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掰弯师尊路漫漫>第99章 灵主魔尊往事

  玄离与慕容凛到了幽魂阁,直奔密库。

  凛苍河拿出一本密卷交与玄离:“十三,便是这个了。”

  玄离接过,细细读了起来。

  亿万年前,分为五界,灵界实力最强,一直包藏祸心,终于在一次五界聚会上联合魔界想要一统五界,最终为神界、妖界、鬼界联手制服,灵魔两界自此不存,灵界能控生灵灵气,号令天下鸟兽草木,魔界世间邪恶所存,掌控世间魔气、死气,所到之处尽归亡土……”再往后翻,便是空白页。

  玄离不禁蹙眉,若事实当真如此,灵主魔尊当早已不存,如今再度出现仓夷山……灵界掌握生灵灵气必不会与魔界联合,且从黔西事件时灵主所言来看,其对于人族似乎有着深深地恨意,他们既然复活,必然会想办法复仇,而复仇的方向显然并非我们,而是他们口中的神界。千年过来,我虽沉睡,但醒来后在整个太霄境都未听过其他地方出现诡异死气之事,那他们这一千年又做了什么,魔尊曾言入了神界,怕是好久都停不下手。我曾在某本异志录上看过,神界确实存在,但想要入神界需以万千生灵魂魄搭成天梯方能进入,若这个记载是真,太霄境无事,嗯……那前往神霄境一观,无论如何,这九霄境不久之后怕是会有一场浩劫。

  “十三,可有问题?你怎么如此凝重?”凛苍河关切道。

  玄离抬起手中书卷郑重问道:“这个你看过了没?”

  “还没有……嗯?十三!”凛苍河忙抬手阻止,已来不及。

  只见玄离抬手竟将书卷毁去:“苍河,我忧心灵主、魔尊会再前往仓夷山,伤到仓夷山弟子,你回去多加留意。”

  “十三,那你呢?”

  “我有些事要办。事不宜迟,你快些动身吧。”

  “十三,你是不是又要抛下我,独自涉险,我……”话还没说完,玄离忽然沉声斥责:“此刻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么?”

  “我……不是……”

  “快回去吧。”

  此时,管家行入:“阁主,龙霄国主正前往仓夷山。”

  凛苍河面色微沉。

  玄离笑笑:“看,你这回是非得回去不可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你告知我去哪,否则绝不让你独自去。”凛苍河沉声道。

  玄离摊手,一脸无奈:“唉!我要去趟神霄境,验证一下我的猜想。快的话明日中午便赶回来了,慢的话可能晚上回来。”

  凛苍河还是犹豫,最终无奈叹息一声,后拿出一枚白玉梨花瓣递给玄离:“若是有危险,我能及时赶到。”

  玄离接过:“那我走了。”

  ……

  慕容凛返回天玑宫,南宫玥迎上前:“小师弟,你可回来了,龙霄国国主到了,在正殿等候。”

  正殿内,龙霄国国主有些焦急,见慕容凛行入赶忙起身迎上:“你终于回来了。”同时看向南宫玥,南宫玥了然:“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两位了。”

  南宫玥走后,慕容凛恭敬一礼:“国主此次驾临可是有要事?”

  国主点首叹息一声:“太渊龙霄之战你应该听说了,龙霄惨败。”

  慕容凛沉默。

  国主继续道:“但太渊并未继续以武力相逼,而是递上国书,要求皇后嫁与太渊国主为侍妾,否则便继续交战。”

  慕容凛:“国主是怎么想的?”

  国主:“我想问问先生的意思,再做决定。”

  “其实,无论怎么做,国主皆会受到非议,王后是国母,国之象征,若送去给他国为妾有辱国体,但若继续战,黎民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国主来寻我,想来心中已有一个抉择,若我所猜不错,应是战下去,国不可辱,一旦被辱将永难翻身,纵然日后再胜,这抹污迹永不褪色,相反,此时龙霄国已至山穷之时,破釜沉舟一战,纵不能胜但也必让太渊胆寒。”

  国主沉默,良久起身:“多谢先生,朕已经知晓该如何了,告辞。”

