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二百零一章 得意 ...

  石头围起来的浅滩池子,十分受欢迎。

  只不过银湖水格外冰凉,进入到七月末的时候,也只有最怕热的蛮蛮和御林军,会在大中午去泡水。小孩子已经被严禁进入了。

  这时候竺年都会在岸边盯着,瞧见哪个嫌池子浅向往大湖的,要翻过石头围栏,就往湖里面丢石头警告。

  “王爷不是在画图纸吗?怎么能多一个眼睛盯着咱们这儿的?”

  被石头溅起来的水花扑了满身的一个御林军小声逼逼,抹了一把脸后,重新在三尺深的水里靠想象力体会深水区的快乐,但是一潜下去,清澈的河水里全是战友们的大毛腿。

  尉迟兰在水里面安分守己。

  见识过大海的他,知道对大自然的敬畏,反正他就是消暑。自己的这点游泳水平,也就是玩水的程度。

  这些御林军,竺年也没打算把他们训练成水军的意思。

  中午这段时间,是整个银城地区最安静的时候。

  天气太热了,所有人都在休息。

  连挖运河的厢军,都被勒令中午必须停工一个时辰。

  监工们虽然嘴里嘟囔着一些“便宜了这些懒货”之类的话,但厢军休息,就代表他们也能休息,命令倒是执行得一丝不苟。

  姜卓来的时候,有一种除了在一个草棚子里画图的竺年之外,所有人都睡着了的错觉。

  “画什么呢?”

  “嚯哦哦哦!”冷不丁一声响从身后冒出来,竺年吓出一身白毛汗。

  等看清楚草帽下的脸是明显晒黑了一圈的姜卓之后,他才收回了准备把人往水里面拖的手。

  姜卓看得有趣:“臭小子,见到朕鬼吼鬼叫什么?”

  竺年白着一张脸,脚上踩着一只夹脚拖鞋,勉强恭敬:“父皇。”叫完人,他脑袋左转右转,去把刚才吓掉的夹脚拖鞋捡回来穿上。

  姜卓低头看了看,果断把便宜儿子的拖鞋抢来自己穿上了:“刚好。咱俩脚一样大。”

  草棚瞧着地面是石头,其实都是从湖里面精挑细选的,全都被水冲刷得圆润。竺年光脚踩在上面,也不会磕脚:“您穿个意思就行了,不习惯夹脚拖鞋的,一会儿脚趾间磨出泡来。”

  跟在姜卓身边的徐伶左右看看,想给竺年再找一双拖鞋来,没找到,就有些为难。

  姜卓觉得这么穿着很舒服,脚指头动了动,觉得中间的皮绳柔软舒适,一点都不磨脚,拿了竺年边上小桌子上冰镇的瓜果甜品饮料零食吃,瞧一群原本泡在水里的御林军,突然开始扑腾起来:“他们这是在练什么呢?”瞧着挺热闹的。

  “水上排球。”竺年看自家蛮蛮成天泡水无聊,才因陋就简搞了这么个活动出来。

  球网是直接用破渔网改的。排球是用猪尿泡做的内胆,外面缝上皮子。做这东西太麻烦了,他总共就做了没几个。

  别看水不深,打起来体力消耗极大,哪怕御林军也打不了太久。

  他们还经过了一上午的训练,还有一下午的训练在等着他们,也就是玩个意思。

  姜卓看了一会儿:“朕也去玩玩。”

  “您悠着点吧。”竺年简直头疼,“几岁的人了……”

  他看姜卓已经快步走了出去,只能对徐伶说道:“你待在这儿休息休息,我去看着父皇。啧,不省心。”

