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连续调查了几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楚天从帝兰那里要到了被害名单，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覆历清白平时和别人相处也不错，也没见过起多大冲突，所以身边人犯案这条可以去除掉了。
楚天也尝试过拜访受害者家属，但也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楚天看着那一串的名单也有点头疼，然后逐个把调查过的人都打上标记。
照片上的女孩子都笑得一脸灿烂，这么年轻就去世了确实是件可惜的事情。
后来是帝兰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有一场交际舞会，犯人有可能会选择在那里动手。
楚天也了解过对方犯案的习惯，都是在人多的地方，理论上来说确实是有可能选在舞会上面。
楚天用笔着重圈了几下犯案动机，准备出门应约。
他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装的时候，看着里面那张干净苍白的脸，忽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能顺利解决的话，应该能在圣诞节之前回去。
帝兰已经提前和举办人沟通过，而且放出了消息。
他是打算用舞会里面的女人当做诱饵引诱犯人出现，但是这么做的后果楚天也很清楚，要不就是顺利抓到犯人要不就是有人再次被杀害，只是不管怎么做都会有牺牲。
帝兰只是沉默地对下面进行部署，让部分的人潜伏在会场的角落准备好枪械一旦有情况允许开枪射击，其余的人则是假装宾客混入会场，这样就算情况出于意料之外也不至于有太大的损伤。
楚天试图和帝兰进行交流，却被对方一口回绝，帝兰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我们要赌的就是这些可能性。”
“我们已经错过太多次机会了，所以这次绝对不允许失败。”
林语和他说，你并不适合当警察，你有太多顾虑。
看来真是说对了。
楚天当晚还是去参加了那场舞会。
每个人都妆容精致，光滑的大理石倒映出大大小小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楚天身上佩戴的通讯装备发出“呲呲——”的电流声，像是老式的轮盘磨过玻璃，除了开头的通告一直没有人出声。
他们潜伏了很久，一直没有多大的动静，楚天低头看了手上带着的腕表，离结束还有一小段时间，如果犯人再不出现他们这次的行动就算是失败了。
楚天面前忽然被阴影所覆盖，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只看到对方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笑意，粉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上蒙上一层暖色。
他说——
“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林语你怎么会在......”楚天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但是又想到现在的情况只好压低了声音询问。
林语保持姿势不变，腰部微微弯下，将手伸给他，重复了一次问题，“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见鬼，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男人邀请共舞，更不要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
可他还是稳稳地抓住了对方的手，然后压低声线威胁，“快说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跳完再说吧。”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
We meet in the night in the Spanish cafe
I look in your eyes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It feels like I\'m drowning in salty water
A few hours left \'til the sun\'s gonna rise ”
楚天和林语被夹在男男女女之间，女孩们的裙摆在旋转的时候绽开出漂亮的幅度。
楚天感觉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对方带着走，林语总能在恰好的时机收缩和伸放，铮亮的皮鞋在地板上面踩出准确的步伐。
楚天在又一次旋转中险些收不住脚，还是林语提了他一把，让他看上去是为了做一个高难度的弯腰动作。
“Just one last dance, just one more chance, just one last dance ”
曲子总算是到了末尾，只剩下最后的吟唱。
林语做了一个缓慢的收尾动作，然后两人分开再次交合在一起。
楚天松开紧抓着林语的手，让自己站稳。
“做的真好。”林语笑了笑，语气里面有些赞许的意味。
“目的。”楚天再次提及这件事情。
“我被上司派来协助调查。”
楚天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刚想说些什么，头顶的灯光忽然消失，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甚至能清楚的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面的声音，然后是女人们的尖叫声。
楚天慢慢绷紧了身体。
他太大意了。
林语拍了拍他的头，“没事，别想太多了，应该是电路的问题。”
楚天皱了皱眉头，想要和对方解释自己并不是害怕，但是在他说出口之前林语就已经移开了手转身走入了黑暗之中。
......没能抓住。
楚天迟疑地收回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