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八十五章 合则两利 ...

  尉迟兰这句话的意思, 把竺瀚从差点丧子的悲痛中给震了出来,主要也是竺年没真出什么事情。

  但他的脑子也迟钝了许多,等尉迟兰说了第二遍,他才明白过来, 心思却也还是放在竺年身上, 悄悄拉着儿子的一只手, 对尉迟兰抱歉:“你的好意我知道, 只是现下我实在是没这心思,等晚点咱们再细谈。”

  尉迟兰微微一笑:“我知道。伯父多劝劝糕儿,别人也管不住他,屡次孤身涉险。”

  竺瀚捕捉到关键词:“屡次?”

  竺年头皮一紧, 惊恐地看向自己的老爹, 恍惚回到了第一次在交沱战场见到南王下战场,那种肃杀的气势让他脖子一凉。

  他缩着脖子, 抬眼瞧了瞧罗英。

  很好,罗英正在给自己加持亲娘BUFF,下一巴掌到身上,他大概得粉身碎骨。

  他不得已,只能看向尉迟兰, 用眼神指责:叛徒!

  尉迟兰对他挑了挑眉:欠收拾。

  竺瀚和罗英当然不至于打他,而是给他灌输了一整天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竺年也不好说, 两个常年带兵打仗的,哪有立场来跟自己说这个?但是他不敢吱声,只敢在被爹娘摁在床上要一起睡的时候, 努力挣扎逃回自己房间。

  尉迟兰正就着油灯,拿了一卷书,垂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书还是在假寐, 见他进门就蹦跶到床上,往被窝里一钻,那动作和胖狸奴一模一样,一边忍不住笑,一边起床去把房门关了:“不是说今晚和伯父伯母睡?”

  军营条件有限,竺年还算好,算是有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有一个不算宽的炕,勉强能睡下两个人,边上摆着炕几炕柜。整体房间大小,还没他在京县的那张已经算是简陋的拔步床大。

  尉迟兰下地走上两步,就能伸手把房门关了。

  门窗都不太严实,现在也弄不到什么厚实的帘子。竺年用细木条和麻袋,做了个勉强能挡点风的帘子。

  “我都十六了,还和爹娘睡像什么样!”竺年在被窝里拱了两下,卷着被子坐起来,不等尉迟兰坐回到炕上,张开被子就把人裹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挠了一顿,然后摁在炕上逼供,“老实交代,打什么坏主意呢?”

  明明连聘礼……彩礼……,啧,反正是成亲的礼都商量好了,说反悔又不像,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又在冒坏水。

  尉迟兰对竺年不会冒坏水,把胖狸奴拢在胸口,慢慢顺着他的后脖颈撸:“打把你拐跑的坏主意呢。”

  感情说破之后,他愈发能感受到竺年对自己的喜爱。少年人的眼中待自己全是真挚,让他心里面也有了底气。

  他毫不隐瞒地和竺年坦诚了自己的忧虑。

  竺年愣了一下,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六岁少年,不由得赞同:“还是先生想得周全,我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擅自冒险的事情只是被他爹娘强行嘘寒问暖,可他要跟爹娘说他跟个男人在一起了,不会生崽了,那他爹娘的铁砂掌百分百会落到他身上。

  也怪他两辈子几乎都是当家人,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决定,无需过问别人,当然也不需要理睬他人的意见。在他的想法里,他喜欢尉迟兰,尉迟兰也喜欢他,而且他们两个都有正经成亲的意愿,那么接下来自然是走流程。

  他明明才是真正年长的一个,考虑问题却还不如尉迟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周全。

  “还叫先生呢,私底下换个称呼。”手掌下的脖子肩背逐渐放松,见竺年松开撑在他身侧的手,就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身下的火炕不太暖和,身上的狸奴却暖到了心里。

  竺年有点担心压到他,想把自己挪开一点,却被扣着腰背没法动。

  油灯的光很暗,映着尉迟兰的脸明明灭灭,显出成年男性的棱角。

  竺年下意识用自己的脸凑过去蹭了蹭,感觉自己明显带着点小肉的脸擦过胡茬,突然嫉妒,又有些气短:“哥哥等我,我马上就会长大的。”

  到时候他就能变成钢铁一般的壮汉,和哥哥一起解锁……探索各种姿势和奥秘!

  尉迟兰惊讶了一瞬,心想:胖狸奴想什么呢?

