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八十九章 头狗 ...

  说完,竺年他们就撵着阳海骑雪橇的印子,折返回去包了个饺子。

  亲卫们对包饺子的形容觉得很形象,但是不理解为什么不是包馄饨、包包子?

  阳海骑被俘获带到城里后,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雄关,表情还跟见了鬼似的。

  冬季阳州和外面交通通信几乎断绝没有错,他们留在外面的哨卡人手有限也没有错。

  哨卡有可能会被清掉,但是冬季就能建城了吗?

  十几个阳海骑被反绑着双手,穿过长长的城门,再度看到天光的时候,感觉还没睡醒。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大工地的食堂里人声鼎沸。

  工人们分批就餐,一天有三顿饭,表现好的还能多一顿点心,甚至还会发茶粉、布匹、咸肉等东西。

  士兵、雇工、劳改犯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伙食稍微有所区别。

  阳海骑们在被俘虏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会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的心理准备,完全没想到被缴械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排队领饭。

  托盘里两个脸大的陶碗,一碗岗尖岗尖的饭,一碗什么都有的乱炖。

  狱卒又指着另一边的窗口:“吃完自己去打汤。”又说道,“你们现在比那些劳改犯待遇要好一点,有两个碗。劳改犯只有一个碗。等你们成了正式工,就能有一个自己的汤碗,今天做的豆腐鱼汤,配着饭吃才好吃。”

  俘虏们不太理解,就问领队:“什么是劳改犯?”

  狱卒解释了。

  等俘虏们吃完饭,又问:“怎么才能成为正式工?”

  狱卒又解释了。

  俘虏们很配合,领队很满意。

  新城建造特别赶工期,所有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关押劳改犯的地方也一样,只是外面多围了两圈铁丝网。里面该烧的火炕还是烧着,只是不那么暖和。

  俘虏们忐忑不安又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才见到了来审问的人,态度竟然很温和。

  审问完了之后,又来了三拨人,同样还是审问。问题从紧要的军务,一直到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问完之后,他们被安排和其他劳改犯一起,上工地劳作。

  劳作很辛苦,但也不会比冬日里出操辛苦多少。到了时间之后,他们会被工长叫回温暖的室内,分发食物和姜糖水。

  多稀奇,做个俘虏竟然还能吃糖水!

  如此过了三天之后,俘虏们肉眼可见得胖了一圈。

  等晚上回屋休息的时候,有人忍不住说道:“要是一直这么样也挺好的。”

  心态能这么平和,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被俘虏的时候根本没有抵抗,身上连油皮都没磕碰掉一块,谈不上什么血海深仇。

  开玩笑,人家一城的人,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拿什么去打?

  “这儿吃的比咱们军营里还好。”

  一说起吃的,其他人纷纷共鸣:“那肉块炖得那么好,皮子是黏的,吃完嘴巴都能粘上。肉也不是那种酥烂的,就是好吃。”

  “要我说,最好吃的还是肉里面的豆泡。那咬下去,一口汁水,啊~”

  “豆腐鱼汤真是绝了。可惜就咱们来的第一天喝过。”

  “豆腐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应该不难,我看天天有。”

  “冬天里打渔不易吧?”

  “咱们阳州冬天里倒是不缺鱼。”

  “咱们也不缺菜啊。”

  几个人聊得咽口水,过了一阵之后,有人担心:“咱们这样,回去没法交代。”

  “咱们又没说什么。”

  “等开春了,咱们将军打过来,到时候咱们把这里的厨子全都拿下!”

  “对,让厨子去咱们阳州做饭!”

  十几个人在牢房里聊得兴起,很快因为白天辛苦的劳作陷入睡眠,完全不知道,竺年早两天就已经带着人出发,现在已经快摸到阳州的边边了。

  竺年设想的没有错,狗子们确实认识回家的路。但问题是竺年想多带点人,那么就需要更多的狗子来拉车。而不同的狗子之间,要重新建立领导秩序。

  于是,尉迟兰花了一天的时间,确立了头狗的地位。

  天色已经不早,他们顺利到达了从俘虏口中探听到的休息地点。

  亲卫们快速检查了一遍营地,拒马围起来的一整排木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没人,都进来吧。”

  竺年从雪橇上下来,悄咪咪看了一眼尉迟兰。

  尉迟兰注意到他的眼神,一伸手就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屋里面拖:“你什么意思?”

  本来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竺年这么看着,越来越觉得别扭!

