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戚睿放下手里的菜单，缓慢地把视线移到白彦的脸上，昏黄的灯光下平静而精致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波澜，“我怎么了？”
白彦眼睛里滑过一抹复杂，用力握紧戚睿的手，唇瓣的笑意有些苦涩又有些自嘲，“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戚睿看着他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来说，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
“嗯。”
“你和丁雅薇是同学。”
戚睿说完白彦没有犹豫直接点了头。
“初恋情人？”
白彦顿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
“不欢而散。”
“算是吧。”白彦这一次直接开口，“大二大三在一起两年，两家父母也是合作伙伴，大四的时候她出国了。”
“好了。”戚睿抽出手拍拍白彦的手背，“我想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白彦握紧空落落的掌心，身体有些发僵，“睿睿，孩子不是我的。”
“我知道。”
戚睿拿起桌上的圆珠笔，翻到菜单背面，在白萝卜山药粥后面打了一个勾，接着又在银耳蟹肉粥后面打了一个，“这两个可以吗？”
白彦看都没看直接抽走菜单递给了服务生，然后掰过戚睿的身体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头粗鲁甚至有些急切的探入了戚睿的口腔。
他无法猜透戚睿的心理，更无法掌控戚睿，这种无力感让他分外焦躁。他和丁雅薇只不过是他漫长的人生中一小段可有可无的过去，但戚睿是他的未来。
丁雅薇，是他二十三岁的记忆里最耻辱最不堪的回忆，他承认，他是要面子，尤其是在戚睿面前，所以他不想把那些陈旧的往事重新抖出来。
“睿睿，说你相信我。”白彦碾磨着他的嘴唇，呼吸声显得有些粗重，“说你爱我。”
戚睿伸手抵住他的肩，有些微喘的偏开头，伸手擦掉嘴角的湿意才看向一脸严肃的男人，“白彦，我现在依旧坐在你身边难道还不能表明我的态度吗？”
白彦楞了一下，抬手搓了搓脸，僵硬的面部总算多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是我忙糊涂了。”白彦拉过戚睿的身体抱进怀里，鼻尖立刻传来了戚睿身上淡雅的幽香，“我不想让你眼里的我再添上什么败笔。”
毕竟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之后像块废纸扔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可以，他希望在戚睿的心里他永远都是高大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戚睿轻声笑笑，热乎乎的气流全洒在白彦的侧脸上，“好了，粥来了。”
白彦抱着他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把人松开。
两人吃过饭白彦取了车送戚睿回去，戚睿本来想陪白彦多待一会儿，但他放心不下顾盼所以只能先回来看看。
拉开车门下了车，戚睿朝店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折回了车边。
白彦看他返回来正准备开门下车却被戚睿阻止了动作。
“彦哥，我相信。”戚睿弯腰将身体探进车窗，双手环住男人的肩，温软的唇瓣落在了白彦的眉心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