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悄把嘴唇贴上了萧泽。
甚至由于闭眼,他一开始贴上的位置都不太对,只触到了男人的下巴。
白悄脸蛋红红,眼睛慌里慌张地睁开一条缝,找到了正确位置贴上去后,又逃避似的闭上了眼。
萧泽的唇是偏薄的类型,唇锋明显,唇肉也不丰盈,只由于平时一直带笑的习惯,唇角会稍稍向上弯,削弱了薄唇的锐利。
白悄的唇却和男人的很不一样。
他的上唇有些翘,稍微努一努,就会把肉嘟起来,显得小女生一样娇俏。
整只唇都不大不小刚刚好,但嘴上肉多,颜色也艳,又软又嫩乎,很好亲的样子。
此时,漂漂亮亮的少年皱着小眉头,眼睛欲盖弥彰地闭着,生涩地去亲身下的男人。
唇肉贴着唇肉,只会小心翼翼地磨一磨,怯怯收着牙齿,连稍大点的动作都不敢做。
但好歹要哺一点涎水给萧泽。
白悄微微张开嘴,露出一截湿漉漉的小舌头,慢吞吞地往男人口中送。
他粉红着小脸,眼睛闭得死紧,从喉道里咕噜出迷糊不清的几声,“含住我的舌头、我的口水能治疗你……”
一句话说完,人已经一副羞得冒烟样,攀着萧泽两处肩膀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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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的感官,从未像此刻一样感知灵敏。
他后背冒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汗,从后脑勺到脚底板,酥麻的感觉过电般窜往全身,连往常活络的骨骼都僵硬了大半。
他是躺倒在地上的,视线自然往上,迎面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就是视觉受到暴击的一张粉白面庞。
长长的金色头发从白悄脸颊两旁垂落,形成天然的屏障,把萧泽周围的视线挡得一干二净,以至于,他能完全沉浸在此时此景之中。
额头是雪白的,由于紧张,分泌出了细细的汗,水雾一般蒙在肌肤上,连细小的水珠都是冒着热气的;
眉毛纤细,纠结地皱在一起,其下便是扑闪的眼睫毛,乌泱泱一片,抖得人心发软发酸,连着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子,也发慌地颤着;
挺翘又秀气的鼻子,可能是因为初次接吻,连换气都不会,一会儿哼哧哼哧地小声吸气,一会儿又僵着不敢动,偶尔从鼻腔里呼出的一点热气,那拂过脸上的触感,就像微弱的绒毛酥痒地飘过。
实在是太漂亮、太可爱了。
萧泽心跳声如雷,“咚咚咚”像是砸鼓一般,恨不得破开胸膛、生生跳进火里,让五脏六肺都跟着这热烈的情感而燃烧。
羞红紧张的一张小脸可爱。
怯生生伸进自己嘴巴里的小舌头可爱。
连那舌尖上挂着的一点晶莹的口水,都可爱地不得了。
久违的空气,随着那点点温热的滤液,慢慢渗进了男人干渴至极的喉管。
萧泽重重地偏头咳出一声,手背瞬间崩出了青筋,五指攥紧了握拳,“砰”一下砸在了旁边地面上,发出不小地闷响声。
白悄微微抬头,移开唇,懵懵地睁开了眼睛,“你、你好了吗——”
“——啊!”
受惊的一声微弱尖叫,被堵在了喉口。
现在,两人姿势颠倒。
白悄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完全活过来的萧泽狠狠掼倒在地。
男人肌群暴起,起身的动作又迅又猛,长臂一伸箍住细腰,另一只手护着白悄的后脑勺就势往后倒下。
他掀翻了白悄的同时,高大身躯马不停蹄地贴了上来,把人狠狠压倒在身下。
白悄没有受伤,可从脸朝地面到仰面朝天的姿势变换得太急,他又刚被人吸完血,以至于眼冒金星、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他难受地蹙紧了眉,无措地张开嘴。
紧接着,一条湿热滚烫又充满凶劲的大舌头,便蛮横地闯了进来。
“呜……!”
白悄被吻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男人边吻边咬,还要吸他嘴里的口水,白悄从未受过外人袭击的口腔又娇又嫩的,根本受不住这种凶兽一般的吻法。
那雄厚的舌头直抵嗓子眼,刺激得他不住分泌口水,喉口又很敏感,被力道颇足地这么一舔,又酸又麻的感觉直冲神经。
牙齿也不被放过,被男人过分地仔仔细细地、一粒一粒地舔过,那细心程度,像是要把牙缝中的口水都吸干净。
更别提两瓣唇肉了,早就被啃咬得又红又肿,软成一团冒着热气的红肉,已经被吻得烂熟了。
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跟个疯狗似的,而他就是那根肉骨头,被吃得肉都不剩了,这疯狗还抱着骨头使劲舔。
白悄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发着颤,实在受不住了,便只能攥出几道衣服褶子,却激得男人吻得更疯。
失血过多、又被人这么凶地按在怀里亲……
白悄被生生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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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院的一间高级病房里,气氛诡异到让刚进去的医生都有些不自在。
“……呃、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最近需要吃点补血的营养品,不要剧烈运动。至于异能这方面,暂时没有发现大问题,可以跟着去上课……”
医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和病床那边的白家兄弟保持了些许距离的萧家大公子,挠了挠头,“那我先走了?萧公子?”
看到萧泽朝他微微点头,医生赶忙转身走出了病房,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也太怪了,萧家的这位也会被人冷落?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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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白悄削水果,他拿了一片水果片,直接喂进了自家哥哥嘴里,“身体感觉怎么样?还会不舒服吗?”
白悄摇了摇头,小口小口地嚼着果肉,突然“嘶”了一声。
白天晓放下水果盘,捏着白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急道:“怎么了?哪里痛?”
乖乖坐在床上的人,把金色长发都拢到了背后,只留几簇碎发搭在脸颊旁,脸也被擦干净了,柔美安静的模样。
此时被痛感拉扯得眉毛轻皱,也停止了嘴中的咀嚼动作,却似乎难以启齿似的,微微把脑袋一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