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白天那孩子来过了，没让进来。”年过六十的管家跟在白彦身边汇报今天的情况。
白彦不耐烦地皱着眉，随手扶住管家赵现，“不是说下雪了不让你出来吗？这要是摔一下准得骨折。”
“嫌我老了。”赵现嘴上这么说但心里高兴，他二十几岁就跟着白彦的父亲了，可惜老一辈的人没赶上好时候，医疗不发达早早就走了。他又跟着白彦一待又是二十年。
两人进了屋，白彦把衣服挂起来盯着厨房看了一眼，“没让进来就对了，最近越来越没分寸。”
“是没分寸。”赵现给他倒了杯茶，接着道：“当初我就不喜欢他，你不听，那孩子爱慕虚荣，性格乖张，这一年下来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白彦外面乱来但从不往这大宅里领，有一次白彦回来拿东西带着回来过一次，但没下车。赵现送东西的时候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喜欢那孩子，用白彦的话说，人是老了，可眼神毒着呢。
白彦没接话，闭着眼睛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突然问：“赵叔，会熬汤吗？”
赵现一愣，“会啊，想喝我现在给你熬去。”说着就要站起来往厨房走。
白彦慢慢悠悠地解了衬衫上的袖扣，卷起袖子跟进了厨房，“不是想喝，是想学。”
赵现一个踉跄，歪着嘴回头看他，“啥玩意儿？”
白彦被赵现这么一弄脸上也崩不住了，笑了一阵儿才又说了一遍，“先教我个简单的。”
两人进了厨房，赵现递给他一条围裙，还是有点不相信，“最近公司不忙了？怎么想起学熬汤了？”
白彦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岁数也不小了，要说学熬汤是为了追个人，这老人精也不知道信不信。
心一沉，白彦还是决定说实话，“看上个小东西，要喝汤，买的不行，还不让重样。”
白彦自己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白天戚睿靠在他车上的时候他差点又没控制住，小模样沐浴在阳光底下，别提多勾人了。
赵现把砂锅放在水池里，打开冰箱拎了只鸡出来，“鸡汤最简单，清炖。”
整鸡是处理好的，赵现一边说白彦一边做。
“禽类这这种东西不太干净，尤其死了之后，把水烧上，先焯水去杂质、血沫。”
白彦白没做过，但手脚麻利，“然后呢？”
“砂锅里加上水，八角、姜片、香叶、盐、整鸡小火顿一个半小时。”
调料白彦没敢多放，各弄了点，“够吗？”
“行了，出去坐会儿吧，说说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你给逼近厨房来。”
两人出去聊了一个多小时，赵现又让白彦把香菇和枸杞放了进去，半个小时后就出锅了。
白彦盛了一点自己先尝了尝，到是挺香，颜色看着也亮堂，顶上飘着几朵油花挺勾人食欲的。
“行了，上去睡吧，不早了，明天热热撒点葱花就行了。”
白彦挺满意，盖上锅盖找了个保温桶放旁边就上去睡了，也算小东西没为难他，要让他做别的还真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