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天下莫敌>第89章

“雪长老不必谦让,如今三山门派帮会损失惨重,若是再按先前所议方式结盟定长老,只怕误事。”

这时候,金钱会的段正合说话了,雪长老柳眉一扬,先前没有去找他,想不到这个金钱会居然自己凑上来了。而且身为天罡门之下六大会之一,拥有南神州最大钱庄的金钱会,居然会赞同羽凰门雪长老的话语,而且看起来似乎也想加入三山联盟之中。

“诸位,这里不方便多说,况且铁掌帮乃是这里地头蛇,只怕有什么阴谋手段在等着,我们先去当阳镇,安定之后再各自寻人料理自家门派帮会伤亡者后事。”

当机立断,雪飞虹也不愿多说,直接挥手决定,众人都无异议。

这时候段正合却是走到了人群中的角落中,雪飞虹视线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眉头微蹙。

段正合居然恭恭敬敬的朝着一年轻公子哥行了一礼,在场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大吃一惊,就是段无尘也想不出自家父亲如此恭敬的理由,倒是四掌柜唐惠德脸上带笑,颇有深意。

那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与杨轩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在场稍有眼力的都看得出是女子,只不过人家既然作此装扮,自然就不好去专门揭穿了。

看着山腰众人逐渐离去,任旭也没说什么话,恰好白巧巧也帮七刀断罪处理好了那些伤口,简单的上了些止血的药,便举手一挥,众人也跟着下山。

这当阳山之巅,多少年来的辉煌之地,就这么被轰得面目全非,那块“当阳一绝”的石刻碎片,更是不知道散落到了哪里,留下的,只有当阳的耻辱,三山门派帮会的耻辱……

距离当阳山数百里外的一条官道之上的驿站。

这驿站简简单单,一个大堂,一个后院,几间客房,是周朝中期修建的,有些刷了漆的已经脱落,到处透露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但即便一直没有重新修葺过,也还是颇为坚固。

一阵风吹过,将驿站前的旗幡吹得哗啦作响,而后门口一暗一亮,负责看管驿站的老头只觉得眼睛一花,大堂内已经坐了人,这条官道虽然并不繁华,来往车马稀少,但老头活了一把年纪,也知道这几人都是身手了得的豪侠浪客之类的人物,自然怠慢不得,便赶紧去上茶水。

这三人正是刚刚在当阳山大杀一场的罗睺君与琴箫双绝,三人虽然神色淡然,但身上衣服、头发还是有些凌乱,罗睺君更是沾满沙尘,颇显狼狈。

“三位,不知是否要点什么?”

老头端来茶水,放下后恭敬的问道。

朝廷虽然设立驿站来传递书信,供快马驿骑休息,但驿站本身也是可以招待过往百姓的,这一部分也是驿站的一份收入来源,只不过,驿站可以提供的吃食比较单调罢了。

“不用了。”

罗睺君显然是没有心情开口的,陆顶侯挥挥手让老人家下去,态度温和,若是不认识的人看到,还真难以相信他之前还是个杀戮的恶人。

老头也识相,自然不会多嘴,便转身走进后院,料理那些马匹去了。驿站都是有常备马匹的,这些马身上打有官府的烙印,驿站看管的人每月定时接收官府的钱粮来供养。

而一般人也不会去打这些马匹的注意,毕竟除非你偷了吃掉,不然驿站的马要是被发现在市面上买卖或者被非驿站或者驿骑乘坐,那是直接杀头的罪,不论是买者抑或卖者。

罗睺君接起茶壶,倒了一大碗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现在的他披着一件外袍,倒是看不到肩膀处骇人的伤口,只是他却是平静之极,眉头也没皱一下,这份定力便远超常人。

一碗茶水下去,门口又出现一人,头戴斗笠,身披斗篷,牵着一匹棕色大马。

为龙 第二十一章 南齐龙堂

“你总算是来了。”

陆顶侯看了来人一眼,说到。

“呵,路途遥远,见谅。”

来人将披风接下,顺手一抖,便是烟尘翻飞,而驿站的那老头听到马的嘶鸣声也走了出来,熟手熟脚的接过缰绳,将马从外面牵往后院,话也不多说一句,那人见到这老人如此,倒是意外了一下,不过随即笑笑,也不多说。

解下斗笠,露出来人一头黑发,黑发用方巾包起,两鬓垂发使得他看起来比真实年轻,而那张略显黝黑的脸也没有什么皱纹,就是皮肤粗糙了点,双目或许便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了,隐隐有神光,光是看着你,便宛若星辰照耀。

“罗睺君,受伤了?”

刚一坐下,茶水都没喝,这人就发现了罗睺君外袍下的伤势,眉头登时皱起,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便从刚才那平易近人的凡人变成了手握大权的上位人士,在他双目凝视之下,便是罗睺君也有些受不了,只觉得如千针扎体。

“沈先生,我的伤势无大碍。”

罗睺君开口说道。

“我关心的却是你们此行的收获,须知道,殿主是不喜欢出现意外的,只是,我倒想不明白,这一次的三山群会,最强的也就那羽凰门的雪飞虹吧?她是一流巅峰高手,先前估算她会请人助场,但大不了也就是两位一流巅峰,但你们三人,莫说两位一流巅峰,就是一位超一流高手也不惧……”

这个沈先生眉头紧锁,只是当他说到殿主的时候,其他三人都是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陆顶侯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

“沈先生只管放心,我们断没有失手而回的可能,三山门派元气大伤,那华风会与铁掌帮等中坚力量又与羽凰门迸发矛盾,一时间是无法平息的了,接下来就看天罡门出不出手,南齐国府出不出手而已。”

陆顶侯这话一出,沈先生脸色才缓和下来,三人也随着他的眉头舒展而放松了下来,这奇怪的一幕是如此诡异,但又如此的合理,诡异的是外人看来,合理的是当事人的感觉。

“原定目标已完成,那么,为何又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