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虚妄>第12章 第三卷 菟丝花 02 可怜

  这个国家的秋日向来很少下雨,特别是现在,天气依然紊乱,夜晚的风悄无声息从窗缝钻入,又干又凉。

  浑浑噩噩间,安陆却以为自己正面临暴雨,世界一直在疯狂地摇晃,水冲上来,又覆盖下去,将他彻底淹没。但埋在体内的阴茎是刑具,是炙热的拷问,把他变成尖叫的沸水,一只剥光了皮毛的羔羊,或者被碾碎后仍散发香气的花瓣。压在上方的施暴者完全根据自己喜好,粗鲁地抽插,像刀子戳进汁水淋漓的蜜桃,还要来回转动,将软肉一点点掏出来,品味当中的艳丽和湿润。

  周围是逼仄的沙发,手臂磨蹭的时候,能感觉到属于布料的热。不知何时,安陆已经吐出了湿润的衣服下摆,微微张开嘴唇,舌头若隐若现。他的面颊已经如同遇到高热,也像熟透的果实,被主人反复揉捏。有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在尖叫,但没有,他还顾及厨房里的沉闷水声,猜测玛利亚是否在偷听,把他狼狈的喘息和呻吟都收入耳朵里。

  早些年,同性恋还是需要被送入医院的罪,却禁不住人们在酒吧、在公园胡作非为,安陆曾经听人痛骂他们是不知羞耻的祸害,应该被吊上绞刑架。可惜灾难接踵而至,虔诚的神父放弃教堂逃走,华美的玻璃彩绘被砸碎一地,有人将其视为绝望的开端,也有人大肆宣扬是狂欢。

  如果没有这些灾难……

  艾登猛地用力挺进,重重撞击后穴中的敏感点,受到刺激的安陆绷直小腿,浑身无助地颤抖起来,不得不专注于对方的侵犯。他感觉自己已然是只知欲望的躯壳,是被赏玩的珠宝,是鞣制中的毯子,又是失守了的堡垒,眼睁睁看着敌军长驱直入,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艾登仅仅重复着插入、抽出的动作,如此粘稠,如此残忍,却能令他收紧手指到关节发白,肿胀的嘴唇满是牙印。

  “啊……求求你……不要……我怕……”

  安陆刻意放柔声线,希望能得到一点怜悯,眼泪在他睫毛上涂抹出淡淡水光。不过艾登熟知他的性格,对这些小把戏了然于心,作势把阴茎抽出了大半,感受被操到湿软的穴肉不断翕张,像在挽留,顿时嘲讽般低笑起来:“害怕?应该是很爽吧,吸得那么紧。”他说这话时,还屈起指节,恶意地拧了拧安陆脆弱的乳头。

  像是被他的话侮辱到了,安陆身子一震,似乎没克制住怒气,朝对方喉咙咬了一口,随即被操进深处,可怜地小声哽咽。他垂着眼睛,令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好不容易从翻涌的情潮中缓和过来,咬紧下唇,死死压抑着呻吟,不愿意被对方察觉到所谓的放荡。

  艾登眯起眼睛,没料到这个柔顺的小家伙会恼怒,竟然不自量力按捺住身体的反应,不由得加重了力度,更加凶狠地掠夺,如同恶狼撕咬羔羊。等操射了对方一回,厨房的动静也早已悄悄停下,他兴致还很高,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人翻过来,动作十分不留情,以至于安陆直接哭出了声,脸压进柔软的沙发,洇开大片湿痕。

  “抬高,看来你还需要多锻炼。”背后的人以命令口气吩咐,安陆没有办法,只能尽力跪正,把臀部撅起来,羞耻感和屈辱感几乎令他发疯。对方却并不赞赏他的顺从,而是一边挺动,一边用手掌抽打臀肉,像鞭笞,声响充斥在寂静的屋内,完全不介意被女佣听见。

  安陆红着眼圈,此时他仍在高潮后的不应期,后穴被一次次撑开,软肉已经撇开主人的意愿,湿淋淋地纠缠粗硕的阴茎。他没有回头,只是分开腿压抑反抗的本能,把脆弱的身体敞开,但艾登不满意,伸手探到后颈扯住他的项圈,迫使他抬头,面上的泪水接触空气,凉意直透入骨髓。

  “下次再僵硬得像木头,我就把你绑起来灌药,让你变成只知道惨叫的婊子。”艾登附在他耳边,犹如温柔的情人呢喃。

  由于社会秩序崩塌后又重建,强弱之分难以消除,聚居地里有着强硬的规定和措施,划分出红灯区,倒是让一些丑恶的侵害销声匿迹。尽管如此,依然有外面流行的药传进来,被收缴,那催情的作用过分强烈,足够令最贞洁的人像只母狗四处求人操干。安陆作为艾登的情人,自然接触不到那些黑暗面,但也听闻过,一时间不安地颤抖起来,迟疑片刻,主动摇晃腰肢去迎合对方。

