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小妖狐>第10章 梦中客

  那夜,我睁着双眼,看着小屋顶檐,直至天色全亮才将体内波涛汹涌的灵力压制下去。

  出乎意料的,应桉没有出去惹是生非,也没有再来找我,我清晨练剑,白日修习祁山的功法,夜深人静时,才取出揽月录修习,在这三重练习之下,我的灵力飞速增长,其饕餮,隐隐有超过二师兄瞿凌之势。

  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鸟鸣声传来,我听到屋外轻微声响,意识到是少君来了,推门后,我与他四目相对,容澹淡淡抬眼,说道:“来。”

  不出片刻,我躺倒在地,汗如雨下,胸膛不住上下起伏,而少君还是衣冠整洁,情绪如湖面,丝毫不见波澜。

  他微微皱了皱眉:“你今日心有杂念。”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我心底微微一跳:“可能是得了吹雨剑,太过兴奋了吧。”

  躺在地上,我静静看向一言不发的容澹,感叹他实力之强大,心中半是羡半是妒,最后化为高山仰止的敬叹,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五指张开,以浑厚灵力将我托起,说道:“再来。”

  人道是剑修无情,他如一块极冷的冰,无喜无悲,从不会手下留情,而横雪如最后一重阻隔,隔绝了少君与人世间的交集。

  终于,在某日破晓,我在少君手下走过了五个回合。

  横雪与吹雨相撞,铮铮作响,发出叮咛刺耳之声,竹叶四落,大地震出道道裂痕,灵气四聚,轰然大作,我借力攀住少君的肩,反手刺向他喉间,他双眼不眨,淡色眸子盯住我一破绽,剑头涵削铁如泥之势,直直攻向我胸前。

  就在竹叶被他斩成两拌的瞬间,我心口倏然一痛,竟是直接愣在原地,见我不躲,少君刹那收势,但剑气已然溢出,看架势正攻向我旧伤心口处。

  “闪开!”他沉沉喝道,反手拉过我,横雪挑起吹雨,硬是挡下无边剑气。

  我单手捂住胸口,后退两步,左手被他一拉,两掌交叠,居然十指相扣。

  待我回过神来,少君盘腿而坐,一只手抵在我肩头,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左手被我死死攥在掌心,交叠相扣。

  我瞥见他英挺的眉目,那双银灰瞳孔干净纯粹,不含任何杂质,又隐隐广纳高位者的杀伐与肃杀,传闻少君从不收徒入门,只坐镇祁山,钦点长老门下子弟,可就是这么一个冰冷孤傲、不动七情六欲的修士,此刻正坐在我面前,在每日清晨教我练剑,每个月圆替我疗伤。

  我们虽不以师徒相称,但远比世间所有师徒来得亲密。

  想到这里,我心底像是被什么小动物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气势被收入体内,容澹睁眼,缓缓道:“一月后祁山会再开秘境,会派三人出行。”

  听了他的话,我幻想中头顶的双耳动了动:“是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姐吗?”

  李施明辈分远超众人,年纪轻轻已有领袖之姿,瞿凌君子如兰,温润善言,修习之勤奋不输给祁山任何一弟子,而林曼茹端庄出尘,天资惊绝,一把长剑使的出神入化,他们三人最能彰显祁山坐下的脸面。

  “不。”少君银灰的眸子中倒映出我的脸,“是你。”

  是我?

  我讶然,随即会意,李施明出身李家,且入世已久、意不在此,瞿凌和曼茹师姐在其之下,是最好的候选者,只是我没想到,少君居然会选我。

  我看着他:“少君,可是我……”

  我入门尚且三年不足,手握吹雨剑,身份特殊,还只是一小小狐妖。我原以为少君每每清晨教我习剑,为的便是避人耳目,现在看来,我之于他,并没有我想的如此拿不出手。

  容澹并未多言:“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之物,不可妄自菲薄。”

  刚要说什么,他放开了我的手,一撩衣袍,离去了,指尖温度尚存,我看着少君远去的背影,有些发怔。

  如此高山仰止的存在,动情时会不会落入凡尘?

  我心乱如麻,坐在地上握紧拳,鼻尖冷冽气息犹存。

  我不知道容澹是否会动心,但我明白,我对他的情谊日积月累,已然超出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师徒之情”。

  况且两年前我受伤时,是他将我领回祁山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身后,脑袋冒出,应桉看着我大汗淋漓的样子,皱了皱眉:“清清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脊背一颤,把吹雨藏在身后,瞬间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或许是我声音有些大了,应桉委屈地皱皱眉,小脸一紧:“清清师兄,祁山秘境刚刚张榜,我见你与二师兄、曼茹师姐一齐入选,立马前来道喜了。”

  原来他为的是这件事。

  我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应桉眸子一亮:“清清师兄,我也想去秘境,你带我一起去吧!”

  他拉着我的衣袖,如孩童般晃动,我断然拒绝:“你还小,真的以为秘境如儿戏?恐怕去了,只有被野兽或是其他仙门的弟子拆吃入腹的份。”

  见我面色不虞,应桉又只好说:“我也只是好奇,传闻祁山秘境三年一开,佼佼者相争,而且秘境内瑰宝无数,功法秘录无奇不有。”

  我很轻地皱了下眉:“你不是早在洞穴拿到了仙人宝藏吗?”

  应桉顿了一下,随便说了两句什么搪塞过去,又摇摇我的手,凑近了小声说道:“清清师兄,上次我们做的事情好舒服,你还想再做吗?”

  不出一个月,他个头蹿的极快,原本到我唇间的身高已经长到鼻上,见他凑的近,我下意识后退两步,甩开他抓住我袖子的手:“没有下次了。”

  话虽如此,上次那种滔天快感、从脚趾爬上颅顶的酥麻感无限在我脑中回旋。夜深人静时,我时常会突然惊醒,下身一片粘腻,随即又自己握着下身进行抚慰,直至喘息着泄出来。

  在我梦中,应桉像只小狗儿似的叼住我的乳尖,蹭着下半身,一会那张脸又变成淡色的眼眸,无情无欲,但生的极其俊美,直令人欲火焚身。

  这是我内心最深渴求的欲望——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容澹插入我的后穴,将我抵在床头亵玩。

  我看向应桉,他眼睛湿漉漉地,祈求般道:“清清师兄,是我上一次弄得你不舒服吗?我翻书看到了新的姿势,就想到了你,我们可以尚且一试。”

  我的修为正卡在瓶颈,足足十余天不曾有突破,内心天人交战,即想拿他尝试揽月录,又不愿真正与这个小王八蛋做到最后。

  最终,少君极淡的眼和凉薄的唇在我脑海内闪过,我站在原地,垂下眸。

  应桉半天不得我答复,以为得到了应允,他轻轻抓住我的手,握住,红润的唇亲了上来,再小幅度地舔了舔。

  温热触感在我们交叠的地方传递,水渍湿湿润润,浸着我的唇角。

  “啪!”

  被人掌控侵犯的感觉直上大脑,我后退一步,下意识甩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