  御林军也不是个个都认识姜卓。更多的人认识的是他平时穿的那身龙袍。

  他们见竺年带着个人过来,就觉得是竺年的朋友,既然想玩水上排球,很快就空出一个位置来让他顶上,还热心教给他规则,让他注意脚下之类。

  陌生的运动让人消耗的体力成倍增加。

  姜卓虽然不服老,到底舟车劳顿,很快就败下阵来,转去被竺年带着和尉迟兰一起泡水。

  尉迟兰嫌他们打球把水弄浑,在大池子外面重新围了一个小池子,底下铺了石头,水清澈平静。他还用一个小木盆,装了些吃的喝的。

  简单见礼过后,尉迟兰给姜卓倒了一杯甜米酒,然后两人一起嘲笑喝不得酒的竺年。

  竺年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你们计较。”说着,他把上衣脱了,翻身游到了深水里。

  他游泳的动静很小,看着更像是一条大鱼,倒是没游多久,没一会儿就上了一艘在湖面上的渔船。

  姜卓远远地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渔船很小,等船靠岸了,才发现还挺大的。

  竺年从船上跳下来,招呼他们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免得寒气入体。现在不觉得什么,等将来老了难受。”

  这一回,连姜卓都说了一句:“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跟谁学的都是?”

  尉迟兰早就已经被管得没脾气:“您就顺着他吧,不然能念叨好几天。”

  但是不得不说,在冰凉的湖水里泡着消暑之后,又泡了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药浴,姜卓觉得一路的疲惫都消散了许多。

  小张公公过来,给他又是抹油又是推拿一番折腾,姜卓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不舒坦的。

  等他折腾完这一通,晚饭也做好了。

  竺年就简单做了四菜一汤,热热闹闹堆出五颜六色,再做了一大盘驴肉火烧。

  吃完距离天黑还早,姜卓已经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出震天的鼾声。

  竺年瞅了一眼,和尉迟兰头碰头地咬耳朵:“老头子对我倒是放心。”感觉伸伸手就能把人弄死。

  可惜啊,姜国不是弄死一个皇帝就能玩完的。

  天下大乱,固然可能浑水摸鱼;但更大的可能是,鱼还没摸到,就被水里面藏着的石头、树枝给打死了。

  尉迟蛮蛮有凉水泡,这会儿不苦夏了,直接就着鱼汤吃驴肉火烧,就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徐伶和小张公公也坐下吃饭,就当没听到。

  小城的房子小,姜卓来了之后,徐伶只能和小张公公住一起。他们倒不是第一次一起住,没什么不适应的。

  小张公公把日常用品都给安排好,徐伶洗漱完,也早早睡下了。

  小张公公看了看,想着这一趟果然是徐伶陪着姜卓出的远门。他干爹年纪已经大了,不再适合陪着皇帝东奔西跑。等再过一阵子,怕是连御书房里伺候的人都得换了。

  第二天徐伶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他唬了一跳,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踩着鞋子就往外面走。

  小院里,小张公公正在翻晒不知道什么,看他出来就笑:“徐哥这么早就醒了?陛下还睡着呢,别急。”

  “陛下还睡着?”徐伶松了一口气,手上洗漱的动作不敢慢,总不能陛下醒了,他这个伺候人的奴才还睡着。

  “是,还打呼呢。”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小张公公打了水,又去厨房取了热水,给他兑成温水。

  等徐伶洗漱完,小张公公已经从灶上把温着的早饭端了出来。

  各种果干豆子粮食熬煮的八宝粥。

  小张公公又拿了两个粉彩的小瓷罐子来,打开原来是糖。

  “王爷不喜欢吃太甜,咱们想吃甜的只能自己加。徐哥你看是喜欢冰糖还是漓州糖?”

