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成为荣誉阴间人后我红了>第96章 “他说祝您早日康复!”

  季昭然车祸的事情捂得很死,即便媒体那边有一点消息,也被强势地压了下来,传不出一点风吹草动。

  反倒是宁稚安这边,网上的通稿沸沸扬扬,却没有任何的澄清与解释,任由或真或假的消息肆无忌惮的传播。

  微博上充斥着谩骂,指责与嘲讽,一夜之间,宁稚安仿佛再次被公司抛弃,任由舆论将他架在火上烤。

  他没有删除槐序的微博,随着网友的关注,无数细节被放大,过往的蛛丝马迹全部被挖掘出来,甚至已经有所谓的“知情者”匿名发出了宁稚安那辆二手车的过户记录, 第一人车主的确就是宁稚安的母亲。

  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仿佛已经可以直接将人定罪——

  虚荣贪婪的男生不知廉耻地窃取了别人的成果,被发现后还咬死不认,迫于舆论的压迫停止了写作,又凭借着一张出挑的脸蛋,摇身一变成了小有名气的明星,享受着粉丝的喜爱和优渥的生活。

  像是默认了这种说法,也默认了这种罪行,除了沈洛泽,平时跟宁稚安交好的一众圈里人全部选择了沉默,对宁稚安的事情闭口不谈。

  而沈洛泽一连发了好几条微博,每条都能成为娱乐圈公关经典反面案例:

  【宁稚安人品非常好,绝对没有抄袭,他一定是无辜的,他好可怜。】

  【我绝不相信宁稚安是那种无耻小人!】

  【聪明的头脑总是相似的,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宁稚安只是不小心和任编想到一起了呢?】

  【@宁稚安,你受苦了】

  【@任逾山,你说句话呀!】

  沈洛泽是流量明星,本身就有很高的话题度与不在少数的黑粉,他在此刻出声,还公开表示支持宁稚安,非但没能力挽狂澜,还让宁稚安的负面热度居高不下。

  连沈洛泽的粉丝都快破防了:

  【我一生行善积德怎么就粉了你这么个糟心玩意,不想当明星了趁早进厂吧。】

  【互联网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所有人都不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替宁稚安出头?】

  【你能卸载微博去玩4399吗?】

  【不是说长手了就非得发微博的,你要是非闲的就用手打脸听听响吧。】

  ……

  慢悠悠地看了一会儿热搜,于锐笑着放下了手机,感叹道:“沈洛泽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虽然没想到沈洛泽会站出来,但这样的情况算是意外之喜,他也乐见其成。

  陈海皱了皱眉:“宁稚安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他给宁稚安当了四年经纪人,也就是半年前才被换掉,在那宁稚安跟谁有私交他心里一清二楚。

  宁稚安怎么会在半年时间就跟沈洛泽有这样的交情了?

  “谁知道呢。”于锐无所谓地耸肩:“也就只有宁稚安会交这种蠢到家的朋友吧。”

  陈海脸上没有太多轻松的表情,他总觉得事情顺利得有些过分,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季昭然……”

  于锐不屑地打断他:“季昭然那种人,花点心思跟宁稚安玩玩也就算了,难道还会跟他患难见真情不成?听说季昭然他爸特别讨厌娱乐圈,要不然你以为季昭然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找圈里人,据说这次事情也有他爸的手笔,就是用宁稚安敲打他呢。”

  就算是再没背景的明星,出了丑闻都要挣扎一下,像宁稚安这样完全放弃抵抗的确实很少。但如果是季昭然他父亲因为不满而插手,那事情似乎也就说得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陈海眼睛盯着于锐,提醒道:“你收敛一点,小心引火上身。”

  于锐摊手,状似无辜地反问道:“这不是宁稚安和任逾山的恩怨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陈海沉着脸不再说话,于锐觉得有些扫兴,又拿起手机,兴致高昂地欣赏起令宁稚安水深火热的热搜。

  深陷水深火热的宁稚安,此刻正趴在病房的沙发上,跟沈洛泽你来我往地玩着欢乐五子棋。

  虽然他最近不太上网,但沈洛泽那几条微博实在太出圈,他也略有耳闻,想到沈洛泽因为自己凭白挨了许多骂,宁稚安愧疚地连输了好几把。

  沈洛泽高兴的不行,还要嘲笑他菜。

  “季昭然呢?”沈洛泽在语音里问。

  这家医院是季昭然父亲投资的,隐私性极好,将季昭然车祸消息瞒的滴水不漏,宁稚安的小区被不少娱记盯着,为了图清净,陶媛索性安排宁稚安在医院陪着季昭然。

  宁稚安:“做检查去了。”

  “那你不贴身跟着?”

