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男声在林栋的脑海里响起:“无限楼梯一层,门、窗均不可打破,初步推测不是游戏的突破口。”

  大概就是那位叫赵佗和的玩家的声音了。

  攻略省略了上楼梯的时间,林栋眼前一黑,再次有视野时,已经来到了第二层。

  仿佛现实世界中的实况游戏解说一样,赵佗和的声音适时响起:“第二层,除了缺少窗户外,别的地方与第一层相差不大。此外,红色防盗门的腐蚀程度与一层也略有区别。我想要回到一层再去观察,却发现楼梯口只剩下通往楼上的楼梯,而向下的楼梯口诡异的消失了。”

  林栋在观察二层的红色防盗门,随后转身看去,发现的确如旁白所说,向下的楼梯口消失了。

  “我将外套脱下,系在二层的楼梯把手上,决定做个标记,好印证我的猜想。如果没错的话,也许再上几层楼,我就可以与我的外套重逢了。”

  旁白结束,林栋跟着将外套脱下,系在了楼梯扶手上,然后踏上台阶,前往三层。

  这一次没有略过上楼梯的环节,林栋在旁白的声音下,一步步向上踏去。

  “一层通往二层的楼梯共14级,二层通往三层的楼梯也是14级,没有问题。”

  “三层的布置同一层相似,前两层红色防盗门的锈迹我记不太清,但是可以肯定和二层不同,与一层有些相似。窗户设置的地点也与一层相同,并且门和窗仍然处于无法打开的情况。”

  “直接前往第四层,如果没有猜错,上完楼梯后我会看见我的外套。”

  “这里是第四层,我确实在楼梯口的扶手上发现了我的外套。系外套的手法,以及外套的颜色、牌子能够让我相信,这确实是刚才我放在二层的那件衣服。但是上面似乎有些脏,因此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下面直接前往六层。”

  “第五层与一、三层类似,第六层与二、四层类似,并且同样可以看到扶手上系好的衣服。”

  “初步断定,无限楼梯一共有两层楼。”

  “此外,消失的向下楼梯口需要格外注意,所以我需要一个足够长的东西,一个能够完全跨过两层楼的东西。”

  “我的裤子口袋里带了一把刀,我决定用它来制作我需要的东西。”

  林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刀,虽然十分不起眼,但看得出来异常锋利,随后,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用小刀划成细长条,然后一个个打成死结,连在了一起。

  “同样的,将布条系在楼梯口的扶手上,然后带着布条的另一端上两层楼。”

  “到了八层,我再次看到了我的外套和系好的布条。我的外套变得更脏了,上面布满了灰尘。系好的布条上也落了一些灰,难道这个空间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想了许久,我有了猜测。我将扶手上的布条解开,与我带上来的布条打成了死结,然后顺着楼梯扶手的方向开始拉拽布条。”

  “我的猜测没有错,布条一直处于被拉扯绷直的状态,我也一直可以拉拽布条。并且,我系在楼梯扶手上的外套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脏了。我将灰尘抹去,继续拉拽布条,大概十秒钟的时间,我的外套上再次布满灰尘。”

  “显然,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我的外套也是在我的眼前变脏的。可以推测,这里的两个楼层里的时间应该存在着某种混乱的关系。而那个混乱的关系,大概正由我手中的布条控制着。”

  “或者这样解释,楼层上的时间会因为楼梯上通过物品而产生某种加速的效果。因此,我才可以看到外套变脏的整个过程。”

  “那么或许这就是游戏的突破口。”

  “红色防盗门上已经布满铁锈,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不断地拉扯布条加速时间,也许这道门会自己生锈瓦解。同样的,防盗门外剩下的那一道木门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破开。”

  “但是就算有时间加速,或许仍然不够整个门完全被腐蚀,我需要一些工具。”

  “我需要水。我需要水来加快铁门和木门的腐蚀,从哪里弄到水呢?”

  林栋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妙,随即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红色防盗门前,脱下了裤子。

  林栋脸一红,感觉到尿液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旁白的声音也从刚才的平静变得有那么一丝不自然——“我选择了尿液。”

作者有话要说:  喂喂!林栋小朋友!不可以随地小便哟!

  、第二十八章

  “为了避免自身的时间也被加速,所以应该站在楼梯上拉动布条。”

  ……

  攻略结束,投影消失了,林栋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本以为所谓的攻略只是单纯的文字描写,好一点的话或许还会有图片描述,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切身体会,如果不是旁白的存在,他甚至会以为又被拉入游戏世界中了。

  因为成功通关D级游戏“鬼魂新郎”后,又有惊无险地在B级游戏“哎呀被发现了”里存活下来,虽说林栋会忍不住骂系统太坑爹,但心里也忍不住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厉害,所以系统才总会设置高等级的游戏呢?

  本身系统通知的“无限楼梯”是一个A级游戏,而拿在林栋手中的“无限楼梯”攻略却只是个D级游戏。这理所当然给了林栋一种错觉,D级游戏并不会很难,毕竟他两周之后要去参加的可是跨越D级三个等级的A级游戏啊!

  然而等到真正体验完这个所谓的D级“无限楼梯”攻略后,现实就如同一盆冷水,直直地从他的头上泼下,浇了他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