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小绗再说一了遍,然后拿出作业,道:“我要写作业了,你不要打扰我。”
“没有关系,我喜欢你。”白政认真的说。
“任殇,我忍不住了。”赵晰努力的把目光集聚在作业上,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嘴角。
“哦。”任殇轻轻道。
赵晰多希望自己可以和任殇一样冷静,笑点高一些。
赵晰刚刚想完,任殇便合上笔盖,对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了一个词语。
“晦气。”
“啊。”赵晰指着自己,挑了挑眉。
“不要对号入座。”任殇看向黑板:“我写完了,本来剩下的作业也不多,对了,这道题,我不太懂,还有,你也快写,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赵晰点点头,开始投入自己的的学习。
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太阳一分一分的落下,夕阳只是在黑板上打了一个照面,便躲在乌云后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赵晰平时也会这样沉醉于学习和修炼。而以至于一边的白政叽叽喳喳,旁边的任殇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或许知道,可又在下一秒忘记了。
他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发现教室里开灯了,他又转向任殇,看见了任殇神色凝重的看着窗外的犹如银针的倾盆大雨。
“下雨了。”任殇看着赵晰,眉头一皱,道:“时间会提前。”
小绗:“你看你在这里拖着我,现在下雨了,回不了家了。”
白政:“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们在这里过一夜。”然后他转向任殇:“对吧。”
任殇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赵晰站起来,揉了一下自己的的脖子,说:“只是普通的的雨而已,不要紧张。”
“不普通。”任殇快速的都定了的他的话:“这场雨下的很快,几乎是几分钟,就覆盖了天空,开始下大雨,一点征兆也没有。”
“是嘛。”赵晰深吸一口气,突然,他捂住口,忧心忡忡的盯着任殇。
“是啊。”任殇微微一笑:“我可能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赵晰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口气,血腥味很重,恶心,还让人心痛。
“不止一只,可能有很多很多。”任殇拿起笔,递给赵晰。
“还麻烦赵老师多画一点符了。”
“赵老师”看着任殇僵僵的笑:“要不要一起。”
画出来的符文凡人是可以看见的,只不过看不懂……现在的凡人看不懂。
所以,一整个教室十几个人都看着任殇和赵晰在哪里画着莫名其妙的画,写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古文字。
“六点了。”
“雨还是没有停。”
“我们走吧,就算淋雨也要回家吧。”
“奇怪,我妈妈今天明明没有上班,她怎么没有送伞来?”
“说的也是,天气预报也没有说会下雨啊。”
一个男孩站起来:“还是冒雨回家吧。”
然后那一伙人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冲动让他们冲出去,跳下去,快速的跑回家。
太诡异了……
时不时,还有脚步声……
那种静静地,仿佛只有你可以听见的脚步声。
如果用老师教的一个新词语,应该是诡谲吧。
白政这时也开始焦躁不安,更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开始疲劳,昏昏欲睡,但是每次闭上眼,就是那两张脸……
自己杀了人,杀了两个人……
一尸两命,可是,为什么那个小婴儿的脸也看见了……
苍白的身体,血红色的眼睛,黑色的口腔,红白相间的牙齿——仿佛刚才吃过人——他笑着,或者是在哭,又或者是生气……
他笑着,或者是哭,反正他一步一步蹒跚的走近自己……
把手伸进自己的口里,让自己窒息——就像自己把棍子伸他母亲的口里一样。
然后扯出自己的肠子,搞碎自己的心……
然后整个人钻进来口里,啃食着自己的骨头……
再是那个母亲——不小心被自己搞怀孕的女生,她因窒息而变得黑灰的手扒住自己的口,然后……
用力的扯开,撕开自己的天灵盖。然后吸食着自己的脑浆……
啊……
堵在喉咙里,与痛苦碰撞。
“啊!”白政一下子坐起来,紧张的左右一望,还好,小绗在,任殇也在,赵晰也在,剩下的几个人也在……
几个人?
