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不做人后我爆红了>第137章 你调查过我?

  关雎猜了很多这群所谓发小的来意, 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来求情的。

  不过说是来求情,但一群七八个大男人满满当当地站在他的病房里,围在他的病床前, 颇有一种「围殴」逼迫的架势。

  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就显得有些「弱小可怜」的关雎却没什么压力, 一脸轻松惊讶地看向中间为首的那个人, “你是说,昨天晚上假扮成谢满庭司机来对我下杀手的人是你小叔?!”

  为首的那个人叫江泽,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头头。

  虽然以前这一群人众星捧月着他, 但他其实是个边缘人物、是个标志吉祥物, 是他们捧着哄着的对象。

  真正做决定的,影响这一帮人言行举止以及思想走向的, 就是眼前这个江泽。

  江泽长得高大俊美,但性格却是高冷的那一卦, 常年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谁都不假辞色,少露温颜。

  再加上他学习成绩一直顶尖, 父亲又是飞跃集团的股东,家财万贯, 有钱有颜有才有貌, 所以江泽以前在学校里是有名的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不过这对人从不主动的高岭之花却经常主动对关雎嘘寒问暖,做什么都要拉上他一起,一起吃饭上课、一起上下学。

  而关雎呢, 以前在学校里是个阳光明媚、热情活泼的小太阳, 尤其是还长着一张昳丽风流的脸。

  为此, 以前在学校里好多人嗑过他们的CP。

  但关雎却知道, 其实这个江泽非常讨厌他、嫉妒他,甚至因为不得不捧着他而仇恨他。

  关雎以前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这帮人看不惯他却干不掉他还不得不捧着他,也最喜欢把装作跟他关系很好的江泽给气出内伤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憋屈样。

  不过话说回来,关雎记得,“你小叔好像不长昨晚那行凶司机样吧?”

  “化了妆。”江泽秉承着高冷的人设不崩塌,来求人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冷样,回话的是他身边一个圆头圆脸的男生,“他小叔按照那司机的模样化了高仿妆。”

  这男生也人如其名,叫陈圆,一向都是江泽行走的话筒、话语代言人,就好像江泽是个哑巴一样。

  “哦。”关雎点点头,这个他昨晚倒是没注意。毕竟,他对谢满庭的司机也不熟。不过,“我跟你小叔无冤无仇吧?他为什么来行刺我?”

  这话说得所有人顿时都一言难尽地瞪着关雎,有些缺少社会毒打的刺头没沉得住气,直接呛声,“你说是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关雎一个轻飘飘的薄凉眼神睇过去,却睇得对方神色以及整个身体都一僵,“王贱贱,你是不是嫌我踹你家出去的动作太轻太温柔,要不我回头再上去补两脚?”

  刺头顿时一噎,想起自家被关雎给收拾的惨状,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怂怂地憋出了一句,“我叫王子健,不叫王贱贱!”

  关雎不客气地嘲讽嗤了一声,“就你从小到大干过的缺德事,我觉得王贱贱这名字比较适合你。”

  其实这群富二代很多人就是因为从小被骄纵惯了,都比较欠教育。

  就比如这个王子健,从15岁起就开始玩女人、飙车、泡吧、斗殴等等。导致七八个女孩为他流过产、三个女孩跳过楼,他更是打残过同学、飙车撞废过路人,都被他爸用钞能力解决了。

  “你他玛德再说一句!”王子健气得猛地冲上来扬手想要甩关雎一巴掌,“你以为你还是首富家的公子哥吗?!你现在狗屁都不是!”

  关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冲过来,挑眉轻松笑道,“你这一掌要是敢打下来,我就有本事让你牢底坐穿、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你爸现在可没有钞能力给你收拾烂摊子哦。”

  王子健的手掌硬生生地顿在半空中,想翻脸发怒又像是被教训过深刻记得那「教育」以及后果,脸色涨得通红。

  一旁有个斯文眼镜男像是看不下去地开口道,“关雎,不是我说你,知道我们这帮人为什么不顾一起长大的情分集体跟你翻脸吗?实在是你做得太过分。”

  说着,一副讨伐数落关雎的语气,“从小到大,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们、也没给过我们好脸色不说,最后还把我们好几家给直接整破产了,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关雎嘲讽嗤笑了一声,“说起这个不干人事,没人比你们更合适。”

  随即脸色一冷地说道,“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很明确地表明了不喜欢你们,不想跟你们做朋友。可从小学到高中是谁硬要往我面前凑、硬要在一个班级、硬要跟我一起上下学?”