  宁稚安就不说话了。

  他总觉得季昭然最近有些神秘,动不动就去做检查然后不见踪影,望着他的眼神也隐隐带着些他看不懂的深意——

  宁稚安愁容满面地想,季昭然可别是真磕坏脑袋了吧。

  宁稚安心不在焉,转眼间又输了一局。

  沈洛泽在电话里大声嘲笑他:“你是黑白色盲吗!你不会以为那五个棋子可以拐弯吧?”

  宁稚安又不好说是我在让着你,便嗯嗯啊啊地聊起别的。

  沈洛泽想到什么说什么:“现在全网都以为季昭然为了明哲保身跟你划清界限了,安然无恙的cp粉都快忙死了。”

  宁稚安有些好奇:“忙什么?”

  “一半忙着掐架,一半忙着写下堂夫文学。”

  “他因一场惊天丑闻被迫与恋人分开,伤心之下黯然退圈,向来不可一世的影帝忽然发了疯,誓要找出他的下落。”

  “五年后,他带着五岁的孩子悄悄出现在机场……”

  宁稚安纠正:“按道理说孩子应该四岁,否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沈洛泽:“对哦,那我改一下。”

  ……合着是沈洛泽写的,宁稚安服了:“你是真闲啊。”

  两个人又打了一会儿别的游戏,都是以宁稚安惨败为结局,临挂电话前,沈洛泽心满意足地说:“对了,记得提醒季老板,早点给我安排上啊。”

  宁稚安一头雾水:“安排什么?”

  “男一号呀!”沈洛泽说:“季昭然和我说,我发一条脑残微博,他给我安排一个代言。特别脑残的微博额外奖励一部男一号!”

  “哦。”宁稚安点了点头,内心一片荒凉:“所以你发微博,是为了男一号。”

  这话其实有点冤枉沈洛泽,宁稚安被黑上热搜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替宁稚安解释来着,但是被季昭然拦下了,然后才有了这笔奇葩的交易。

  沈洛泽想也不想地说:“对啊。“

  “先别挂电话,”宁稚安笑了笑,轻柔的声音传过话筒,落入沈洛泽耳中:“我们再玩几盘五子棋吧?”

  季昭然回到病房的时候,沈洛泽输的都已经快哭了。

  沙发陷进一角,季昭然坐到宁稚安脚边,低声问:“在和谁玩?”

  宁稚安挂断语音,冷酷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季昭然整齐地穿着住院服,姿态从容地全然不似个刚出车祸的病人,连那些繁琐的检查都像是纡尊降贵的妥协。

  宁稚安有些不懂,季昭然为什么要让沈洛泽故意发那些没过脑子的微博。

  季昭然的回答理直气壮:“因为只有他脑子不太好,符合那种人设。”

  宁稚安丝毫没有察觉问题的重点已经被季昭然带偏了,他认同地点点头,又想到自己也不是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处境。

  他忽然产生一些同道相惜的怜爱之情,失落道:“但是沈洛泽被骂的很凶。”

  季昭然:“我看他挺高兴的,巴不得再发多几条。”

  宁稚安被季昭然说通,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还没来得及再想,唇舌便被强势地侵入,凶悍而不得章法地掠取他肺里的氧气。

  季昭然声音含糊地打断他的思绪:“别吃醋,好的都留给你了,他的都是剩下的。”

  宁稚安想解释自己没有吃醋,但很快便被吻得头昏腿软,吞声忍泪地想着:自己才是脑震荡的那个吧!

  收到谢闻舟消息的时候宁稚安正在陪季昭然睡午觉,脑震荡病人必须多休息,宁稚安小护工也不是白当的,严格要求他的作息,每天必须睡14个小时以上。

  宁稚安小心翼翼从病床上爬下来,低头看了季昭然一眼。他鼻息轻稳平缓,一张英俊的脸陷在松软的软枕里,漆黑的眉峰舒展着,看样子睡得很沉,没有被他吵醒。

  宁稚安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

  关门声传来的一瞬间,季昭然悄无声息地睁开眼。

  他慢条斯理地靠坐在床头,神情淡漠地望着穿墙而来的范无救。

  范无救依旧是一身黑衣,到季昭然跟前,微低着头说:“您要的东西都弄到了。”

  “任逾山怎么样了?”

