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514号杂货铺>第195章

  “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刻骨铭心、超越生死!”

  青年的话说的咬牙切齿,眼底的仇恨更是浓的化不开,生生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破坏殆尽。

  凌华安虽然对前世有些记忆,但都是零零散散的碎片,而且只与他心爱的人相关,其他人真的没什么记忆。

  见凌华安松了眉头,青年忽的勾唇一笑,说:“怎么,想起来了?”

  “并没有。今天我不管你是谁,跟我有什么恩怨,就凭你们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我也该灭了你们,以绝后患!”凌华安向来温和的眼底下起冰霜,在他想来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将郝家人斩草除根,也算为世人除了个祸害。

  青年嘴角的笑挂不住,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说:“你不记得我?你还是不记得我!你凭什么不记得我!”

  “不重要的人,我为什么要记得?”凌华安看青年激烈的反应,心里充满疑惑,他前世的记忆模糊不清,不记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看青年这模样,就像是他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哈哈,你不记得我,哈哈……”青年癫狂的笑了起来,说:“你不记得,那我就让你记得。我是张豪, 第一世强了你的妻子,第二世虐杀了你的小情人,这一世我还要杀了你的爱人,我就喜欢看你痛彻心扉的样子,哈哈……对了,我送你的那两个骨笛,你还喜欢吗?”

  “那两个骨笛是你做的?”凌华安心里涌起不安。

  “是啊,你还记得你的妻子柳燕儿吧,他在被我……不,是我们玩弄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且已有五月之久,那滋味就像是在玩弄两个人,美妙极了。若不是她咬伤了我,败坏了我的兴致,或许我会留她一段时间。”张豪边说边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

  凌华安心底升腾起熊熊怒火,脑袋却一片空白。

  见凌华安脸色不对,张豪的神情越发得意,说:“当初你只招回了柳燕儿的魂魄,独独落下了那孩子,不过幸运的是他被我找到,我助他夺舍,养他成人,取名郝连,他就是郝家的第一代家主。之后他就一直跟随我,我助他重生,换了一具又一具躯体,他听我吩咐,肆意任我玩弄,说起来这两母子真是与我缘分匪浅。只是这人用的久了就腻了,所以我就在他重新夺舍之后,把他的双腿砍了下来,做成骨笛送给你,全了你们的父子之情,哈哈,哈哈,安华,不必感谢我哦。”

  “张豪!”凌华安的脑袋轰的一声响,剧烈的疼痛后,一幅幅画面出现在脑海。

  看着凌华安痛苦的模样,张豪心里畅快,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站在远处欣赏着,他这般生生世世的纠缠,就是要报仇,报当年的杀身之仇。

  第一世,安华和柳燕儿在凉城(也就是现在的华城)安了家,男耕女织,生活过的虽然清苦,却因为能彼此相守而觉得幸福。柳燕儿很快怀了身孕,两人对未来更加期许,日子过得也是蜜里调油,有滋有味。

  那日,柳燕儿在河边洗衣服,正巧碰到张豪路过。张豪是县丞的公子,虽然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出了名的坏事做尽,凉城的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张豪见柳燕儿生的貌美,就起了心思,丝毫不管这是谁家的女儿,让手下的差人把柳燕儿掳上车,便回了县衙门。

  无论柳燕儿如何哀求,都没有唤醒张豪的怜悯之心,不仅被强/暴致小产,还被张豪赏给了下人,柳燕儿不堪受辱,最终咬舌自尽。

  安华得知消息时,柳燕儿已被裹上草席,扔到了乱葬岗。安华找到她,看到她的惨状,痛到撕心裂肺。他招来柳燕儿的魂魄,为了消解她的怨恨,助她转身投胎,安华不惜自造杀孽,将张豪和那些欺辱过柳燕儿的人全部孽杀。张豪更是被他斩去祸根,削成人棍折磨了半月才死。

  安华本想将张豪打的魂飞魄散,谁知张豪的父亲张瑞请来高人,将张豪的魂魄救走,还打伤了安华。自此安华被张瑞派人追杀,在柳燕儿转世投胎后,他终于不想在逃。重新回到华城与张家做个了断,谁知当他回到华城后,发现整个华城死气沉沉,到处都是挂着白幡的人家。后来询问才知,华城最近经常有怪兽出没,害死了不少人。

  安华是道门中人,自然不是普通民众可比,看着怨气充斥的半空,他心里明白,肯定是怨鬼在作祟。于是他跟着怨气来到了小胡庄,发现了树林里的北斗阴煞阵。他几乎瞬间便明白了,这是张瑞找人布置得,想用这种方法复活张豪。

