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想亲亲他的头发：“就快都弄出来了，再等一下。”
季嘉明慢慢将发热的脸颊藏进焦想的胸膛里，他羞极了。
在回店里去的路上，他们和不少游客擦身而过，季嘉明因为刚刚做过那件事情，软着腿半藏在焦想身后，一路上都低着头。
老红楼在去年翻修之后就一边招商一边作为旅游景点对外开放了，不过像今天这么热闹还真是少见，更不用说还下着大雨。焦想感叹现在的人还真是有够闲的，这种天气还要出来玩。
店里，方染正坐在柜台里，看到他们两个终于回来了，打量了几眼，意味深长地道：“你们还真是慢。”
焦想有些心虚，似乎他每次翘班方染都在认真工作。
“……还真的在替单莉莉看店啊，辛苦你了。哎？换衣服了？”他忽然注意到方染穿的已经不是中午那间灰绿色的衬衫了。他换了一件长袖T恤正穿在身上。
“之前的淋湿了嘛。”方染说着，偏头去看躲在焦想身后的季嘉明，“季嘉明的上衣最好也换一下吧。”
焦想一拍额头。销售区有几件布艺单人沙发和椅子，焦想让季嘉明去那边先休息一下，自己去帮他找件衣服换了。
他向店的深处走去，这才看到原来店里还有两个顾客在。焦想这才觉得，比起店外的人来人往，店里似乎要冷清许多。
那两个像是大学生样子的男生，正在拿着燃香用的底座看来看去。焦想还听到他们在小声交流猜测，那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焦想走过去向他们介绍：“把线香插在这个小洞里，点燃之后，香灰会落在下面这个凹槽……”
两个大学生被他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便明白了那个小木头条的作用。
“原来是烧香用的。那有没有烧蚊香用的啊？”一个问。
另一个吐槽：“就算有你也买不起吧。”
“就问问呗，又不真买。”
焦想笑着给他们指了另一个展台上仿日式的蚊香猪，然后继续往最里面的小仓库去了。
他在自己的储藏柜里翻了一会，也找到件长袖T恤，便拿回去给季嘉明换上。
季嘉明大大方方在店里脱了潮乎乎的衬衫，换上焦想的衣服。他站起身来拽拽有点长了的下摆和袖口，低头看着胸前的花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在不远处一直看着的方染叹了口气：“焦想，你这个人真是……”
季嘉明猛地抬起头，才发现他与方染此时所穿的上衣，竟然是相同的款式。唯一的区别就是方染的胸前是淡青色的图案，焦想的这件则是红色的。
“你们两个的情侣衫嘛。”季嘉明情绪有些低落地问。
焦想完全不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劲，一手搂过季嘉明的肩，很自豪地说明：“这是我设计的文化衫，挺好看的吧？”
“但是因为完全卖不出去，所以只有我们自己穿了。”方染推了推眼镜，替焦想解释。
季嘉明点点头，目光却还是停留在方染身上：“但是怎么看也还是情侣衫……”
焦想再没神经也开始觉得确实有点别扭，他以前倒是没想过情侣衫什么的，文化衫嘛，一个系列的图案还不当然是一样的？
这是忽听旁边一个声音□来说道：“这T恤也是产品吗？样子还挺别致的啊。星文你说呢？”
“没有什么特别啊。反正又是几百块一件的玩意吧。”
焦想回过头，见刚才的两个客人似乎已经把店里整个转了一遍，没有要买东西的意思。
这边的气氛有点微妙，他便索性和这两个人再次搭起话来：“你们是大学生吗？来逛老红楼的？”
其中那个对什么都很有兴趣的大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个月还是。我和沈星文——啊，我叫秦岭——都是楼上公司的职员，今天是来加班的。”
大学毕业的新鲜人，在职场上一开始总是会有各种不顺利，业务不熟悉的话也只能靠加班加点来弥补。这些都是很简单的道理。焦想望着秦岭的笑脸，忽然觉得和季嘉明常有的羞赧的表情有些类似。
方染也在一旁问：“楼上的公司？该不会和季嘉明是一家的吧？”
“季嘉明？”秦岭重复，而被点到名字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摆手表示并不是同一间公司的职员。
“你也在楼上工作吗？”
季嘉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秦岭想当然以为季嘉明也是来加班的，便安慰道：“你也大学才毕业吧？刚进公司很辛苦吧，不过应该过一阵子就好了。”
沈星文敲他的头：“不要说得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自己还不是也剩了一堆工作没做完周末还要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