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体便意味着危险程度的降低,谢屿白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对盔甲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疑惑更甚。

  现在的符寒正望眼欲穿的等着自己给摸肚肚,显然并不能指望它能给自己一个回复,谢屿白准备拍张照片发进群里问问其他人这是什么情况,却发现拍出的照片上只有一面空空如也的墙壁。

  遇白:“我今天在一家旅馆里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副染血的盔甲,不过好像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看不见,也没有实体,有刚刚准备拍张照片让你们看看结果也拍不出来,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很快就有人回复了他的消息。

  金乌:“小白你居然偷偷出去玩不带我!人家哭给你看!”

  遇白:“哦,我带着符寒呢,下次一定邀请你?”

  金乌:“........告辞。”

  羲和:“造成你说的这种情况的原因还是挺多的,我们不在现场也不太好下结论。”

  金乌:“@遇白,怕啥,有问题放符寒,这个世界上他制不了的东西还真没几个。”

  睚眦:“哟,那么牛当初还不是遭人捅了一刀。”

  遇白:“@睚眦,符寒前两天托我转告你等他恢复好了想找你切磋几招。”

  睚眦:“???告诉他没门,我可不像他那么粗鲁,除了动手其他干啥啥不行。”

  在群里跟大家聊了几句后谢屿白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他打电话给前台定了份晚餐,将自己和小龙喂饱后便窝在床上看了部电影。

  临睡觉前他看了眼墙上的盔甲,还是有些担忧,便戳了戳盘在他手腕上的小龙的脑袋。

  “如果遇到危险记得提醒我哦。”

  小龙舔了舔他的手指,似乎在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夜谢屿白睡得并不安稳,恍然间他仿佛听到了连天的号角声,意识如同浮云般飘荡,一时似乎身处于金銮殿内,百官鼎立,正中央并肩站着一玄一白两道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正脸,着白衣的身姿如竹,略一沉思便吟出一篇锦绣文章,博得满堂喝彩,玄衣那人身形高大,一套拳法虎虎生风,连败三位意欲与之挑战的武官。

  这场景让谢屿白想起了古时候的殿试,可惜还没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场景瞬间又发生了变化。

  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的战场上,一个身披盔甲的人正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中翻找着什么东西,谢屿白觉得盔甲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赫然便是他房间里那件诡异的盔甲。

  耳边杀伐声还未绝,一袭月白盔甲也早已遍染血鲜红,有血滴顺着盔甲缝隙滴滴答答往下流,那人却浑不在意,只是近乎疯狂而执拗的翻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这人的身体猛地一顿,静默了半晌后颤抖着伸出了手,自地上捡起一块沾满血迹的小小方牌。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这人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拿唯一还算干净的手心小心翼翼擦净了方牌上的血迹,接着珍而重之的将它放进贴近胸口的暗袋里。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再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那颗他熟悉的巨树下,盘卧的黑色巨龙有些慵懒的伸了伸爪子,尾巴不疾不徐拍打着地面。

  “我刚才看到的是........有那副盔甲的回忆吗?”

  “没错。”黑龙打了个哈欠。“房间里那东西叫执,你可以理解为已死之人的灵魂留下的执念,没什么危害,普通人也难以发现,大概因为你身上沾染了我的神力,所以才会看见它。”

  小奶龙最近似乎在长牙齿,总想着找点什么东西磨牙,每天闲的没事就抱着谢屿白的手腕狂啃,虽然不痛不痒,但总是口水吧哒的,也让谢屿白很是头疼。

  不会这口水就是符寒所说的神力吧?

  谢屿白觉得有点恶心,默默缩了缩脖子,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我总觉得金銮殿上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的背影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谢屿白有些苦恼。“你最近整天跟我呆在一块,对这人是谁有没有印象?”

  “哼,凡人的事,本君从来没有兴趣插手。”符寒十分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哪怕让你一个人吃一整份的金拱门全家桶也没有兴趣?”

  符寒:........

  小奶龙非常爱吃垃圾食品,但谢屿白严格秉持着科学养崽的理念,每次顶多只让它啃一个鸡腿,当天给搭配的蔬菜水果如果不吃完的话,连第二天的鸡腿也要取消。

  小龙无能狂怒了几天后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霸王条款。

  “你以为这些微不足道的筹码就够本君改变心意?”符寒沉思了片刻,满脸凝重开口道。“起码这一周得每天一个不重样的全家桶才行。”

  谢屿白:“哦,那你很棒棒哦,我还是我自己找吧,不聊了拜拜。”

  作者有话要说:  滴——您获得道具【一件染血的盔甲】以及【一个铜铸的命牌】是否开启支线任务?

  符寒:本君今天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多看这些愚蠢的凡人一眼!

  吧唧吧唧吧唧全家桶真香!

  本质干饭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