  与此同时,安华在踏进小胡庄的时候,就已经被发觉,变成怪物四处为祸的张豪,冲出北斗阴煞阵,和安华斗了起来。虽然张豪那时已变成无知无觉的活尸,却依旧不是安华的对手,就在安华即将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之际,被人从身后偷袭,一支□□从他的胸口穿过。他喷出一口鲜血,便倒在地上。

  噬魂自动护主,将来人斩杀,却被张豪的魂魄逃窜。安华强撑一口气,找来村长,挖来一棵桃树栽在北斗阴煞阵正中,并将噬的□□插入其中,以作镇压,并叮嘱村长千万管束村民,不要进入林子,这才免去了小胡庄的灾祸。而他强撑着身子离开,终于倒在了西华山下,被华家第一代家主所救。只是他当时已心存死志,在报恩之后,就撒手人寰。

  而张豪的魂魄事后被张瑞找到,花重金招来术士,寻求方法让他重生,以致于后来张瑞事发被罢官后,隐姓埋名创建了希域邪/教,而张豪得以夺舍的方式存活下来。几百年来,张豪一直在寻找安华的转世,郝家只不过是他扶植的工具,且究其来源,还是安华的子孙,张豪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以解他心头之恨。

  “想起来了?”看着凌华安的表情,张豪笑的肆意张狂。

  凌华安没有多话,咬破手指凌空勾画,口中的咒语越念越急,随着一个硕大的金字出现,他脸色苍白,额头也见了汗。

  空中缠斗的两件兵器有默契的停下,眼看着那个金字在凌华安的一声大喝之下,狠狠朝青年砸了下去。

  张豪面色大变,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扇子,右手一伸,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断刀,血红色的刀刃,在拿出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煞气扑面而来。张豪双手握住刀柄,将断刀举过头顶,断刀瞬间高涨,涨至与金字比肩,在金字砸过来的同时劈了过去。

  “轰”,一声巨响,凌华安和张豪同时被轰飞了出去,在噬想要救他的时候,再次被扇子缠住,两件兵器又打在一起。

  凌华安的身子在砸断两棵大树后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竟夹带着内脏的碎块。

  张豪比他还惨,那把断刀被金字震碎,他的内脏也被震的稀巴烂,几乎瞬间的便没了气息。魂魄离体,他不甘的仰天大叫,朝着动弹不得的凌华安就飘了过去。

  “今日我就吞了你的魂魄,了结我们这几百年的恩怨!你放心,你的小情人,我会照顾的‘无微不至’!”

  眼看着张豪进入体内,凌华安丝毫没有担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找死!”

  张豪进入凌华安体内,却不见他作丝毫抵抗,心里起了疑,可不待他想明白,就感觉一股能量将他团团围住,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听着张豪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凌华安心情复杂,纠缠了几百年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彻底了结,也宣示着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尾声。

  “安华,你放了我,如果你不想江承彦死,你就马上停下!”强忍着疼痛,张豪在做最后的挣扎。

  “承彦?你把他怎么了?”凌华安的心一紧,连忙追问道。

  “他……他在我手里,你快停下,否则他会为我陪葬!”

  凌华安紧张的大喊着:“停下,快停下,承彦在他手里!”

  “他骗你,江承彦现在正在警局好好呆着。”明明是同一个人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开阳,你确定没骗我?”

  “你应该清楚,我向来不屑撒谎。”

  凌华安坚持道:“不行,我必须确定他的安全。”

  “可以。”开阳的话音一落,凌华安的眼前顿时出现一副画面,仔细一看就知道,这是江承彦的办公室,而他本人正坐在办公室发呆。

  凌华安见状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开阳,我知道我没时间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确保承彦和华家的安全。”

  “你放心,我说话向来算数。”

  “你……到底是谁?”张豪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蝼蚁般的存在,不配知道我是谁。”开阳语气里满是不屑。

  转眼间的功夫,为祸数百年的魔头,被当做养分吸收的一干二净。

  “开阳,如果他才是真正幕后主使,那个旱魃又是怎么回事?”凌华安问出心中疑惑。

  “和郝家一样,不过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

  “郝家……”凌华安心情复杂,苦笑着说:“原来这一切的恩怨纠葛,皆与我有关。”

  “即便他曾是你孩儿的魂魄,也早就没了血缘关系,更何况历经几百年,为祸几百年,难道你还会念及旧情?”

  “不会。”凌华安说的毫不犹豫,说:“我只怪当时未能顾及到他,若是有机会,我愿代他赎罪。”

  “你可知为何近千年,你只轮回三世?”

