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三世师尊>第52章 南家有女胜男儿

  南初酒傻眼了, 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沈二哥吗?南初酒捂着脸想去尘清染那边,却看到他并不是很想看到的一幕。

  千亦玄正撩开尘清染额前的散发替他上药,尘清染一脸幸福的模样。

  南初酒心中难免落寞, 默默的找了块地坐下下替自己清理着伤口, 果然在哪里都没人关心呢。

  尘清染回头瞧出了南初酒的异样走过去, 道:“初酒公子可还好?”

  南初酒意外的抬起头,答道:“嗯。”尘清染笑着道:“初酒公子很厉害, 救了许多人。”

  南初酒看着尘清染红着脸低下头, “没, 没有。掌门才是救了许多人。”

  尘清染不再说话, 安静的坐在南初酒旁边。算是一种无声的陪伴。

  他知道南初酒从小就没有得到家人的关爱, 反而还被自己家人毒害。所以此时自己也不管不问的话,那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白凌渊想着要不要给沈凌寒换个姿势睡,因为他的腿麻了。可他却又怕沈凌寒醒过来。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千亦玄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道:“走吧。”南初酒与尘清染起身朝千亦玄走去。

  尘清染见白凌渊还未动身,于是道:“公子走吗?”

  白凌渊没有答话也没有动身,心意不用说都明白。再加上方才南初酒说那人是沈凌寒的徒弟所以尘清染也没有多劝。

  马车上南初酒仍旧嗑着瓜子,而千亦玄在打坐。

  尘清染疑惑道:“初酒公子, 为何清染觉得凌渊公子有些奇怪呢?”

  南初酒想了想,“怕不是喜欢他师尊吧!哈哈……”

  尘清染蓦然怔了怔, 南初酒见尘清染这副吃惊的模样笑嘻嘻道:“骗你的, 怎么可能嘛。只是唯一确定的就是白凌渊对他的师尊真的很好。”

  尘清染尴尬一笑, 随意找了个话题,“初酒公子,瓜子很好吃吗?”

  南初酒一听立马道:“当然, 清染道长尝尝?”他可是非常期待尘清染吐瓜子壳的样子。

  “不必了,初酒公子。”南初酒笑着抓起一把瓜子放到尘清染手中。“尝尝呗。辣子鸡你不吃,总有一样你得吃吧。”

  尘清染不好再推脱,于是拿起手中的一颗瓜子放入口中。动作之雅致,南初酒的目的明显没有达到。怎么一个人吐个瓜子壳都能这么好看呢?

  白凌渊抱着沈凌寒坐在树下腿麻得不行,最后白凌渊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道:“尊尊,介不介意咱们换个姿势?”

  沈凌寒或许是听见了悠悠的起身眼神迷糊,完全是没睡醒的姿态。白凌渊动了动腿,又麻又痛。

  白凌渊张开双手笑脸相向,“来吧,尊尊。”沈凌寒皱眉,“转过去蹲下。”

  白凌渊正在疑惑之际背上就已经有了重量。看着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白凌渊不禁一笑,“尊尊啊还真是……傲娇呢。”

  白凌渊回首看着那幻吟琴然后手一挥将其收进了袖中,而月夜铃早已飞走。

  白凌渊不假思索的将荧光杯连同血一起燃烧。在烧得一点也不剩后白凌渊才将人背下了山。

  等白凌渊下了山之后已经是黄昏时了。白凌渊渴的不行来到一家茶铺前,“老板,来两碗冷茶!”

  “好嘞,稍等。”老板回道随后拿起两只瓷碗向里面灌了两次滚烫的茶水后端给了白凌渊。

  一次是清理一遍瓷碗,再一次便是要喝下肚的了。

  白凌渊将沈凌寒放下后又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随后稳稳的将人抱在右侧,轻声道:“尊尊渴了吗?”

