厕所,我背你去。”

  不要,她内心十分抗拒这个。

  “没事,我以前照顾我姐时,她还指挥我拿过尿盆呢。”

  杨心悦脸上发烧,窘迫无比:“你连这都做?不是夫妻情深,才会愿意做这些事吗?”

  “我跟她姐弟情深不行吗?”

  “行,当然行。”杨心悦可不敢得罪未来小姑子。

  而且那个小姑子还是前国家队的花滑队员。

  想想现在都算是同门了。

  “来吧。”他伸手掀开她的被子。

  杨心悦扭捏着。

  “我们可是搭档。”

  这话挺对的。

  不过男女有别。

  “你对我也要避嫌吗?”

  杨心悦憋尿太久了,被他说得尿意暴增,边挪动屁股边说:“怎么搞得老夫老妻一样……”

  凌骄阳探过脸来,看她湿湿的脸,头发又像刺猬一样的支愣着:“你这是向我催婚吗?”

  他的声音缓缓,带来了更重的湿气,皮肤能感知到他离她有多近。

  她嘴巴再向上一点,就能占个大便宜。

  努力向枕头里压了压,拉开了微不可见的距离:“还没到法定年龄,领不了证。”

  “哦……”他有些失落。

  “那什么我可以自己来的。”

  “好。”他答应了,却没有撤开。

  杨心悦等了一会,他才慢慢退开。

  她刚起身,凌骄阳突然身体靠过来。

  她本已起身一半,吓得直挺挺往后倒去。

  还好某人伸手捞了她一把,她枕在他的臂上,慢慢一点一点向上升。

  离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听到他的呼吸声。

  这么近的距离其实训练中常有,可是从不会像今天这样。

  她双手握紧拳头,有点紧张。

  凌骄阳看到的两只手僵硬像木偶,失笑低语:“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杨心悦不好意思的随着他的臂膀,往床下挪,站起时,两人的碰在了一起……

  这回她倒是没有推开他,勾在他的臂弯里,像一只提篮,被他移进了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里,他伸手到她的腰间,杨心悦推开:“我不是残疾人士。”

  凌骄阳在她的头顶捋了一把,忽然有感而发:“哪天我受伤了,你是不是把我扔医院,然后让我自力更生去。”

  杨心悦想了想,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了。

  她诚实的说:“我会叫我老爸来照顾你。”

  凌骄阳幻想破灭:“那我还是请护工吧。”

  杨心悦:“请我老爸吧,可以打个九五折。”

  凌骄阳:“女人,你这么缺银子吗”

  杨心悦:“公子,太平盛世虽国强民富,但是勤俭是我们老杨家的传统美德,一日不敢忘。”

  凌骄阳:“省着银钱想去日本看羽生结弦比赛吧。”

  杨心悦:“哪里哪里,我为了喜欢他,把自己练成花滑选手,见他不用花钱,运动员聚会就能见滴。”

  凌骄阳眼一沉:“也不想想谁在你身边。”

  “我们都这么熟悉彼此的身体了,我怎么会对你有幻想呢。”说完,杨心悦将门“呯”一声关上。

  好半天凌骄阳只能在空空的病房内望天。

  杨心悦再出来时,床上多了一套睡衣。

  林队送来的。

  凌骄阳打开灯,开门出去。

  杨心悦蹭到门口,把头伸出来,叫住正往远处走的凌骄阳:“你为什么出去?”

  凌骄阳回头:“给你安全感。”

  杨心悦:“你走了我没有安全感。”

  凌骄阳只好站回门边:“小麻烦,这下有安全感了吗?”

  杨心悦:“嗯,有了。”

  门呯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上。

  这算什么?

  逗他玩呢?

  “杨心悦!”他拧着门把手,压着嗓子冲门缝里,“你搞什么”

  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凌哥,我换衣服呢。”

  他的手一顿,感觉被人打了,还不能叫冤的憋闷。

  若不是见她受伤,真想提起她的后脖领,横在他的腿上,打她的屁股。

  凌骄阳再进来时,杨心悦已经窝在被子里。

  换下的衣服随意扔在了他睡的小躺椅上。

  这是让他没有地方呆。

  算了,她受伤中。

  凌骄阳开始穿外套。

  “你去哪?”

