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到史前就爱种田>第39章 谁不配

  成岁愣了愣, 他不知道异执为啥要问这个问题,他觉得好看或者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吗?

  异执也不催促,就耐心的等着他回答。

  翼回看到不远处的笼子里, 雌异兽也专注的听着岁的回答,很显然她特别清楚岁的回答关乎自己的生死。

  异兽的听力都很好, 翼回一点儿也不惊讶,雌异兽距离这么远还能听到异执和岁的对话。

  翼回大致估算了一下, 雌异兽被放在大山洞的正中央, 山洞特别大,从大山洞中央走到小山洞,就算走得快也要好一会儿。

  只有异兽才能听到距离这么远的对话。

  翼回甚至怀疑, 异执是故意让人将雌异兽放在这里, 故意让雌异兽听到他们的对话。

  如果岁说好看,那么雌异兽必定活不过今晚,不会对岁有任何威胁,如果岁说了其他让异执满意的话, 雌异兽因此活了下来,就会感激岁的救命之恩。

  虽然雌异兽也知道,岁并不是故意要救她, 但至少对岁的初始印象会很好, 异执这是有意在为岁培养心腹。

  成岁想了想, 如实说:“首领大人, 我觉得她好不好看并不重要, 即便您怀疑她, 也应该让她穿衣服, 异兽不是兽人,兽人不在乎, 但异兽在乎。”

  这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想法,他很了解,异兽王廷已经发展到了奴隶社会,也就是形成了文明,只要文明形成,就会有很强的遮.羞.意识。

  异兽原本就很稀少,异兽在王廷地位都特别高,即便犯了死罪,在王廷也几乎不会被羞.辱对待,死也会死的很有尊严。

  因为王廷宣扬的思想就是,异兽和兽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异兽就是高兽人一等,任何异兽都有着无上的尊荣。

  异兽在王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即便犯了死罪,也是兽人没法比的,成岁相信,让异兽被侮.辱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这是精神上的折磨。

  之前他问过翼海,关于王廷的很多事情,他知道,翼海他们属于恐龙兽人,已经是兽人里兽形最厉害的,但在王廷,恐龙兽人也完全比不上异兽的地位。

  成岁觉得,王廷大概是这样划分等级的,优等是异兽,其次是恐龙兽人,再次是其他兽人,最次是奴隶。

  他甚至怀疑,王廷直接将异兽和其他兽人看作不同的“物种”。

  如果换做人类社会,大概可以这样比喻,异兽是“人类”,恐龙兽人是“珍稀动物”,其他兽人是“保护动物”,奴隶是家畜。

  虽然这样的比喻不恰当,但成岁就觉得,异兽王廷肯定认为异兽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人类社会是“人本位”,王廷就是“异兽本位”。

  异兽王廷不会轻易动兽人,但也从未将兽人和异兽真正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所有兽人都是俯视的,甚至是一种施舍的姿态。

  岁猜测,这个雌异兽在王廷从未这样被“羞.辱”过,即便会被处死,也不会让任何兽人看见行刑的过程,就像人类世界,不会让动物去看人被处死。

  他认为在王廷的“意.识.形.态”里,异兽和兽人的区别,就差不多类似于人类和动物的区别,根本从来就不将兽人放在眼里。

  当然岁也知道,异执不是故意要羞.辱这个雌异兽,因为他在笼子旁边看见了零落的衣服碎片。

  这可以充分证明,异执没有不让雌异兽穿衣服,只是雌异兽穿的衣服因为变成兽形攻击碎成渣了,再变回人形自然就没衣服穿了。

  岁知道,异兽有多种兽形,一直维持兽形会消耗很大的能量,比兽人消耗的能量大得多,很容易饥饿难忍,雌异兽变回人形是为了节省能量。

  兽人都不会长时期维持兽形,因为兽形体型太大,要吃太多东西才不会饿,只有必须时才用兽形。

  异执听后,问道:“翼回,我们缺几件衣服吗?”