  徐伶就给自己撒了一勺漓州糖。

  细白的糖在熬煮成紫红色的八宝粥上铺了一层,吃到嘴里,甜在心里。

  小张公公又从碗厨里拿了切好的冷盘小菜,有荤有素,每一样都不多,还用奶粉冲了一杯奶,另有两个煮鸡蛋。

  明明每一样东西都不多,徐伶吃完却撑得不行,坐在凳子上看小张公公收拾:“倒是累得你。”

  小张公公笑呵呵地说道:“哪儿的话。这边没办法,等回了城里头有澡堂子,好好泡一泡才舒坦。”

  昨天泡澡是姜卓、尉迟兰和竺年,他们作为太监,在小城里是没这个待遇的,只能用热水擦了擦身。

  徐伶问了竺年和尉迟兰,得知他们在湖边钓鱼,出去看了一眼,就回到院子里,跟小张公公一起翻晒那些看不懂的野菜。

  这个用来泡茶可以降火,那个可以用来治什么病,这是什么根,那是什么叶,倒像是普通农家。

  徐伶跟着一起做,努力回想自己不多的小时候的记忆,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

  期间有小孩儿在门口探头探脑,小张公公就拿了一堆干果放在门口,让他们自己抓一把去玩儿。

  小孩们也不多拿,一个个脆生生地说着:“谢谢张老师。”然后就开开心心跑走了。

  徐伶听着这称呼觉得有意思,小张公公就跟他解释了一下。

  两人正聊着,听到姜卓的鼾声停了,就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情,转去伺候姜卓。

  姜卓来的时候没拿什么,睡觉穿的是竺年一身洗干净的短打旧衣服,醒来倒是有新的规矩的夏装换,但他还是脾气上来,让小张公公去给他拿短打给他穿。

  小张公公没办法,就去竺年屋里头拿了一身干净衣服:“这边东西不多,是王爷穿过的。”

  除了那一身簇新的夏衣没穿过,剩下的都是旧衣服。

  不过说是旧衣服,也是今夏新做的。

  姜卓倒是穿得很舒坦:“老子穿儿子的衣服怎么了?还不能穿了?”

  小张公公看姜卓穿竺年的衣服正合适,想说什么,忍了忍没说。

  原先姜卓的身形是肉眼可见的魁梧壮硕,虽说竺年其实也不单薄,夏天的衣服还特意做宽松了一些,但两人的身形是有明显差距的。姜卓应该和尉迟兰的身形更接近一点。

  但是看衣服的样子,姜卓最近明显是瘦了很多,露出来的胳膊晒得黝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姜卓的早饭和徐伶刚才吃的差不多,但是分量明显更少,东西更精致一些。

  在听到八宝粥里的糖是竺年调好的,睁眼开始就生闷气的姜卓总算是稍微舒坦了一点,吃完还不忘念叨:“臭小子一上午就给朕吃这么点东西。”

  小张公公在边上收拾,笑道:“王爷说,您肯定起得晚,让您早上少吃一点,免得中午吃不下。还说这两天得少食多餐,好好养养。”

  “你别尽挑好话说,糕儿还说什么了?”

  小张公公只能无奈地学着竺年的语气说道:“王爷说,‘老头子大热天还到处跑,以为自己还二十呢’。”

  他把竺年的语气神态学了七八分,姜卓看得大笑,又叫了两人把小城转了一圈。

  小城变化不大,只房子多了一些。

  这会儿不是制作咸鱼的时节,家家户户晾晒的东西和竺年院子里的差不多,都是一些野菜草药之类,偶尔有些人家晒一些果干。

  姜卓到城墙上去看了看,一眼就看见围着小城的一圈绿色,就又去那边看了看:“怎么都是些杂草?”

  小张公公说道:“王爷说是用来防风固沙,都是附近找来的草,成活了之后,就不用人怎么管。现在住在城里,风沙少了很多。像以前,东西没办法这么放在外面晒,不然收回来得多半斤沙子。就是草木多了之后,会引来一些野物。别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冬天要格外注意一些。”

  姜卓看了一会儿,想直接去船坞看看,就见竺年和尉迟兰拿着竹竿提着鱼篓回来,远远就伸手挥了挥。

  没一会儿两人走到近前,竺年就给姜卓看他和尉迟兰对比明显的鱼篓:“父皇您瞧瞧,我钓了好大鱼!蛮蛮啥都没钓到。”空军!