  杨心悦探出头。

  “回酒店。”

  “好晚了。”杨心悦提醒。

  “打的。”

  “晚上冷,车子打滑,涨价。”

  她列举了不能走的三大理由。

  凌骄阳回头说:“我没有地方睡。”

  哦,对,凌骄阳需要安置的。

  他按下病房的灯。

  “别关,我怕黑。”

  “开着你更睡不着。”凌骄阳为她着想。

  “黑着我没有安全感。”

  又绕回来了。

  双人滑运动员成天摔来摔去都不怕,居然怕黑。

  凌骄阳服了她:“好,我开着灯,你睡吧。”

  病房内的灯全部打开。

  门关上。

  杨心悦在深夜 几次痛醒,又迷迷糊糊的睡去,来回折腾着痛苦,让她极为疲惫。

  好几次翻身,都没有翻成,被什么东西堵了回去。

  蒙胧中摸到一根杆子。

  心想着凌骄阳给她围起了围杆真是很有先见之明。

  头上发汗,难受得不行,随便乱抓一通,随后,感觉到有东西在脸上抹来抹去,像是在擦玻璃。

  最后睡意暂时战胜了痛苦,她勉强安静了下业。

  睁开眼,她看到病房里的灯只留下洗手间的那一盏。

  窗帘拉得死死的。

  目光转动,看到小柜上放着一堆毛巾。

  视线慢慢下移,移到自己的右腿。

  不知何时被人绑在了一根悬绳上。

  门外有响动。

  杨心悦赶紧闭眼躺平,做熟睡状。

  早上,凌骄阳送来了早餐。

  杨心悦:“你昨晚上在哪睡的。”

  “床上。”凌骄阳简单直接。

  “这么早打车很难的。”

  “没有打车。楼下直接买的。”

  杨心悦抱着枕头咬了一口:“那什么你没有回酒店?”

  凌骄阳回头:“你也不笨嘛。学会推理了。”

  包子递过来,杨心悦摇头:“不吃,控重。”

  “吃,伤员不用控,自然降重。”

  “好吧。”杨心悦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自己拿。”

  凌骄阳把包子塞入她的手中。

  杨心悦气鼓鼓的想,李香跟卫国吃包子,都是男的喂女的。怎么凌骄阳就不会怜香惜玉呢?

  咬着包子,突然觉得床板一阵颤动,她向身边看去,凌骄阳已经脱衣除鞋,大剌剌的躺在病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杨心悦微皱着的眉头,呆呆看了他一会,嘴里咀嚼包子速度缓慢无比:“凌哥,你睡这?”

  “是。”他伸手,拉高被沿。

  “你回酒店睡多好。”

  “不好。”他闭着眼说。

  “这里可不比酒店安全哟。”

  凌骄阳:“我白天睡好了,你晚上就比较安全。”

  杨心悦有些诧异:“为什么?”

  凌骄阳微微睁眼,想起昨晚上她在床上驴打滚似的从床头睡到了床尾,动作惊险刺激,后果就是他陪了她一宿。

  他倦意来的袭的说:“睡醒了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听话,让你哥补个觉。”

  杨心悦看了他一眼,果然一秒入眠,很快就进入梦乡,这是有多磕睡看吧。

  一小时后,凌骄阳醒来。

  看看她的伤口问:“还痛吗?”

  杨心悦动了动,“好多了。”

  凌骄阳开始把东西归位。

  杨心悦问:“你打算回二队?”

  凌骄阳移开小桌子:“等下医生要来查房了。”

  杨心悦:“你保研不去了吗?”

  凌骄阳挪了桌子,推床。

  地板发出的吱吱响声,算是对杨心悦的回应。

  杨心悦抬眼看凌骄阳,又低下头看手中的金牌:“你喜欢金牌我送你一块就是,不用放弃保研,来受这份罪。”

  “吱……”一声隔壁的床终于跟杨心悦的床合并在一起。

  凌骄阳做完直起身体看了看,满意的点头,随后挨着她坐下,看着她捧着的金牌,目光缓缓沉下去:“不想跟我一起搭档吗?”

  杨心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学习好,应该去保研。”

  凌骄阳:“跟你在一起,就不是受罪。看着你一个人在冰上,一个人受伤,一个人在病床,那才是受罪。”

  杨心悦嘿嘿一笑:“花滑哪有不受伤的,很正常。”

  凌骄阳:“我知道,当初我以为你痛并快乐着。”

  杨心悦举着牌送到凌骄阳的面前:“你在,我很快乐。”

  凌骄阳怔怔看着她,慢慢把她的手和金牌一起握在掌心里,声音很缓的叫了一声:“杨心悦。”

  杨心悦:“嗯?”

  “在深城我不快乐。”

  杨心悦:“生日快乐,凌哥。有我你会天天快乐。”

  他长臂一揽,圈住她,慢速的说着每一个字:“那就天天在一起,训练、上冰、比赛……受伤、住院、陪床……”

  杨心悦心头一怔。

  “我申请休学。”

  杨心悦抓住他的胳膊:“凌哥,那保研名额就这么浪费了?”