  不过马上,他就收敛了表情,垂下眼睑,状似温驯:“嗯。”

  他侧了侧身,让竺年睡到他的身侧,自己撑起身,熄灭了油灯,刚钻进被窝就被胖狸奴挨过来抱住:“我们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我打算还是先和伯父谈谈合作。”

  本来合作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当然,竺年这种爱冒险的行为,他本来也打算说出来,让南王夫妇好好敲打敲打。

  临时改换了顺序,他确实故意,也试探出竺年对南王夫妇的重要性。

  远比他预想中的更为重要,所以将来也会远比他预想中的更为棘手。

  他甚至觉得,哪怕他把北地的江山拱手相送,都换不来南王夫妇的首肯。

  更何况,他也没有能力打下整个北地,至少现在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求稳,不能急躁:“宋恒这张牌得好好用。只要他在的一天,朝中就分裂一天。宋淮不能名正言顺,其他人就更是想都别想。”

  竺年听他说:“这个我知道,将整个社会找到各种方向切割,激化矛盾,建立对立,让他们内部消耗。剩下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掰着手指头数,“皇亲贵胄和士大夫。事情都是士大夫做,凭什么这些没什么本事的皇亲贵胄享受荣华富贵?

  士大夫和士绅。辛辛苦苦赚钱活命,好不容易攒下一点家业,抵不过士大夫的一句话,看到人还得点头哈腰。士绅们平时出门也得被叫一声老爷,凭什么在这群士大夫面前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士绅和劳苦百姓……

  我沃州世代门阀,传承比你们要久远不知道多少。宋家当了皇帝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更何况京里头的那些个连腿上的泥点子都没洗干净的。凭什么在沃州面前吆五喝六?

  我黑荥、阳海,铁骑无敌,为大月戍边数十载,无数将士马革裹尸,魂归异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日子得还不如一个京中小吏,到头来还要换一句贼配军?”

  尉迟兰听着竺年这么如数家珍地说,从阶级到地域一层一层的划分,一个完整的大月像是马上要分崩离析。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必要的话,竺年还能再进一步切割。

  听竺年的话,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知道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之间会有矛盾,但是经由竺年这么三言两语说出来,很多地方是他完全没想到过的,他毫不怀疑竺年有利用的本事。

  竺年也不在意他不说话,反倒是打开了思路:“上头的那拨人,能斗掉一点就斗掉一点。不过也不能全都斗光了,今后重建社会总得有会做事的人。斗起来也得注意点分寸,不能把百姓扯进去,百姓得团结起来,还得天南海北的全都团结起来。哎?差点忘了,我手头正好有这么一拨人,很适合干这些事情。”

  他嘀嘀咕咕地说完,把脑袋往尉迟兰身边一顶,“嘿嘿,先生把这个算我一篇作业呗?”

  尉迟先生表示:“想法很好,得写下来。正好明天早起,你做完早课,就去写,正好和你爹娘一起商议。”

  竺年想到要握笔就不开心,亲亲他的脸撒娇:“大过年的,我不想写功课,反正说给你们听也是一样的嘛~我明天早起给你们做早饭啊~”

  尉迟兰被他的小嗓门说得先生的脸皮差点没能维持住:“这件事情牵扯太大,还是得从长计议。明天的早饭我来做,你放心,有足有的时间做功课。”

  “嘁!”胖狸奴背过身,拱成一团。无奈火炕太小,一拱就把自己拱进敌营——尉迟兰的怀里,就更气了!

  尉迟兰第二天一早果然去做了早饭。

  他的厨艺很一般,好在早饭是现成的水饺,煮熟还是难不倒他的。

  做完,他提着食盒到房里。

  南王夫妇早就已经起来了,正盯着竺年在炕桌上写功课。

  竺年一张脸皱成一团:“我跟你们说说就行了嘛。非得写下来。”

  竺瀚拿手指敲敲炕桌:“能说,为什么写不下来?写不下来不就是说明,你还有很多细节没考虑到?”

  罗英也想补一句,看尉迟兰过来,站起来要去接食盒:“蛮蛮来了,功课等等,先吃饭。”

  尉迟兰让开罗英的手,笑道:“我来。”

  竺年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疑惑:“蛮蛮?”

  “我小名。”尉迟兰摆碗筷,摆醋碟。

  竺瀚看不过儿子磨叽,抓着他的两爪子替他把手洗了。

  饺子是昨天竺年自己调的馅儿。

  竺年吃了大半盘有些奇怪:“怎么只有猪肉白菜和羊肉大葱?我明明还藏了点韭菜鸡蛋和纯素馅儿的。”

  冬天新鲜蔬菜比肉还难得,罗英听着都忍不住问了一句:“用什么包的纯素馅儿?”

  “香菇、木耳、豆芽什么的。哦,还有豆腐、粉丝、萝卜。后勤那边弄了点鱼和虾,换着花样做了些。”军营厨房里人多,反正他就调个馅儿,也不费力气。

  尉迟兰惊讶:“我去的时候,就只有这个。”

  厨房虽然共用一个,但是竺年做好的东西会给放在一个专门的地方。

  竺年愣了一下,随即一想:“被银鱼拿走了叭。本来想给他们专门做两桌,他们要吃饺子,我还省了力气。”

  他们吃完了在说话,竺瀚一个人继续埋头苦吃,把剩下的饺子全都吃完了,才说道:“你也是花样多,不都是皮子包馅儿?还分什么馄饨、饺子的?”