  竺年今天一直这么有事没事就暗搓搓看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嘿嘿嘿,头狗~”

  亲卫们看到他们闹腾,笑嘻嘻地各自忙碌。

  有人把沿途撞上来的两只傻狍子给处理了,没一会儿营地里就飘起了炊烟。

  吃完饭,一群人严肃地聊了一下今天的收获和明天的安排,接下来就是尉迟先生的小课堂时间。

  教授的内容主要是骑兵作战,以及冬季作战。

  亲卫们严肃认真中带着喜悦,为了难得的实用知识。

  竺年严肃认真中带着愁苦,为了之后必不可少的作业。

  态度不认真的竺年被批评了,睡觉还要被头狗抱着睡。

  这种类似哨卡的营地,条件其实还不错,至少不会四面漏风,房子非常扎实。屋里还有火炉。

  屋子的一半在地下,温度不会太冷,但到底比不上火炕。

  出身在南地的亲卫们,这些天都是靠狗子取暖。

  早上竺年挠挠有点痒的脖子,很快被尉迟兰披上狐裘,戴上兜帽之后,又用围巾包紧,只露出两个眼睛。

  他使劲扒拉两下,才露出鼻子可以呼吸:“先生!”

  尉迟兰不太明白竺年的气恼,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企图再给他包回去:“包严实点,昨天不是说鼻子冷吗?”

  “那也不能闷死啊,都喘不过气来了!”

  一名亲卫过来叫人,眼尖地注意到竺年脖子上好像有点异样,看他们这幅样子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殿下、尉迟先生,出发了。”

  狗已经套好,众人坐上雪橇在一点都看不出春天迹象的雪地上奔驰。

  这一天,他们已经来到了真正阳州的地界。

  小地图上出现一些散落的黄点,应该是一些村落。

  周围的温度也高了一些,积雪变薄,有些地方能够听到流水声。

  中午停下来吃饭的时候,尉迟兰扫开雪层,指给他们看:“已经开始化冻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冰层,映出下面的淙淙流水。

  南地人全都一脸惊叹。

  竺年看了看,直接用手去掰冰。

  “这冰挺厚……”

  “嗯?”竺年啪啪两巴掌下去,掰了一大块冰拿在手上玩,“是挺厚的。”

  “……冻疮才好,别拿冷的东西。”尉迟兰把冰块拿了扔掉,看看白嫩软乎的手,不知道小朋友哪里来的力气。

  “哦。”

  亲卫们就着冰窟窿打水做饭:“我在南泉都没见过冰,老人家们倒是见过雪。这次回去我可有的吹。”

  “我们梁州有冰,也会下雪。不过都没这么大。”

  “交山有,山顶一年四季都是雪。”

  “哎?交山不是比南泉还南面吗?”

  “交山海拔高。”竺年随口一说。

  尉迟兰就问:“什么叫海拔?”

  竺年就在做饭的时候,顺便上了一堂地理课,最后还画了一个圆。

  一大锅带着锅巴的菜饭做好了,竺年快手快脚给自己和尉迟兰盛了两碗,其余把饭勺交给亲卫:“先生,吃饭了。”

  叫了两声,尉迟兰才回过神:“哦,谢谢。”

  他低头想继续问那个圆,充当黑板的雪地已经被亲卫们踩花,只能先吃饭。

  出门在外,只要有时间,做饭都是竺年动手,其余人给打下手。

  明明是同样的东西,按照同样的步骤,竺年做出来的就是比其他人好吃。

  吃过饭也不休息,竺年现在略微有点经验:“我们往前再走一段,之后就回头吧。”

  按照大月的舆图,他们建立新城的那块,就已经是阳州了。周围开始有人数众多的集镇。

  但是一般老百姓们口中的阳州,还得再往北,穿过一道山梁,到达盆地才算是真正的阳州。

  “少爷,您刚才说海拔越高就越冷。可这山上都没有雪,是不够高吗?”

  “这里不冷,还有点热。”

  有亲卫已经开始脱衣服。

  附近的村落已经不少。竺年花了点钱,将狗子和雪橇寄放在一个猎户家。

  猎户家住在山里,距离村民有很长的距离,有一半的亲卫留下看守,防止猎户通风报信。

  竺年和尉迟兰带着五个人,准备前往阳州。

  本来准备折返的打算搁置,反正来都来了。

  竺年看着面前连绵的山脉,脸色不好看,低头骂了一句脏话:“这……刺激。”

  这特喵的……一圈火山。

  舆图上有大致的地形,阳州的核心是一个盆地。

  他本以为阳州水草丰美,气候温暖,是因为盆地周围的高山阻挡了外界的寒流。至于温泉什么的,有山的地方,有几个温泉不奇怪。

  可……

  他看着山上升起的烟气,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水汽形成的山岚,还是火山冒出来的烟。

  他搓了搓脸皮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这些火山瞧着有点像yue的样子,到时候要是真的yue了,那什么阳海骑全都一锅烩了,他的新城都白造了。

  从附近集镇找到向导,看着他们的样子,笑呵呵道:“客人们不用担心,咱们阳州什么都不多,就是温汤子多。一会儿下到南壶城里,我带你们去住一个好客栈,好好泡个澡。”

  穿过山梁,南壶城就在半山腰。

  小城里花木葱茏,农人们担着各种新鲜的蔬果鲜花沿街叫卖。

  若不是他们从雪地里一路过来,还以为这里是南地的哪个小城。

  南壶城里有很多车马,口音大致相似,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向导说道:“这些都是别的地方来玩的,大部分都是咱们阳州的,也有和客人们一样打林州过来的。咱们南壶城的温汤子,哪怕在阳州其它地方都不能比,泡了百病全消。”指着城东说道,“那边都是有钱人家包的地,连杨家的老爷子都住在这儿呢。”

  “阳海骑的杨家?”

