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其它小说>然哥>第五十章 (下)

  虽然还是打着石膏,但乐然可以下床走动了,也不用总是吃流食,每天输的液也逐渐减少。

  林玉湘每天都带着亲自煲的骨头汤来看他,说什么吃哪里补哪里。沈长熙待在战区疗养所和老干部们喝茶打牌,林玉湘叫他一起他也不听,却经常牌打到一半以“手气不好”为由开溜,赶去医院接林玉湘回来,“顺便”看一看乐然。

  他探望乐然时很少说些关心的话,就满病房转转,瞅瞅点滴瓶里还有没有药水,看看乐然脸色是不是比前一日红润,再摸一摸立在床边的拐杖,摆到顺手的位置。

  有时还会和护士聊两句,叮嘱空调要开得适中,别让病人着凉。

  他看乐然“不顺眼”,见乐然老是躺床上就生气,说男子汉这么金贵干什么,不就是骨折了吗,多大点事儿?

  乐然扶着墙活动他也不高兴,板着脸说伤都没好利索走什么走,以后落下病根儿怎么办?

  他生了一张国字型脸,线条刻板而严肃,丝毫不见长辈的慈祥,只有军旅之人的肃穆。而乐然本就是部队出身,凶的悍的首长不是没见过,此时居然生出几分亲切,被训了也不躲闪,反而挺胸抬头,扯出一个认真中带着点儿天真的笑。

  沈长熙一愣,别开脸,还咳了两声,拉拉林玉湘的袖子,不耐烦道:“回去了。”

  “还早,回去看你打牌吗?”林玉湘不乐意,瞪了老头子一眼,指指放在一旁的碗筷勺子,“没事拿去洗洗。”

  乐然一听就急了,自己用过的碗哪能让沈长熙给洗,一边喊“不用不用,我等会儿自己洗”,一边抓住床边的拐杖想起来。

  他活动不便,下床一定得有人搀着。一手石膏没拆,一手打着点滴,也根本不可能自己洗碗。林玉湘连忙将他推回床上,沈长熙还真拿起碗筷,冲他冷冷地吼:“给我躺好,站都站不直,还洗什么碗!”

  说完,恁是走去卫生间“哗啦啦”地洗起来。

  乐然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玉湘。

  林玉湘笑起来,小声说:“他啊,可在意你了,前两天还跟Z战区的人打听过你的情况,人家说你是年轻队员中的‘枪王’,他得瑟了大半天。”

  乐然脸有点红,眼睛明亮得像落了大片星光。

  林玉湘爱跟乐然嗑叨沈寻小时候的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乐然却听得津津有味。

  北筱市地处南方,冬天算不上太冷,午后阳光洒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舒服。林玉湘推着他在医院里散步晒太阳,他偶尔会像小孩儿一样跟林玉湘撒撒娇,林玉湘把他当小儿子,心疼他的过去,待他比待沈寻还好。

  沈寻几乎每次赶来医院,都会看到自己的小男朋友抢了自己的妈。

  林玉湘身子娇小,扶乐然比较困难,搂着乐然走路活动身体是沈寻的职责。沈寻一到,林玉湘就赶着沈长熙走了,十分善解人意地给两个儿子留足二人空间。

  乐然底子好,右手和左腿恢复得都比较顺利,沈寻搂着他的时候不太老实,总是趁他不注意时,啄啄他的耳垂。

  最开始时他会脸红,小声提醒公共场合注意素质。后来他自个儿的黏人劲头上来了,再不顾什么素质不素质,亲过沈寻脸颊,也咬过沈寻唇角,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沈寻很喜欢他得意的表情,明亮又开朗,像永远不会陨落的星星。