  翼回连忙解释:“不缺,是我考虑不周,就算她弄坏再多的衣服,我也应该派人马上给她送去新衣服,是我疏忽。”

  虽然这是事实,但翼回就怕岁误会,就怕影响异执在岁心里的印象,他才拼命的解释。

  翼回知道,异执在岁心里本来就没啥好印象,或者说所有兽人都认为异执嗜血残暴,岁也不例外。

  其他兽人怎么看待异执不重要,但翼回就想把岁心里异执的形象“洗白”一点,虽然他也知道这难度有点大。

  成岁心想:果然还得是您啊,翼回,你是真把你家大老板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的,这样一说,就把异执摘的干干净净,不是异执不让穿,是你没及时送去衣服。

  虽然他也知道翼回说的事实,但翼回这么机灵的属下,能时刻知道老板的意图,并且及时做出回应,岁是真的觉得,他都想要这种完美工具人!

  岁知道,异执肯定不在乎别人说他残暴嗜血,但不让穿衣服这种羞.辱方式属于太low的做法,异执根本不屑于此,当然也不希望别人这样看待他。

  因此翼回必须得为自己的老板,解释清楚这件事。

  异执十分随意的说:“岁,过来坐吧,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闻着就很香。”

  成岁走过来,坐在了他的“老位置”上,虽然才和异执吃过一次饭,但他莫名就觉得很熟悉了,不自觉就在心里这样称呼他坐的位置。

  异执的餐桌是长方形的,一共有八个位置,上下两个,两边三个,异执自然坐在上位,他就坐在异执右边的首位,之前鸣鹰坐在异执左边的首位。

  这也是基本的礼貌,当就餐的人就两三个的时候,当然要挨着坐,不可能故意疏远。

  成岁打开两锅热气腾腾的美味,香味瞬间就爆发了出来,浓郁的肉香充盈着偌大的洞穴。

  异执说道:“这看上去就很好吃。”

  成岁笑着说:“上次你赏了我那么多草籽,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我做了新的好吃的都给你送来,这个有点重口味,搭配黄粳饭更好吃。”

  他知道,王廷也有高粱,并且是主食之一,王廷将高粱米饭叫做“黄粳饭”。

  不等异执吩咐,站在小洞穴洞口的翼回连忙就说:“首领大人,稍等,我马上去穿过来,食管随时都备着刚做的黄粳饭。”

  没一会儿翼回就带着几个奴隶,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黄粳饭放在旁边的备菜桌上,翼回亲自为他们一人盛了一大碗,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果酒。

  这回岁也没再客气,没说什么不吃的话,他一开始就打算陪着异执吃,带的手撕兔和干锅兔足够两人份。

  吃饭期间,异执都没怎么说话,成岁也沉浸式的享受着自己的做的美食。

  他大大的吃了一口干锅兔,又塞一口蒸的软糯劲道的高粱米,兔肉干香无比,各种香料汇集的色香味俱全的油泡着米饭,香爆了!

  干锅兔里面的藕片和土豆也特别入口好吃,岁最喜欢的就是,干锅里无论是肉还是菜都沾满了各种调味料,油饱满又不腻,还干香干香的,一口下去味道太绝了。

  手撕兔也是他的最爱,夹满满一筷子塞嘴里,肉香和调料香混合着,美味的很。

  成岁早就发现,王廷分部的筷子汤匙等都是银制的,他知道用银质餐具是为了“试毒”,如果食物有问题,银质餐具就会变色。

  他心想,王廷就是先进,就是这筷子拿着有点重。

  岁心想,如果自己没练刀,大概在这里吃顿饭都会累到手,但现在他的握力很强,用这种筷子也就轻而易举。

  异执吃完后,同样擦嘴漱口,最后才说:“岁,你做的都很好吃,我给你的任何东西,都是你应得的。”

  岁也知道他不能拒绝异执的任何赏赐,再说对王廷来说,那些赏赐确实不算什么。

  他连忙就说:“首领大人,只要你喜欢吃就好,能为你做事是我最大的荣幸。”

  两人一起走出小洞穴,岁看到,雌异兽已经穿好了衣服,并且穿的是最好的白袍。

  他猜测,异兽地位很高就该穿白袍,即便犯了死罪,也能穿白袍,这是规矩。

  雌异兽望着岁,突然开口说:“岁,我叫紫,谢谢你帮我。”

  岁解释道:“我没帮你,只是实话实说。”

  他也知道,异兽的听力很好,距离这么远,紫都能听到他和异执的对话,他也不惊讶。

  紫是王廷最漂亮最厉害的雌异兽,她的胆子很大,直接问:“岁,你们吃的什么,好香,我在王廷都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能给我尝一口吗?”

