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确定私生子是那块料？”不是徒有其表的垃圾，反正米尔心里挺不服气。
老查迪斯说出算计：“他要是不行，就只能期待你或者对方的下一代，将家族暂且交给亚伯德林家族打理。”
米尔瞬间炸了毛：“这办法不是挺好，根本没必要弄出个私生子碍眼。”
“好，好个屁！”老查迪斯气吐血，“公司招高管还得给工资、股份，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哐当一下砸你脑门上？”
“有什么说道？”米尔怂了，后知后觉想法太单蠢。
“亚伯德林家族接手的条件，奉上家族三分之二的产业，直到有新的继承人诞生。”
“那不是资产严重缩水！”三分之一的家产不足以支撑今后国内的显赫地位，米尔不敢相信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巨。
“拿回三分之二的产业不是没机会。”老查迪斯说，“首先要创造出同等价值的利益。”
“那不是相当于白给！”米尔说完就后悔了。
“说你笨还不服！”老查迪斯别提多恼火，死小子什么进修能开窍。
“三分之二的产业是为了保护剩下的家族地位不动摇，让亚伯德林家族充当保护伞，这点东西要不是念在祖辈人有恩的份上，十个家族付不起保护费。”纯粹得了便宜还卖乖。
米尔还有疑问：“怎么能确定，我退出继承人竞争后，不会意外死亡？”这种事情时有发生见怪不怪，失败者没有存活下去的必要。
换作自己继承家族，一样不乐意再让私生子出现。
老查迪斯给出答案：“继承家族首要一点，必须保证退出者的安全，给予优渥的生活，这些会以书面形式写在合约内，由亚伯德林家族监督，除非你自己犯蠢自寻死路，以你现在的工作，做你想你的事，富足一辈子不是问题。”
“万一私生子与亚伯德林家族私下达成协议对我不利？”米尔控制不住东想西想。
老查迪斯瞪眼：“亚伯德林家族最重信誉，要是连这点底线都没有，就不会成为庞然大物，更不会一次合约签三十年不变，无论社会发展进度有多快，该有的利益只会成倍的上涨，这也是为什么好多家族，舍不得抛弃亚伯德林家族的真正原因。”
米尔突发奇想：“亚伯德林势力庞大，就没有人想过联起手来一致对外？”
老查迪斯连眼神都懒得给：“就你聪明，别人都是木头脑子。”
“不行？”米尔认为有相当大的可行性。
“亚伯德林家族的庞大，不少人明里暗里试探过，从未有成功探到底的，不是没有人贪婪到鲸吞的想法，凡是动过手的没一个好下场。”
“真像你说的一起出手，结局只有两种。”老查迪斯剖析。
“一种是亚伯德林家族从幕后走到台前，掌握大权重启皇室世袭制，另一种，联合其他国家吞掉整块版图，亚伯德林家族地位永远不会动摇。”
“没那么夸张吧！”米尔不信，又有点心疑。
老查迪斯再次严厉警告：“这不是玩笑，亚伯德林家族历史悠久，追溯到上个世纪或者更远，掌握着无法想象的财富和革新技术，不光是国内，其他国家同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你知道亚伯德林家族有没有私兵？武器有多精良？会不会发明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单单耗费人力物力财力阻击继承人，全军覆没搭上整个家族，惨痛的教训无数家族引以为戒。”
米尔瞬间石化，心情格外沉重，“那我以后面对凌……”用什么样的态度？见了面会不会怂的连话都说不出？
“这还用我教？”
米尔目测老头要揍人，求生欲极强的摇头，“不用，不用。”
“滚吧，不省心的家伙。”再不走，老查迪斯控制不住真动手。
米尔麻溜的走了，揣着七上八下的心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眼睛直楞楞盯着天花板出神。
老头都被当时的血腥吓住了，换成自己怕是连强装淡定都做不到。
原本以为继承家业相当于继承老头的钱，万万想不到却是担了艰巨的责任。
放弃吗？没有尝试过就放弃，米尔打从心底不平衡，总要和私生子比一场，心服口服再说。
工作室，特助打来电话，搅了发散思维的米尔。
“什么都不用说。”米尔生气，“哪来的阿猫阿狗打听凌的身份，嫌死的不够快！”
“走了？没说去哪？”米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到床下，“我这就回去。”
走之前，米尔敲开书房门：“凌带着他那个跟班走了。”
“知道了。”老查迪斯一句叮嘱都懒得说，什么都用自己教，手把手把饭喂嘴里，人也就彻底废了。
米尔略显遗憾的开车走了。
凌渊离开去见了刘浩，返程的飞机票已经订了，跟着陆杰等人一同回去。
“改期。”凌渊见到刘浩说的第一句话。
“理由？”刘浩大敢莫名其妙，“还有需要我的地方？”
凌渊不可能如实说，死了三个大人物，内外角逐正式拉开序幕，局势会乱一阵子，上了飞机未必能安全起飞，三个人背后的势力可都不是善茬。
“不能说？”刘浩因凌渊的沉默产生好奇。
