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魅神>第110章

  苏蘅勾上了天帝的脖颈,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她懒得听天界里的这些是是非非,另外还有什么勾心斗角。她不想费这心思,见到天帝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干脆踮脚亲了下他。

  “我不想听这个,玩这个好不好?”

  她笑起来。

  天帝觉得四周的空气都焦灼了起来,火烧火燎泛着一股如火燃烧的滚热。

  “我在教你正事。”他嘴里这么说着,手掌按在她的后背,安抚的拍了两下,”以后你也要处置这样的问题。“

  他喉咙里焦渴,可强忍着用来她来将这片焦渴缓解的冲动。放柔了语调,“听话。”

  苏蘅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她嘁了声,双臂从他脖颈上放下来。站在一边继续琢磨扶桑树了。

  勾陈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这女子都是这样的么?

  上刻还亲亲蜜蜜抱着亲,下刻就变脸了。论这变脸的速度,雷神变天都没得她快。他愣愣看着天威难测的天帝陛下被她毫不留情一把推开。天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到她身后轻轻拥住她,温言细语的和她说道理,想要让她回心转意。

  勾陈觉得自己这千年来没有看过的,没有经历过的,全都在这短短时日里全给经历了个遍。

  他见到天帝从背后将苏蘅抱住,嘴唇压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

  这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看的他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即夺路而逃。

  “陛下,臣告退。”

  天帝这才察觉到他还在这里,颇为讶异的看他一眼,“你回去吧,一切如旧。”

  勾陈急急忙忙的应了一声是,然后掉头就走,因为走的太急,脚下一个不留神差点跌了一跤。

  自从天帝下界历劫回来之后,就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他看着提心吊胆,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勾陈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了,浑浑噩噩恍惚的很。

  苏蘅看着勾陈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再摔一跤,“看来你以前都很吓人的嘛。”

  “对于臣下,可以温和,也可以平易近人,但完全不必照着他们的意愿去行事。”天帝不放过任何一个教她的机会。

  苏蘅兴致缺缺的听着,她整个人被天帝从背后抱住,听着他不停的给她念叨如何御下,她听着就觉得毫无兴致,头昏脑涨。

  天帝见她兴致缺缺,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你不是天帝么,他们应该都怕你。”苏蘅故意和他唱反调。

  天帝说那不是,“从鸿蒙太古传承下来的族群不少,虽然说绝大多数都已经臣服,哪怕龙凤麒麟都已经成了神族的驾具,但那些太古神族心底多少还有些不满。蠢蠢欲动。”

  天帝想了想,和她解释道,“就和下界的帝王一样。”

  “真累。”

  她放松自己到他的怀里,天帝抱住她,“活在这世上,只要在六界里,谁又能真正的轻松呢?既然上了这个位置,自然要承担天帝天后的职责。”

  苏蘅听到这个头越发的大了。

  她野惯了,这么千年来都在下界野成了自己的性子,突然要她高高在上,端着架子,她觉得没来由的烦。

  “那你全做了。”她道。

  “天后也有天后的职责,大部分我可以给你代劳,但是有些是天后分内事,我没办法给你一块做了。”

  天帝好声好气的和她讲道理,“难道你不觉得坐在上面,对人发号施令的时候,其实感觉很好么?”

  “好个什么。万一我一个不留神,拿错了主意呢,到时候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被我给祸害没了。”

  天帝有些意外,随即而来的是欣慰。

  天帝天后这个位置,最怕的便是大权在手随心所欲的胡作非为。她这样反而是最好的。

  “阿蘅果然是有一番仁心。你登位之后必定不会让人失望。”

  啊啊啊啊啊啊!

  苏蘅听着这话,恨不得双手抱住脑袋仰天大叫,一个野得她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魅妖,就算是化神了,恐怕也是个野到让诸神不敢直视的野神,让她和天帝一块儿和庙里的菩萨一样,坐在上面受众神朝拜,她还得去给六界造福,挖空心思去办事。

  办得好,她圣明,办不好,她还指不定要被骂成什么样。

  光是想想她就恨不得马上推开天帝自己跳到下界去算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看到手腕上的印记,顿时冒出来的蠢蠢欲动都不得不压了下去。

  她啊的一下尖叫出来,抱住天帝对准了他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口下去。

  她在天帝精血还有神力的影响下,从内到外都在发生变化,她没了那么多的戾气,心平气和了不少,可到底还是没有彻底转变过来,尖尖的獠牙探出来,一口就扎到了天帝的皮肉里。

  天帝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锐利刺痛,他反手抱住她,享受一般的发出喟叹。

  他在她的背脊上上下抚摸,鼓励她咬的更重,“血不要浪费,都喝了。”

  苏蘅松了口,他这般让她要发泄出来的怒火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她从他脖颈上离开,留下一个流血的牙印。脸都整个的别向一边,不肯再看他。

  天帝不在意脖颈上的伤口,他只是细心的给她整理。

  “你这个人太讨厌了。”

  天帝颇有些意外,“阿蘅这话是真心的么?”

  苏蘅转头看他,呲牙笑的张牙舞爪,“你看我像是在和你说笑么?”

  “那就太好不过了。”

  天帝含笑看她,她生气的模样眉飞色舞,和她高兴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充斥着一股鲜活的味道,这是在天界难以看到的。

  苏蘅盯着他脖颈的伤口,鲜血的滋味到了现在还停留在唇齿上,久久不去。

  她想起她那一口咬下去,天帝的反应,“你别告诉我,你根本不怕痛吧?”