  成岁心想:您可真是胆大包天,您现在是阶下囚,还敢主动要东西吃,要的还是异执吃的,你就不怕异执一气之下杀了你吗?

  他很是为难的说:“这个,我不能做主,你还是问首领大人吧。”

  虽然他们已经吃的没剩下什么,干锅里就还剩点肉渣菜渣和油,但那油拌饭都好吃。

  紫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说:“首领大人,我不饿,没人没亏我吃的,但你们吃的太香了,我就想尝一口。”

  异执只是给翼回使了个眼色,翼回就将他们剩下的一点和饭一起端到了笼子里放着。

  紫迫不及待的将饭倒到了剩菜里,大口大口的吃着,无比满足的说着:“岁,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这么好吃的的食物……”

  成岁心想,紫这神颜,就算大口吃油拌饭都很好看,一举一动都特别有观赏性,美得不可方物。

  紫大口的吞咽着食物,只有不停的吃东西,才能将喉咙上刀割一般的感觉压下去,只有不停的吃东西,她才不会哭出来。

  她不允许自己哭,再痛苦也不能,眼泪只属于弱者,而她是绝对的强者。

  紫以前不明白其他人为什么会哭,有什么好哭的,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哭并不一定是因为难过或者痛苦,还可能是因为从未有过的触动。

  在王廷,表面上她是最漂亮最厉害的雌异兽,是恩灵最器重的属下,曾经她是王廷的大主事,她的地位仅次于恩灵。

  但恩灵杀了她的亲妹妹,无论她怎么求情都没用,仇恨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她找机会想杀死恩灵,但最后还是落败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做到大主事,就能保护好妹妹,她一路踏着白骨堆成的山才爬上大主事的位置,却连唯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一个人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她只不过是恩灵可以随时丢弃的破刀而已,刀钝了,自然就再也没有什么用,别说保护妹妹,她连自己的生死都决定不了。

  杀恩灵失败后,她以为自己会被烧死,但恩灵没杀她,却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亿万倍。

  她被剥夺了异兽的所有权利,被锁在人最多的坊口,没有衣服穿,过往的所有人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每天都会被强.制.喂食.抑.制变成兽形的药,她想变成兽形都不行。

  以前她杀过很多人,王廷大半的人都想弄死她,但恩灵不让她死,给她用最好的药,连疤都没怎么留下。

  她宁愿被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也不想那样活着。

  后来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她只能逃到异执这里来,到哪里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也理解,异执不会相信她,宁愿被异执杀死,她也再不想落到恩灵手上。

  今天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她也早就不在乎穿不穿衣服,但当岁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不是不在意,而是除了妹妹,从来没人哪怕对她有过丝毫真正的关心。

  她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活了太久,已经不知道光明是什么。

  以前她风光时,他们爱她的无上的美貌和地位,跌落泥潭后,所有人都恨不得将她生吃活吞。

  她从不相信任何人,也从没指望过任何人帮自己,她知道自己做过太多灭.绝.人.性的事,这些都是她活该。

  但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她并不是贪嘴,她只是想尝尝岁做的食物,这样即便马上就死,也没有遗憾了。

  看着紫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食物,岁便说:“首领大人,那我先走了。”

  异执点了点头说:“好。”

  岁自然没有再多问,紫会不会死之类的,他知道自己没资格管这么多。

  鸣鹰一直都在看紫,是被岁拉着走的。

  走到山洞外后,岁小声问:“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她能不能活都还不知道,你最好收收心,免得她死了,你会太难过。”

  鸣鹰说道:“没有,我只是很好奇,她怎么能长这么好看,我发现她可能被严.重.虐.待过,王廷的手段好残忍。”

  岁感慨:“她在王廷犯了死罪,还能有好过的?没死能逃出来就很厉害了。”

