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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了焚月灵宗的猎场之后,杳生又谨慎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三副易容面具,都是戴上在人堆里也不会丝毫显眼的面容。
我们绕一圈后又赶回了城镇,只因叶夜雨昏迷两夜未醒,他的伤经不起颠簸,我们只能暂时住进客栈之中。
杳生说等叶夜雨养好伤之后,我们立刻离开魔界。
可我......从没打算要带叶夜雨一起走。
我皱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夜雨,心里有些愧疚。
冥谧的诅咒是我对不起他,可我总归不会带他走。
我连自己将来要去哪都未可知,还被宗正无尘追杀,他跟着我只会死的更快。
我只是想等他伤好之后,为其洗经伐髓修复根骨,也算对得起他帮了我这么多的忙。
他渐渐睁开眼睛,望见我时目露欣喜,哑着嗓音道“哥哥......”
“我以为你们会离我而去。”
我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而是把丹药递给了他。
我不想为此刻使他安心,再编造一个谎言,况且我不认为与我分别对他而言是一件坏事。
“既然醒了就把药自己吃掉,等伤好了就为你修复身体。”
他接过丹药,依旧神色迷茫的看着我。
此时我听到轻轻叩门的声音,是杳生推门而入,他看向叶夜雨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我顿觉屋内的温度骤降,只能硬拽着他一起下了二楼,走到客栈的院子里。
天气依旧阴沉沉的,我抬手掌心便落下了细小的雨丝。
我听到他在身后忽然唤我“阿樹。”
我微微一怔,与他四目相对,那双墨瞳专注无比的望着我。
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般小心翼翼的神情,他轻轻问我“你现在喜欢叶夜雨?”
从未想过他会问这个,我一时愣住了。
是我与叶夜雨的关系过于亲密,所以他才会误解?
或许叶夜雨对我有情愫,可我对他从未有过爱。
我以为他会问的是影使,没想到他会问这种事。
我面露困惑“杳生,你不是想知道我在上界都经历......”
可我话还未说完,他竟直接转身走了。
我呆愣的在原地思索许久,才为他的反复无常联想到一个荒诞的原因。
他这是在......吃醋?
宴杳生喜欢我,那我呢,我喜欢他么?
我不知道。
曾经的我“喜欢”迟阚,心里对他只有直白而强烈的爱意。
可我对杳生并没有这种感觉。
我只是想到他喜欢我,心便悸动到不知所措。
我抬手抚摸烫得惊人的脸颊,甚至无法抑制唇角的笑意。
我想我是病了,才会又想起那个吻,才会心里甜得发腻。
等我想清楚一切后,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杳生。
我已经知道了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可我来到他的门前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杳生,你睡了吗?”
我叹了口气走下楼,我分明听到里面传来呼吸声,看来他是不打算开门。
我走出院子,仍不死心的又抬起起头,恰好看到他住的地方有扇半开的窗户。
罢了,狼狈些就狼狈些吧,可我此刻就是想见他。
我跳上房顶后挑开窗,低头朝屋里喊了声,见他并未应答,索性翻身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可他却站在窗边,应该是在等我。
我点燃灯后,见火光映亮他的瞳,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我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真有呆在一个人身边,便开心的的时候。
“在等我?就算准我会来?”
“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所以呢?”
我紧张的捏着指尖,觉得自己的脸慢慢发烫,含着期待望向他“某人希望我过来吗?”
我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面容苍白俊美的公子缓缓抬眼,凝望着我的目光毫无掩饰,柔软又深情,让我觉得自己受宠若惊。
“我希望某人过来,但我更希望某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过来。”
我是疯了吧,迫不及待想要见他,可见到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站在这里我才想到,我所做的一切与他待我的相比,远远不足。
我不想失去他,更不愿欺骗他。
“杳生,我骗过很多人,也被人骗过。”
“我如今好像是病了......”
“我无法确定......什么是情?我已经不会分辨。”
眼里逐渐浮现出湿意,原来我白断樹也会自卑。
“不过.....我觉得我.....好像是喜欢你。”
猝不及防被拥进充斥着草药清香的胸膛,我听着他的轻笑,只觉心跳快到难以抑制。
“如果现在让你选择这世上只能与一人携手,你会选谁?”
脑海中浮现出很多虚幻的身影,最后我坚定的抬头看向眼前“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会选宴杳生。”
他的指尖贴在我烫熟了的脸颊上,低头小心翼翼含住我的唇,是温柔又极尽缠绵的吻。
吻罢,他低喘的声音附在我耳边小声道“希望将来的白断樹,也是选宴杳生。”
我的思绪与心早已被他如今的一举一动所主导,我被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吻到迷迷糊糊之时衣衫被剥离,肌肤赤裸接触间的温度我也觉得很温暖,也毫不抵触。
我想,我如今太过依赖他了,可要把宴杳生从白断樹的人生中剥离,我根本无法做,就这样沉沦吧。
我紧紧揽着他,呼吸交缠在一起,可他却忽然停顿下来。
我皱眉看向他,他的眸中还残留着显而易见的欲火。
“为什么......要停?”