  “那不然呢?咱们阳州还有第二个杨家?”

  竺年露出一脸向往,朝着城东多看了一眼:“没想到我能同这样的大人物距离这么近啊。”

  说完,他也没多留恋,就随向导去了城西一家客栈。

  客栈内没有温汤子,但是距离城内最有名的南壶汤很近。

  附近都是类似的客栈,走在后巷的小街上,到处都是端着小木盆,准备去泡澡或者是泡澡回来的人。

  竺年入乡随俗,办理完入住就跟着去泡了个痛快。

  他这个痛快是自己觉得,亲卫们非常鄙视:“泡澡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得在大汤池里才过瘾。”

  “我不,我就一个人泡。”竺年的头发还没干,和其他人一样披在脑后。

  同样一个人泡的尉迟兰顺手摸了摸,把习惯走路中间的小王爷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步:“小心别撞到人。”

  小街只容三人并行,他走在正中间,再拿一个放脏衣的盆,别人就都别走路了。

  “哦,对不住。”竺年自知理亏,低头摸了摸鼻子。

  几个同样端着小木盆的青年男女,冲着他嘻嘻笑,有人还在他的盆里丢了一支花。

  花还没落到盆里,就被尉迟兰截胡,拿走丢掉。

  “哎?”竺年阻止不及,刚想抱怨,就被尉迟兰塞了一篮子鲜花。

  卖花的小童拿了钱,连篮子都不要了,笑嘻嘻地飞快跑开。

  跟在身后的亲卫瞧着竺年折了几枝花给自己簪好,又闹着给尉迟兰簪了两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向导没跟着一起泡汤,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精美的饭食,又告知他们:“今天晚上有夜游,吃完之后可以去玩。晚饭少吃点,夜游有很多好吃的。”

  夜游和庙会差不多,吃的玩的很是热闹。

  几个人就像是普通来南壶城的游客一样,白天晚上地跟着向导玩。

  不过南壶城面积毕竟不大,他们很快就结束了行程。

  向导把他们又送回到山另一边的集镇。

  竺年他们回到猎户家,一点不耽搁地坐上雪橇走了。

  猎户独居,这些天为了照顾好这群客人,去了几趟集镇采购食物。

  他们人多狗多,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和肉类,还不介意购买南壶城那边产的贵价蔬菜。

  村里人看到雪橇的痕迹,就去问猎户:“人走了?说没说下次什么时候来?哪儿的人啊?给了不少钱吧?”

  猎户白了他们一眼,只说了一句:“几个林州的小少爷,我哪儿管得着。”

  猎户和村民向来不怎么对付,见猎户走了,他们也不敢上前追,只在背后三五聚集说些不着边际的揣测。

  “这老猎户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我瞧着这一次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钱。”

  “肯定不少。我看见他们粮食一大袋一大袋地买,羊一次买了好几头。”

  “那么多狗,吃得多也不稀奇。”

  “这么多好东西能用来喂狗?狗吃得比我还强?”

  “您这话说的。有钱人家的狗,吃得比人强有什么奇怪?”

  “要我说,要不是他们带的狗多,也不至于相中老猎户那块地方。”

  “也是,那片空旷。咱们村里别家,哪里容得下那么多狗?”

  “我瞧着那狗可大,一只得不少肉。”

  “嘿,你可别动这歪脑筋。谁知道那些少爷是什么来路,你惹得起吗?”

  “我就说说……”

  离开的队伍等到日暮四合,才有空停下来说话。

  一块背风的平地,被他们清理出来作为临时营地。

  几个人分工搭建帐篷,竺年就架起炉子做饭。

  几个泡了几次温泉的亲卫,还一脸如梦似幻:“南壶城真好。谁能想到在这么北的地方,还能看到南国风光。”

  有人拿出当初尉迟兰买花送的篮子:“瞧瞧,他们还有竹子。”

  这是一个竹篮,编得并不算精巧,但很扎实。看这种随便当添头就送人的样子,显然竹子在当地不稀奇。

  “我们在城里没见到有竹林,应该是在距离南壶城不远的地方就有。”

  “殿下,咱们把南壶城拿下,以后就不愁没菜吃了。”

  这个亲卫话一出,一群人就开始摩拳擦掌。

  竺年就差没给他们一个白眼:“怎么打?拿什么打?”他把切好的蔬菜放进锅子里,“咱们只是想吃菜而已,完全不需要打。”可以正常交易啊。

  他吐槽:“这种事情还是得朱小飞,你们的脑袋都不够用。”

  亲卫们瞬间开始拉踩:“朱小飞一开口就是南泉人,在北地只能当哑巴!”

