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脑子又是“轰”的一声。
祖……祖师爷亲吻他的嘴了?
何止亲吻嘴啊!黑麟的唇覆在他唇上,唇瓣用力吮吸着他的唇,灵活又霸道的舌头钻进他嘴里,又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中肆虐。
吻得秋实软了身子,人往地上栽去。
黑麟一把紧紧地抱着他,小心翼翼温柔的亲吻很快变成了掠夺。
霸道的舌头在他嘴里放肆地吮吸着搅拌着,吻得秋实脑中空空如也、心跳如雷、呼吸艰难。
在他就要窒息、伸手捶打着黑麟的胸口时,黑麟这才松开他的嘴。
捧着他的脸目光炙热、地道:“秋实,我的妻……”
秋实大口呼吸着,等缓过劲来,又被祖师爷刚刚说的那句话“我的妻”给震住了。
祖师爷把他当妻看?
可他……
秋实红了眼眶,哽咽地道:“祖……祖师爷,可弟子……弟子……”
他曾经是别人的妻,又被那恶龙夺了处子之身。
他怎有脸做祖师爷的妻?
“怎么啦?”黑麟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怎么突然又伤心哭了呢?
秋实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流下了,又摇了摇头,抬手去推黑麟:“祖师爷,弟子不配。”
可黑麟紧抱着他不放手,掐着他下巴道:“什么不配?”
秋实哽咽道:“弟子嫁过人,弟子被秦家人献祭……”
想到黑龙,他连忙住了嘴,摇头道:“弟子嫁过人,弟子已不是处子之身,弟子不配。”
黑麟捧着他的脸,郑重地道:“无论秋实从前如何,本座皆不在意。本座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往后,本座都喜欢。你是本座的妻,此生唯一的妻。”
秋实圆睁着美如星河的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黑麟。
祖师爷真不在意?
黑麟眼中带着温柔的笑,目光坚定,没有丝毫躲闪。
秋实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想多了。祖师爷早就知道他嫁过人,可祖师爷从未对他有过异样,从未嫌弃过他。
可祖师爷如此人物,为何会喜欢他这样一无是处之人?
秋实的心又乱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祖师爷,您……为何会喜欢弟子……?”
黑麟宠溺一笑:“喜欢还要理由?喜欢便是喜欢,本座喜欢秋实,只想把这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皆给秋实。”
见秋实第一眼,他便喜欢。睡过后就更喜欢了。
只是因为在洞府时的第一回 双修灵力大涨,为了防止爆体而亡,他只能凝神静气打坐入,这才冷落了秋实,让秋实跑了……
黑麟从袖子里抽出自己那柄剑,轻轻抚摸着,道:“这剑是本座化神时铸造的,名为化龙,你那柄成蛟是它的道侣之剑。你在修为低微时就能拔出成蛟,就足以说明你和本座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道侣。”
这话说得秋实心口一松,心中那些纷纷乱乱忐忑不安顿时散了去,也抽出成蛟,与祖师爷的化龙并排举在一起。
他不是女子,贞洁这些……只要祖师爷不嫌弃,他自然不会过于纠结。
祖师爷都将道侣之剑给了他,那对他必然是真心,那他又何必矫情呢?
两柄剑才并排放在一起,黑麟的化龙剑柄上的血红宝石突然一亮,一道红光朝成蛟剑柄上的宝石飞去。
成蛟剑柄上的宝石似有感应,也发着微微的红光,飞了出来,朝化龙而去。
两道红光在半空相遇,又紧紧纠缠在一起,好似两物交颈相缠,亲昵无间。
这般模样,看得秋实脸顿时滚烫,心口“砰砰”狂跳,手脚发软。
这让他想起了他做过的那些春梦。
在梦中他便是和祖师爷这般交缠的。
“秋实……”黑麟低头看他,问道:“你可愿和本座结为道侣?”
道侣?秋实先是一愣,片刻后又心跳如雷,脸如火烧,
祖师爷真要和他结为道侣?
可……这也太快了。
他才确定祖师爷是喜欢他的,才知道那春梦不是梦,怎就突然要结为道侣了?
“祖……祖师爷……”秋实脸烧厉害,都不敢看黑麟灼灼的目光,低下头,小声道:“这……这也太快了吧!我……弟子……我……”
可黑麟容不得秋实拒绝,立马幻化出一卷白纸:“秋实,本座喜欢你,与你也有了夫妻之实,一点都不快。”
说完,咬破手指便写那道侣誓约。
黑麟这人向来干脆果断,喜欢便要绑在身边,永远不分开。
之前之所以一直未表白心意,只是因为担心欲速则不达,吓走秋实。
可如今秋实既然已知他心意,那还有何拖延的?