  凌骄阳:“重点不是这个。我凌骄阳的女朋友上交国家了,不能让庸才浪费了。我决定把自己也上交上去。”

  杨心悦嘴巴瘪了瘪,那不便宜二队那些等着男伴的女队员了,不行要先行免疫一下:“凌哥,二队可不是我们两的地盘,你说了不算的。”

  “你就不能说些期待的话吗?”

  “你想听假话?”

  睿智如凌骄阳,居然也有这一天?

  杨心悦皱眉头开始数落:“这事要不成,你两头不讨好。

  就算成了,到时二队跟谁搭档由教练组指定。

  以前只是异地恋的相思苦,现在你让我眼睁睁看着男朋友抱着搂着别人?”

  凌骄阳沉默的捏起她的下巴尖,唇近到快要贴上去,杨心悦心底一抽,不敢再说下去。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话其实是说中了凌骄阳的心事。

  她跟钱金龙训练时,多半凌骄阳也是这种心态吧。

  该死的,把自己整沟里去了。

  杨心悦索性半闭双眼,一副认罪领罚的表情,等着他来一下的表情。

  半天没有动静。

  她睁眼,看到凌骄阳还用幽幽眼神盯着她。

  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微凉。

  眼神缓缓聚光的闪了闪。

  杨心悦轻轻的像小猫般的擦了擦某人嘴缝,然后示好的等着他给个回应。

  他一动不动。

  料不够。

  杨心悦尴尬着,这个攻略里说,送初吻最的时间节点有三个。

  第一个男朋友生日。

  第二个自己生日。

  第三个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

  综上所述,她都是跟着李香指示一步一步做的,怎么对方的反应跟听来的不一样呢?

  李香说,当初卫国被她勾勾眼,就饿狼舔骨状的捧着她又啃又咬,扯都扯不开。

  凌骄阳……传说中性~冷淡的那种?

  唉……心中叹气。

  “礼物你拿好。”说完她身体往下出溜。

  慢慢滑出他的怀抱。

  头接触到枕头前,身体突然被一片影子盖住。

  凌骄阳单手扣着她的脑后,唇是凉的,内里的是热的,而且像撬棍一样打开了她。

  快速、湿热、包裹住……

  她起初挣扎。

  但矫情得像是不满意他的以礼相待。

  后来,被压住,再也挣不出时,哼哧出一句:“轻点。”

  只换来更加蛮横的镇压。

  许久,听到他退开寸许,徐徐的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杨心悦顿了顿,虚弱的看着抽掉她半口空气的人,他眉眼间春风得意:“你等一晚上,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凌骄阳笑。她也不笨嘛。

  “那下次等我吸足气再开始。”

  凌骄阳扫扫她的唇,这家伙不会换气吗?

  “新手,初次,不太熟练。”她解释。

  他微微一笑:“多练,会好的。”

  他一凑近,杨心悦唔的一声,躲掉。

  他了然的挑眉,这就被吓住了,以后开车看来不会像卫国一样这么快拿到驾照。

  第二天早上。

  杨心悦咬着包子,往凌骄阳的跟前挪了挪,像蹲大餐的一只大狗,无比垂涎的看着他的脸。

  长睫,高鼻,吊梢眼,当得起秀色可餐这四个字。

  如果现在亲亲他,他是不是不会发现?

  想着,抹了抹嘴上的油,嘟着嘴往下压。

  快要压到时,睡美人哼出一句:“不想晚上没安全感,现在你最好忍耐一点!”

  杨心悦顿了顿,想起之前她拒绝过他,让他来日方长:“你这么记仇?”恨恨的吹气,“现在不趁火打个劫,以后可就难了。”

  “不难,”凌骄阳懒懒说,“双人滑打劫不是问题,想不想劫,什么时候劫才最重要。”

  杨心悦状若虚心讨教:“这次受伤就是上天给我一个度劫的机会,小哥哥度一个呗。”

  他伸手一捞,软软的身体撞个满怀,嘴角一掠而过。

  杨心悦还没有尝到是什么滋味,心跳、脸红、白烟花什么都还没有出现呢……怎么怎么就草草结束了?

  惆怅啊……

  不甘心啊……

  昨天是凌哥的生日呢。

  他的掌握住她的肩头,捏了捏,推开到一臂之遥,深深无奈的说:“心悦,还是等到以后。”

  “为什么?”

  杨心悦想说循序渐进方是良策。

  他艰难无比拒绝:“我喜欢一步到位。”

  杨心悦看到凌骄阳耳根上的红泛滥成灾,最后徐徐的向他的脖根处蔓延。

  她慢慢回过神来:“你想双修?”

  凌骄阳一下子握她的后脖,双眼猛然睁开,凝视着她的唇,语带威胁的说:“我这个人白天的胃口更大。”

  咻!他除去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