  乐悉的后事是沈寻办的。

  沈寻将他安葬在骆燏所在的墓园——当然规格没有骆燏那么高。

  车祸中无辜丧命的出租车司机家属得到一笔巨额赔偿,一部分是李家必须出的,另一部分是沈寻以乐然的名义给的。

  被废的李司乔后来直接移交检察院,李家靠山已倒,儿子如今成了废人,却屁都不敢放。

  开春后,林玉湘本来还想留在北筱市,陪乐然直到出院,但沈长熙在军委有要事,夫妇俩不得不赶回北京。

  离开时林玉湘又捏了捏乐然的手指,笑道:“小然,叫声‘妈’。”

  乐然早就跟沈寻说过想叫林玉湘“妈妈”,却一直没叫出口,总是喊着“林阿姨”,这会儿脸颊一红,嘴唇动了半天,也没挤出那两个字。

  沈寻往他后脑上轻轻一削,笑骂道:“叫呗。”

  他摸摸后脑,嘴角一撇,眼神有点委屈。

  林玉湘立即心痛起来,责怪沈寻道:“你拍小然干啥!”

  沈寻翻了个白眼。

  乐然做了好几秒心理建设,低头小声道:“妈。”

  林玉湘眼眶一热,俯下身子抱了抱他,颤声道:“赶快好起来,下次再来北京开会,就别跟沈寻住酒店了,妈到时做一桌好吃的等着你。”

  骨伤恢复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沈寻住在医院,陪他复健,陪他做任何事。

  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医院,水到渠成,水乳交融。

  盛夏,乐然出院了,回到沈寻家里又休养了半个月,初秋时节终于回到了工作岗位。

  在这之前,高院对梁华、张远亭等48名涉黑涉毒官员做出了宣判。梁、张被判无期徒刑,其余官员也各领各的罪,无人上诉。

  “长剑”的首长严策让严啸给乐然带句话,说是特种大队欢迎强者,如果乐然有意再入军营,他将为他打开绿灯。

  沈寻将这话告诉乐然时,乐然眉眼间陡然升起明媚的欣喜,片刻后却稍显遗憾地说:“谢谢严队,但军营的风景我已经错过了,与其回头,不如勇往直前。”

  严策笑了笑,传话道:“后会有期,相信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一个周末,沈寻带着乐然去了墓园。两人在乐悉的墓碑前深深鞠躬,直起身子时,乐然用一种低沉却坚定的声音道:“爸,谢谢你。”

  他们又去了骆燏的独有墓地。

  进入前乐然夸张地“哇”了一声,盯着沈寻道:“土豪!”

  沈寻笑了笑,摸摸他的额发,叹息道:“这块地啊,掏空了我和乔儿的所有积蓄。当年我们太年轻,不知道他死于阴谋,唯一能为他做的只有买一块最奢侈的墓地,让他安息。”

  立在墓碑前,沈寻眸光温存,嘴角也挂着笑,“5年了,快6年了吧,骆燏,害你的人已经被绳之以法,我和乔儿终于为你做了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

  乐然抬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礼,“还有我。”

  沈寻宠爱地牵过他的手,十指相扣,面向墓碑,“骆燏,这是我恋人,乐然。你放心,我找到真正爱的人了,我想……我能够与他走一辈子。”

  天气又凉了下来,临江省与北筱市政坛进一步洗牌,沈寻调职省厅,任省厅的刑侦队长,乐然和乔羿却没跟他一同调职,两人都是大伤初愈,继续留在市局侦破各类刑事案件。

  乐然越来越成熟了,年底破了个沈寻当初都没破掉的陈年积案,从一个小警员升任刑侦中队长,成了与邱羽、徐河长一样的骨干刑警。

  春节,林玉湘盼着两个儿子回北京团圆,乐然却在年廿八被派去区县破案,实在抽不开身。林玉湘心痛乐然大过年的还在工作,责备沈寻这领导当得“六亲不认”,连自己家里人都不知道护着。沈寻委屈得不行,省厅虽比市局大一头,但他这省厅刑侦队长也不能随便干预市局中队长的工作啊,于是只能在电话里安抚亲妈,保证一定在家做一桌丰盛的年饭,绝对不亏待出差归来的乐然。