  在他看来,皮子包着馅儿的,那种叫饼。非得要分的话,就分两种;一种干的,叫炊饼;一种湿的,叫汤饼。

  竺年假模假样地推了身边的老爹一把:“有本事你把我的小铁皮炉子还我。”张嘴等着吃的,还叨逼叨。

  “你还缺一个小铁皮炉子?”臭小子,这都过多久了,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你个手残!知道你弄坏的东西,得到梁州让叔爷爷才能修吗?”

  “你不手残,你修啊!”

  “我没工具啊!”

  眼看着父子俩刚吃完就斗了起来,罗英让人把东西收走,招呼尉迟兰:“别理那爷俩。”拿了一个红封给他,“过年蛮蛮又长了一岁。”

  尉迟兰还来不及感动,竺年的手就摸了过来,学着罗英的语气:“蛮蛮又长了一岁。”

  要不是当着人家爹娘的面,尉迟兰非得好好把胖狸奴全身的毛都反过来撸一遍。

  偏偏胖狸奴还很嘚瑟:“我就不一样啦,我一次长两岁。过年虚岁长一岁,实岁再长一岁。”

  尉迟兰不和他讨论年纪的问题,重新在炕桌上摆好文房四宝:“继续写。”

  胖狸奴瞬间就瘪了下去:“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弱小。”

  其他人当没听到他的嘀咕,先谈起合作的事情。

  在看到竺年带着尉迟兰来的时候,他们就有这样的猜想,但在尉迟兰明确提出合作的意图后,他们还是免不了惊讶。

  竺瀚忍不住问:“以现在的情势,你我双方合作确实能够带来好处。只是,北境尉迟能有什么好处?”

  双方的合作由谁来主导先不去提,但是给双方带来的好处的落差是很明显的。

  一旦推翻大月宋家的统治,竺家必然称帝。

  而北境尉迟呢?哪怕是再往上一步,多几个州来控制,又能比现在更好吗?

  换位思考,竺瀚若是作为尉迟兰,起码是不会选择这么早就介入乱局的,带给尉迟家的损伤太大了。

  尉迟兰微微一笑:“您就当做我和糕儿投缘吧。”

  竺瀚想不明白,但是尉迟兰的诚意很足,他心怀疑虑,却没法说服自己把这份送到面前的合作推开。

  战事看着很顺利,但只是看起来罢了。

  他本以为自己经过那么多年的筹备,军队也经历过许多磨砺,想要北伐不说轻而易举,也能稳扎稳打;但实际情况是他进退两难。

  北地河网远不如南地多。尤其是进入到冬季的枯水期后,大河能够行船的空间都十分有限。而抛开优势的水军,想在陆地上和北地的军队一决胜负,非常困难。

  在战争真正爆发之前,再多的设想都是纸上谈兵。

  他看着埋头书写的竺年,想到他一直以来花费无数的金钱和资源,搞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糕儿是一开始就觉得北伐不能正面打?”

  所以从战前开始,一直到现在,竺年就一直在搞一些奇怪的操作,企图从各方面削弱敌军的势力。哪怕只是削掉一点点,他也从来不放弃一点点机会。

  竺年被问得一愣,抬起头理所当然地反问:“啊?能偷袭干嘛要打正面?”

  蹲草不香吗?

  抢到先手,打不死人也能消耗掉敌方血量。

  打仗和推塔游戏本质上都差不多,一个是给自己争取尽量多的时间,另一个就是以多打少。整体战局人数劣势,就在局部战局上创造人数优势。

  譬如他之前在蒲岭拔掉禁军哨卡的那次。

  他不能用三千新兵去打十万禁军;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用一百新兵去打十个禁军。

  就算用一百打十,他也得各种布置齐上,尽量减少己方的损失。

  竺瀚被他的话问得也是一愣:“你说得对。”

  竺年被尉迟兰敲了敲桌子,继续埋头写功课,一边分心叹息:“上次准备不足太可惜啦,要是再给我点时间,说不定我能把整个禁军都给药翻。不过他们原来的军粮不敢吃,又去别的地方筹措了一批,嘿嘿。”

  竺瀚一听就想到儿子差点被自己炸死,头都要炸开:“你既然混进去,一把火烧了不就行了,还下毒这么费周章干什么?”