  “为何?”凌华安也有些疑惑。

  “一切皆因你造了杀孽,第一世你在地狱苦熬五百年,第二世你又在地狱苦熬三百年,故而近千年你只有三世轮回。”

  “原来是这样。”凌华安恍然,终于解开心底疑惑。

  “开阳,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温润的声音落下,一袭红衣的男子出现在凌华安眼前,长发如墨随着清风舞动,眉眼间含情脉脉,唇角微勾犹如山花烂漫,真正的仙君下凡。

  “天权,我已被你逼迫到如此境地,你究竟还要如何?”开阳代替凌华安掌控身体,刚刚还重伤的他瞬间痊愈,而噬也顺利的飞回了开阳手中。

  半空中与噬打的难解难分的折扇,也飞回了天权的身旁,它抖了抖身子,扇面上的鲜血消失,整个折扇焕然一新,比刚才的形象奢华了许多。

  天权眉头微蹙,看样子是有些嫌弃,屈指一弹,将折扇弹了个跟头。折扇开合了两下,在半空盘旋了两周,又慢悠悠的朝着天权飞了过去,像小孩子受了委屈,却又忍不住讨好大人一样。

  天权不搭理折扇,看向开阳,说:“开阳,我说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你纠缠,让你爱慕与我。”

  “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只会让我心生厌恶。”开阳眉头皱的死紧,戒备的看着天权,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厌烦。

  红衣一闪,下一秒天权便出现在开阳面前,早有防备的开阳,在天权落地的瞬间瞬移,果断拉开两人的距离。

  “开阳,你的伤还未恢复,不是我的对手,跟我回去吧。我会出面解释,当初是一场误会。”

  “误会?那样的场面,你该如何解释,谁又会相信?”

  “我说事实是怎样就是怎样,谁敢反对,杀了便是。”如此温润的人说出的话那么杀伐果断,却丝毫不感到违和。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开阳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开阳,我已把所有障碍拔除,只要你肯应我,没人敢说什么。”天权嘴角的笑温柔似水,眼中的深情更是能让人溺毙其中。

  “你把天璇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他们在位时间太久,忙碌了数千年,也该休息休息,给新人让让位了。”天权说的轻描淡写,但话里的内容却充满杀伐之气。

  “天权,你真是疯了!我们七人共事数千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居然对他们下手!”开阳震惊的同时,又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我早就疯了!若是不疯,又怎会放下星君尊严,屈居于你之下。若是不疯,又怎会让旁人看到我那般狼狈的一刻。他们既然看到,就该付出代价,我的身子又岂容他人窥视!开阳,一切皆因你而起。”天权没有使用法术,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开阳,却逼的开阳下意识的后退。

  “天权,即便神魂消散,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开阳……”天权的眼底浮现伤痛,略薄的唇轻轻开合,呢喃的声音让听到的人也染上悲伤。

  开阳不知为何心里一揪,有一瞬间的慌神,而天权在下一刻便出现在眼前。开阳连忙回神,在天权碰到他的瞬间,噬魂已经刺了出去。

  被天权嫌弃的折扇自动护主,挡在了天权身前,两件兵器相撞,发出“当”的一声,顿时火花四溅。

  “天权,不要再靠近,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开阳连连瞬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开阳,你我纠缠千年,两次鱼水之欢,你对我当真没有半点爱慕之意?”天权双眸含情,期待的看着开阳。

  “没有!”开阳回答的斩钉截铁,却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好好好,我等你千年,到头来你依旧是这般绝情,今日我便抓你回去,即便是囚,我亦不会再让你离我半步!”天权的长发无风自动,红色的长袍发出猎猎声响。

  “噬魂,帮我拦住他。”开阳急声说:“凌华安,我现在与你融合,不要反抗。”

  凌华安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淡淡地说:“你心里并非没有他,为何这般排斥?”

  开阳一怔,眉头紧皱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反悔?”

  “答应的事我便不会反悔,只希望最后的结局能如你所愿。”凌华安虽然不承认自己是开阳的一部分,但这份傲骨却跟他如出一辙。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然会如我所愿。”

  开阳不在多说,趁着天权被噬魂缠住的空挡,布置好了结界,虽然这个结界对于天权来说抵挡不了太久,至少能让他完成融合。

  谁知噬魂终究还没有恢复,之前之所以与羽灵扇打的不分上下,是因为天权下过命令,不得伤开阳分毫。现在羽灵扇全力对战,噬魂不是对手,很快便落入下风。而开阳所布的结界被打破,也是时间的问题。

  “开阳,若你不想这人界生灵涂炭,就跟我回去。”天权的声音传入结界,淡淡的语气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开阳心里一紧,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华安,华安,你在哪儿?”江承彦的声音突然响起。

  本已认命的凌华安挣扎着睁开双眼,说:“是承彦,是他的声音。”

  “这是幻术,你不要上当。”凌华安的魂魄下意识反抗,打断了开阳的融合。

  “幻术?开阳,方才你使用的才是幻术吧。心爱的人去冒险,他怎么可能在办公室坐得住,早早便来到西华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心爱人的下落。”天权轻轻叹息一声,说:“华安,三生三世的缘分,你就想这么结束吗?他两世皆因你而死,你欠他的还没有还清,现在就想撒手而去,你可有想过没有你,他该如何活下去?”