  姜卓看着尉迟兰鱼篓里稀里哗啦的动静,探头看到满满一篓的虾和蟹:“这不挺多的嘛。”

  “这是昨天晚上下的笼子。”尉迟兰不好意思地笑,“父皇,中饭稍等等,拆蟹得费点功夫。”

  “朕又不饿。”姜卓也不去船坞了,跟着他们折返,去厨房看他们怎么拆蟹。

  尉迟兰拆蟹不行,就在边上揉面。

  姜卓就去看竺年拆蟹,个头不小的螃蟹,蟹腿里出来的肉不比一根豆芽菜粗,没一会儿才拆出一小碗蟹肉蟹黄。

  中午饭就是瞧着简简单单的一碗蟹肉拌面,加上虾饺。

  “现在蟹还不够肥,也就是吃个新鲜。”竺年问了姜卓,确定他不想睡午觉,才带着他去船坞转悠。

  不过把人送到了之后,竺年就没进去。

  船坞里现在造的是一种中型战舰,和昨天竺年坐的渔船差不多大。

  负责造船的是一名中年官员,说话带了一点东萍口音,单独听不太明显,毕竟东萍口音和京城口音很像。

  姜卓刚从东萍府回来,倒是一下就听了出来,但没说什么,去看了还在造的第二艘船,再去看已经下水的第一艘。

  战船最关键的指标是速度和防御力,另外还需要足够的吨位,用以装载必要的攻击武器。

  强大的战船完全可以视为水面上的移动堡垒。

  当然,以现在姜国的造船水平,肯定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中型战舰,装载不了多少大型武器。

  投石机的弹药太沉,装不了太多。

  南王府的神火炮,现在京城的工部只能造出一个外形瞧着一样的模型。具体怎么把炮弹打出去,炮弹是什么构成,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威力,还一概不知。

  相较之下,巨型床弩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水面环境更容易受到风浪影响,现在准头是个大问题。”

  水面作战和平地作战最大的不同,就是水面是会动的。怎么样在各种风浪的情况下,保证准头,主要还是得靠射手的经验。

  但是巨型床弩各方面造价不菲,配套的箭矢、本身的维护都是问题。靠钱喂出一支合格的有杀伤性的床弩射手队伍,消耗的金钱数量是一笔天文数字。

  银湖水面宽阔,人烟稀少,适合练习。但是银湖水面相对平静,在银湖能练出来的水准,还得到风浪更大的地方继续再练。

  姜卓想到这回在东萍府看到的大海,看到那些在大海上往来的巨大的海船,再看看眼前的战舰,感觉任重道远。

  但总得走出第一步。

  姜卓在银湖小城待了三天,才回去银城,休息了一晚,连赵县令也没见,一早就坐船回京。

  一旦离开了竺年,徐伶就觉得盯着姜卓喝药的压力骤增。

  “陛下,到时间喝药了。”

  “朕没病,喝什么药?”

  “石大夫给您配的调理的药啊。嬉王特意叮嘱的,要您起码得喝足七天。”

  “切~臭小子还管起老子来了?不喝!”

  “太后看到您,要担心的啊。”

  “朕不就晒黑了一点嘛。”不过连太后都搬出来了,姜卓到底还是喝了。

  倒不是他觉得这药不好,他到银城四天,喝了三天药,加上泡澡按摩之类的一套下来,整个人都松快了很多。长途旅行的疲惫不能说一消而散,也减轻了很多。

  徐伶想着他这段时间除了看船坞,就是和竺年聊一些国策,看着姜卓现在手上还拿着不放的竺年手写的册子,内心叹息。

  他这段时间陪着姜卓跑了一回东萍府,又跑了一回银城,起码听姜卓说了三次“怎么糕儿不是朕的儿子”,但他更觉得正是因为竺年不是姜家子,才能引发这样的感慨。

  这不像是某种惋叹,更像是一种得意。

  得意他把另外一条龙王困在一座内陆的小湖中,困在周围连长一棵草都不容易的荒凉之地。

  龙王,高高在上。

  其他的龙,空有一身本事,也只能成为潜龙。

  姜卓对竺年有父子情?不,他只是在享受另外一条龙王对自己展现出的卑微,从而更加体会到自身的强大。

  他甚至想驯服竺年,让他替自己征战四方。

  当然,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哪怕是徐伶,也不觉得竺年会对南王府动手。只是他也不明白,作为竺年为什么又要做出帮助姜国建立水军的事情。