  “地府里有很多宁……夫人的死忠书粉,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只要能放过他,他什么都愿意配合。”

  “放过他?”季昭然很轻地笑了一下:“他倒是想的美。”

  季昭然摸出一支烟,但没点燃,只是拿在手里,问:“谢必安呢?”

  范无救不好说怀特这两天都在满地府的打听保险理赔问题,只垂首道:“他羞愧难当,说在研究怎么头身分离,方便亲自提头来见您。”

  季昭然鼻腔发出短促的哼声,好歹没有当着范无救的面将怀特大骂一顿。

  想到任逾山,范无救犹豫了一会儿,踌躇着说:“您……不能杀活人。”

  季昭然掀了掀眼皮,懒得答他这句话。

  范无救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季昭然忽然朝会客区的方向冷冷睇去一眼。

  宁稚安所在的会客区在走廊的尽头,离病房非常远,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听到那里的动静,但季昭然还是攒起眉峰,神情冷漠而懊恼:“倒把他给忘了。”

  ……

  明白谢闻舟的来意后,宁稚安有些哭笑不得。

  他笑着安慰道:“放心啦,公司没有不管我,只是时间线太长很多东西不好取证,所以没有冒然去澄清。季老师也没有抛……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怕谢闻舟不信,他凑上前去,神神秘秘地嘀咕道:“这都是战略,很复杂很深奥的,你一时间可能没有办法理解。”

  谢闻舟仍旧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你很喜欢他吗?”

  宁稚安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坦然地说:“是呀。”

  谢闻舟顿了顿,说:“那很好。”

  宁稚安长了一张很讨喜的脸,又总是一副见人三分笑的样子,总给人一种柔软的天真感,就好像他是泡在蜜罐子长大,一生顺遂,没经受过什么磨难的人。

  但实际上,宁稚安实在算不上一个幸运的人,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未曾得到过生活给予的丝毫好意。

  谢闻舟找了宁稚安很多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宁稚安能过的好。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在他被蒙蔽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成为了宁稚安不幸的加害者之一。

  他甚至不是那么有勇气出现在宁稚安面前,也没有底气插手宁稚安的事情。

  直到听说宁稚安处境并不好,季昭然也没有将他保护的很周全,他才抱着满腔的心疼,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卑劣的窃喜,来到宁稚安面前。

  谢闻舟沉默地望着宁稚安许久,才说:“不管任何时候,你有需要我的地方,都要告诉我,好吗?”

  “如果以后你不喜欢他了,或者他对你不好了,”他扯起嘴角,却不太能笑得出来:“你来找我,我给你做主,好吗?”

  宁稚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踏出医院的时候,谢闻舟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网页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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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闻舟用尽了毕生修养,才压抑住自己想要重新跟宁稚安谈一谈关于季昭然人品的冲动。

  回到病房的时候,季昭然已经醒来了。他脸色依旧苍白,正垂眼望着手机屏幕,睫毛在下眼睑投出一片阴郁冷漠的倒影。

  宁稚安惊讶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季昭然若无其事锁上屏幕:“醒来见你不在,睡不着了。”

  宁稚安微微瞪大眼睛,解释道:“谢闻舟来找我,跟他见了一面。”

  “他有什么事吗?”季昭然语气异常温柔。

  宁稚安不想让脑震荡患者琢磨太多,于是非常有大局观地说:“他说祝您早日康复。”

  “……”穿墙而过但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失的范无救忽然一个趔趄。

  季昭然微微一笑:“我真是谢谢他了。”

  *

  在宁稚安登上热搜的第三天,连陶媛都开始明显的焦虑,季昭然又一次做完检查回到病房的时候,忽然看着宁稚安,语气稀疏平常地说:“让陶媛过来一趟吧。”

  宁稚安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她说没事非必要不要让她露面,媒体找不到我都盯着她呢。”

  季昭然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方形丝绒盒子:“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宁稚安浑身一震,险些以为季昭然要求婚,还暗自想着这也太狂了,非要邀请陶媛来见证吗?

