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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迟阚分别后,我把灵剑藏在袖子里,辛亏现在是夜下,并不算显眼。
若是在白天,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灵玉做的剑鞘挨在胳膊上,不仅不觉得硌人,反而有些温凉。
虽然没有戚揽珹那把暗金巨剑看着霸道又气势,却更符合我心意,扔掉实在可惜。
可留下剑,过几日被埋的人说不准就是我了。
此处是通往千劫塔的必经之地,灵剑埋此不妥,还是先别埋了。
我思索着往前走,竟回到了自己的院里,这东西在我手中一日都是麻烦。
“可惜你有剑印我不能用,不然就留下你了。”
我刚想从袖中取出剑,剑却顺着手腕滑了出来,摔出一截剑身。
这样灵气逼人的剑,原主竟从头到尾都没有打上剑印,难道不怕别人抢走?
差点忘了,谁敢去千劫塔十楼取剑呢,只有迟阚那个不怕死的人。
“不如就先把你埋在我院中吧,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察觉。”
“整个上境界,宗正无尘怕是第一不好惹之人了吧。”
“我白断樹多少九死一生都经历过了,如今第一不怕死的人就是我了。”
“我这第一不怕死的人,偏要从他这第一不好惹人手里拿东西!”
原本想替宴星阑出五分力,实在拿不到灵根,我跑了便是,去下灵界找杳生解梦萝花。
可见到那位尊者之后,心里就莫名不想让他快活。
不仅灵根我要拿,影使我也要拿,我还要完完整整的逃出去。
把剑埋在此处十分危险,可倘若我真能拿到灵根,逃跑时或许有机会带上它。
发泄完牢骚后,我满意的把剑立在墙角的树下,起身去屋内找些挖坑的东西,打算埋了它。
“小樹,你回来了。”
我的院子里除我以外并无活人,耳侧却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这声音极轻,轻到仿佛凑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一般。
我惊惧的愣在了原地,身躯有些微颤,一时不敢回头。
“出去野几年,如今都不愿回头认我了?”
这声音听得我莫名心慌,甚至呼吸都放缓了。
只转身这一个动作,身体像是刚恢复知觉一般,做的竟有些狼狈。
看清身后的声音的主人时,好似前一刻的恐惧,皆是幻觉。
是个墨发系着白玉带的十一二岁小少年,身着月白锦衣,上面隐隐勾勒着莲纹。
少年温润的眉眼还残留了些许稚气,唇角微微勾起,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使人心生好感。
他没有实体,只是一道苍白的虚影,不似活人。
“你是什么东西。”
“小樹......不认得我了?”
“我是泽生育养的剑灵。”
“你说你是这把泽生剑的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