  慕容凛恭敬一礼送别,随后马上御剑去往神霄境。

  神霄境内竟毫无声息,不见一个生灵,玄离蹙眉,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无间血域。果然如此,灵主早已准备好万千生灵魂魄制成天梯。但他们寻上玄真是为了什么?莫非通往神界还需玄真相助。正思索间,前方不远处散发着厚重死气。

  玄离停步,要不要过去看看,好奇心害死猫,还是不要去了。心虽是这么想的,但脚已经不听话地行了过去,至死气边缘,玄离先伸了伸手入死气中,嗯,没有问题。

  而后又小心翼翼地踏进一只脚,嗯,也没有问题。

  想着便将半个身子探进去:“也没什么……诶~诶~诶!”整个人竟似被死气往里拉。玄离赶忙往外跑,但竟然拧不过死气,整个人就剩一只手还在死气外边。完了,完了,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就在此时,感觉一人握住自己的手,随后整个人被拉出直接撞入一人怀中。

  待立稳后,玄离赶忙挣脱:“苍河,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就要被这死气吞噬了。”

  凛苍河有些恼,责备:“不是给你梨花瓣了么,遇到危险怎么不知道攥碎了,还有,这地方,死气厚重,怎么能轻易涉险,若非我及时赶到……”

  玄离小声嘀咕:“就算进去了我也能出来,只是时间长一些,再说你也没告诉我那玩意要攥碎……呀!”说道后面声音更小了。

  凛苍河双手攥拳怒视玄离,而后无奈叹息背过身去。你知不知道这一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若你再出事,再出事……

  玄离见状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良久上前轻抚了抚凛苍河墨发:“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凛苍河抬首:“嗯。”

  玄离转言:“神霄境不少生灵应该都是被这死气吸引,丧命。”

  “方才,我过来时,发现许多地方都有这死气,应是灵主、魔尊所为无疑,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玄离笑笑:“谁知道,饿了,回家吃饭。”说着拉着凛苍河便走。

  凛苍河蹙眉:“十三,你不会是隐瞒了我什么吧?”

  玄离有些心虚:“哪能呀!走吧。”

  凛苍河沉眸,十三究竟隐瞒了什么,定是与灵主、魔尊的目的有关,他不肯告知我,此事应当很危险,他想一个人面对。

  玄离眸中凝重,搭天梯入神界,打开神界结界的灵力这九霄境究竟能否承受,一旦承受不住,九霄境将化为尘土。无论如何必须阻拦,若阻拦不住,便只能寻得两位大能同我一起行法阵拼死也要护下九霄境。

  龙霄国再度同太渊交战,龙霄国主本想将士必然有破釜沉舟的决心,然却没料到将士不仅毫无战意,甚至有一些未战先降,细查之下,才得知整个国内不知何时臣民竟全部知晓太渊国递上的国书内容,并且有一股力量暗中引导,让臣民觉得国主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心爱的妖女才打这场仗,如此不顾臣民死活,不顾将士性命的国主哪里值得他们拼死相护,同时更是传出太渊国主如何爱民如子,国家如何的繁荣清明。最终的结果亦是同样,龙霄国不战而败,自此除名上幽界。

  太渊大殿内,太渊国主震怒:“什么,竟然让龙霄国国主跑了!”

  “是臣失职。”

  太渊国主稳定情绪后:“起来吧,无妨,龙霄国都改姓太渊,还怕他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张贴榜文,抓到龙霄国国主者,可分封太渊外姓王候。”

  再说龙霄国国主,当日在两个忠心暗卫护佑之下得以逃离。

  相国再次前往幽魂阁,然慕容凛不在阁中,便将事情始末告知管家代为传达,同时将一些珍奇修行灵材送入,作为答谢。

  管家派人将事情始末转告慕容凛,慕容凛得知后笑笑:“此事好办,太霄境如此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若想找到,唯有一个办法,便是让他来找你,将我是幽魂阁阁主的消息透露出去。”

  管家拱手。

  消息透出没多久,龙霄国国主便夜闯天玑宫,刺杀慕容凛,然不过几个回合便为慕容凛制服。

  龙霄国国主一脸震惊:“你竟然是太虚顶峰!从你接近我开始便是为了帮助太渊灭了我龙霄么?”

