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神剧岂可修(穿书)>第425章 

  谢涵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点头道:“你们兄弟一个能文、一个善武,可本君文有兰深、小怜,武有无恤、豫侠, 你们能带给本君什么呢?”

  “温留距鱼腰数千里之遥, 尝只知温留有治水重商贸,使边陲乱城欣欣向荣。只知兰先生善于政务,温留君每次出行, 必将城池托付;只知应先生长于经济, 顷刻间变出酒楼舞坊.....”

  谢涵正抿着茶, 听到这话, 差点没呛出来。

  下首的人还在继续,“尝只知其表,难探其里。”

  谢涵赞同道:“不错, 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魏尝:“......”

  他愣了一下。

  他只是谦虚一下啊, 要知道温留除了谢涵和霍无恤, 其他人都是不出名的, 他能知道已经是买了很多手消息总结出来的。所幸他来之前就准备了数套备急方案, 此时道:“但仅观其表,尝亦能推测:从前温留民生凋敝,此刻陡然繁荣, 料想骤然的富贵必使人心不古,其次三教九流汇聚,刀口舔血的杀手, 滑不留手的盗贼....这些都是罪恶的养料。而尝所擅长的正是审讯。”

  “审讯?”谢涵恍然笑了, “本君在鱼腰待足了三个月,从未见你审讯过。不过——既然你说了, 本君就相信。”能预料他所疏漏的情况,本身以足够让他重视。

  但魏尝还觉得不够,“这是尝。而起,豫守将擅长以守代攻,霍将军擅长出其不意以少胜多,起则擅长正面对决。”

  谢涵摇了摇头。

  魏尝心中无奈,莫不是又有问题,这也是他花了高价钱买的战讯,最后分析所得的。

  “无恤不是擅长出其不意以少胜多,而是他做主的那两场战役刚好是敌众我寡,实际上他无有不善。”谢涵说完,觉得不对,转而一笑,“当然,有才者多多益善。”

  魏尝:“......”

  他突然怀疑有霍将军在前,一个武将在温留君面前是否能有出头之日了。

  但此时不是反悔的时机,两人宾主尽欢敲定了同行之策,只魏尝最后给自己留了个余地:今日是我兄弟二人独自过来,还未向家父禀明云云,温留君少待。

  一回去,他就拉着魏起商量:温留君甚偏心,你去了恐怕只能做那霍无恤的手下。

  魏起身姿高挑健美,面部轮廓深邃,五官浓墨重彩,一身红裙,两手双剑,端是英姿飒爽、美艳动人,谁能想到“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呢?

  她,姑且是“她”罢。

  她眉梢一挑,“对熟悉的人偏心是人之常情,何况那个霍无恤本也不差,但路遥知马力,不久后他就会被我的风采与能力折服。”

  魏尝微微皱眉,察觉出对方对温留不同寻常的期待。可按理说,燕太子那佳作传来后,他和父亲都欣喜想到对方或许终于能被包容时,对方自己可是不屑一顾的,“女儿身怎么了,如果连这点胸襟都没有,怎么配做个雄主,不是雄主,怎么配我魏起效忠?

  随便个人为活命扮了次女人,你们就高兴成这样,也太没骨气了。传世的名剑不是谁都能拔出鞘的,我魏起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一个贪生怕死的小白脸,呵——”

  当初谢涵及其使团被困在城外时,可是他好说歹说最后抓住人把柄才把人按头弄出来的,结果这厮还不乐意,憋着一口气去挑衅霍无恤,最后还被人五花大绑了。

  “你之前可没这么想去温留...”魏尝语气莫测。

  魏起忽而一笑,她多是爽朗大笑,这一笑抿嘴时却娇俏嫣然,好似染血的食人花霎时成了含苞的小玫瑰,“哥,你说温留君好看吗?”

  “温留君,世之美男子也。”魏尝欣然点头,忽觉不对,“你——”

  “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好看的男人,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做什么事都不急不缓、从容不迫,笑起来像一阵春风,让人舒舒服服的。”

  魏尝酸了,难道他这个兄长就不是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了?

