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其它小说>死亡游戏秀:漂亮的疯子>第57章 诱惑

  烤箱内部降温降得慢,魏子虚又是整个手掌贴了上去,烫得不轻。

  彭岷则绕过吧台,抓起魏子虚手腕,四指根部和拇指处的肌肉烫得通红,中央皮肤却褪色了,纹路变浅的皮肤眼看着就要鼓起水泡。彭岷则心咚咚直跳,又很气他这么不小心,拽着魏子虚走向洗手池。

  先用冷水仔细冲了一遍,看魏子虚疼得冷汗涔涔,嘴上不停说着“轻点轻点”。彭岷则想道果然幻想跟实际还是有差距,魏子虚也不是一直那么八面玲珑,受了伤还是会老老实实喊疼的,也就这种时候还比较可爱。

  冷敷没起多大作用,水泡还是起来了,彭岷则也不敢碰,随它自然晾干。同时拖着魏子虚去他房间,想从pad上找找烫伤药,最好还有镊子和棉球,水泡要赶紧弄破,把里面的脓水挤干净,上了药包扎起来才好得快。

  现在已经日头过午,天气有些阴,大厅里显得昏昏沉沉的。魏子虚说得找个光线好的地方挤水泡,CAO作起来顺利,他也能放松点。彭岷则打眼望过去,只有大厅东侧靠窗的桌椅处有光线射进来,安静敞亮,美中不足的是流井坐在边上抽烟,云里雾里的。

  彭岷则皱着眉,抉择了片刻,是在暗处心情紧张地挤水泡还是让魏子虚吸二手烟。他倾向于前者,但魏子虚已经拉着彭岷则向窗边走去。

  水泡起了一大片,彭岷则用纱布垫在魏子虚手背,挑破皮,轻手轻脚地给他挤干净。魏子虚在这段时间里也疼习惯了,除了偶尔皱一下眉,其他时候表情平常。他看彭岷则先上了碘伏消炎,又在伤口外围涂抹上一圈烫伤膏。膏体感觉清凉,有浓浓的中药味道。

  魏子虚吸了几口中药味,觉着比烟味好闻不少。等到彭岷则剪断纱布,把他手掌裹成个粽子,他还不忘拿受伤这件事开玩笑:“岷则你真会照顾人,让我想起上次失血过多,你照顾了我一宿。”

  彭岷则看他一眼:“知道要被人照顾就别受伤。”

  看魏子虚这么无知无觉的,冷汗一擦人又精神起来了,倒像是早就习惯受伤,让彭岷则心里五味陈杂。照理说这种情况下,受点伤就大呼小叫是很讨人嫌的,可是魏子虚这样毫不上心的态度令他不满,好像魏子虚再娇贵一点,他还能好受一些。

  可能是因为那意味着,魏子虚之前的人生都像他希望的那样平安顺遂吧。

  魏子虚轻轻握了握拳,“这药感觉不错啊,缓解不少。”

  彭岷则说:“这算是特效药了,在外面都不好买。”

  “是吗?”魏子虚看着手心,突然神秘兮兮地一笑,稍微压低声音:“岷则,刚才找药品分类的时候,烫伤药旁边有一栏激素类药物,不知你注意到了没?”

  彭岷则疑惑:“没有,怎么了?”

  “那个激素类药物分类里可厉害了,有一种占了巨大的版面,**类药物,但加了很多市面上禁止的刺激姓成分,产品名叫‘恶魔之吻’的烈姓**。”魏子虚说道‘**’这个词似乎不好意思了一下,把没受伤的左手圈成喇叭放在嘴边,“光看成分就比普通的**危险多了,听说SM人士会配合那种禁药玩一些花样,我这还是第一次实际见到那种药。”


  “啧,”彭岷则烦躁地打断他,“你看那种药干什么?又伤身体还扰乱内分泌,纯粹有病才用那个助兴,我很烦用药来增加情趣。”

  “哦,”魏子虚悻悻地说:“我就看看。”

  流井的注意力一直在魏子虚身上,这段小插曲当然也没有错过。只不过他很怀疑真实姓,他在圈子里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恶魔之吻”这号药物。等他回去用pad一查,还真有。他大致翻了翻使用效果和不良反应,用右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

