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冲站住脚步,停在那里,看着那颗球。
他经历了很多事,可没有一件比眼前的事难办。他现在自己六颗球,刀侠七颗球,他首先要做得就是要把黑八打进,否则马上就输了。
黑八打进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怎么走位,把白球停在哪里,才能解决这颗十二号球。郝冲不得不一边擦着擦粉一边想。
想了一会,郝冲忽然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围观的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建筑也在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看他怎样出杆,怎样走位。
郝冲看罢,面色平静的首先摆杆将黑八打进,将白色的母球停在底边地袋口处。而后随手把剩下的三张扑克都翻了过来,自然是黑桃八,六,四。
小光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花猫说:“花猫哥,你看这球该怎么打?”
花猫说道:“看来郝冲想把白球扎飞到台盘上,然后滑行打中十二号,将十二号打进另一边的底袋。不过这样做太危险了,白球很可能飞出台面,不过依我看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却不知道他能不能打的出来。”
郝奇现在好像已经麻木,如同刚才的小光了花猫一样。他只能暗暗为郝冲祈祷。
刀侠依然沉稳的站在那里,用那张很干净的手帕擦拭自己的银球杆。他很冷静,冷得就像在雪地里放久了的刀。
郝冲用擦粉擦擦那根泰国球杆,而后放下擦粉。将杆高高地竖起,杆头直对着白色的母球。
果不出花猫所料,他要扎杆了。
现在郝奇的眼里,郝冲的那根球杆仿佛变成了一根细长的注射器,而那个白色的母球,成了一块小屁股。
郝冲成了一个白衣天使,正要给那个屁股打针,而且是动作夸张的打针,这一针可能要使出郝冲平生的力气。
郝奇的这双眼睛,总是睡意朦胧,让人迷离不堪,感觉不知道他是在看东还是看,或者还是根本就没看他,有人说这种眼睛最不可怕,因为他精神不集中,也有人说这种眼神最可怕,因为他已经麻痹了对手。真是一双似睡非睡目,一双半睁不睁眼。
郝冲一杆击出,正中白球,白球如同精灵一般跳上了木质的台盘,滑动着击中了十二号球。那颗十二号球慵懒的向前走着,终于掉进了前面的袋里。
旁边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啊。”
他们之所以没有喊”好。”是因为他们看到十二号球进洞的同时,白色的母球也跳到了地面上。
郝冲输了!
刀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