  “那不一样。”竺年不理会情绪爆炸的老爹,睁大眼睛认认真真解释,“秋收过了没多久,还在禁军的地盘上,烧了一批粮,禁军也不会缺粮草。你看他们这次调集粮草的速度就知道了。烧的动静也大,不太好下手。下药隐蔽性强,他们也没什么防备。万一摸到个大的,把施闲直接给放翻了,嘿。”

  在存放粮草辎重的地方,军营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禁军可不是江州军这样的混日子的草台班子,他下药其实也不是下在粮仓那边,而是直接在做饭的伙夫这边。而且下药放在食物里,得掌握好火候,大部分有毒物质会被高温分解。要是这一步上出差错,那很容易毒个寂寞。

  虽然最后他也没真正毒死一个人,只是让一部分人拉肚子而已,但也有效消耗了禁军的体力。

  打仗十分耗费体力。

  想要不怕苦不怕累,也得身体条件跟得上。

  他也是到了禁军之后才发现,原来禁军的伙食和身体素质也不咋滴。

  尉迟兰对在峪州水军吃的伙食念念不忘,回去黑荥之后就比照着改良了一下自己军队的伙食,后面又有了竺年提供的各种豆腐各种饼的食谱。短时间内军队的战斗力是看不到什么提升,但是士兵们的反馈好了很多。

  “我们那里肉和粮食倒是不缺,主要还是缺菜。糕儿的荤素合理搭配,蛋奶平衡的观点,我已经让大夫们跟踪了,效果不错。”

  主要问题还是出在他们的饮食结构上,北境军中竟然有很多……嗯,五谷轮回不畅的,现在畅通了很多。

  相比较而言,南地肉类更缺一些,不过也有办法。

  竺年的爪子最早伸向的就是罗英和竺瀚的亲卫营的伙食。肉类暂时没办法增加,就增加豆制品。他又让南沱一线的各种大小聚居点没事就养鸡养鸭。

  竺瀚他们比尉迟兰的体会更明显,士兵的个人体质的提升,能够带来军队整体实力的提升。

  虽然这样花的钱更多,但是一支主要由训练有素的老兵组成的队伍,显然要比一支刚征召来的跑不了三里路的新兵的战斗力要强得多。

  “对叭,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再说花在自家的子弟兵身上,又不是花在外人身上,有什么舍不得的。”竺年想到刚开始看到的部队,就觉得牙疼,“我刚在南泉从军中调人的人时候,那些老弱病残……啧,那统领还说,为了节约粮食,平时不操练。我……”

  “咳!糕儿,不准说脏话。”罗英发来警告。

  “哦。”他又低头去写功课。

  其实这年头大部分的兵,打仗都只有来回砍个几刀的本事。

  谁都知道持续作战力很重要,但这非常花钱。一个地区动辄数万数十万的军队,根本不可能这么烧钱。

  一般,一支数万人的军队中,能有个三五百的精兵;数十万的军队中,才能有数量上千的精兵。

  就大月的军事结构,为什么几万人的军队,背后都有数量相当,甚至远超正式军队数量的厢军?就是因为厢军要负责包括军屯等在内的所有苦力工作。厢军是为了保证军队作战能力的消耗品。

  军队单纯靠着朝廷的拨款,根本养不活。

  竺瀚和尉迟兰,乃至于罗英,接受的都是最为正统的系统军事训练。

  他们不排斥打仗的时候用计谋,但显然不是竺年的这种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他们的思路被竺年打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谈起合作内容。中间为了更好地说明情况,还把竺年抓过来画了一张简图。

  尉迟兰在私底下和竺年说合作的时候很简单,但是实际合作很复杂,涉及到很多方面。

  竺年写完功课之后,就老老实实听着,没再多嘴。

  好不容易等双方谈了个大概,才轮到他交作业。

  尉迟先生这次没能先批改,而是和学生家长一起先把作业传阅了一遍。

  中间亲卫过来送了一次饭,看到一屋子人的脸色噤若寒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只有竺年一个人没心没肺地吃完午饭还想午睡,被老爹揪起来拍醒还闹脾气:“干嘛!我就眯一会儿!”

  竺瀚看他嫌弃得不行:“那么大个人了,好好坐着,歪七扭八的,像个什么样子?”

  竺年就一头靠在尉迟兰背上:“怎么样啊?”也不打个分。

  这些分化的手段是他上辈子看别人玩烂的东西,悠着点写出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差错吧。

  就是因为没有错,所以另外三个人才心惊。

  最后还是提前听过一个梗概的尉迟兰先反应过来,问:“你说手底下有一群人能干这个?”

  竺年一下就不困了,坐直了搓搓手:“我认识一个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 ̄ω ̄):我啾咪一会儿。

  先生⊙ω⊙:来啾咪我。

  糕儿(づ ̄ 3 ̄)づ:啾咪~

  糕爹⊙ω⊙:来啾咪我。

  糕儿(╯-_-)╯╧╧ :奏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