  乐然大年初二才回来,累得饭没吃上,倒是和沈寻滚了一夜床单。

  初三林玉湘打电话来“查岗”,乐然睡得跟猪宝一样,沈寻笑着说:“嗯,妈你放心,乐然吃饱了,正睡呢……嗯,挺丰盛的。”

  年后,公安部一纸调令送到市局,乐然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寻也知道了这消息,晚上回家亲自为他整理行李,搂着他缠绵了一晚上。

  那是一张调任公安部特别行动队的调令,被选中的皆是全国最优秀的基层刑警、特警。

  沈寻这种“非基层”的官儿自然不在其中。

  乐然是被昭凡推荐的。这响当当的神射手拍着桌跟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保证:“乐然非常优秀,不优秀你赖我!”

  分别固然令人不舍,但光明的前途却让人心怀憧憬。

  沈寻送乐然去机场,在大庭广众下搂着他亲吻,温柔入骨道:“乐乐,注意安全。”

  当天,严啸就打来电话,说浪迹天涯的严二少要扎根北京了。

  沈寻不解,“不在山城守着你的昭美人了?”

  “他调去公安部了。”

  “他不是一直算公安部的人?”

  “以前是挂职,这次是彻底调了。对了,他们特别行动队要进行封闭式训练,他和你家乐然同寝。”

  沈寻这才明白昭凡竭力推荐乐然是为啥,敢情这家伙是想给自己找个伴儿!

  不过也好——大度的刑侦队长想,有昭凡给罩着,谁吃亏也轮不到乐然吃亏。

  公安部的封闭式训练远不如部队严格,乐然每天晚上还能和沈寻通话。休息日严啸来接昭凡,时常顺便带他也出去吃一顿。

  他面上不说,心里其实有点羡慕昭凡,毕竟严啸这二流军文作家跟着来北京了,实在想念的时候能见个面。沈寻肩上却扛着省厅刑侦队长的担子,说不定年后就会升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工作繁忙,无法有事没事就跑来北京。

  他悄悄嘟了嘟嘴,给沈寻发微信道:“我想你了。”

  从来就不掩饰喜欢,从来都黏得坦坦荡荡。

  昭凡晚上不回来,他们玩了一次视频play,结束后乐然害羞了,连着3天没理沈寻,而下一次昭凡夜不归宿,他又没脸没皮地呼叫沈寻,还是那黏糊糊的腔调——“我想你。”

  沈寻没告诉他自己正在运作的事儿,想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封闭训练的最后一周,警员们的通讯设备都被没收了,上面的领导这才透露他们即将执行的任务——突袭一处设在中国内地的大型制毒庄园。

  线索是梁华在狱中交待的。

  最近10年来中国禁毒手段越来越成熟,金三角一带的毒品已经很难运向内地,于是他们策划在内地建制毒厂,规避在云南入境的风险。

  该制毒厂目前已经开始生产,但还没上规模。

  令人背脊发凉的是,如果梁华等人晚一步被抓捕,那制毒厂就会走入正轨。

  一旦如此,受毒品所害的人将不计其数。

  在这个节骨眼上,乐然的老班长被杀,“长剑”得知后强硬插足调查,沈寻与严啸死追李辉……

  一切都是巧合,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就像人与人的相遇,以及蓦然回首的心动。

  名为“乾坤”的行动获得巨大成功。公安部特别行动队与“长剑”特种大队联合出击,一举捣毁建在内地的制毒基地,击毙17名毒贩,活捉46名。

  乐然身为狙击手,击毙3人,成功掩护了前方的队友。

  严策对他赞不绝口,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侦察兵匕首赠与他。

  公安部为他授奖,他第一时间就把照片发给了沈寻与林玉湘。

  给沈寻的是——“沈队,看看你男朋友帅不帅!”