白政记得,进来的时候,自己,自己的两个朋友,陈绗以及她的闺蜜,任殇,赵晰,还有五个男孩。
十二个。
现在呢?
一,二,三……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哈哈哈哈”
是一个小孩的笑声。
十四!
白政心一下子被悬了起来,咯噔了一下。不对,不对。他看不见那两个死人。
再数一遍。
一,二……十,一个男孩。
十一,一个男孩。
十二,一个女孩。
十三……是?白政的目光在教室里游走……
“是我啊。”一个沙哑的女声。
“轰!”
一道惊雷而下,照着白政惨白的脸。
“十,三……”白政的声音开始颤抖,可他还在算数。
“是……”
“哈哈哈哈哈。”
“啊!啊!我不要……对不起!啊!”白政大吼着,大吼着跪在地上……
“要加快进度了。”任殇早已知道白政中邪了:“它们来了。”
“我知道,不要分心,找的不是我们。”
“啊……”这是女生们的尖叫。
“不要,不要!”白政的表情变得扭曲,但是他就说完了这些话,就伸出手指来呓语。
“十四,十五,十六……”
他的手指凭空的点着,仿佛真的看到了它们。
“任殇。”小绗害怕的坐立不安,不知道是要离开,还是待在那个角落:“我要怎么办。”
“放心,它们不是来找你的。”赵晰道:“去和那几个男的待在一起,他们的阳气旺盛。”
“你他妈说什么呢!”一个男孩大叫:“装神弄鬼,曹尼玛让我出去!”
“你可以自己走。”任殇看着他:“所以,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说什么?”
““曹尼玛让我出去”,这里没有人拦着你。”任殇解释道。
“对哦。”男孩大惊失色,面如死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说。”
空气中恶心的血腥味又加重了。
“因为有人……不,不是人,它们不想让你们出去。”任殇低下头,画着最后一张符文。
“它们很强啊。”赵晰道:“其幽力到达了可以一次性让很多不相干的人入魔。”
“是啊,同学们都和白政没有因果。”任殇叹一口气:“又会是一场恶战。”
“够了。”赵晰停下笔,对着任殇笑:“还是那样?”
“那样?”
“打话道禅那次那样。”
“好。”任殇把手上的符纸交给他:“你打辅助。”
白政不再喊叫,而是趴在地上抽搐。
此时,本来黑着的电脑蓝光一闪,自动打开了一个软件。
一个本来并不存在的软件。
画面展开,那是一个钢琴的俯视图,白色的琴键上布满了干硬古老的黑色血渍,还有已经腐烂的肠子和眼球,更重要的是……
它自顾自的弹奏起来。没有人按,更没有人遥控,它就那样弹奏起来,平滑的琴键面突兀默然的凹下去,发出巨大的声音。
那一个又一个的声,仿佛敲打在白政的心头。
“时候未到。”任殇说:“它们是一分钟都不会早的。”
“所以还有十几分钟了对吧。”
“对。”
白政还记得,还记得遇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等自己不知第几个女友放学的时候,正巧路过了那个贵族学校旁边的一个琴房……
那时阳光依稀,蝉鸣声此起彼伏,正当白政等的心烦的时候,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从琴房里传来。白政不心烦了,他走过去,看见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子有着漂亮的手指,纤细的腰,虽然五官不够精致,但是胜在干净,有一个好的皮肤。
白政家底殷实,有一个当大官的爸爸,还有一个开珠宝店的妈妈。
他以前长得还不算丑,至少看的过去,而家里有钱,这也就是他有许多许多女朋友的原因。
然后,然后两个人就谈起了恋爱。
再然后,就是小说里常常遇见的剧情。
女孩怀了孕,但没有告诉父母,希望白政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白政一看大肚子的女孩,早已不见当日的风采,所以,一天,他忍无可忍,杀掉了她。
然后……
就是今天……
“来自于两个生命的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读者大大看下去,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