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尖利石头像子弹一样飞去,划破空气发出尖利的呼啸声。蔡郁垒释放出自己的的幽力,看准石头快速的闪躲。
“喝啊!”黑任殇用力一踏,拿起刑具便朝蔡郁垒攻击。蔡郁垒则看准时机,穿过石头之间的夹缝,与黑任殇的刑具撞上。
“咣!”
空气荡开,将还没有落地的石头化为粉末。
“嗖嗖……”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长长的武器于空气中摩擦,每次都里死亡相差分毫。
“任殇要死你还有时间在这和我打架?”黑任殇向蔡郁垒的肚子刺入,蔡郁垒挡下后便刺向黑任殇的脖子,黑任殇向后一推,武器一圈,将蔡郁垒击退开来。
“只要杀死你,任殇就可以活。”蔡郁垒□□一指,便又攻来。
“白任殇废了。”黑任殇微微向后一退,握住了蔡郁垒的枪,然后慢慢的说:“任殇也会死。”
蔡郁垒愣住了。如果这样,他还真的不可以把眼前的黑任殇杀死。
黑任殇看准机会,一脚踹在蔡郁垒的腰上,然后马枪一转,刺穿了蔡郁垒的心头。
“蔡郁垒!”邹齐柳大叫,可他手上正抱着黑球,无法动弹。
“蔡郁垒?”黑任殇想要看清斗篷下的的脸。
蔡郁垒笑笑,慢慢退下了自己的帽子。
“呵呵。”蔡郁垒笑笑,然后提起枪用力向黑任殇的脖子划去。
黑任殇的瞳孔瞬间放大,倒映着那把寒光闪闪的枪。
“丝。”
三股血柱从黑任殇的脖子射出,黑色的血喷了令狐茈一脸。他剩下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然后一下子倒在地上。
令狐茈愣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黑色的血包裹自己。
“任殇会死的。”黑任殇的声音传出来。
“我不信。”蔡郁垒说,然后拾起刑具,抛给了邹齐柳。
邹齐柳手中黑色球颤,刑具飞来,猛的刺入任殇的身体。
邹齐柳向后退几步,盯着任殇。
任殇没有动。
“不会真的死了吧。”蔡郁垒喃喃。
“你杀了人。”令狐茈尖叫着,然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用错词了。
突然,任殇的身体上白光一闪,一个白色的任殇飘了出来——可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没有连在一起。
白任殇苟延残喘的跪在任务的旁边,用力的吼道:“黑任殇,我还有一个办法!”
话音刚落,黑任殇动了起来,慢慢的,黑任殇站了起来,只不过没有头,有些怪异。他奔跑起来,也跪在任殇的旁边。
“黑任殇,来。”白任殇说着,伸出来自己的手。
黑任殇搭上去。
这时,空气剧烈的震动,黑白任殇开始变亮。黑任殇的手熔成黑色的液体,而白任殇的手也熔化成液体。
突然,天空开始下雨。
“这种无奈的感觉又出现了。”邹齐柳喃喃。
“干嘛要下雨,快关掉。”蔡郁垒说。
“又不是我让它下的雨。”邹齐柳看着蔡郁垒。
“这不是你创造的世界?”蔡郁垒看着邹齐柳。
“是啊,可这个……”滂沱大雨落下。
“这不是我(你)的雨!”
两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你们在说什么!”令狐茈冲过来,对他们大吼:“任殇怎么没有醒!你们杀了他!”
“没有……”蔡郁垒说。
“沈映来救他了。”邹齐柳看着雨,道。
刹那间,所有雨都停下了,水珠停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让人咋舌景象。
水珠慢慢向任殇的眉心聚拢,汇聚成了一个乳白色的水珠。
“这是沈映意外得到的。”邹齐柳惊讶的说:“仅有一个的【女娲之泪】。”
“什么作用?”令狐茈没有关心那么神幻的名字,她只想知道那个东西的作用。
“纯粹。”邹齐柳慢慢的说:“无比的纯粹。”
黑白任殇已经融合到了一起,他们相互补充着,成为对方的一部分。
“任殇两边各少了一半。”蔡郁垒说:“相当于任殇死一半了。”
“这还不是你们的错!”令狐茈大叫:“你们抓任殇到底有什么意义,杀死他吗!”