  给林玉湘的是——“妈,我被表彰了。”

  沈寻回:“帅,帅得我合不拢腿。”

  林玉湘给沈长熙看,沈长熙绷着脸说“这有什么,想当年我……”

  话音未落就被林玉湘打断了。

  不过沈长熙绷着是绷着,心里却是认同乐然的,要不林玉湘也不会听到他可劲儿和老干部们吹自家小儿子立了大功。

  转眼又是夏天,乐然离开北筱市已经3个多月了,其间沈寻一次都没来过。两人虽然进行过多次视频play,但对热恋的人来说,摸不到亲不着,终归是不够的。

  心痒得不行,就差没掏出来使劲挠了。

  月底的汇报会上,特别行动队的队长说,刑侦分队来了一名经验丰富、擅长心理分析的领导,大家欢迎。

  乐然好奇地看向门口,眼角突然张大,眸底是显而易见的惊讶与欢欣。

  昭凡撞了撞他,笑道:“哎呦!我的眼要瞎了!”

  沈寻款步而入,向队员们敬了个郑重的礼,风度翩翩道:“各位好,我是沈寻,原临江省公安厅刑侦队长。从今日起,担任公安部特别行动队刑侦分队队长。”

  尾声

  会议结束后,待所有人都离开,乐然才站起身来,一步快过一步地朝沈寻走去。

  沈寻笑着看他,眼中汇聚着所有的宠爱。

  乐然扑了过去,“沈队!”

  沈寻摸着他的发尾,温声应道:“诶,然哥。”

  番外(零)

  乐然的病房是双人间,沈寻占了另外一个铺,护士晚上10点之后就不会进来了,门一锁上,和自己的卧室也没什么分别。

  乐然手不能沾水,洗漱都靠沈寻帮忙,上厕所也得让沈寻扶着那儿,又耻又甜。

  受伤之后,他连管都不能自己撸,每每在沈寻手上达到高潮,都有种丢脸的感觉。

  一日躺在床上,春天的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见沈寻光着上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心念一动,又说出了那句早就说过的话。

  “沈队,我想要你。”

  沈寻笑着靠近,轻轻掰起他的下巴,“然哥,你这手不能撸,腿不能动的,怎么要我?”

  他脸颊一红,想说“你可以坐上来自己动”,又觉得如果真这么说,那自己的脸皮也太厚了。

  于是就眼巴巴地看着沈寻,试图传递出“我就是想要你,现在就想要你”的心情。

  沈寻坐在他床边,右手熟练地探进他裤子里,轻而易举握住那尚未硬起来的性器,轻缓地抚弄两下,眉眼弯了弯,“我有个建议。”

  乐然舒服地喘了口气,眼睛有些润,“什么?”

  “你躺着享受,我来要你。”

  “啊……”乐然咧嘴,鼻子不情不愿地皱了皱。

  沈寻缩回手,晾着乐然那三两下就被他撩得扬起头的“兄弟”,正经道:“我也不是不让你上,但你现在这样……我怕你右手左腿还没好,左手右腿又给折了,万一把腰也扭了,医生明天问起,我怎么交待?”

  乐然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于是也不扭捏了,好着的右腿向旁边挪了挪,呈双腿打开的姿势,“这样?”

  沈寻低头笑,“对,就这样。”

  窗帘拉上,灯只剩一盏,沈寻解开乐然的病号服,从喉结吻到乳尖。

  乐然敏感,乳尖被含住时,浑身一抖,裸露着的皮肤很快染上情热。打着石膏的手无用武之地,挂着输液管的手却是可以动的。他扶着沈寻的头,喉咙泄出一声低哑的呻吟。

  沈寻向下一滑,舔了舔他圆润的前端,舌尖故意流连在小口上,恶作剧地向里刺了刺,听得他闷哼一声,才将布着欲望纹路的“小乐”含入嘴里。

  乐然从未与沈寻之外的人有过肌肤之亲,定力一向不好,那里进入温湿的口腔后就不怎么老实了。他腿与手伤着,但腰部的於伤已经好了,快感从小腹升起,他动情地扭了扭腰,企图在沈寻嘴里插得更深。