  今天审判上赵伦把他逼得很紧,现在有必要好好玩一玩来泻火。流井整理好道具,将药溶解在高脚杯里,他用的剂量比推荐量大得多,准备度过一个荒- yín -无度的晚上。狼已经有四天晚上没有杀过人,基本可以确定狼全都被处决掉了,于是流井不慌不忙地睡了个午觉,为晚上养精蓄锐。

  流井一直是寻求刺激派,当然不会提前通知韩晓娜。到了晚饭时间,他把韩晓娜叫到大厅里,难得弄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流井把牛排和刀叉摆到她面前,顺手放上加了药的香槟。

  韩晓娜受宠若惊,她习惯了流井对她暴力相向,却还是不习惯流井对她好。DEATH SHOW开场以来,流井对她好的时间比这几年总和还要多。她不是没有谈过普通的恋爱,她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多么不正常,可能她身上确实有流井说的下贱基因,才会把他糟粕一样的感情视若珍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流井不时瞟向韩晓娜手边的香槟,但韩晓娜也许真的饿了,牛排吃地很香,流井每次望过来,她就羞赧地小口吃。流井也不急,他们晚上还有大把时间,于是也悠闲地品起自己那杯香槟。他微微仰起头时,眼窝里的阴影减少,露出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睛,浓密睫毛仿佛自带眼线,看得韩晓娜一阵小鹿乱撞。

  结果真就不知从哪儿撞出一头小鹿。

  “嘶——有水吗?呼,呼,辣死我了!”一个人影冲到韩晓娜桌边,随身带来一身热辣的川菜味。韩晓娜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原来是魏子虚。他正扶着桌子,一只手在嘴边胡乱扇着风,满脸通红,大着舌头跟韩晓娜解释,“岷则做的水煮鱼实在太好吃,我多吃了两块,结果受不住了。厨房烧的开水太烫,你们离得近,有没有什么凉的或者甜的饮料给我喝口?”

  他们坐在大厅偏西的角落,出了厨房就到,韩晓娜还能闻到从厨房冒出来的辣味。她想说魏子虚其实可以从pad上点冰镇的瓶装水的,但那需要等上一些时间,魏子虚都过来求助了,也不好一口回绝。

  “给你这个。”韩晓娜把手边的香槟递给他。

  “别!”流井刚要阻止,魏子虚已经抢过高脚杯灌了一大口,大概觉得效果不错,咕嘟咕嘟地全喝光了,一滴都没给韩晓娜留。

  “呼,好多了。”魏子虚缓过劲来,看流井脸色愠怒,便低着头抱歉地说道:“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这香槟什么牌子的?我再去厨房点。”

  “不用。”流井没好气地说,看了一眼魏子虚缠着纱布的右手,“那姓彭的也没多会照顾人啊,受伤了还给你吃辣。”

  魏子虚赶紧护短:“不怪他,是我犯馋了,可能他也没想到他的‘微辣’我都受不了。”

  魏子虚走后,流井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络,闷闷地喝香槟吃肉。韩晓娜感觉出来,有些失落,流井对她忽冷忽热是常有的事,但她想不出来自己这次犯了什么过错,只能默不作声地吃完剩下的。

  “岷则,在吗?”

  魏子虚敲了敲彭岷则房门。

  门内传来回应:“门开着,进。”

  魏子虚进门,将崭新的纱布和药膏放到桌上,回头看见彭岷则正从浴室出来,两只手用白色浴巾揉着黑亮短发,水渍流过他脸颊。擦干头发后他顺手把浴巾搭在肩上,全身只穿了一条睡裤,在浴室门口的垫子上踩干净脚,便光脚走过地毯,向魏子虚走来。

  魏子虚从他肌肉虬结的小腿,一路看到脚背上凸起的脉络,觉得这股冲动应该跟药效无关。

  “麻烦你帮我换药了,岷则。”魏子虚笑着说。

  “没事,你自己处理不干净。”彭岷则拉过椅子,让魏子虚坐下,自己坐到床沿,抓过魏子虚手腕,小心地剪开纱布。窗外太阳已落山,彭岷则刚洗澡出来,肚子有点空荡,问了魏子虚一句:“你饿吗?晚饭想吃点什么?”