  银湖,包括整条沃水的航道,都是在给姜国的水军打下基础。

  如果竺年知道徐伶的困惑,大概会笑。

  这些东西再怎么给姜国水军打基础,比起已经至少发展了百年的南王府的水军,没个几十年,压根赶不上。

  沃水沿岸,无论是一号码头还是二号码头,都只是内河码头。

  哪怕姜卓从东萍府学了点什么,挖了点人;哪怕他派自己的儿子去南地;得花多久才能学全怎么造船?

  是他们学会造战舰快,还是南王府的战舰直接清洗沃水快?

  他是在给姜国水军铺路吗?

  不,他是在给南王府修路。

  银湖,在姜卓手里,确实能够起到监控北部六州的作用。

  但现在银湖是在谁的手里?

  他看着视野中大片的绿色和黄色,这里分明就是他的地盘。

  失去了警戒作用的银湖,北部六州的军队就可以通过水路直接杀入京城。

  可惜从坪阳县到汾河的路线太险了,从沃水到汾河的路线也不行,不然要是连接汾河和沃水,那镇北王府北上可以直击姜国旧地,南下可以直入京畿。

  尉迟兰和竺年单独坐在一艘小船上,在银湖里垂钓,问:“你这么肯定姜卓去了东萍府?说不定去了南地呢?”

  “你看他晒这么黑,只有海风才这么毒。南地造船的大本营在南泉,太远了,这点时间不够来回的。”

  尉迟兰好奇:“峪州不提,岱州不也有水军,应该也有船坞吧?不行的话,不还有江州吗?”

  “你也说了是水军,军队一般混不进去的。战舰造的地方管得很严,起码三代都是干这个的。有机会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连只蚂蚁都得是熟面孔,外人根本进不去。”好歹是他一手收拾的地方,“南泉那里,不是姓竺的就是姓顾的,是我家本家和我祖奶奶……第一代的南王妃的本家。我奶奶在海外搞了一个条件很好的海港,都没在那里造大船。江州水军的那点有造船的本事的人,全都拉走了。有几个能用的,不是被我放到京县野湖……哦,现在你管那儿叫荷花池了。给我造了那一批‘画舫’之后,人早就给换了,一群人还乐颠颠在那儿偷技术呢。”

  “那东萍府呢?东萍府不是能造海船?”

  东萍府位置特殊,构成势力复杂。

  能打,但只能打一点点。

  能降,好像也只能投降一点点。

  方向摇摆得像龙卷风,说不好究竟是哪方的势力。说自成一派,好像也没什么自己的主张。

  反正东萍府现在说是军港,偏偏生意做得更乐呵一点。

  “会造船的人都拉走了,就给他们留了一点修船的。要是他们觉得会修船就会造船,那就让他们觉得好了。”他看浮漂动了,抬手拉杆,对着尉迟兰挤了挤眼,“人,我给他们留了,只留了一点点。”

  尉迟兰去拿网兜捞鱼:“坏糕儿。那你猜,老三带着老六去哪儿了?”

  “梁州啊。研究院在那儿呢,整个南王府的秘密都在那儿,还特别好进。”

  “有多好进?”

  “考试通过就行了,特别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东萍府现状

  小东⊙△⊙:打?打得过谁?

  阿萍⊙△⊙:降谁啊?没人让我们投降啊?

  小东⊙ω⊙:做生意叭。

  阿萍⊙ω⊙:赚小钱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