  看着沈凌寒嘴唇微动白凌渊端起一碗茶水,向里面灌入灵力,待茶凉后才慢慢喂进沈凌寒口中。

  白凌渊喂得很慢,生怕不小心将茶水滴在沈凌寒的衣物上。

  这时一辆马车奔驰而过扬起一大片灰尘。灰尘呛鼻,众人皆是捂鼻咳嗽。白凌渊扬起袖子替沈凌寒挡住。

  马车上走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妇人。她手戴玛瑙戒护着肚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妇人稳稳的迈着步子走向白凌渊,二话不说一掌拍在桌上,目光有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我弟弟南云笙,怎么死的!”

  白凌渊皱眉,道:“意图伤害掌门,被处决死的!”战阁对外的宣告就是这样的。

  妇人明显不信,吩咐了两旁的人,“将两位给我请回去。”

  妇人的话中有一种不可违逆的霸气。这在女子身上是很少见的。

  白凌渊见寡不敌众喊道:“尊尊,快醒醒。先别睡了。敌人都杀到门口了。”

  沈凌寒迷糊中悠悠转醒,看着白凌渊那张放大的俊颜,疑道:“何事?”

  白凌渊忧心道:“尊尊啊,有人绑我们!”沈凌寒稳了稳心神站起身,妇人护着肚子问:“沈凌寒?”

  沈凌寒不卑不亢:“是。”妇人狠狠的握着拳头,指甲镶在了肉里。“你可知本夫人是谁?!”

  沈凌寒淡漠的看向妇人,仅仅只需一眼便能判断来人的身份。其衣着华贵,气质不凡。

  腰间挂有南家玉佩。而南家唯一的适龄女辈便是南家嫡女南浅卿了。

  南浅卿此人为人处世果断不留情,在未出嫁之前堪比男儿,管理南家那是井井有条。在出嫁之后更是霸气持家,丈夫亦是对她服服帖帖。

  一时间更是成了各名门闺秀争先模仿的对象。却也是各名门公子所厌恶的对象。就连她的丈夫也不例外。

  要说南浅卿这一生如何,可以用圆满来概括。可唯一的不足便是未能觅得良人。嫁得个畏头畏尾的丈夫。南浅卿也视之为人生的污点。

  沈凌寒道:“南家长女南浅卿。”至于是不是长女沈凌寒就不知道了。至少公认的是。

  南浅卿冷笑:“那你可知我与南云笙关系如何?”沈凌寒不语。南家人世人都知,表面亲近关切实则形如路人。

  南浅卿摸了摸肚子,语气平淡:“我可以告诉你,从小想伤害他的人都被我亲手剁成小块喂狗了!”

  沈凌寒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你想如何?”

  南浅卿缓缓走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凌寒。“我想……知道真相!”

  眼看两个人就要掐起来白凌渊立马挡在两人面前。“这个……南姐姐。有话好说嘛,我来告诉你成不?”

  南浅卿微微将头扬起,眼神高傲,犹如一只高不可攀的孔雀,“哼,你又是谁?配与我说话?”

  白凌渊脸上假意笑道:“我是沈掌门的徒弟。这总够资格吧?”

  沈凌寒扶住白凌渊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胡乱就被套出话来。白凌渊还给沈凌寒一个安心的眼神。沈凌寒犹豫了下最终放下了手。

  南浅卿:“姑且给予你这个机会。”

  “南姐姐,此事不能声张。所以……”南浅卿一听便懂,宽大的衣袖一挥道:“回府。”

  白凌渊立马跟了上去,后又见沈凌寒并未跟上又退了回来。

  “师尊,知道你有不想。可是现在也得分时候啊。你身体又不好,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了。所以迁就一下徒儿嘛。”

  沈凌寒皱眉捏紧拳头,白凌渊不顾多想拉起沈凌寒的手就往前奔。沈凌寒紧盯着白凌渊握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到了元府。

  白凌渊停下来见沈凌寒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将手放开,不自然的拿出手帕替沈凌寒擦了擦手。

  “尊尊别介意。”沈凌寒默不作声的将目光移开。

  待车凳安放好后南浅卿便扶着人下了马车,她的手一直护着肚子。可见孩子的重要性。

  南浅卿踏入元府回眸道:“愣着做甚,还不进来?”