  “看来国主都猜出来了,其实太子之所以死不过是我的诛心之局而已,他的结局皆是我的推手,就如同龙霄国的结局一般。”

  “为什么选择太渊?我自问待你不差。”龙霄国主满脸不甘。

  “因为,千年前龙霄国插手设计凛苍河与玄离神君,而不巧我正是凛苍河,太渊也好龙霄也罢,谁胜谁负与我何干?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讨回当年的债罢了。其实比起一剑了结了你,将你送给太渊国主更加能够让你生不如死,只是可惜,此刻我是没有这个心力在其它事情上了,那便送你一程吧。”说完指画剑印,一剑龙霄国主声息全无,随后命管家将尸身送至太渊。

  天枢宫

  玄真神君正要安睡。

  “这个时候玄真神君竟然还能睡的着,到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呀。”魔尊打趣道。

  玄真冷言:“我发现魔尊还真是闲得很。”

  “慕容凛便是幽魂阁阁主,这个消息玄真神君应该知晓了,而最近慕容凛与玄离又走的这般近,两人一点也不像才认识的师徒,到像是相识许久的故友……”说着顿了顿看向玄真。

  玄真蹙眉:“魔尊何意?”

  “何意呢?说来也巧,千年前那个被玄真神君诬陷至死的人叫凛苍河姓凛,而玄离本名慕容十三,姓慕容,你说这慕容凛的名字起得是不是太巧了些?我还听说,此次龙霄国被灭皆是出自这位幽魂阁阁主之手,当然可以理解为其是为了太渊,但若不是为了太渊,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千年前之事,龙霄国出手参与布局指示素妙语所为,若是这般……玄真神君,你猜后面会如何?”

  玄真额间已沁出冷汗:“慕容凛便是幽魂阁主便是凛苍河,这不可能。他当年根基被废,像玄离这样的奇迹绝对不会轻易再创,除非……”

  “玄真神君似乎想到了,玄离既然不惜以命护佑凛苍河,又怎会真的废去他的根基呢?当年伤重的凛苍河为何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的解释只有一个便是被少穹带走了。”魔尊玩味道,“玄真神君不妨想一想,从什么时候天枢宫开始受到非议。”

  玄真蹙眉:“慕容凛入天玑宫后!难怪我觉得有几分熟悉,原来竟是如此,慕容凛便是幽魂阁阁主凛苍河。”

  “如今魔道齐心,对玄真神君恨之入骨,仙道玉衡府算是彻底结怨,天璇宫自始至终都是心向玄离,其他人则始终是中立,哦,不对还有子墨真君可以相助。但子墨真君这人如何,玄真神君最是清楚。想想如今凛苍河的手段,布局几百年灭掉一国,这份隐忍与谋略,着实让人钦佩。那玄真神君呢,猜猜凛苍河会用何种手段来报复你?神君貌似还有个把柄在他手中吧。若是玄真神君肯与我们交易,我们虽不能相助神君搬回败局,但同归于尽总还是能够做到的,玄真神君可愿交易。”魔尊笑笑等候回答。

  玄真攥拳:“两位请回吧。”

  “人呀!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总有一日玄真神君或许会主动寻我们。”说着拿出一枚信笺,“若是玄真神君想交易了便将这信笺点燃。”说完与灵主离开。

  “灵主,你猜他还能坚持多久?”

  “这要看凛苍河的动作有多快。”

  “不若,我们帮一帮凛苍河?”

  “不必,亿万年都等得,还差这几年么,若是此时被神界知晓,太过冒险。”

  魔尊点首。

  从神霄境回来后,玄离与凛苍河回了幽魂阁。

  玄离为少穹聚灵,凛苍河护法,整整半月才聚灵成功,随后玄离将所聚灵魂融入少穹已长好的肉身内,同时注入灵力修为直至少穹周身灵力运转畅通才停。

  凛苍河看着棺中沉睡的人:“剩下的,便要看少穹的运气了。”说完抬手画阵。

  “这是?”玄离疑道。

  “转运之阵,可助少穹逢凶化吉,上古古籍习得的,曾经也试过,有几分作用。”凛苍河解释。

  玄离听得一怔一怔得,这么好的阵法你咋不给为师用用。开口说道:“你这些年可是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灵主、魔尊近日似乎又去天枢宫寻玄真了。”

  “天枢宫?”凛苍河蹙眉,这个玄真,好好活着不好么。豢养魔童,这件事最好还是由少穹揭穿比较好,但少穹醒过来怕是也得二十年甚至更久。不过可以杀鸡儆猴,福伯的仇也该有个了结了。”

  “在想什么?苍河。”玄离见凛苍河眉头紧蹙。

  凛苍河笑笑:“没什么,师尊,今日你消耗很大,我在想该给你做点什么好吃的。”

  ……

  晚间,开阳府子墨真君正欲就寝。

  “子墨真君,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闻言子墨真君谨慎地看向来人:“是你?慕容凛!只是不知道今日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是天玑宫弟子还是幽魂阁阁主?”