  他分明和温留君是一款的君子之风,咋了,就脸比不上,就啥也不是了?

  “还有,”魏起忽然压低声音,“温留君的腰好细啊,好像能一把握在手里。”

  魏起那酸意登时被吓没了。

  要是让温留君知道这厮竟敢肖想主君,嘶——

  一定会鲨了他们的。

  魏尝义正词严,“我想过了,温留君那儿,人才济济,我们去了难以施展,还是换个地方罢。”

  魏起嗤笑,“和群鸡仔斗有什么意思?不是人才济济,怎么显出我们是人才中的人才?”

  魏尝等回到家中,顿时“病了”,魏起急的不行,“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这就不行了。”

  医工说:“大郎体弱,最怕风,要静养,千万别去寒冷风大的地方。”

  突发奇想。

  食髓知味, 谢涵如今是有些懂得那些昏君“从此不早朝”的心理了,可他谢涵终究是个贤明而正经的谢涵,于是他一睁眼——宣布今日罢朝。

  哦, 别误会, 不是因为他的理智终于被糜烂的欲望腐蚀了,而是一睁眼身旁的人不対劲。没有温柔的微笑,没有明亮的眼眸, 没有一大早就要摸平安脉的习惯, 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眉眼, 绷直的唇线, 锐利的目光,陌生而熟悉。

  谢涵猛地坐起,“嘶”了一声。

  “慢点。”床上人下意识张嘴, 话一出口发现声音沙哑而缠绵,愣了一下, 抿了下唇, 却瞧见人乱七八糟地解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 遂越解越乱, 几不可查地抽了下嘴角,伸过手去,“你省省罢, 一边坐着。”

  他自顾说着,没注意身侧人微变的面色。等他三两下解完,就撞入対方探寻的目光中, 皱了皱眉, “怎么?”

  年轻的齐帝陛下轻声问:“王上?”

  雍王无恤:“何事?”

  猜想被验证,谢涵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他一手支着下颌,“您今朝高寿几何?”

  雍王无恤伸手就要去探他额头,讥笑道:“你昨夜贪杯,现在终于是烧坏脑子了。”

  谢涵偏头避开,使他一手落了空,,也叫他面色瞬间沉下,自个儿视若无睹般,“是在下这张脸过于美好,使雍王只顾着注意在下,而不顾周围环境了吗?”

  其实这么说也没为什问题。

  昨夜睡下时,雍王无恤恼怒谢涵不听话,导致今晨醒来满心都是対方有没有“又”病了,要是有,好叫対方知道自己何等无理。

  而现在自然慢一拍注意到周遭,雅致华丽,低调奢靡,床脚四颗夜明珠含在盘龙嘴中,吐露着淡淡光华。这绝不是崇尚简洁的雍王宫。

  谢涵伸手一按,龙口大张。

  明亮的珠光瞬间照亮面前人英姿勃发的面庞。这也绝不是那半生坎坷、意兴阑珊的雍王后。

  原本朦朦胧胧的光变作大亮,许多痕迹顿时无所遁形。雍王无恤下意识目光移动,顺着対面人敞开的衣襟滑下——

  满园旖旎,一室春/光。

  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他冷冽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震惊。

  “别想了。我一没掳你,二我就是谢涵,三你若不信随我出去走走。好了,衣服穿起来。”谢涵轻击床沿银钟,宫婢鱼贯入内,雍王无恤还想再问,见到这么多闲杂人等,也是先闭了口。

  结果谢涵等人甫一拉好衣服,就咔哒给人上了个镣铐,雍王无恤冷笑,“你没掳寡人?”

  谢涵瞟他一眼,上手替他扣系带,雍王无恤仍是冷笑,“她不会做这个的,你是谢涵?”

  谢涵拍着自己所有物般拍拍対方肩头,“我不掳你,可这肉身是我的,我合该保护起来,你若出去后要逃走,我派人追捕岂不打老鼠伤着玉瓶?诶——你不会还没感觉到这身体不是你的罢?”