  沈寻从善如流,舌在茎体上一下一下地打转,口腔收紧,手握着下方饱满的囊袋,吞咽得温柔又不失侵略。

  高潮前乐然身子颤抖,从沈寻嘴里退了出来,长吟着射在他手上,不过床单也未能幸免。

  沈寻抹了抹手上的精液,笑道:“天然的润滑剂。”

  乐然满脸羞红,胸口不停起伏,乳尖像两枚最小号的弹珠,硬硬地挺立着。

  让人一看就想伸手使劲捏一把。

  沈寻托起他的腰,动作很小心——和打着石膏的病号做爱,这难度也是没谁了。

  乐然刚释放完,身子有点软,此时却十分配合地拱起腰,左腿支起来,尽量将自己打开在沈寻面前。

  以前觉得正面张腿的姿势耻辱到不敢想象,真到了时候却做得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面前的是沈寻,他找不到不迎合的理由。

  沈寻分开他的臀瓣,将糊着精液的手指探了过去,温柔地在那秘境按摩。

  他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与突如其来的紧张就像一阵过境的电,刺激得他连眼睛都花起来。

  沈寻稍稍用力,两根指头进去了。

  乐然本能地想夹住腿,闭着的嘴里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额头上渗出几滴汗水,眼底漫出一波接着一波的渴求。

  沈寻俯下身子,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声说:“痛吗?”

  他摇摇头,汗水晃到了眼睫上,像一串明晃晃的眼泪。

  沈寻吻住他的唇,一边耐心地扩张,一边在他嘴里攻城略地。

  唇齿纠缠,意识也跟着沦陷。

  乐然甚至不知道沈寻是什么时候抽出手指,将已然勃起的欲望顶在穴口。

  沈寻咬着他的唇,半眯着眼,含糊不清道:“我进来了,忍一忍。”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紧张得无法动弹。

  被刺入的一刻,心脏就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不管不顾地在胸腔里膨胀,挤压那微不足道的空间,整个人似乎正被一点一点地填满,疼痛自然也是有的,但在那种难以形容的充实感下,疼痛竟然也不那么锐利了,显得温柔又令人着迷。

  整根没入时,沈寻并没有立即动,而是长时间地吻他,抚摸他半硬的性器,低声唤他的名字——“乐乐。”

  他那紧咬的后穴终于在海潮一般汹涌的温存下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平息。他虚起眼,描摹着沈寻的眉眼,张了张嘴,沙哑道:“沈队,我,我想要你。”

  沈寻又吻他溢出生理性泪水的眼,“我来了。”

  叫人沉醉的痛与叫人溺毙的快如同滔天的浪潮,带着远方海水的腥甜呼啸而至。

  沈寻动得并不激烈,极尽温柔地吻着乐然,护着他的腿,却每每恰到好处地撞向他最敏感的地方,在他耳边低喃:“乐乐,舒服吗?”

  乐然已经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沦陷在从未经历过的情潮中,思绪清空,视线被涌出的泪水模糊成一圈柔和的光,只看得见沈寻令人安心的轮廓。

  他们同时释放,沈寻在他身体里,而他在沈寻手里。

  沈寻并未立即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极有分寸地压在他身上,舔掉他脸颊上的泪水,笑着咬了咬他的下巴,沉声道:“乐乐,我要到你了。”

  乐然射了两次,瘫软在床上,两眼有些失焦。

  沈寻退出来,那红肿的后穴本能地一收,溢出的精液色情地挂在大腿内侧。

  乐然整个身子都处于痉挛后的发麻中,自然不知道这情形有多令人难以自持。

  沈寻打来热水,周道地为他清理干净,又换了新的床单。一切做完后吻了吻他的额头,眼中有些疲惫,也有难以掩饰的满足。

  和打着石膏的病号做爱难,帮打着石膏的病号清理更难,这一晚上忙下来,沈寻已是腰酸背痛。

  好在得到了乐然,从心到身,完完全全占有了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