  “但凡我跟哪个同学多说了两句话,你们回头就背着我霸凌他们,导致没有任何人敢接近我。你们把我当成你们所有的肥肉圈起来养,试图把我PUA成孤立无援、可由你们随意宰杀的废物。”

  所有人都听得脸色一僵地有些惊呆或惊吓,似乎没料到关雎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意图,也一直这么清醒着。

  甚至有几个人还悄悄地用余光去瞄面无表情的江泽,因为最初就是他率先这么对关雎的。

  后来他们看出了他对关雎表面兄弟关系铁哥俩好、背后却频频下阴手,再加上关雎对他们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就逐渐也都这么对待关雎。

  他们就是觉得,把那么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当傻子一样「玩弄」在股掌之上心里好爽!

  但没想到的是,傻子从来都不是关雎,而是他们自己。

  关雎一直冷眼看着他们表演,只是碍于父辈们的关系、碍于一个集团的利益一直没有戳破而已。

  江泽僵着脸冷眼看着关雎不语,握在手里的手指悄悄地掐进了手心里:他最讨厌的就是关雎这一点!

  从小他爸就说他心性不如关雎强大,所以他爸才教他「捧杀」或PUA关雎,试图把关雎引导成废物。

  那样公司的管理权以后就极有可能落在他身上,因为他爸在公司,是除了关跃夫夫之外最大的股东。

  就算关雎能继承他两位父亲的股权,可一个被架空权力、什么都不懂的傀儡,最后把公司弄易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说不定还能把他给坑进去。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还没等他把关雎PUA成精神上依赖他们、可由他们随意玩弄的废物,成绩一直只能算中上游的关雎居然直接考进了清大把他们甩在门外,狠狠打了他的脸。

  因为从小到大,家世长相人缘等等,他也就成绩比关雎好。这也让他一直觉得他比关雎聪明有能力,比关雎更适合管理公司。

  可这现实响亮清晰的一巴掌狠狠地羞辱了他,觉得关雎之前肯定是故意示弱麻痹他,太卑鄙了!

  尤其是不服气的他复读了一年也没能考上清大,只能憋屈地上了个211从此低关雎一等,因此他更是倍感羞辱,恨毒了关雎。

  所以他心里就存了口气,想着他以后要好好在关跃夫夫面前表现出色、在公司做出成绩比过关雎!

  可当他刚在父亲的帮助下准备接触公司事务时,关跃夫夫就出了事,只留下一个还在上学且从来没有接触过公司的小儿!

  他们几家几乎欣喜若狂,以为把什么都不懂的关雎架空甚至排挤出公司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才迫不及待地直接翻脸围攻关雎。

  他也以为没了靠山的关雎随意可欺,就立马地带着人跟他翻脸断交,想趁机打击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众叛亲离的凄惨下场!

  甚至网上那些关雎没有血缘不配继承公司的舆论,他们都暗戳戳地推波助澜了不少。

  但没想到的是,看似散漫得没心没肺的关雎认真起来却手段狠辣、秒杀全场,不仅雷厉风行地把公司上下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冷血无情地把他们给踢出了局!

  更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直接把公司给捐了出去,彻底绝了他们的念头!

  至于他们这一群发小的落井下石,关雎也只是不痒不痛地冷睨了他们一眼,毫无伤心眷恋地直接让他们滚,甚至还松了口气,好像终于甩掉了什么垃圾一样。

  这差点把他给气炸!

  而且关雎还言而无信,当初用一些把柄逼他们家卖出了公司股份,回头却卑鄙无耻地利用那些把柄把他们送到了司法面前,害得他们好几家卖股份的钱财几乎全都砸在了这上面。

  就是因为这样,靠着他们家一直肆意潇洒人生的小叔叔欠的赌债还不上,被逼得不得不铤而走险地拿了钱来要关雎的命。

  可谁能料到关雎命竟然这么大,几次三番都弄不死,现在更是被他给逮住了把柄送进了局子里。

  他小叔被关了事小,要是牵扯到他们家那就麻烦了。

  况且,他早就想来找关雎的茬了。

  所以他才找了这一大帮人,来试图用这么多人一起长大的情分逼迫关雎别计较。

  但他也没想到,原来关雎早就看穿了他们从小到大所有的行为,所以翻脸断交的时候才那么毫不伤心留恋。

  甚至一直给彼此保留最后体面的关雎这会还直接戳破所有的种种,“就这种一起长大的情分吗?”