  一群人闹到挂面出锅,才停下嘴。

  吃完,一群人烧水洗漱。

  竺年见尉迟兰一直没说话,问:“先生在想什么?”

  “我在想,杨家的老爷子是谁?”

  “不是杨酌的爹?”竺年下意识反问,随即才意识到问题,“先生的意思是,是杨酌?”

  尉迟兰带着竺年进帐篷洗漱,慢吞吞地说道:“只是怀疑。上一辈的杨将军,人已经不在了。”

  京城和大月腹地的那些武将姑且不提,像他们这种镇守边疆的武将,一般都不会长寿。

  有些能够得到圣宠,年迈之后到京城去颐养天年。但大部分由于年轻时候气血两亏,都活不到年迈的那一天。

  天家无情,戍边的武将的地位,都是一代代人靠着人命填出来的。

  杨家如此,尉迟家也一样。

  当然他们也能放弃这样的命运,回到京城去当个普通的勋贵,然后一代代没落下去。

  竺年想了想杨家的情况,发现根本就记不起来:“杨家人丁兴旺,上一辈兴许还有人?”

  阳州消息闭塞,杨家又低调,哪怕尉迟兰认真了解过杨家,针对的重点也是杨家的作战布阵,对他们的家族构成还真的不是特别清楚:“向导的话也未必能作准。”

  这些向导多数道听途说,或许南壶城东有杨家的宅子不假,但是里面住着的人究竟是谁就不好说了。

  竺年简单洗漱完,轻手轻脚把自己塞进睡袋:“可惜没找到路子,连城东都没进去。”

  尉迟兰看他的动作直笑:“小王爷细皮嫩肉,磕着了?”

  “唉……哪能和家里的高床软枕比?”帐篷的底下垫的是木头,虽然铺了两层兽皮,但总归不怎么平整。帐篷也不是很暖和。

  亲卫们另外扎了两顶帐篷。值夜的人看尉迟兰出来倒水,再招呼了几条狗进去,心里头的别扭又冒了出来。

  剩下没什么事情,就是返程的时候换了一条路走,略微多花了一些时间,也没有找到有房子的宿营地,全程靠着帐篷凑合过,回到新城的时候,竺年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野人,一张脸拉得老长,唬得过来汇报工作的人不敢说一句废话。

  竺年从城门一路走回屋子,年纪最小的小柳略微有些紧张地说道:“殿下、先生,您先洗把脸。热水已经在准备,马上就能沐浴了。”

  竺年愣了愣,失笑地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知道了,谢谢。我先去食堂吃个饭,你们慢慢准备。”

  “好!”

  尉迟兰落在他身后半步,看着竺年一会儿娇气得要拢在怀里哄才行,这会儿又像是个可靠的兄长,有些不喜小柳看向竺年的目光,快步上前揽着他的肩往卧房走:“一会儿我给你洗头。”

  “那我也给你洗。”

  “好。”

  洗干净又吃了顿舒坦的,还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醒来的时候,竺年已经恢复了好脾气的样子,一大早就带着狗子们出去跑圈,回来还给“头狗”带了早饭。

  尉迟兰昨天睡得迟。他身边没有那么多人,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这一次离开之后堆积了很多事情。

  竺年看他还不是很精神的样子,就说道:“要不我借你几个人先用着?”

  尉迟兰也不推辞:“行。咱们先把东州那边整合了,之后我得回去一趟黑荥。”

  “……嗯。”竺年把递给尉迟兰的豆浆拿来自己喝了。

  尉迟兰一伸手摸了个空,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别这样,我就是回去看看。春耕得有人主持,另外我对尉迟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哦。”竺年不为所动,又喝了一大口豆浆。

  尉迟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口渴,凑过去扣着他后脑勺,倾身舔了一下他嘴边的豆浆:“好甜。”

  “没加糖,淡的。”

  尉迟兰又低头舔了一下:“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俘虏⊙ω⊙:怎么才能转正呢?

  狱卒⊙ω⊙:服刑期满,要是你们还想做就可以转正。

  俘虏⊙ω⊙:那我们什么时候判刑呢?

  狱卒⊙△⊙:你们是俘虏,不是劳改犯,我也不知道。

  俘虏⊙ω⊙:那你赶紧找人给我们判!

  狱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