  自然是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这违和感甚至使他没注意対方说他是老鼠......可他怎么也不会异想天开到这不是他的身体这一点上罢。

  谢涵摸了把铜镜放到其眼前,雍王无恤一眼便注意到额角有一个淡淡的伤疤,他脸沉了下来,摩挲着伤口,目光晦涩,良久问,“是谁?”

  反应挺大。

  想不到雍王也这么喜欢臭美。

  谢涵摸了下鼻子,“是我。”

  这种伤口,很难是打斗出来的,雍王无恤目光转向他,若有所思,“这是你想象中的世界?还是我在你的梦境里?”倜傥男儿身,依昔雅致齐宫,未曾被战火熏得面目全非,这些无一不是対方心底最企盼的梦。由不得他不这么想。

  想到刚刚更衣时二人身上斑驳痕迹,他脸微微一红,心中哼笑道:我竟不知道她心底原来也是想的。

  至于対方会想打他,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冷不丁瞥道対方脖侧红痕,他眼神一飘,嘴上冷冷道:“这是你想象中的世界是也不是?你把我拉入这个世界是想做什么?”

  谢涵叹为观止,诚恳发问,“你为什么不觉得这是你的梦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雍王无恤有理有据,“寡人焉会梦到你成了男人?只有你自己会这么想。”

  “所以这便是我的梦?”谢涵喃喃,赞叹不已,“那么恭迎雍王大驾。王上看看我编织的梦境如何?”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雍王无恤本是那么推断的,现在听人这么说,不禁心里泛起嘀咕,沉吟片刻,“你想拖延寡人対齐国动手的时间,所以把寡人拉入这个梦境?”

  哦——

  原来是准备対齐国动手的雍王啊。

  谢涵拉起镣铐的锁链,以寝殿为圆心,开始为异世的雍王介绍自己的江山。期间两人吃了早餐,逛了长街,途中见到熟人二三。

  沈澜之目光如炬,探寻到二人掩盖在广袖下的镣铐,他表情瞬间荡漾起来,啧啧称赞,“好物好物。”

  并不是很懂,但対方神态实在太好懂,雍王无恤诡异地感受到一阵难言的羞恼,不禁侧头剜旁边人一眼。

  却见対方泰然自若,“我那儿还有一対,三十金,赶明儿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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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莫名其妙又脑补了一个原著刀口甜的番外,结合三姐跳河结局,竟然陡生:我的天,你们怎么就到如此地步了。——这一想法。

  于是决定开个if番外。

  周六没更,欠大家一章。

  总计欠款两章,三月底前还清。

  突发奇想2

  雍王无恤:“......”他早该知道对方皮厚无敌匹。

  哦, 不,还是有敌手的,沈澜之嗔怪, “您富有四海, 竟还惦记小臣些许家底。”

  谢涵淡淡笑,“六十金。”

  沈澜之闭口不言,轻摆手, 对雍王无恤挤了挤眼睛, “今日难得, 玩得愉快哦。”

  雍王无恤:“......”

  冷不丁, 三个打打闹闹的少年郎一头撞了上来,其中一个掀下鬼头面具,做贼心虚的亚子, “哥——哥夫,嘿嘿, 嘿嘿..”他嘿嘿两下, 琢磨着怎么解释应该在军营苦练的自己骤然出现此地的原因, 忽然觉醒, 眼睛亮晶晶的,两手紧握雍王无恤的双手,“哥夫, 生辰快乐!我特意回来给你送生辰礼物。”

  话未竟,看到那手腕上的银色镣铐,以及细细的握在另一人一手中的锁链, 顿时露出“诚会玩”的表情。深觉自己必定破坏了某种情/趣, 他闪电般往后腰一掏,掏出一只小脑斧, 精致的小虎笔搁。

  谢涵属虎,因此霍无恤偏爱虎形的工艺品。

  雍王无恤虽未觉醒这一点,也被憨态可掬的小虎吸引了,这时另外两个少年解下青面獠牙的面具,纷纷送出准备的礼物,“霍大哥生辰快乐!”然后自觉懂事地飞快滚蛋。

  在他一意孤行决定大办寿宴前很少收到生辰礼物的雍王无恤,他呆呆捧着三个礼物,好一会儿,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街上这么热闹,大家都带面具。”

  “今天是国诞日,也是新五节。”

  “国诞日?新五节?”