  白凌渊见惯了仙剑派的气派所以对元家的府邸也没有那么震惊了。在他的印象里元家一直都是有钱人家的代表。

  不过南浅卿的那个孩子他倒是没见过。毕竟他们前世来往也不深。只是听说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白凌渊将沈凌寒拉进门,里面的陈设更是华贵。每一件都值千金。白凌渊一刻也不敢多碰,生怕打碎一个把自己当在这儿了。

  相比白凌渊的小心翼翼沈凌寒就淡定多了,不紧不慢的走进堂中坐下。白凌渊坐到沈凌寒旁边,不远也不近。

  南浅卿没有立刻就到反而是回屋披了件紫貂大衣,她坐到沈凌寒对面气场丝毫不输于沈凌寒。

  “可以说了。”

  白凌渊却道:“你们这里有莲子羹吗?”沈凌寒看向白凌渊。

  南浅卿怔了一下:“什么?”

  白凌渊道:“师尊喜欢吃莲子羹,每日必来一碗。如今因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所以在这里请求一碗。想必尊尊也想吃了。”

  沈凌寒别过头,道:“并不想。”即使想也决不能在此情况下提出。

  白凌渊见沈凌寒耳尖微红不禁偷笑。南浅卿奇怪的看了眼白凌渊,好在没有拒绝。

  “来人,备一碗给他。”

  白凌渊顺口加了句:“不要太甜不要太淡。莲子羹中还要放一点点盐。莲子也不要煮得太散,多谢。”

  沈凌寒不得不佩服白凌渊这一点,对自己的喜恶了如指掌。

  不久莲子羹便已经备好,白凌渊接过莲子羹舀起一勺放入口中,皱眉道:“不好。”

  过了一会儿后白凌渊才苦着个脸将莲子羹推给沈凌寒。

  “还是尊尊喝吧。”

  沈凌寒慢慢的放入一勺在口中后便不再动了。并不是莲子羹不好喝,是他实在放不下颜面喝光。

  再者,方才徒弟似乎是在替他试毒。

  南浅卿在一旁看得真切,语气颇有些不屑。

  “你们师徒感情真好。不过我先声明一句,我南浅卿从不屑于干下毒这类卑鄙手段。因为我会直接将他拉去杀了。所以你大可不必验毒。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赶紧告诉我真相。”

  白凌渊正色道:“南云笙确实不是被处决那么简单。他是为爱一人而弃所有。”

  白凌渊将事情都说了出来,他前世见到过所以描绘的也比较清楚。那个时候沈凌寒并不是十分信任他,所以也并未将幻吟交与他。

  遇到银尘他们还是在自己快被沈凌寒处罚死的时候。或许他该恨沈凌寒,可他见到这一世的沈凌寒,了解了他背后的一些事后也并没有重生时那么恨了。

  南浅卿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伤心反而冷嘲热讽,“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南家没有这样的人!你们走吧。”

  看着慢慢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白凌渊有些懵,沈凌寒一边走一边道:“此段时日便不回仙剑派了。”

  白凌渊心里陡然一惊,“尊尊,徒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求尊尊不要赶徒儿走。”

  沈凌寒:“……一起不回。”

  白凌渊停住哭泣,“那仙剑派怎么办?”

  沈凌寒望向树上两只相互依偎的小鸟道:“为师已通知古思凌他们快速回派了。”

  白凌渊立马扬起笑脸,“那是不是再也不用上课考试了?”

  “为师督察你实战考试。”白凌渊立马蔫了:“啊。还要考试!”

  ………

  南浅卿走回了孤零零的房里,独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件还未绣好的新郎衣服。南浅卿此刻显得那么无助,那么虚弱。

  “南云笙,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替你做了一件礼服。现在你却死了,呵,死了……人不在了,留着有什么用?倒不如一起烧了的好。”

  南浅卿木讷的点燃蜡烛,将礼服放到烛火上。烛火沿着红绸一路向上燃烧,也燃烧着南浅卿。

  “给你枉生剑就是为了让你不要枉费此生,如今你却为了一个男子这样……”

  谁道是南家人形同陌路?谁又知在陌路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