秋实脸烧得愈发滚烫,都不敢抬头看黑麟。
他那般羞于启齿之事,祖师爷随口就说出来了?
黑麟几下便写下誓言,又对秋实道:“好了,秋实,把你名字写上便成了。”
秋实此时仍处在震惊中,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虚,根本看不清那纸上写的是甚。
黑麟指着自己的名字,催促道:“把你的名字写在本座名字后即可。”
被祖师爷这么一催,秋实脑子更乱更茫然了。
真要结为道侣?这这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见他呆呆愣愣没反应,黑麟抓着他的手指,牙齿轻轻一咬,等血珠溢出来,又拿着他的手指在纸上写字。
可无论他们如何写,“秋实”两个字就是显现不出来。
这是为何?黑麟转头看向秋实。
难道秋实不愿意?
秋实愣愣地看着黑麟,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是黑麟见多识广,只琢磨了片刻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怕是秋实和秦文敏婚约仍在,他这才无法和秋实结为道侣。
既然如此,这事……事不宜迟。
他拉着秋实就要去找秦文敏:“我们这就去秦家要和离书。”
一听和离书三个字,秋实这才明白过来他的名字为何不能在纸上显现了。
他虽然被秦家献祭,可他仍是秦家的媳妇。
可他们还未出院子,河神突然现身,冲他们拱手笑道:“仙长要和秋实结为道侣了?可喜可贺啊!”
黑麟冷眼看着他,没有一点反应。
秋实心中实在太乱,脑子都是懵的,一脸的呆愣,也是没有半点反应。
河神一愣。结为道侣,这是喜事啊!为何仙长和秋实没有一点喜悦之情?
难道是因为……和离书?
河神眼睛一转,又笑着拱手道:“外面那祝公公还等着仙长你们去行宫呢!要不这样?仙长,和离书这事交给我去办好了。仙长你们去行宫,我去秦府拿和离书,保证将事给你们办得妥妥帖帖。”
黑麟眼神一暗。这厮果然在外偷听了。
他竟然不察,大意了。
脸一沉,一道排山倒海的威压便朝河神压去:“这事本座自己做,无需你代劳。”
竟敢偷听他们说话?放肆!
河神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道他无法反抗的威压压得跪倒在地。
硬撑着没趴下,连忙解释道:“仙长,不是我故意要听的。可这院子就这么小,我这修为虽然比不上仙长,却也不低,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
见黑麟毫不动容,只得哀求道:“小的……再也不敢了。”
黑麟这才收了威压。
可河神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起身,又不怕死地道:“这事,仙长去不合适。”
黑麟眉头一皱,不悦地道:“有何不合适的?”
河神挤出笑容道:“那秦家人狡猾多端,舌灿莲花,知道仙长心悦秋实,必定提出各种要求要挟仙长。”
黑麟不屑地道:“本座还怕他秦家要挟?”
大不了一掌杀了。人死了,秋实便是自由身,想和谁结为道侣便结。
河神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仙长不怕秦家人,是我怕仙长一怒之下将秦家人一掌拍死。若是因为旁的事杀了秦家人,那杀业倒无所谓。若是为了婚约一事杀了秦家人,这杀业就严重了。仙长必定不怕这杀业,可秋实呢?待下回天劫,能否顺利渡过心魔劫?”
慑于黑麟的威压,他不敢明说。
秦家人纵使再不对,可秦文敏仍是秋实的夫君,他们婚约仍在,可黑麟便与秋实有了夫妻之实,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奸夫淫夫。
再因为和离书一事,大开杀戒,那就更是错上加错。
一想到秋实,黑麟犹豫了。
是啊!他是不怕,可秋实呢?
他可以帮秋实提高修为,却不能替秋实渡劫。
沉思片刻,冷冽的目光往河神身上一扫,沉声问道:“你到底有何企图?”
这河神自己行为便不端,竟还说什么心魔劫,真是笑话。
河神“呵呵”笑了几声,又理了理衣袍头发,自觉必定帅得天怒人怨,才拱手道:“我不敢有旁的企图,只望仙长指点一二。再者,我那柄宝剑,能否……”
倒是直白爽快!黑麟鼻子里“哼”地一声:“只能二选一。”
想两全其美,太贪心。
河神纠结片刻才道:“那……烦请仙长于修炼一事指点我一二。”
比起宝剑,修炼更为重要。
等他晋升了,何样的宝物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