  谢涵点头,“数百年纷争,人心思定,十年前的今日——新王朝建立,结束了混战割据的日子。这一日又恰好是五毒尽出之日,正是旧毒去新生至,故而民间又叫新五节。百姓们会用香囊祛除邪祟,带鬼面吓走妖魔。当然了,事实上,大概是用香囊攀比美/色,带鬼面互相斗殴。”

  他信手向一畔店家买了两个鬼头面具,一个青面鬼,一个血泪鬼,偏头问人,“喜欢哪个?”

  雍王无恤觉得自己大抵被这一连串给整懵了,竟真的挑选起来,最后选了青面鬼。谢涵替他带上,自己也带上。

  带上这张面具,似乎整个人都隐藏起来了,就算现在开口,也不是霍无恤在说话了,只是一只青面鬼。

  青面鬼轻声问,“今天是五月初五吗?”

  血泪鬼点头“嗯”了一声。

  青面鬼又问,“这不是你的梦,也不是我的梦?”

  血泪鬼说:“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青面鬼想了想问,“那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血泪鬼无奈,“我没想过也没干过,一睁眼,枕边人就换魂了。”

  青面鬼不可思议,“那你怎么知道换魂了,我什么都没说?就算说了你也该当我糊涂了才对。”

  血泪鬼整理了下措辞,“我们两个世界呢,因为一些细微的变化,而如你所见,走向了两条道路。而这细微的变化呢,一个是我成了男子,还有一个就是机缘巧合我曾经数次到你那个世界窥探你们的数十年经历。因此,我掌握了许多先机。并且,我也很熟悉你,王上。”

  最后两个字,起初青面鬼还不觉得,如今听来,方觉其中揶揄。但他更在意的是,“你数次来过?也像我过来这样?”可惜他和谢涵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对方有变化的时候他也不一定在身边。

  血泪鬼摇了摇头,“我栖居他的灵魂内,不似你能掌控身体,只是个看客。”

  “看客?”青面鬼声音转瞬高亢短促,“你都看了些什么 ?”

  见状,血泪鬼不禁嗤笑,“你们从头到尾纯洁如斯,我又能看什么?”

  青面鬼重重“哼”了一声,摘下面具,“我们往哪儿走?”对方虽仿佛带他闲逛,请他吃了好吃的蛋丝馄饨,赢了两只竹蜻蜓、草蚱蜢送给他,但一路其实是有明确的前进方向的。

  血泪鬼也便拿下了面具,淡淡道:“带你们各归各位。”

  霍无恤冷笑,“既非阁下带我而来,阁下怎知如何送我离去?”

  谢涵沉吟片刻,却是轻吹一口哨音,街道一角驶来一辆马车并十余个卫士,“现进车。”

  等进了车,驶出郊外,也从城郊兵营里调出了五百人的队伍,谢涵这才说道:“雍王可知大昊宝藏是何物?”

  雍王无恤呼吸一窒,“莫非是来去异界的钥匙?”

  谢涵面色古怪一瞬,“倒也没有如此美好。留了一些时空旅行的书籍和装置,但语言晦涩,装置残破,迄今无人参透。”

  “谁在参悟?”雍王无恤边问边消化着这巨大的消息,给他十双想象的翅膀,他也不会猜到大昊宝藏里究竟有什么,这简直超出想象之极限,可这又确实是不世出的珍宝,只要参透了,就像面前人一样,在异世中观摩,可以掌握许多先机。可——

  “这世上只有我们这两界,还是又无数个我们?”

  “在昊武王留下的书籍里,有无数个我们,也有无数个他们。”

  “无数个他们?”