回应我的却是沉默。我垂下眼眸,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颤抖的落下泪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他轻轻拭去我的泪水,说出来的话却令人疼。
“对不起,阿樹。”
“以前的你......对我并没有这种情,我不希望你失忆后趁人之危。”
我咬了咬唇瓣,我心里酸涩难受得厉害,没想到他竟这样患得患失。
分明是我白断樹配不上他才对。
“宴杳生!还没有尝试怎么知道将来恢复记忆的我不喜欢你?”
“我今天偏要让你趁人之危!”
我恶狠狠的咬在他的肩上,又心疼的舔了,他的眼中只剩深沉的欲望。
我被他压在身下,身体又软了几分,却又听到他说“阿樹,我没有触感,你疼了要跟我说。”
“你做不做?!”
他红着脸把又硬又涨的性器抵在我的后穴缓缓摩擦,我伸出舌尖舔湿他的指。
湿哒哒的手指插入后穴缓缓开拓,后穴被磨的又痒又舒服,我抓着他的黑发小声呻吟。
“杳生......想要......”
以前从未发觉,肉欲缠绵是如此美妙的事情。
还是......
我从未遇到过,让我觉得此事美妙的人。
他红着双眼,肉棒抵在穴口,掐着腰狠狠撞了进去。
身体仿佛软成了水,紧致的穴口一点点被炙热的巨大肏进去,肉棒的激烈冲撞一次比一次狠,像是要把我填满。
脑中只有情欲交缠的剧烈快感,我紧紧拥着他,与他回吻。
被咬住唇舌尖交缠,可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近乎窒息,被迫吞咽他的口水。
我扭开脸,神志恍惚小声轻喘“要被你亲死在床上了。”
“抱歉......”
是我忘了,杳生没有触感,他怎么会能感知得到我的感觉。
想到此我又心软不已,腿紧紧缠上他的腰,舔了舔他的喉结。
“还想要......”
我被他禁锢在怀中,肉棒一下一下撞进深处,强烈的刺激使人软了四肢,身体被爱欲流出的汗水蒸得软透了,只挂在他身上,任由他颠簸。
他俯身掐住乳尖,用牙尖磨又吮,酥酥麻麻的快感流遍全身。
我并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感觉,原来这种若是杳生给的,我便喜欢至极。
漫长无比的时间,一次次抽插顶弄,肉棒肏入得一次比一次更深。
他没有感知,却像是想与我欢愉至死。
濒近高潮的颤栗快感令人沉醉,我仰头紧紧抱着他,直至炙热的精水灌进身体,小腹又涨又爽。
我已经精疲力尽,那半软的肉棒仍不愿拔出,他依旧压在我身上舔咬耳垂,哑着嗓音道“再做一次?”
“不要。”
“你没有触觉怎么倒像是比我更爽?”
“想跟你做。”
本就情欲未消,喘息着被他用舌尖撩拨,又被他握住湿哒哒的性器,顿时失了理智,再次与他缠绵起来。
应该是过了两夜,我才扶着腰拿着剑离开了杳生的屋子。
我打算去看看情况叶夜雨如何,想要尽快离开魔界。
可刚出门走了几步,寄于泽生剑中的虞玉仪就挡在我眼前。
他总是想挑拨我与杳生的关系,如今跟着我听了两夜的活春宫,不知心里是何感想。
“小樹......”
他像与我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轻轻唤我的名字,我莫名其妙的心慌。
他面上挂着一眼就能看穿的假笑,眼睛分明是在笑,却阴冷得渗人。
“怎么了?”
如今我已经拥有影使,他不能左右我的选择。
“宴杳生配不上你,你早晚要与我回冰霄灵宗。”
原先虞玉仪觉得我无颜面对杳生,如今又说杳生配不上我。
闻言我打着哈欠,起了几分逗弄他的心思“要我现在回去也不是不行......只要回去能与杳生结为道侣。”
他再无一丝笑意,神情平静到令人脊背发凉,终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来到叶夜雨的屋子,他已经能够起身,正站在窗外往下看“阿叶,你在看什么?”
“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下面那群魔修说,好像有什么上界的大乘尊者来到了魔界,在找人......”
“哥哥,我还未见过那种大人物呢。”
宗正无尘追过来了?!
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他既是来找我的,也是来找虞玉仪的灵根,他要是捉到我,那虞玉仪的灵根一定会被他取走。
可叶夜雨重伤未愈,我不想抛下他,又不想带他走。
我沉静的思索着,宗正无尘应该一时半会还寻不过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在魔界替换完灵根,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这是我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