  天帝终于有了些带着喜悦的惊讶,“阿蘅终于知道了?”

  他嘴唇上有些妖冶的深红,“我的确不怕疼,不仅不怕,还很喜欢。”

  苏蘅沉默下来,看他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古怪,她掐住了他的后腰,在他腰眼上就是一捏,“这个呢?也喜欢?”

  她感觉到天帝的气息明显不稳起来,心头上的郁闷逐渐褪去。

  她感觉到天帝的蠢蠢欲动,“不许动,你要是动了,我就回去,你也别到我跟前来。”

  这个威胁果然有用,她一说,天帝立即不得了,只是那双眼睛还看她。

  她看到天帝那张含情的面,眼波流荡,不经意就勾住她,苏蘅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妖孽。一个原本清心寡欲的神长成这样就离谱。他去作妖比做神有前途的多。

  苏蘅手指来来回回在那个伤口附近来回的逡巡。

  她俯首落到那个伤口上,她正要用力,天帝微微动起来,他眼神迷离的望着她。

  苏蘅被他不经意流露出的艳光所勾动,回头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北斗宫的玉衡殿。

  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寝台上,和他十指紧扣,缠绵厮磨,连她自己都迫不及待。

  到底是怎么到这一步的?她稀里糊涂的想。

  做天后是个苦力活,吃力不讨好。但是和天帝厮混却很有趣,她抱住他,脑子里残留的那点清明也要没了。

  男色误人,但也很快乐。

  她扶住他的脸,他的长发此刻全数披散下来,比衣冠整齐的时候,多出了许多魅惑。

  “你真的是神吗?”苏蘅捧起他的脸很是疑惑的问。

  眼前的那张脸上,全是迷情的鲜红和凌乱。

  “不是。”天帝简单粗暴的否认,“我是来勾你魂的……妖。”

  这个时候,什么脸面全都不要了,满心满眼的全都是她,脑子里想的也全都是怎么让她和自己一块销魂。

  苏蘅听了大笑,他低头下来精确的攫住她的唇,将这原本就不平静的一切搅和的更加风起云涌。

  “你才不是妖,”她在他耳边,“你是天生的美色动人。”

  “我心动了。”

  天帝气息有片刻的停顿,而后他越发激流涌动,长发交织在一起。

  她浑身上下浸泡在了温暖的水里,她一觉醒来,见到的就是他白皙的肌肤。两人肌肤差不多,只是上手还是能感觉到天帝肌理和她的不一样。感受到男人的那股粗糙。

  天帝抱住她,带着事后的满足和她慢慢说起了天界的那些错综复杂。他嗓音很好听,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但是苏蘅听得恨不得直接一脚把他给踹下床去。

  接下来几日几乎都是这样,不管她有没有兴趣,天帝都会找着各种机会和她说天界的那些事。

  不过幸好,天帝也不是一天到晚的待在她身边,所以她终于能喘口气。

  她在庭院的石凳上坐着,看着附近一片的姹紫嫣红。

  她喜欢满眼的花花绿绿,所以天帝在北斗宫内种上了许多她喜欢的。以神力促使开放,她撑着下巴看着这一片的花红柳绿错落有致。

  “仙上,山神之女求见。”仙侍到她身后轻声禀报。

  苏蘅奇怪的一扭头就见到梅双双在不远处。

  “你来做什么?”苏蘅好奇的看她。

  梅双双自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梅双双。

  梅双双显得有些拘谨,听到她这么问,潦草的给她行礼,“我想问问娘娘。”

  娘娘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格外艰难,天帝在苏蘅身上几乎从来不遮掩他的想法,如今天界里人人皆知天帝想要娶她。

  梅双双听梅洛提起过,梅洛提起此事满脸的不屑,说天帝是非妖孽不爱,非得要这种妖女。

  她想起那日在北斗宫的一切,嘴上不说什么,却也隐约觉得说的有些道理。

  因此‘娘娘’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格外艰难。

  苏蘅听到梅双双嘴里那两个字,立即感觉自己披红挂绿,坐到了戏台上,随时准备棒打鸳鸯。

  下界的天后基本上都忙着帮打鸳鸯,几乎每场都要把仙女和凡人给拆的七七八八,哪怕生了孩子都不好使。

  苏蘅浑身一阵恶寒。

  “你要说什么直接说。”

  梅双双迟疑了下,展开手掌,掌心上是神将交付给梅洛的关于逃出血枫林那人的些许景象。

  她看到朱螭的那张脸在上面,颇有些意外,“是他?”

  天帝并不在乎逃出去的那个人到底长得什么面孔,对于神界人来说改变外貌太容易,所以也不看重。

  “真的是他吗?”

  梅双双忐忑问。

  勾陈将天帝的命令下放,他到了五岳府,将天帝的命令带到,并且将那日神将获取到的关于逃出血枫林的人些许光影一同给他。

  梅洛看见那上面的面,恨的咬牙切齿,梅双双拿来了来苏蘅这里,探问一些消息。

  苏蘅看了一眼梅双双,“这我不知道。不过当初我听到的是,血枫林之前又凡人逃入其中,驻守在那里的神将说,他们原本是打算把那个闯入的凡人给送出去,但是没有寻到。至于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她看着梅双双倒吸了口气,露出饶有用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