  走之前,翼回又让两只翼龙给他们送了六大袋高粱,这次岁没有再说啥,大方的收下,并表示以后做了好吃的再送来。

  两只送货翼龙同样是放下就走了,成岁也没再留他们吃饭,就给他们分了些手撕兔带走,还多分了两份让他们带给翼回兄弟吃,他们不敢要,岁硬塞,他们也只能拿着了。

  另外一边,翼回来到哥哥住的小洞穴,里面就一张光秃秃的石床,都晚上了还热的不行,这就是王廷分部最低级运输翼龙住的地方。

  翼海怒道:“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走到床边坐下,小声说:“哥哥,这次多亏了岁,我还不能直接感谢岁,以后有机会我们得好好回报岁。”

  翼海不解的问:“为啥岁的话能管用?我终于能休息几天了,不然我一准得累死,岁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躺了下来,附在哥哥的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我们首领大人应该是看上岁了,而且是动了真心,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翼海瞪大了眼睛,惊道:“这绝对不可能!”

  他立即捂住了哥哥嘴,轻声说:“你小声点,不能让任何人听到,否则我们都得没命。”

  翼海虽然总是不长教训,但优点是嘴特严。

  他思忖再三,直言道:“你劝首领大人不去岁家里住,你就是找死,以后提都别再提,我要不是怕你再载坑里,都不想和你说这么多。”

  翼海感慨道:“可岁只是兽人,从来没有异兽会对兽人动真心,异兽不是只会喜欢异兽吗,首领大人还是最厉害的异兽,他怎么能看上岁?”

  他摇着头说:“按理说是不可能,但我觉得首领大人不仅动了真心,以后可能还会让岁成为唯一的配偶,我都给你说透了,你总该知道怎么对岁了吧。”

  翼海叹道:“我倒不希望岁成为首领大人的配偶,以后首领大人成为王,岁不会被王廷承认的,首领大人再护着他,他还是会受很多委屈,异兽就觉得兽人和他们不是一类。”

  这一点翼回也觉得很难改变,王廷将异兽和兽人分为两类,异兽是不能和兽人结偶的,只能玩玩,所有异兽打心底里就不把兽人放眼里。

  翼海气道:“我都能想到,其他异兽会怎么说,他们会说兽人就是整天光着跑来跑去的野兽,说岁只配给异执当个小玩意儿……”

  他看着哥哥,没有接话,这也是他担心的,他也不想让岁受到半点委屈,岁帮过他们,他也想帮岁。

  但他觉得岁其实很厉害,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最初王廷肯定看不上岁,以后说不定王廷还求着岁呢。

  翼回拿出岁让那两只运输翼龙给他们带的手撕兔,又拿起床边的陶罐,倒了两杯酒,说:“这是岁给我们的。”

  兄弟俩一边喝酒一边吃肉,翼海感叹道:“岁做的东西是真好吃!”

  翼回很想说,他觉得,岁比异兽厉害多了,岁比王廷的所有人都厉害,首领大人喜欢岁,还不知道岁会不会喜欢首领大人呢。

  兄弟俩聊了许多,直到夜深后,不再那么热,他们才睡着。

  第二天吃罢早饭,岁就召集了部落的所有青壮年,热火朝天的搞起了修路的大工程。

  修路也不难,部落本来就有路,只是不够宽,下雨就泥泞难走,解决这两个问题就行。

  岁让饶带着最强壮的族人去背碎石子,其他族人就负责扩宽路,将路两边几人高的杂草蕨植等砍干净。

  扩宽后的路,先铺上一层碎石子,再面上一层土,用大石头做成圆石,套上结实的兽皮绳,让部落里力气最大的族人们一起拉动圆石,将路压实。

  这样修好的路,虽然不如柏油路结实耐用,暴雨后可能有的地方要修补一下,但影响不大,碎石子和泥土充分混合压实,下雨也就不会泥泞难走。

  因为人力有限,岁只修了主干道,其他小路就没管了,再说小路只是平时人走的,不用修。

  半月后就完工了,他让鸣鹰载着在天上飞,看着自己的杰作,一条双车道那么宽的主干道从虎山脚下蜿蜒向上,就如同一条盘着的巨蛇,十分壮观。

  鸣鹰也不时感叹着:“岁,这路好漂亮,我以前去过王廷,我只在王廷看过这么漂亮的路!”