  关雎嘲讽冷笑,“冲着这种情分,我没把你们整得家破人亡,都已经算是我心慈手软了。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一起长大的情分?!”

  “呃,这个……”还是那个陈圆赶紧打圆场地把话题拽回来,“关哥,江泽他小叔叔也是气你不念情分把我们都赶出了公司、最后还把公司给捐了,弄得大家都这么穷困潦倒,才思想偏激地做错了事。你能不能看在两家交好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绑架道,“要不然,关叔和雎叔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不是吗?毕竟他们跟江叔的关系那么好,你怎么能枉顾他们的意愿……”

  “少拿我爸爸说事!”如果他们只是说彼此之间的事,关雎还能懒洋洋地嘲讽。

  但这个陈圆好死不死地居然牵扯到他两位父亲,还想拿他父亲做筏子,关雎眼底的眸色倏地就冷然了下来,“要是我爸爸知道在他们走后,你们那么欺负我,看他们会不会直接拎着刀杀上门去把你们砍成稀巴烂!”

  众人顿时一噎,这个确实会!

  就是知道关跃夫夫俩有多护崽子,他们才从小就被家里逼迫着要跟关雎交好、要捧着哄着关雎。

  关雎扫了他们每个人一眼,“我大爹小爸把你们家一个个从一无所有提携到家财万贯,可你们是怎么回报他们的的?放下碗不仅骂娘,还要杀娘!他们一走你们就迫不及待地翻脸想瓜分他们的公司?!所以你们居然还有脸提我父亲?!”

  不提还好,一提关雎还真的有点动怒了,目光最后落在了江泽身上,嘴角嘲讽地扯起,“多谢你来提醒,昨晚刺杀我的人是你的小叔叔。我记得他吃喝嫖赌毒无一不精,你放心,这次我会让他永远都出不来,保证把这些恶习戒得干干净净。甚至,让他把你们家的龌蹉事都抖搂出来!”

  “你——”江泽气得猛地怒视关雎。

  看着伪装了那么多年对他友好的江泽现在一脸怨毒地瞪着他,关雎轻笑一声,“还是你这样子看得顺眼,多真实啊!不像以前,虚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关雎!”江泽愤怒得都快破防了,“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关雎轻嗤了一声,“这就过分了?比起你们恶心了我十几年,这才哪到哪啊!我还能有更过分的呢!”

  说着,目光一一看向每个人,“王贱贱,你家食品安全问题要出大漏子了吧?狗不李,云水国际的楼盘怎么还没人举报豆腐渣工程吗?圆滚滚,你家偷税漏税的事情还没被查出来了吗?赵麻子,你家……”

  关雎一口气说了在场所有人家里正在头疼的麻烦事,“那些事,我都有实打实的证据哦!信不信,我把那些都捅出去?”

  所有人闻言都惊恐也惊怒不已地怒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关雎嗤笑,“看在你们这大年初一就来这么「诚心诚意」给我拜年的份上,我不给你们回赠送个新年大礼包,都显得我不够礼貌。”

  “你——”众人简直被关雎给气噎。

  阴沉沉瞪着关雎的江泽甚至都在心里滋生了一个狠毒的想法:要不要现在直接把关雎给弄死得了!

  反正他现在重伤在床,伤势过重一不小心挂了那不也很正常?

  最重要的是,现在关雎孤家寡人一个,就算他死了也没人帮他计较。到时候塞点钱打点过去,还不好糊弄?

  思及此,江泽给了王子健一个「给他一个教训」的眼神。

  早就想揍关雎一顿的王子健顿时恶向胆边生,抬脚走向关雎准备动手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给「叩叩」敲响了两下。

  关雎和众人都一顿,抬眼或扭头看去,见是贺洲抱着孩子、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怎么这么热闹?”

  关雎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果然天都黑了,顿时有些无语失笑,“唉别说了,我今天忙死了!”

  “你躺在床上都不能动还能忙什么?”贺洲好笑地把孩子放下来摸扶在他的床边,再把大包小包给一一搁下来,“管家呢?”

  关雎答道,“我刚做了检查,他去给我拿报告了。”

  “哦。”贺洲点点头,把东西都熟门熟路地放好,然后折回身来看了一圈正一脸惊疑不定看着他的江泽等人,边熟练地给关雎换输液边温声轻问,“这都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那语气,就像是想认识关雎的朋友、想融入关雎的社交圈一样。

  从贺洲一进来、且以病患家属的姿态忙上忙下时,江泽等人就一直目瞪口呆:这人谁啊?!为什么跟关雎这么熟稔?