  慕容凛随意拨了拨墨发:“都不是,而是千年前的一位故人,凛苍河。”

  “凛苍河?这不可能!”

  “不过,我今日来所为的却是千年前的另一位故人,福伯。”

  该来的终是躲不了,子墨真君眸色沉下,双手快速结印,仙剑飞出直攻向凛苍河要害。然凛苍河只是笑笑,抬手握住剑刃,转瞬间仙剑粉碎掉落地上,子墨真君顿感剧痛袭身,根基被废。

  “痛么?很痛吧,还没结束呢,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何执意杀了福伯?若非如此,当年的事根本不会牵连你分毫。”

  “为何?还不是因为他那张嘴,不断地嘲讽我,仗着玄离护着便到处乱咬,想杀了他的怕是不只我一个,只不过我是最早出手的一个罢了,如今你已废我根基,让我成为一个废人,也算相抵了吧!”

  “相抵?!福伯的命都失去了,你如何相抵?即便你死了也抵不了,不过我想到了一种死法,或许能够让地下的福伯有几分安慰。你不是修习了换元心法么,若是你被妖魔啃食而亡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你是被人屠杀而死。”

  子墨惊恐地看着凛苍河,随后凛苍河抬手画印,虚空中竟凭空出现一个血色大门,随后无数妖魔笑着涌出冲向子墨。

  “这是修罗之魇内的妖魔,你好好享受这种被万魔啃食的感觉吧。”说完转身,临行前双手结法阵,竟将正殿气息隔绝。

  直至第二日清晨,法阵才消散,此时众人才察觉到魔息,纷纷赶往正殿,只见无数妖魔聚集在子墨真君卧房。除尽妖魔后,才见子墨真君尸身,尸身早已被妖魔啃食得血肉模糊,有得地方已然露骨,甚至骨节都被啃断,众人只觉胃中翻腾,呕吐起来。

  这桩惨案很快传开,子墨真君被邪魔残忍杀害。

  “怎么会招惹上妖邪呢?这太奇怪了,怎么会平白招惹那么多邪魔呢?”

  “你们也听说了,咦,据说死状十分惨烈。”

  “能不惨么,搁谁也受不了呀。”

  “不过,子墨真君好歹也是玄化境的宗师,怎会被邪魔啃食而毫无还手之力呢?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加害呀?”

  “我听说好像是子墨真君在修行什么邪恶的阵法,哦,对了,叫换元心法才会如此。”

  “的确,若是为人加害,为何开阳府不追查?”

  “这还真是报应不爽,当年玄离神君昏睡后,子墨真君出手杀了人家一个老人家,如今活该自己倒霉,不过玄离神君有些遗憾吧,毕竟没有亲手报仇。”

  “听说玄离师叔醒来后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兴许这桩事他还不知道。”

  “也是,玄离师伯才醒过来,玄清师伯肯定不愿意让他太过伤心,因此都瞒着他呢。”

  “唉!”

  天枢宫内,玄真得知消息后先是震惊,随后惊惧地瘫坐在椅子上大笑:“子墨真君竟然因为修习邪恶阵法,被妖魔啃食而亡!这种蠢话怕是只有那些无知弟子才会相信。凛苍河,是你出手了么?为了当年福伯的仇。那我呢?你会怎么对付我!妖魔啃食,整整一夜,你倒是比我还要狠,还要残忍。少华、龙霄国、素妙语、子墨真君,与当年之事有关之人一个一个的惨死,只剩下我与南宫祎了,我们的下场会是什么?等着么?不!我玄真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凛苍河,便让我们看看谁能笑道最后。”

  然而让玄真没有想到的是,此次事件后,凛苍河竟然再未动手。

  之后的二十年,再无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