  艾登这才松手,轻轻抚摸他被勒红的脖子,这温和是另一种欺辱,是使安陆愈发难堪的施舍,因此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闷闷地抽噎,胸腔里发出苦恼的声音。

  沙发的材质不算好,承担两人的胡闹,不断轻微地作响,更别提安陆的眼泪和体液快要把表面都打湿,只要压在他身后的人动作一重,他便颤巍巍射出稀薄的精水。

  艾登更不在意家具的损坏与否,腰腹绷紧,浑身肌肉线条优美,透露出一种极其野蛮和凶悍的色情感。他是首领,是整个聚居地权力的顶端,是狼群的头狼,若他需要,底下人会毫不犹豫送来任何东西。况且他思考方式直接,认为做事全凭实力,也时常到外面夺取其他势力占据的物资,在聚居地外有着“强大却鲁莽”的评价。

  安陆也清楚对方的脾气,更屈于力量差异,到最后他已经失去任何抵抗的心思,眼神茫然,被艾登抓住臀肉顶着敏感处捣弄,然后抵住那里射出大量精液。粘稠的液体逐渐灌满后穴,安陆有些难受,又被按住继续抽插,许久才终于得到解放,小腹稍稍鼓起犹如早孕的女人。

  “过来,舔干净。”艾登大概餍足了,离开他的身体,龟头还粘着白浊,即便半软了也还狰狞无比。

  安陆一言不发转过来,眼角余光捕捉到不远处闪过的身影,或许是玛利亚,他更感到自己的不堪,慌忙低下头吮住艾登的阴茎。或许做得多了,他很擅长替对方口交,仔细地把那些粘稠液体全部舐去。而艾登意犹未尽,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往湿热的口腔捅了几下,才慢条斯理收拾好自己,依然衣冠楚楚。

  “别来打扰我工作。”

  感觉居高临下的眼神消失了,安陆伏在沙发干呕了一阵,等呼吸重新顺畅,默默地捡起衣服穿好,盯着凌乱的沙发不知道想些什么。玛利亚在远处探出脑袋,窥探了一会,似乎觉得他太过可怜,壮着胆子靠近,刻意避开那些情色的脏污痕迹:“夫人……”

  安陆像没有听清一般,片刻,他的视线转过来,接触到玛利亚的脸:“以后不要这样,被发现的话,会被赶出去的。你应该不希望像上一个佣人——我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察觉他话语的冷淡,玛利亚心知刚才偷窥的事实被发现,点了点头:“是,夫人,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安陆的声音轻得仿佛不存在,“记住教训吧。”既像告诫对方,又像在讥讽弱小如菟丝花的自己。

  深夜时分,安陆终于独自清理了沙发和地板,那套还挺舒服的衣服被他丢掉,就像抛弃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他洗了澡,往备受折磨的后穴涂抹药膏,然后把自己藏在卧室温暖的被子里,不一会就昏睡过去。安陆从不抱怨,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与那些食不果腹、挣扎求存的人相比,他不必为吃穿发愁,甚至能享受一些堪称奢侈的用品,有什么值得抱怨呢?

  第二天一早,安陆疲惫地掀开眼皮,又闭上,重复好几次,终于勉强清醒,伸手一摸,旁边果然还是冰冷的。来到楼下,玛利亚告诉他,艾登已经离开,安陆便不着急了,反正昨晚也是一个人。空气还是干燥,他吃过早餐,到院子里给花草浇水,因为这些植物在当下的环境非常珍贵,所以玛利亚不被允许靠近。

  做完这些,安陆舒展了下筋骨,走进屋内。玛利亚正准备打扫地下室,今早她得了艾登的指示,询问过安陆的意见,才敢踏足这栋宅子的地下。“我和你一块下去。”安陆神情自如,“下面东西比较多,有些不能乱碰。”

  玛利亚自然点头应承,等来到地下室,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刑具,不少还隐约显出暗红的血迹,不禁令人胆战心惊。毕竟是刚招进来的佣人,又时常见不到艾登,玛利亚在安陆面前还不太懂规矩,惊讶地环顾四周:“夫人,这些东西?”

  “所以要小心点。”安陆脸色有些晦涩,“我试过很多了……”

  闻言,玛利亚眼神中的不忍多得快要溢出来,狠狠压低声音:“我知道了,夫人。”

  似乎对地下室的氛围感到不适,安陆没多说什么,简单地给她讲解哪里可以接触,哪里需要离远些,确保她听懂后,很快就回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