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刚刚,她听到了什么!
陈梦蝶似乎说了,尤悯的男朋友,是只丧尸!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章哥告诉过她,尤悯的男朋友,就是周厉珩来着。
也就是说,周厉珩是丧尸!
难怪之前他们研究所被毁那么大一件事情,章哥居然束手无策了这么久。
不过这种事情,想起来也是后怕。
尤悯,还有陈梦蝶,他们居然把一只丧尸带到城里,还秘密替对方掩护。
这要是出了事情,该怎么办?
如此想着,女孩面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了起来,“梦蝶,我突然肚子不舒服,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这边你一个人,可以照顾的过来吗,需不需要我在喊个人过来帮你?”
女孩被自己的想象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样子真的不像作伪。
陈梦蝶信以为真,直接就答应了下来,也没去注意女孩的异常。
所以,直到女孩带着件录音设备远去,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里,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为了避开陈梦蝶,尤悯特地选择了另一个后勤帐篷帮忙。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开一个陈梦蝶,却居然正好跟秦钊对上了。
当他把从仓库里搬过来的食物和水,放到帐篷里时,正好就和坐在地上休息的秦钊正面对上了。
而且目光接触,他想躲开,也已经来不及了。
“尤悯,怎么,现在你一看到我就想跑?”秦钊浑身乏力,刚耗费了大量异能,此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坐在角落里休息时,样子还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不过,秦钊会呈口舌之快。
即便一身脏污,额头上还挂着好些汗珠,他嘴里说的话还是不怎么好听。
“我对你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我找到了小穆,你跟我之间的事情,就完全是过去式了。”
不得不说,哪怕时间过去这么久,秦钊对自己的认知依旧浅薄。
他以为,尤悯和周厉珩哪怕在一起了,心里还会有个角落是留给他的。
毕竟年少时的初心萌动,可以让人记一辈子。
他可记得,他是尤悯的初恋。
“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如果碰到,肯定得说话。”
“对话耽误时间。”
秦钊的误解,尤悯不想做太多的解释。
他的目光在帐篷里扫视了一圈,确定里面的其他人都人手拿到了一瓶矿泉水后,就准备出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居然激怒了秦钊。
男人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冲到了他的背后,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尤悯,你什么态度啊?”
“从之前遇到,你就这副鬼样子对我,是有多不想看到我?”
秦钊纠缠的动静很大,瞬间就把帐篷里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小棚子里,一下子鸦雀无声。
显然,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俩的热闹。
两个衣着,长相均不俗的男人似乎在因为感情的事情争吵,怎么样,都觉得有看点。
“我有多不想看到你,你自己没点数吗?”平白被人当猴一样看去热闹,尤悯也恼了。
他奋力甩开秦钊的手,语气冰冷。
“见一次,就闹一次,你不烦我还烦了。”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有多见不得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没当街一个巴掌扇过去,已经是在给你留面子了,不然你以为?”
上次碰见,有周厉珩护在跟前,所有指责的话,尤悯都没怎么说过。
而之前在龙阳基地那次,又因为事情紧急,两人没过多纠缠,尤悯更没直接把话说得多开。
所以直到这一次见面,尤悯才一鼓作气,把面前这衣冠禽兽狠狠地骂了一通,心里的气也舒缓了不少。
“上次你不都看见了吗?”
“我已经跟周厉珩在一起了,所以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跟我确实没可能了。”
“不过,不是因为你那劳什子白月光回来的原因,而是老子不要你了。”
“你跟他已经做过了?”被尤悯一通吼,秦钊还有些懵。
虽然他一直觉得尤悯性格变了,但在印象里,他以为,这人至少应该还是温温和和的。
可刚刚听他说了那么多,他听到了什么?
在大学里,永远是好脾气的尤悯,居然说了“老子”?
而更让他感到气愤的是,刚刚他扯过尤悯的那一下,他颈脖间的衣服,微微敞开了些。
里面的皮肤上,居然布满了红痕——那些痕迹,有过那么些经验的秦钊,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是什么。
只是他真没想到,跟他在一起那么久,都一直推脱床笫之事的尤悯,跟周厉珩做起来,就能够无所顾忌。
呵,他还真是会看碟下菜。
“别把我说得多低贱,如果不是你的态度应付,当时喜欢你的我,其实也不会拒绝。”
秦钊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那些酒吧里,不做正经生意的吧台小姐一样,充满了厌恶和讽刺。
尤悯被那目光一刺,瞬时间想到了之前和秦钊在一起时,那个卑微又懦弱的自己起来。
哪怕现在他对这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但每每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他就会一阵烦躁。
“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能让尤悯快速从以前的情绪里脱离出来,重新恢复理智的,怕也只有周厉珩了。
尤悯不由得想起昨晚他伏在他身上,一次次深入时,看自己的眼神,随即,心口的某处空缺,被快速填补满来。
再看秦钊时,他也没了那种郁躁之感。
“别把自己说得多高尚,不过就是普通的人的欲望罢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呵,周厉珩,你跟周厉珩在一起了是吧,那真是要恭喜你了。”
“居然可以接受自己躺在一只丧尸的身下承欢。”
“不过,你们可要记得做些防护措施,毕竟感染了,你就是第一只从床上醒来的丧尸了。”
尤悯的话,秦钊根本没听进去。
现在,他只觉得尤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