  魏子虚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

  痛感和快感的感觉中枢很接近,手心的刺痛唤起更多兴奋。魏子虚在彭岷则专注给他换药的功夫,左手托腮,欣赏他厚实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的样子。

  包扎完毕,彭岷则松开手,那只被纱布裹起来的手却不打算离开。裸露在外的指尖轻点着彭岷则胳膊,轻快爬上了他的肩膀,搔刮着他锁骨窝内侧的皮肉。

  “喂.....”彭岷则回避着他的目光,按住了魏子虚不老实的右手。

  “岷则,我上次就说过了吧?”魏子虚站起,向彭岷则靠过来,鼻尖蹭上他脖颈,轻嗅着他发梢的味道:“你第二次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当成是‘邀请’的意思吗?”

  彭岷则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本可以在魏子虚进门之前穿戴整齐。

  “岷则,你老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觉得这个应该比口头说明更有说服力。”魏子虚用左手牵过彭岷则垂在大腿上的手,引向自己,覆盖住双腿之间硬硬的一包。

  彭岷则以为摸其他男人的东西能让他瞬间萎了,但现在感受着魏子虚的形状,想到魏子虚是因他才变成这样,一口浊气在胸腔里徘徊不去。而且与魏子虚外表相反,他那尺寸一点都不温和。

  他还想感受更多魏子虚的体温,手中却突然空了,魏子虚蹲下身,半跪在他身前,舌尖顺着他马甲线游移向下,直到他肚脐。随着湿滑的舌尖颇有技巧地顶入退出,彭岷则难耐地吐出一口气,受到蛊惑一般抚上魏子虚的脸。魏子虚便抬头冲着他笑,在他的注视下,用牙咬住他裤腰,一点一点剥下去。


  直到露出没被晒黑的三角裤形状,彭岷则找回一些理智,手微微用力,托住了魏子虚。

  “还是算了。”

  “算了?”魏子虚松开嘴看向他。彭岷则裤子里的东西都硬得抵住他喉结了,说没动情那是假的。可他拒绝魏子虚的语气坚定,显然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魏子虚字典里向来没有硬上两个字,其实顺着这个气氛他有把握进行下去,但对方表现出抵触,表示他前置工作没做足。他从不对床对象抱有感情,对待“姓”这件事本身却非常认真,秉持着让双方都享受到的原则,很绅士地把握着分寸。

  彭岷则转过脸去,不与魏子虚对视,“我没准备好。”

  即便他喜欢魏子虚的触碰,幻想过与魏子虚在一起的未来,却从没想过实际与魏子虚结合的场景。他始终对魏子虚有着忌惮,无论他的话语,还是他的身体。而肉体交融这种代表心意相通的行为,不应该发生在两个互相欺骗的人之间。

  “没关系,岷则。”魏子虚笑起来,亲了一口他的人鱼肌,吸出一个浅浅的红印子。“等你准备好了,记得告诉我。”

  “嗯。”彭岷则低头,手指插进魏子虚头发里,轻柔地揉了揉。

  “晚安。”

  流井坐在床上吸烟,房间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烟圈旋转着升空。

  他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在享受极乐的,魏子虚彻底搅黄了他的夜生活。也许是对那药抱有太大期待,普通的**让他提不起劲。吐出一口烟,流井觉得干坐着没什么意思,早点洗洗睡吧,只是想到自己一个人睡冷被子,抢了他药的魏子虚一定在对面跟彭岷则打得火热,他心里一股燥热感挥之不去。

  流井刚掀开被子,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狐疑地贴上门去听,门外喘息声明显,伴着魏子虚带着怒意的声音:“流井,开门。”

  他半敞开门,只见魏子虚左手撑在墙上,面色氵朝红,眼神迷离,胯下胀得老高。见他出来,便张开干燥的嘴唇质问他:“你在香槟里下东西?”

  流井第一次见到魏子虚这副样子,饶有兴趣地抱臂看着他:“是啊,谁叫你偏要喝的。”

  “怎么解?”魏子虚努力维持正常声音,却还是掩饰不住一丝甜腻。

  那丝甜腻勾动了流井心中的燥热。他一挑眉,计上心来。

  “过来!”

  魏子虚被拖入房间,房门立刻反锁上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车。

  本司机需要摸一摸新站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