“没有!”邹齐柳大叫着,脱下了自己的斗篷。
“你是,你是……你。”令狐茈一时间想不起名字。
“邹齐柳。”
“我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令狐茈叫道:“次次让任殇做那么危险的事。”
“你不懂!”蔡郁垒把枪一顿,生气的说:“我们也不想要这样,这个除去心魔的行动一般的人和鬼都无法理解,我们怕任殇记恨我们,所以我们暗自行动,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谁知道白任殇会替黑任殇抗下那一刀,让黑任殇出来保护你,所以我们杀掉了黑任殇,然后……”蔡郁垒皱皱眉头,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任殇。
“我听不懂!”令狐茈眼眶红了:“反正任殇没有醒来,你们害了他。”
“我……”
“不要说了,蔡郁垒。”邹齐柳打住他,叹口气:“我们的确害了任殇。”
蔡郁垒听到这,用力捏了捏拳头。
“沈映!沈映!”邹齐柳扬起头大叫:“沈映!你是不是在!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任殇?”
“我不在。”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
“没有时间开玩笑了!”邹齐柳大吼着:“你快救救任殇啊!”
“这不是在救吗。”沈映露出有些嫌隙的声音:“急什么,这还要看看任殇自己的命。”
邹齐柳还想要说什么,可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了,沈映已经尽力了,自己没有理由在要求他做一些什么了。
“谢谢。”邹齐柳低着头小声说。
“你说什么?”沈映的声音有些惊讶:“大一点声?”
“任殇还要我们怎么帮?”邹齐柳问。
“让令狐茈好好照顾吧。”沈映说:“你们肯定是指望不到了。”
这句话让邹齐柳想起了事后的事情。他们这次弄砸了,不知道回到冥界后会受到什么处罚。
希望任殇可以好好的醒来。邹齐柳想。至少可以少受一点处罚。
“邹齐柳。”蔡郁垒来到任殇的身边说:“准备了。”
“好。”邹齐柳也来到任殇的身边,心里有些忐忑。
黑白任殇渐渐合在一起并蜷缩着。
“喝!”蔡郁垒用力在黑白任殇的背上用力一拍,把他们拍进了任殇的身体里。而这时,邹齐柳手中丢出五根红色的线,让它们连在五把刑具上,随后高高跳起,用力一扯,五把刑具便收集到他的手中。
蔡郁垒则抓住两个圆柱,用力的拔了出来,然后提起□□插在任殇的身体下,再用力一挑,任殇便飞到了邹齐柳的怀里。
邹齐柳抱着任殇落到地上后立马给他疗伤。任殇现在脸色苍白无比,那个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伤口也是触目惊心,好似已经任殇死了很久一样。
令狐茈不忍直视,硬生生的扭过头去,她此刻有些心悸与担心。
她见过无数的鬼怪,也被打伤过无数次,可是像任殇这种伤口的,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还是太弱了,似乎也不该那么强大,毕竟,眼前的三个“人”都不是人。
想到这里,身后传来了声音。
“令狐茈。”
令狐茈转过了身。
邹齐柳一脸愧疚与自责,他看着令狐茈,说:“请照顾好他。”
“那你呢?你们呢?”令狐茈问:“任殇这样你们也有责任。”
“为什么是也?”邹齐柳凄惨的笑笑:“你没有责任,只有我们有。”
“所以呢!”令狐茈的声音大起来:“撒手不管是吗?”
“不是。”蔡郁垒把□□收起来,说:“我们要去受罚,也许好几天来不了了。”然后他低头看看手腕:“我来人间的时间不多了。”
“来给你。”邹齐柳把任殇递给令狐茈。任殇脸色好多了,不在那么苍白,伤口也愈合了,只不过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令狐茈抱住任殇,发现这个男孩没有那么的重。
“谢谢你了。”邹齐柳笑道。
“为什么是我?”令狐茈问:“不是还有很多人可以照顾他吗?”
“不。”邹齐柳说:“这个工作只有你可以。再次感谢。”邹齐柳说完,双手一按,嗖的一下,两个人都不见了。
“喂!”令狐茈大叫着,突然,眼前一晃,他们出现在令狐茈的家中。
“我还没有问他有没有什么……算了。”令狐茈略带心疼的看着任殇,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我想想。”令狐茈喃喃自语道:“任殇三天后要参加竞赛,爸妈两天后会回来,而萱萱几乎每一天都要来……”她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下去,冷冷的液体进去肠胃。令狐茈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所以,任殇最好在两天之内醒来,而萱萱……要怎么解释呢?”令狐茈轻轻拨弄着任殇额头前细碎的头发,发现这个男孩比自己脑海中的任殇好看多了。
突然,房间的门发出响声。
“熯。”令狐茈轻轻叫着。只见熯看见沙发上的任殇,张牙舞爪。
“熯。”令狐茈看着熯,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
熯摇摇头,慢慢的走到任殇的旁边,点了点他的眼皮,发现任殇是真的没有醒来,便放心的跑进了自己主人的怀里。
“你也还是个小孩子啊。”令狐茈抱着熯躺在任殇的旁边,笑笑说:“对于那群人来说,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读者大大看下去,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