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舒云礼产生嫉妒的情绪。

  男人晦暗不明的眸中,倒印着水润的泪珠,小美人眼睫潮湿,乌黑的碎发卷起,无意识的卷缩在枕边,奶白色的衣领垂下,脖颈泛着粉。

  漂亮乖顺的样子,越发可口。

  舒云礼的指腹压在眼眶边,擦去了眼泪,茧子蹭的有些疼,眸中的猩红凶猛逐渐无声散去,“宝宝,睡吧。”

  叶璃眼睑颤了颤,软白的手指抓着男人的指节,懵懂茫然的睁开眼,仿佛在做一场梦,嗓音糯糯的可爱,“先生。”

  “怎么做梦还亲我啊。”

  棉花糖鼓起脸颊肉,软绵绵的吐槽他,抓着他的手,脆生生的咬在了指节边上,“罚你。”

  一双桃花眼红红的,力气不大,像小猫一样。

  算什么惩罚。

  舒云礼揉了揉他的头,声音低低的哄他,“是先生错了。”

  还困着,叶璃的思维转不过来,看他认错就原谅了,毫无原则,非常好骗的呐呐自语,“果然是做梦,你才不会这么乖和我认错呢。”

  “为什么不会呢?”

  “不…不知道,反正我是对的。”

  终于,哄睡着了。

  月光下,男人黑眸浓稠,看着指尖的咬痕。

  连皮都没破。

  …

  清晨七点,叶璃已经盯着天花板看了半个小时。

  他从头到脚都是粉粉的,因害羞脸红n次,迟迟不敢从打击中起身,听着室友起床洗漱,一动不动。

  一定是他疯了。

  为什么会做那种梦啊。

  叶璃,你好可怕,你怎么这么可怕。

  在舒宁如把门关上离开的那一刻,叶璃才爬起来,不再躺床上装僵尸,漂亮冷清的眸子里,是死气沉沉的。

  “咚咚咚。”

  叶璃披着毯子,僵硬转头,“进。”

  钟生一下把窗帘拉开,脚步忙碌的把早饭放下,拉着叶璃起来:“快起床,吃完饭去办公室,辅导员要找你谈绘画比赛的事情。”

  “呜呜呜。”棉花糖低低嚎了一声,脸颊皮肤白白软软泛着粉,“一定要现在吗?”

  钟生迷茫的看着他,“对啊,怎么了?”

  叶璃掀开毯子,一鼓作气,“没事,我起来。”

  ——人生必要经历的阶段。

  刷牙时,他自我安慰。

  ——他长大了,没错是这样。

  吃饭时,他机械的啃着面包。

  钟生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脖子,总感觉有人在念经,他低头,在班群里发课表。

  钟生是班长,刚开学要负责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