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熟悉的茅草屋,江别不在屋里。
邹白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梁安完全不担心,那孩子一看就是这地方的老大,能出什么事。
出了这片茅草屋,又在周围找了接近十分钟,前面还是一片荒芜,血色的太阳高高挂着,完全没有温度。
梁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心悸。
邹白看他脸色不对劲:“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回去吧?”
“嗯”,梁安确实想坚持坚持,但越往前走,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是个好奇心太重的人,而现在,更加不太喜欢冒险。
回到茅草屋时,江别还没回家,邹白从兜里拿出一个一元硬币放在桌上,就当作是这次的礼物了。
希望他能喜欢。
在他们走了没多久,茅草房这边果然来人了,却不是江别。
来人穿着一件大斗篷,看不清脸,从斗篷下露出的部分衣饰来看,这人穿的是一身古装,下摆的青玉色袍子上,绣的是金色锦鲤花纹。
价值不菲。
这人坐在凳子上,下面跪了数十个人。
“还没找到?”
底下一人道:“这些天他没回来过。”
“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底下的头头瑟瑟发抖:“纠察队,纠察队说,黑白镇出事了,我们就离开了一会。”
黑袍男子轻笑,在底下众人听来,却是如附骨之蛆般难受,他们跪地求饶:“大人,饶了我们这次吧,饶了我们吧……”
黑袍男子没说话,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竟然是瘦子川菜馆的老板,他阴恻恻地笑着,身体却很恭敬:“谢谢大人的赏赐。”
“嗯”一只骨节匀称的手拿起桌上的硬币把玩,嘴角都是玩味。
终于要完成了。
——
这次洞的出口倒还比较隐蔽,因为川菜馆被警察查封了,邹白静静两人站在川菜馆里面,外面是沸腾的人声。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警察按住了。
说是根据心理学来说,凶手肯定还会来犯罪现场,以此得到成就感。所以,店周围埋伏了便衣。而这个理论,也立马得到了证实,并且一抓就俩。
凭空出现的两人,加上鬼鬼祟祟的模样,自然成为了首号怀疑对象。
警察大成是最先发现他们,是一位老便衣,头顶中间缺了一大块头发,一口发着金宝光的黄牙正叼着一只香烟:“说吧?你们怎么在那儿?”
其实他知道他们不是凶手,已经和口供以及录像对过了,完全对不上,本来也想把他们放了,但重新调监控的时候又发现,这两人去过好几次川菜馆。就算不是凶手,同谋的嫌疑还是有。
邹白试着套近乎:“哥,您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我朋友来了就都清楚了。”
电话是打给鸡毛的,除了叫他过来捞他们,还想确认一下他们的安全,那天的情况很凶险,他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送进洞了,更不用说鸡毛和那个书呆子。
鸡毛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家里躺尸,听到邹白的声音,他愣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哥,我没听错吧?”
还好没事,梁安松了口气:“你来一趟警察局。”
“啥?”,鸡毛脑子晕晕乎乎的,怎么刚一回来就去警察局了,他想着想着,越想越难过,抽噎道,“哥,你不会是为我们报仇,把那老板杀了吧?你怎么这么傻……”
话没说完,就被邹白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你再多说一句,今天就弄死你,你别来了,叫阮柏来。”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鸡毛回头看阮柏,“我说错了什么吗?”
阮柏拿车钥匙出门:“你没说错什么,是白哥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