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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妖刀
42.
为了避免造成舆论影响,崔文没让消息流出去,但总有疏漏的地方,简河直播的时候就有好多水友来问,他们除了最开始的澄清之外一概不回复。
【都好几天没见着有言的影子了,官方又不回复,不会真出事了吧?】
【我作证是真的!我在现场,有言的腿都骨折了!我朋友在医院工作,说是粉碎性骨折。】
【天哪怎么会这样。】
【你放屁呢,他明明是出车祸了,昏迷不醒,不懂别瞎说好吧?】
【笑死了,别咒人家,说不定好好的呢。】
……
简河:“……”
他屏蔽了弹幕,叫房管来清,关了麦去给崔文打电话问怎么办。
“没事,等有言回来了就开个播让大家放心。”崔文安慰道,“让他们猜去吧,过两天就没人问了。”
网上除了粉丝基本都是看热闹的,崔文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有舆论,低调处理了这件事。
另一边,郁松在医院也待不了多久,他律所还有别的事,不能走太久,过来处理好事情后就得回去了。
走前,郁松叹息道:“我过阵子来看你,这段时间不要自己出门,别的不用操心。”
郁谨没什么事儿,就是得注意饮食,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刚做完胃镜半天左右,整个人都是蔫儿的,和郁松说话也恹恹的。
“郁先生不用担心,有言回去就和大家一起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崔文歉意地道,“实在是我考虑不周到。”
郁松笑着摆摆手:“不是你们的问题。”
他们最后出了病房说了会儿话,郁松就走了,崔文随后就去买饭了,郁谨窝在被子里发呆。
他做的无痛胃镜,麻醉效果过去之后吐了好几次,现在一点劲儿都没有,也没什么心思看手机。
崔文买回来的饭也都是些清淡的,被盯着吃,他没有胃口也不得不吃了一些。
不出意外,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崔文还有别的事要忙,晚上也不能留医院,就说有事打电话给他。
郁谨困得不行,吃过后没坐多久就躺下睡了。
他梦到了昨夜的那个怀抱,对方的脸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但他知道那就是严又昕。其实仔细说来没有多么特殊,但他似乎有些念念不忘,乃至于做个简短的梦也是。
灯是暗的。
郁谨忽然从梦中醒来,睁眼时眼前朦胧了片刻,见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人,稍微清醒了一下。他就着暖色台灯远远看着,觉得自己遇到梦中梦了。
“醒了。”
严又昕看他似乎还是迷茫的,便倾过去轻轻摆手,道:“我来看看你。”
郁谨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梦。
他默默片刻,想说不用白天夜里都过来,你也有自己的事忙,太麻烦了。只是还没开口,就听严又昕道:“还疼不疼了?”
郁谨摇摇头。
闻言,严又昕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良久,没说话。
郁谨许久没听他说话,便抬眼去看,就这样撞进他低垂的眸中,情绪淡淡的。郁谨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就低下眼不看他了。
郁谨总觉得严又昕身上有一股独特的特质,能轻易让人注意到他这个人,也能轻易让人突然间不知所措。
奇奇怪怪的。
“我该走了。”严又昕笑着说,“你再睡吧。”
郁谨疑惑道:“走了?”
严又昕指了指钟:“九点了。”
郁谨想起来探病是不能超过九点的,片刻道:“好吧。”
“明天我来不了了,下次你见着我估计就是打决赛的时候了。”严又昕看着他,温和地道,“快点好起来吧。”
或许是灯光太温柔了,或许是生了病脑子里太空,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郁谨心里有些难过。他轻轻点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八点五十。
他低头看到郁谨的手在外面,便碰了碰,道:“别放在外面,凉。”
郁谨没立刻把手放进被子里,他看着对方的手,被触碰到的地方干燥又温暖,于是在对方收回的那一瞬间,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严又昕的手。
两人都沉默下来。
他力气不大,相反因为打过麻药,手上的劲儿还没恢复,轻飘飘的,好像不是抓,是覆着。这样轻的力道什么也抓不住,但严又昕很小心地顿在原地,呼吸也下意识放轻了。
郁谨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后知后觉这样有点尴尬,慢慢放开的时候眉毛懊恼地蹙了下,闷声道:“记得报平安。”
他原本有些泛凉的指尖热起来,手放在哪儿都不是,干脆缩进了被子。
严又昕只是顿了几秒,就应下了。
他没多问什么,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好休息。”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离开了病房。
郁谨原本是困的,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近一个小时才慢慢有睡意。但他一睡就会做梦,梦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凌晨五点多,他从梦里脱身,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有半个小时,满脑子都是梦里潮湿的吻。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傻了,怎么会有这样过分的梦。
谴责自己一番后,郁谨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次没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上午检查结果都下来后,崔文买了一堆药,办了出院,带他离开医院。
“吃饭还得注意一段时间,别跟着他们吃太油腻的东西。”崔文叮嘱他,“医生说了,得格外注意。”
郁谨一一点头。
过几天就得打决赛了,基地这些天很忙,郁谨回去的当天就加入了训练。教练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受到影响,但好在没有影响,各方面都很稳定。
很快,来到了总决赛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