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谐说去睡一下,就从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丁隶难得早起,探头探脑地望进对面的主卧,床上没人,浴室的门缝倒是亮着。
“你杵在这作甚。”齐谐擦着头发走出来。
“等你吃早饭。”丁隶说着拧起眉头,“告诉你伤口不要碰水了,会感染的!”
“没关系。”齐谐晃一下左臂,“已经好了。”
丁隶逮住他的胳膊拉近一看,昨天还在渗血的地方只剩一道浅疤:“奇怪,你的血液循环那么差,怎么会好得更快?”
齐谐抽回胳膊:“不要拿你们人类的医学常识往我身上套。”
丁隶又想起什么:“缝合线呢?”
“刚才剪了。”
“下次这种事能让我来吗。”
“是是,丁医生。”齐谐来到餐桌,拉开椅子冲一杯茶。
丁隶在对面坐下,递去碗筷:“阿静你下床气?”
“没有啊。”
“那我看你好像不高兴。”
齐谐弹了弹杯子,一柄茶叶沉下去:“大概是没睡好。”
丁隶看看钟:“你好像睡了十七个小时。”
“早上两点就醒了。”
“失眠?”
“没有,把最近发生的事整理了一下。”
“你也可以白天再整理。”
“反正睡不着。”
“那还是失眠。”
齐谐扯下毛巾搭在椅背上:“前天晚上你竟然在玩方寻的游戏机。”
“那是PSP。”丁隶纠正。
“依他的性格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东西借出去。”
“嗯,开始的确是他一个人在玩,我凑过去看,发现那个游戏我也打过,聊着聊着他就借给我了。”
“在我这你还装什么傻。”齐谐哼一声,“我能不知道你是在跟他套近乎?”
丁隶眨眨眼睛:“你吃醋?”
“对,我都跟他认识这些天了,他也没说把游戏机借给我啊。”
“那是PSP。”
齐谐笑了笑:“说正经的,问出什么没有?”
丁隶摇头:“他在某些方面倒是没心计,不过那时候钱助理在旁边,我没好开口,等下次看看有没有机会。”
“也好。”齐谐搁下筷子,“我们十点出门,去一趟大学城。”
“又有案子?”丁隶不满,“昨天才从李陵山回来,至少让你休息一下啊。”
“又不是她让我今天去的,是委托单位。”
“和他们说晚两天。”
“不行,明天考雅思。”
丁隶一歪脑袋:“那我下午陪你练练口语?”
齐谐没理他的笑话:“那家高校接连发生了三起自杀案,三名学生先后从同一栋教学楼跳下,校方认为是撞邪,以布置考场为借口封楼一整天,方便我们看现场。”
“原来是这件事,前段时间网上吵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