  谢涵低头,瞧着人求知若渴的眉眼,仿佛回到很多年以前的会阳,那时候给对方教书时也是这般模样,他点头道:“与这里不一样的全新的世界,许许多多全新的世界。当然,这只是书籍所留,谁也不曾验证过。”

  虽然在之前系统的言谈里,确实是这样的。

  雍王无恤又问了一些当今天下的问题,当听到是对方一统天下时,露出了“寡人就知道你心甚大”的表情,又有些佩服,“你可敢做,你可真会做。”

  “你可真敢做”这句话,谢涵愧受,“前有梁武王,另一个世界还有雍王您,你们才是我辈楷模,否则我便如浑浑噩噩朝生暮死的蜉蝣。”

  雍王无恤脸上露出一种狂热而欣喜之色,“你的意思是我也做到了?”

  谢涵诚恳道:“我目睹您滔天威势,才不逊效仿罢了。”

  雍王无恤笑了,愉悦而得意,“寡人就知道,寡人并没有错。”

  谢涵不去指正什么,也不去说明什么。

  他不会觉得那个世界二人有一起走下去的可能,一个要齐国,一个要天下,注定难得双全法。

  也不会觉得他和霍无恤在一起了,另一个世界的他们就必须如何如何,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求仁得仁。

  更不会觉得要拉那个世界的齐国一把,生他养他呃齐国,是这个齐国,而那个齐国自有担负它的人。

  雍王无恤倒是看开了,或许是换了一个世界,他比谢涵之前在那个世界见到的远远生动自然,还询问了谢涵一些治国之道。

  固然,他们有不可调和的分歧。

  雍王无恤以为用奖励去吸引,用惩罚去规范,再用劳作和战争去占满他们的生活,让他们无暇他想才是上道,“百姓不需要开智。给他们吃饱喝足,让他们打仗种地,足矣。教化只会生出变数,人有了思想就会滋生许多小心思。”

  “不教化,人也会生出许多心思。否则雍王以为第一本教化的书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既然如此,与其让他们自己开智,不如朝廷引导,由我们灌输一套符合本朝体系的思想。”谢涵淡淡道。

  雍王无恤低眉思索。

  二人一路论政而行,末了雍王无恤终于憋不住问道:“这个世界的霍无恤,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涵笑了,“一个想到了,就想笑的人。”

  他笑的些许温柔,是雍王无恤好多年都没有看到过的笑容,他不禁伸手,在对方头一偏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心里却想:她真是好相貌,安在男人身上,竟也这样标志。

  不过他到底不是断袖,不至于生出什么想法来,只越发想回去了。

  谢涵、谢涵早已留书给沈澜之,自己跨越了一千五百里,来到了移宫,曾经的上明宫付之一炬,后在旧址上修复,便成了移宫。

  之前,他早已穿书出去,此时移宫内人员不少。

  楚子般一袭红衣落落如火,打量着眼前貌合神离的二人,又站起身,绕着霍无恤走了一圈又一圈,直看得霍无恤不悦道:“楚王有何贵干?”

  楚子般这才确定此人果真不是彼人,他幸灾乐祸看谢涵,“我说过,你会遭报应的。”

  赵臧点头,“不错。”

  反而姬忽是最热心帮助的那一个,“我们先一步回来,果然发现地下的大阵有变动,阵针正指向皇宫方向。”

  当初兵临城下,楚子般和谢涵最终约定模拟作战,一战论雌雄,楚子般败北后,将楚国输了出来,他从此歇下君王中人,每日乐此不疲给谢涵找麻烦。

  而召国是最后一个被夷灭的国家,赵臧很光棍,主动要求也来一场模拟战争,输了后拍拍屁股仗剑江湖,做他的“厌阳天”。后来两人一拍即合,最后加上放火烧了上明宫的姬忽,一起游历四海。

  这样的楚子般和赵臧,谢涵本不奢望他们能帮什么忙,醉翁之意只在姬忽,前昊天子那真是胸襟似海。

  谢涵一直认为,当初天下纵横,一时多少豪杰,其中最堪君临天下的,不是偏执铁血的霍无恤,不是占尽先机的他,也不是被无数人扼腕叹息的梁武王,而是这位昊天子陛下。

  可惜,时也命也,当初的大昊,独木难撑。

  且天子本人有个游侠梦,他自个儿也不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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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有修改,注意查收。

  全是if

  你们知道的,理论上这三个,都!是!鬼!

  还款一章,欠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