  他战战兢兢地打开,然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一枚小巧的u盘安静躺在盒子里。

  关于《夜挽长风》抄袭事件,当事人双方都没有回应,除了书迷,本来看热闹的网友都快失去兴趣了,又因为沈洛泽时不时发一条理直气壮的脑残微博,气的人牙痒痒,让宁稚安一直保持着极高的、负面的话题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宁稚安长时间的沉默是因为心虚与逃避,他本人大概已经被公司冷处理时,他又出人意料地出现了。

  宁稚安v:

  槐序是我。

  四年前,槐序封笔的前的最后一条微博是我没有抄袭,现在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没有抄袭。

  《夜挽长风》这本书,从头至尾都是我自己写的。每一个剧情、每一个角色,都是我用心构思出来的。

  很遗憾这本书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宁稚安不想用母亲的事情卖惨,他用很客观、很冷静文字的将这本书的背后的事情讲了出来,附上了一段长达127分钟的,他和任逾山邮件往来的录屏视频。

  照片或许可以用后期作假,但录屏上的时间线很清晰也很直白,足够说明真相。

  在最后,宁稚安写道:

  那时我生活苦难重重,就希望我的主角纵使荆棘缠身,也要一往无前,永远自由,永远坚定,凭着一腔信念,完成所有我不能实现的梦想。

  我想,现在该轮到我自己。

  发完微博的时候,宁稚安的手都是抖的。

  四年的恩怨,爆炸性的反转和惊天的丑闻蓦地浮出水面,砸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别说书粉,连路人都看傻了。

  宁稚安的微博在前,陶媛联系好的媒体在后,迅速在网联网上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任逾山这种行为已经不能单纯地用抄袭来界定,他直接骗取了宁稚安的全部心血,还给他泼上终身都洗不掉的脏水,让他永远噩梦缠身。又用道德绑架宁稚安,软硬兼施地用家人威胁宁稚安,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宁稚安才刚刚高中毕业。

  【看完视频我血压都上来了,任逾山你还有点良知吗!?】

  【你们父子俩合伙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还把事儿做那么绝,真不怕遭天谴吗?】

  【怪不得任逾山之前天天炒作,在知道槐序是宁稚安以后忽然就哑巴了。】

  【我为我嘴过宁稚安深刻道歉,我是真的没想到明星能写书。】

  【我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被自己那么信任崇拜的人骗了,我都不敢想当时宁稚安有多绝望。】

  【看来今年监狱春晚要有总编剧了。】

  【@任逾山,你说句话呀!】

  各种评论接踵而来,有心疼宁稚安的,有痛骂任逾山的,还有科普法律的,盛况空前绝后,没过多一会儿,微博就暂短性地瘫痪了。

  宁稚安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觉得这好像一场梦。

  这四年里他不是没想过办法,也不是没找过门路,但他本就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何况对方早就将一切处理得滴水不漏。

  任逾山助理打来电话的时候,宁稚安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就算找不到证据也要把任逾山的劣迹斑斑全都大声说出来,最坏不过是没有人相信,然后被骂到退圈,他不怕的。

  但没有想到,曾经求而不得的清白竟然真的可以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心中重石落地后,宁稚安唯一的感觉就是很空。原本压在五脏六腑里的难过事被剖了出来,徒留胸腔里巨大的空缺。

  他叹了一口气,茫然地坐在椅子上,一边机械性地吃着薯片,一边仰着脑袋看陶媛和季昭然吵架。

  陶媛仍有顾虑地说:“我还是怀疑你得到邮件的渠道不合法。”邮箱账号的注销是不可逆的,季昭然拿出的记录太完整,就更加反常。

  季昭然点头,表面工夫都懒得做,直接承认了:“确实不合法。”

  “……”陶媛身形一晃。“你可别害人!”

  “不然呢,不拿证据出来,光靠嘴感动天下人吗?”季昭然皱眉:“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应该很清楚,不拿出绝对的证据,永远都会有人拿这件事戳宁稚安脊梁。”

  陶媛有些复杂地看了季昭然一眼。

  季昭然的话她不能否认,但她早已习惯圆滑与世故,用最小的损失,最不得罪人的方式去处理问题。

  其实很多人也说过,季昭然这几年没那么有棱角了,她只是没想到,季昭然这次会这么强硬,一定要宁稚安干干净净的站在娱乐圈。

  “放心,不会有人追究。”对上陶媛的视线,季昭然目光平静,不带什么情绪地重复。

  “没有人会追究。”

  行吧,你是爷。

  陶媛认命地点了点头。

  季昭然整了整衣袖,继续说:“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快点干正事。你是宁稚安的经纪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你手里是不是还有别的艺人?这样不行,跟陆屿宁说一下,以后你只带宁稚安一个人吧,不要总是朝三暮四的。”

  陶媛:???

  宁稚安虚弱地插嘴:“你们不要为我吵架了。”

  季昭然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继续说:“拿出你专业的态度来。”

  “祝你早日康复!”

  陶媛这辈子都被这么教训过,夺走宁稚安手里的薯片愤愤吃了几口,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