  岁笑着说:“以后我们再修房子、修水利工程、做马车、做粮站……慢慢来不急。”

  鸣鹰完全听不懂,但他觉得听着就很厉害,无比崇拜的说着:“岁,我觉得你比王廷还厉害,我知道这话不该说,但天上没人嘛,我就要说……”

  岁被捧的有点飘飘然,他也觉得自己不比王廷差,就是部落人力物力限制了他的发挥。

  不过他很快就不再“膨胀”,因为他想到自己还要担心第一批粮食的收成,现实的残酷总是最先让人理智起来的。

  修路的同时,饶就顺便扩大了自家的坝子,像巨狼部落一样,将坝子里全都铺上石板。

  他还按照岁的嘱咐,多修了几个大洞穴,在大洞穴里修了几个很大的粮仓,他不知道啥是粮仓,都是岁全程监工做的。

  为自家修坝子和洞穴,并不是他以权谋私,现在大虎部落富有了,他家是族长,就是部落的面子,他家还住的那么穷酸,会被其他部落笑话。

  这段时间,饶就一边忙着给部落修路,一边还要接待其他来换制陶织布的部落族长,岁也跟着饶接待,帮着定交易。

  虽然其他部落知道大虎部落记录的石板丢了,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和大虎部落做交易换取织布和制陶的办法。

  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便给他们看到记录的石板,他们也学不会,还会得罪大虎部落,以后都不愿教他们了,简直得不偿失。

  岁让鸣鹰载着回到家,他就又去新修的大洞穴里做的大粮仓,他是怎么看怎么爱。

  外面是用土和棕榈叶混合做的墙壁,里面全是用最好的木板砌成的仓。

  粮仓高度都到他胸口了,他就踩着特意做的木梯子爬上去,翻到粮仓里,躺在里面想象着,装满粮食的幸福感。

  仓底也是上好的木板做的,他躺在里面就闻到浓郁的楠木天然馨香。

  这里管楠木叫“硬树”,可见其木质很好,成岁知道这种楠木就是俗称的“金丝楠木”,做家具或者木屋之类的价值连城,因为楠木漂亮且历经千年都不蛀虫不坏。

  岁就是考虑到经用,才用楠木,这里到处都是巨树,楠木也并不难找。

  随后他从粮仓出来,光着脚就跑到自己的石板坝子里蹦蹦跳跳,铺上石板后太爽了,踩着冰冰凉凉的,也不怕踩一脚泥。

  今天是阴天,眼看着是要下大雨了,闷热的很,踩着石板却是冰冷的很舒服,成岁索性躺在了石板上,鸣鹰也跟着他躺了下来。

  盛大汗淋漓的站在一旁吃野果,说着:“我刚扫干净,你们不许给我弄脏了,我要我们的石板坝子每天都很干净的像石床一样!”

  岁笑着说:“二哥,我们身上还没这些石板干净吗,你现在比我还爱干净了。”

  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抚摸着自己打扫的一尘不染的石板,说道:“那不可,你们身上多少有土,以后每天回来都要抖搂干净再进来。”

  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他觉得这样的二哥很可爱,刚用上石板坝子的二哥爱惜的不行,就像刚有新车的人,也是这样。

  忽然狂风大作,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迎着大风说:“再吹大一点,好爽,太凉快了……”

  岁最喜欢夏天大雨之前的狂风,闷热瞬间消失,吹的人心旷神怡。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随风砸下来,盛拉着岁回到洞穴里,严厉道:“你不能淋雨!”

  岁笑着说:“二哥,我都变强壮了,淋点雨没啥。”

  盛还是坚持:“那也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岁也就不再争执,很快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夏天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就晴朗了起来,太阳也出来了。

  岁走到自己坝子边上,就看到一道巨大的彩虹挂在天边上,到处都郁郁葱葱,美不胜收。

  这也算是暴雨了,岁立即就说:“鸣鹰,你快带我去看看路,我看有没有哪里冲坏了。”

  鸣鹰展开双臂,带他在虎山飞了一圈,路都完好无损,他们还看到洞熊部落和巨狼部落的人抬着很大很重的哞哞兽正在往山上走。

  今天是洞穴部落送猎物的日子,许多族人都聚集到了半山腰等着分肉。

  岁让鸣鹰带着他飞到附近,他听到洞熊部落和巨狼部落的人一边走一边说:

  “我早就听说大虎部落在修路,今天来送猎物才知道,为啥要修路,这走着也太爽了,刚下过暴雨,都不陷脚。”

  “上几次来送猎物,他们都还没修好,这次就全修好了,这路是安逸,但他们也太傻了,就为了我们方便送猎物,就费这么大劲儿的修路?”