  据他们所知,关雎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吧?!

  倒是江泽在看见贺洲的第一眼就脸色骤变,虽然贺家找回亲生儿子很低调,但「懂事」的人都知情识趣地「认识」且记住了贺洲,以免一不小心得罪了贺家,他就有幸见过贺洲的照片。

  集政权军权甚至还有经济为一体的贺家,那可是真正的权贵之家,是他们家拍马都远远高攀不上的真正权贵,关雎是怎么认识的?!而且关系好像还挺好?!

  江泽心下当即是紧张又着急,刚想开口解释且结交一番——

  谁知却被关雎「嗤」地一声打断,“他们来逼迫我放过昨晚假扮成谢满庭司机来对我行凶的人,你说他们能是谁?”

  江泽听到立马狠狠瞪了关雎一眼,随即转头着急地跟贺洲解释,“不是的贺公子,我没有……”

  贺洲当即反感地皱了下眉,抬手打断他,“那事没可能!你们想都别想!”

  既然不是关雎的朋友,反而是仇人,那就没必要客气了,贺洲直接冷下脸驱赶道,“请你们出去,不要打扰伤患休息。”

  可江泽却急着想解释清楚,“不是他说的那样贺公子,我根本就没有……”

  “请你出去!”贺洲当即就不耐烦地沉下脸,这么一大帮人来给关雎添堵,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伤口恢复。

  正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关雎这里看一眼的两个警员这时过来了,瞧见这情况立马就冲了进来,“怎么了贺队?这是来寻衅滋事的?”

  因为贺洲是穿着便服的,但后来冲进来的两个人却是穿着警服,所以除了江泽的那帮人顿时就吓呆了:警、警察?!这个跟关雎相熟的人居然是个警察?!

  “没什么事。”贺洲摆摆手,“他们是昨晚行凶者的家属,来这里无理取闹,硬要受害者放过那行凶者,把他们请出去吧。”

  江泽本能地想解释,“我没有……”

  两警员就已经无语又鄙夷地开始轰赶他们,“出去出去!不出去是想去局子里喝茶吗?!怎么处理行凶者是法律的事,这都不懂吗?!行凶方还敢来闹事、还敢逼迫受害者,这么嚣张,就不怕罪加一等吗?”

  一群平时喜欢作威作福的公子哥就这么惊慌失措地被轰赶了出去。

  贺洲交代了一句不要让他们吵到医院里的其他病人,就关上门折回关身,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孩子,在关雎的病床前落座道,“刚刚那些,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帮人吧?”

  关雎有些意外地挑眉,“你认识?”

  “不认识。”贺洲微微摇头,“但我过来之前,刚好审过昨晚对你行凶的那个假司机,他是你家公司以前一个大股东的弟弟,因为怨恨你把他哥给逐出公司影响到他们家的资产严重缩水,所以才对你产生报复的想法和行为。”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是他的招供,但我们查过他的账户、以及最近种种行迹,他应该是被人买凶的。至于被谁买凶、怎么买凶的、接线人是谁、如何交易等等,具体情况还有待再查,没那么快。”

  毕竟,案子还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尤其是那个行凶者有恃无恐,态度非常嚣张不配合,好像关雎和警方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一样,开口闭口就是「请我的律师来」,看得警局里好几个人都想揍他一顿。

  也是由此贺洲猜想,“所以你刚刚说那帮人来逼迫你放过那行凶者,那他们跟行凶者肯定是亲友关系,还能这么逼迫你,那无疑就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不然,他们哪来的底气要求关雎宽恕原谅,不就是仗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关雎听得微微眯眼,“你调查过我?居然连我从小跟谁一起长大都知道?”

  贺洲怔了一下,随即有些讨饶地笑道,“没有,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

  关雎顿时失笑地「切」了一声,“论语言的艺术性……”

  贺洲也笑,揉了揉他被针扎得有些青肿的手背,“饿了没,我给你带了晚饭来,咱们先吃饭?”

  “嗯。”关雎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贺洲调查过他,这狗男人一开始还老怀疑他有作奸犯科呢,调查过他不奇怪。

  贺洲把孩子放在一旁坐好,去把带来的饭打开,“对了,大师回来了是吧?”

  关雎微微有些诧异地挑眉,“怎么这么问?”

  今天分/身出去办事一直没现身的,应该没被贺洲给撞上吧?

  贺洲把盛出来的饭菜端过来,“因为油罐车司机已经全部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