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是求之不得吧？”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其实你根本不爱你女朋友。你以为自己仁至义尽，但其实你爱不爱一个女人，对方岂会毫无感觉？颜先生，你敢说你爱过纪小姐吗？”
“邹先生。我们是成年人，我觉得没必要说这些小孩子的肉麻字眼。”
“不爱就是不爱了。颜先生，你对不起纪小姐，而不是纪小姐对不起你。所以，纪小姐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颜礼冷笑。“邹先生，你何必做什么健身教练？如此诡辩滔滔，你应该去考律师牌才对。”
“这个不劳你费心——Ling最近不想上班，我代她请两个星期的假，希望颜警官予以批准。此外，Ling现在所住的公寓是你名下的物业，她会尽快搬出来。”
“很抱歉。”颜礼打断。“在警队遇见重大案件的当口，按例任何人都不得休假，除非她辞职。至于房子，我只付了首付而已……这样好了，就当是拍拖一 场，送给铃铃的分手礼物吧。当然月供她得自己承担，或者由邹先生您来负责了。请转告铃铃，我过两天会回去拿走我的东西。邹先生，不送。”
邹家华微微叹了口气，站起来。“其实我本来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的。”
他伸出手。
颜礼视若无睹。
邹家华很有风度，缩手，转身，走人。
颜礼看了看表。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现在唯一最重要的事情，是回警局破案。
5，
“张嘉嘉同学。”
几个身姿飒爽的男男女女在图书馆门口拦截住匆匆走出来的高挑女生。
“什么事情？你们是什么人？”张嘉嘉皱眉头。
“不好意思，我们是警察。警方现在有重要的案件，需要请你协助调查。”
“调查？你们有警员证吗？什么案件关我什么事情？我又没犯过法，干嘛要去？还有啊，我要去赶个面试，很急，现在马上要走的。”张嘉嘉远比之前的几 位女受害人要美丽。名校建筑系大五的学生，手中握有国立设计院的offer，还在赶国外设计所的面试，如果圈内的人知道，恐怕会为之感慨：原来耽美圈也有 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如此美人啊！
但是纪铃铃眼里，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没礼貌口气又冲得讨厌。
“张小姐。这是我的证件，警员编号PC600892纪铃铃。我们现在有重大刑事案件请你协助调查，并且提醒您您现在可能处在危险之中。如果您拒绝同我们合作的话，我们有权强制带您回到警局并且保持48小时之内的问话，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嘉嘉美丽的大眼睛瞪了瞪，随即换了不屑的冷笑。“好吧，女警官大人。我就去好了，不过我现在要打电话给律师。”
“什么律师？是你做律师的同学吧？张嘉嘉同学。”颜礼打着呵欠从车里下来，刻意不去看纪铃铃一眼。“张同学，你三年前在FY论坛以‘我的那杯茶’写过一篇叫做《昆丁》的小说对不对？”
“对，但是那又怎么样？网络言论自由——”
“茶茶，你还记不记得我？”慧妮跟在颜礼旁边下车，终于忍不住出声。“我是尘香。写《万里江湖》的那个。”
张嘉嘉皱眉，然后想起来。“……香香？干嘛，他们整顿FY论坛啊？现在网警这么吃饱了没事儿干？”
“不是的。是人命关天。”慧妮也熬了一夜，脸上苍白外加眼底血丝。“乖别闹了，我们回去说吧。”
颜礼载着慧妮回去，张嘉嘉就跟着纪铃铃坐警车走。
路上，颜礼忍不住问慧妮，“一样是写变态小说的，你就满温柔的，为啥那个妞儿就那么嚣张？”
慧妮笑出来。“茶茶在圈内是有名的火爆脾气，有她的地方就有吵架。不过在网上她很男仔头啦，那次聚会我们大家都惊了，没想到居然是个大美女。——喂喂，颜警官，你不要把我们打上标签好不好？什么变态小说？”
“不好意思。”颜礼赔笑。“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是很难理解你们的趣味。”
“——你也看到啦，其实写这个和看这个的女孩子真的是各式各样的，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变态的一群。是，我是比较宅一点啦。……对了，你们找到茶茶之后会怎么做？一直保护她吗？”
“警方不可能长年累月保护人。所以，最好的打算，应该是私下保护在她身边，然后在歹徒企图作案的时候，抓到他们，绳之于法。这才是治本的办法。”
“那万一匪徒发现了你们的行动，所以故意不下手了，或者转换目标下手怎么办？”
颜礼看了慧妮一眼。“你有做警察的潜质嘛。——所以，我们一直便衣出现，不想打草惊蛇。”
“之前我看新闻说，所有的受害者都是自己独居的。但是茶茶她跟父母住，那凶手会不会改变作案方式啊？”
刚好有个红灯，颜礼停下来，转头看着慧妮。“这是我们警方需要操心的事情。你不用想那么多——对了，刚才纪……我的同事说，你这两天的行程里面要去一次机场？”
由于还在受保护的期间，慧妮的所有行程都要向警方报备，直到本周结束为止。
“是啊，我好朋友从国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