  “我看他们是飘了,觉得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部落和他们交易送东西,我看啊,也就织布制陶能换交易,等这批交易完,他们修这么好的路也就废了,没用了。”

  “现在很有用就行了呗,现在和他们交易的部落可多。”

  “说实在,我就在王廷见过这么好的路,岁是真厉害。”

  “我看岁是傻的,劳神费力修路方便给他们送猎物的部落,不方便大家还不是照样会给他们送猎物。”

  “我觉得这路的作用不止送猎物,以后等着瞧吧。”

  “还能有啥用,在上面打滚儿玩?岁倒是喜欢,他就爱瞎玩。”

  ……

  鸣鹰也听到了这些话,他气愤的说:“他们就是羡慕嫉妒,岁,你别搭理他们,多给个眼神,都算我们输!”

  岁完全不在乎,说道:“没关系,他们爱咋说咋说。”

  随后他们落在了半山腰,猎物也刚好送到。

  大虎部落的族人们这次全穿上了麻布裙,他们得意洋洋的说着:“怎么样吧,岁会做麻布,我们都有的穿了,谁稀罕和你们换麻布,我们做的比你们的还好……”

  巨狼部落和洞熊部落都无话可说,因为他们发现,岁做的麻布确实比他们去王廷换来的还好!

  他们穿的麻布有点僵硬不够柔软,穿着有点扎肉,不怎么舒服,大虎部落穿的一看就很柔软,穿着肯定很舒服。

  原本巨狼部落和洞熊部落暂时还没打算来换织布方法,他们不缺麻布,这会儿都动心了。

  饶照样和熊蒂客套了几句,随后就开始给族人分肉。

  熊蒂这次再也没有和岁、茂套近乎,猎物送到,就很识趣的带着洞熊部落和巨狼部落的人走了。

  族人们领完肉,便各自散去了。

  岁刚回到家,盈就来找到了他,哽咽着说:“岁,王廷最近在召回金石祭司,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王廷的白袍大祭司来找我,我不想去,但这又由不得我……”

  这件事只有祭司才知道,岁惊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虽然我也没办法让你不去,但我可以给你多做的好吃的带上。”

  盈颇为苦恼的说:“我不想你也难过。”

  岁又问:“王廷为啥要召回金石祭司?”

  盈说道:“他们好像又在炼什么东西,想做一种比青铜更轻更好用的东西,要召所有金石祭司回去大家一起想办法。”

  岁心想,比青铜更轻更好用的,那不就是铁!

  他觉得,王廷确实厉害,金石祭司是最聪明的人,将这些聪明人都聚集起来,说不定还真能搞出来。

  虽然他知道冶铁的原理,但他绝不会去王廷帮忙,至少在大虎部落有自保能力之前他不会去。

  因为他和异执走的太近,他是普通兽人,自然不会引起王廷注意,但如果他很厉害,王廷都忌惮,必定会给大虎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他宁愿帮异执冶铁打败恩灵,都不愿去和恩灵打交道,他听说过恩灵很多事迹,特别残忍,他觉得异执都比恩灵安全一点,至少他更了解异执。

  这时一只巨大的翼龙落在了山顶了,没一会儿翼龙载着两人落在了岁家的坝子里,其中一人是羽。

  另外一个是穿着白袍的年轻男人,这人长的实在好看,岁觉得一点儿也不逊色于紫,不过紫是雌性的美,这个白袍男人是雄性的美。

  羽介绍道:“岁、盈,他是王廷的大祭司泓。”

  他们连忙说:“尊敬的大祭司,很荣幸能见到你。”

  成岁没想到,王廷地位最高的大祭司竟然这么年轻,他之前都以为是白头发的老头或者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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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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