  凌华安心痛不已,不得不说天权轻易的戳中了他的软肋。

  “你别听他蛊惑,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就能打赢他,到时候抽离江承彦的记忆,他就不会痛苦。”

  “记忆?有那么重要吗?若是真的爱,即便忘记所有,爱也不会消失,不然你们又怎么会纠缠三生三世。”天权的语气总是很淡,却能三言两语让人动摇。

  察觉到凌华安心思动摇,开阳连忙警告道:“凌华安,你本是我的一缕残魂,若是我死,你也不会活!”

  “不,他不会死。开阳,我如此爱慕与你,又怎会忍心伤你?开阳,应了我吧,待在我身边,我会全心全意对你。”

  “你休想!即便同归于尽,我也不会任你摆布!”开阳强硬的拒绝。

  “好,既如此我便只好毁了这世界。开阳,你记住,这一切皆因你!”

  随着天权的话音落下,顿时一阵天摇地动,西华山上的游客东倒西歪,很多爬山的人滚了下去,哀嚎声连成一片。

  “华安,华安,你在哪儿?”江承彦的声音混杂在哀嚎声中。

  “开阳,快救他,不然我绝不配合!”

  “开阳,这些人皆因你而死。”

  “天权,你这般胡作非为,定遭天谴!”

  “天谴?”天权仰天大笑,说:“我即是天,谁又奈我何!”

  “文曲,你做得过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凌华安心神一震,不由一阵欢喜。

  “阎君,你来是为何?”天权微微蹙眉。

  阎君直截了当地说:“是为保一人。”

  天权一怔,随即问道:“哦?何人?”

  “凌华安。”阎君看向结界,说:“武曲,本君要保凌华安一命,不知可否给个颜面。”

  开阳眉头紧皱,说:“他本是我的一缕残魂,与我神识融合天经地义,阎君为何插手其中?”

  “不为何,只因我与他是挚友。”

  开阳一阵怔忪,说:“挚友?”

  “武曲或是忘了,他在地狱几百年,我欣赏他的品格,与其成为至交好友,又有何不可?”阎君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死板,让人听不出情绪。

  开阳动了心思,说:“阎君,不是开阳不应,你也看到是文曲他咄咄逼人,甚至不惜为祸苍生,我此番所为,也是逼不得已。”

  阎君看向天权,说:“文曲,可否卖我几分薄面?”

  天权勾起唇角,说:“若我说不呢。”

  “文曲,你这般所为已触犯天条,人人得而诛之!”

  “就凭你,能奈我何!”天权冷笑,身子腾空,红衣随风舞动,猎猎作响。

  “武曲,既如此不妨你我联手,拯救这人间浩劫。”

  “好,正合我意!”开阳打开结界飞了出来。

  场景转换,三人已经飞至空中,天权看着对面两人,面色冷凝,说:“既如此,今日我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天权右手一伸,羽灵扇自动回归,扇面舞动,风云变幻,刚刚还明朗的天空顿时变得黑沉,阵阵雷声隆隆作响,闪电在乌云中穿梭,犹如一条金色的龙。

  阎君拿出一块黑色令牌,挥手间,成千上万的阴兵出现,霎时间鬼哭狼嚎。

  噬也不甘示弱,脱离开阳的掌控,化出无数□□,盘旋在开阳身边。

  随着一声响亮的龙吟响起,金色的巨龙朝着阎君扑去,而天权则和开阳斗在一处。

  华城的民众纷纷抬头看向天空,雷声阵阵炸响,闪电穿梭其中,只觉得气温下降的厉害,身上阵阵阴冷,加之刚才西华山的地动,不禁心生惶恐。

  天雷对阴兵本身就有克制的作用,即便是阎君召唤,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金色的雷龙在阴兵中穿梭,犹如回归大海,完全不对等的交战。阎君眉头紧皱不得不出手,与雷龙打在一处。

  “开阳,你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一掌打在开阳身上,天权温柔的眼底闪过心疼。

  “休想,今日便是你死我活!”开阳一阵心惊,他没想到只是千年,天权的法力居然增长如此之多,别说现在的他,就是他全盛时期,也不一定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