刘浩没再刨根问底，“我不回去也行，楚总和陆杰也订了航班。”
“约明天下午见个面。”到时用不着自己开口，外面的乱象足矣留住楚络的脚步。
“行。”刘浩这就打电话。
陆杰接到电话愣了：“明天下午？”差点骂出你在玩我！
刘浩无奈：“急着回去，不能改签？”
这闹的是哪一出？陆杰一头雾水，明天下午的飞机非得见面，改签到是不麻烦，就是这日子凑的让人抓狂。
“我问问老板。”陆杰只做本职工作，“一会回你。”
陆杰如实告诉老板：“听声音总感觉刘浩欲言又止，怪怪的。”
楚络翻看行程表，犹豫了一秒，“公司不重要的事往后推几天。”
“要不我先回去？”陆杰担心公司事务积压太多，万一有个急事鞭长莫及。
“有电脑远程指挥。”楚络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陆杰听老板的：“机票改签到三天后？”
“可以。”楚络点头。
陆杰回了刘浩一个电话，确定明天下午见面的时间地点。
当晚，一条特大新闻占据头条，血红的标题预示着死亡。
新闻中段插播三位大人物被木仓杀的重磅消息，警方正在搜寻可疑的目标，目前出动大批人力维护秩序，请民众尽量不要外出，减少扎堆聚集带来的风险。
大事件一出，挤占原本属于天使降临的热度。
网络上都在讨论是谁下的黑手，巧合的射杀三人，显然行踪早就暴露，怀疑内部人士干的。
有部分人狂刷查迪斯家族安然无恙，意指对方很可能是嫌疑人之一。
有人反驳，死者和老查迪斯关系不错，不然哪能一起出席走秀。
楼下网友接着刷，知人知面不知心，商人利益至上。
有人质问楼上，三人死了查迪斯嫌疑最大，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获利？未必吧！
警方一直未公布死亡地点、时间以及周边都有哪些人，民众猜测不断，大肆在网络上讨论，寻找可能存在的目击者。
局势发酵异常之快，凌渊将见面地点、时间改为中午，楚络酒店附近的咖啡厅。
“这么急？”陆杰再心大，也察觉到不对劲。
“凌渊不会被盯上吧？”陆杰心底怀疑脱口而出。
楚络同样不解：“走吧，见了面就知道了。”
下了楼，走出酒店大门，街面上随处可见真木仓实、弹的警察，搞得不紧张都难。
走到马路对面，推开咖啡厅玻璃门进去。
凌渊就坐在离门口直线距离最近的临窗位置上，正对着门口，很轻易观察到进出的人。
“这里。”刘浩从洗手间回来，一眼看到进来的两人。
凌渊出门戴着墨镜，透过眼镜侧面间隙，用眼角余光留意窗外街面上行色匆匆的路人。
楚络、陆杰坐到对面，点了杯咖啡。
一楼开放性质，并不适合谈话，陆杰搞不明白凌渊这么做的原因。
服务生送来咖啡，陆杰伸手碰杯壁试了试热度，端起杯子正准备品尝。
凌渊目光掠过门口，大声道：“趴下！”
陆杰手一哆嗦，咖啡杯掉落撒了一桌，搞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被老板一把扣住后颈，窜到桌子底下。
视线所及之处，陆杰看到一脸迷茫的刘浩，还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凌……”渊字还在齿间，耳边乍起砰砰两声响，像及了拍电影时出现的场景，话音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陆杰想说的是，凌渊怎么不一起钻桌子，声响已经告诉头挨着头缩在桌下的三人，可能出现的情况。
一大群草泥马呼啸着狂奔而过，带起阵阵扬尘，陆杰、刘浩的心境正是如此。
事发突然毫无预兆，一楼的客人完全反应不及，眼见持木仓者后仰，重重的摔在地上，女士的惊叫声唤起他人神志，纷纷离开座位往后门方向跑去。
街面上巡视的警员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控制乱糟糟的现场，要求客人冷静下来，各自坐回原来的位置上配合调查。
“人死了。”用不着法医勘验，警员走向对面淡定的墨镜男士。
凌渊亮出合法证件，手上的东西一并递给核实的警员。
重新坐回位置上的三人，表情龟裂说不出话，共同心声是：我靠！
警员接过证件，用手机扫了下上面的编号，确认无误并归还。
“感谢您的配合。”转身询问其他在场人士。
“就这么……”结束了？陆杰以为会核实他、老板、刘浩的身份，毕竟身处事发现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呸，不对，是只有凌渊……
呸呸呸，陆杰内心狂躁语无伦次，这到底演的哪一出！
陆杰最想弄清楚，出来见个面的平常事，用得着出门带危险性极高的物件？虽然在国外是合法的，但是，可但是，要不要这么猛！
一个照面就把人放倒了，警方他妈的出奇轻拿轻放，一点不合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陆杰记得，凌渊说过久居法国，跟米兰所在国家不搭边，别告诉自己配备合法的证件，可以跨国使用！欺自己年少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