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序被路席带坏了。
一句不相关的话也能联想到涩涩的东西。
这要放在以前, 他是绝对不会这样想,并且会因为自己偶尔邪恶的想法而产生歉意。
但是现在,他已经被路席各种骚话锻炼的身经百战。
边序对自己的尺寸非常有自信。
他不仅是人高马大,其他方面也是完全配套的, 可不是什么银样蜡枪头。
所以, 才不是路席嘴里的「小东西」。
“哪里小了?”边序反手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也不知还是无意还是有意的, 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路席的手背, 带来些微的痒意。
他意有所指, 路席乌溜溜的眼睛扫过某处,即便他穿得是很普通的松紧裤, 也依旧可以想象是多么的巨大。
的确不小,路席甚至还亲自用手感受过。
脑子里又必不可避免闪过一些画面,路席仿佛急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小, 我最小。”
“你也不小。”边序离得近, 可能是厨房被烟花气息熏得燥热,说话时的气息格外炙热, 以至于路席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都有些发烫。
什么意思?明明是他比自己更大啊。哦,他指年龄。
脑子里浮现两人在比大小的场景, 那画面有点美他不太敢往下想象了。
路席后退一步稍稍拉开距离, 本能想要逃离,同时嘴上开始转移话题,“你,你年纪是不小了。”
又开始逃避。
边序就知道, 但是这次他可不打算给路席退缩的机会。
“是, 我年纪不小了, 该有个家了。”
“你家这不是挺大的嘛。”
鸡同鸭讲,没有一句是边序爱听的。
路席一步步后退,边序一步步毕竟,直到路席背部抵上墙壁,往左边逃不了往右边也逃不了时,才察觉到一丝危险性。
边序,在壁咚自己!
男人两手就撑在他的身侧,双臂肌肉紧绷,他微微低着头,像是故意一样,把所有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全部都洒在路席的颈侧。
他的侵略性太强太强,以至于路席哪怕是所谓的「霸道总裁」都有点招架不住,甚至差点没腿软。
也因为如此,路席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只能把脸别开,盯着他小臂上的肌肉出神。
“我刚才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路席说不懵是假的,总裁嘛,犯病之后总是有点缓冲期,一时间忘记之前边序说的话。
为什么他觉得这次过来以后,边序有点点不一样了。
变得,有些霸道。
啊,怎么办,好喜欢哦。
边序学着他之前撩自己的姿势,干净修长的手指捻起路席的下巴,让他的视线里只有自己,声音略显嘶哑:“做你的情夫,可以吗?”
许久不联系,他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微信上也完全得不到回应。倘若不是从阿德那里得知路席人还好好的,边序可能都会去报警。
边序可太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了,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
至少接下来,他想要能掌握路席的行踪。
也不是要无时无刻知道路席在哪里,但求不要像之前那样,长时间的消失。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路席,我想做你的情夫。”
路席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他以为之前边序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并不是说真的。
毕竟自己之前也跟他说过很多类似的话,他也没有当真。
可现在看边序这个较真的样子,听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似乎是真的这么想,不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其他的理由。
“可……可是我没那么多钱。”他试图拒绝边序。
“我有钱,我打给你。”
哪有给人家打钱也要做情夫的?那到底是他做自己的情夫还是自己做他的情夫?
路席表示不理解,但他想到了另一件自己之前就疑惑的事情,“你哪里来那么多钱,怎么天天给我打钱?”
“你看到了。”
“嗯。”
“很久以前攒的。”
想这路席对他过去的工作越发好奇,他以为边序应该是很穷的,可他竟然能拿出两百多万,虽然两百多万对于路席来说还是小钱,但两百多万,对于普通工薪阶层来说至少能支撑一年的生活费吧。
而边序他竟然就那样,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掏空了,要给自己。
没有画大饼而不是在说空话,而是结结实实的两百多万,并且还不停地增加。
哪有打钱让别人包养自己的?
路席不理解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
“你不是缺钱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路席错愕抬眸,“我没有缺钱……我只是没那么多钱养别人。”
如果非要说一句玛丽苏的话,那就是路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他真的一点也不缺钱。
边序微微皱起眉头,“可是阿德说你最近为钱所困,所以没有时间来找我,难道不是吗?”
阿德这个这个嘴又开始乱说话。
想不出理由来就不要瞎编乱造,难怪边序会以为自己缺钱。
路席真是无语,想冲出去把阿德拉出来狠狠暴打一顿。
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难怪边序后来突然就开始给自己转账。
路席不知道,边序其实早就脑补了一大堆他可怜兮兮在医院照顾妈妈的场景。
虽然有点离谱,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我妈妈的确生病了,但是治疗费用充足,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最近没来找你,的确是我不对……”
“你没有什么不对。”边序打断他想要道歉的话。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状况如何……路席,我很担心你。”边序捧起他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一样,但不设防地让路席也能闯进他的生活。
“可是情夫,有点……太轻浮了,边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看轻你的。”
受一些「霸总病」影响,路席时常口无遮拦。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让边序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是男朋友。
但是,想到路以南最近的表现,以及还有个未知的季邵荣……虽然那件事情是暂时解决了,可是这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路席只是短暂的放松而已。
他其实还有很多问题。
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路以南跟季邵荣已经联系上,那路以南为什么要去母亲那边闹?是不是季邵荣指使他打压自己,好让自己的情绪崩溃,然后他再趁虚而入和自己在一起?
季邵荣是见过边序的,也知道他和自己关系不一般。
边序只是一个小炒店的老板,他没有背景没有势力,尽管过去似乎从事着什么不得了的工作,但是对于现在的季邵荣而言,想要捏死边序,可能比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哪怕是自己,因为疏忽,也着了他的道。
而路以南也是同样。即便当初路席有辩解过自己和边序的关系,但他既然起疑心了,肯定不会忘记。
以路以南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倘若接下来不合他心意,不知道哪天就会寻到这里……到时候边序肯定要受自己牵连,那不是路席想要见到的结果。
“还是不要……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他怕自己会连累边序,与其这样,不如等尘埃落定,再做打算吧。
路席睫毛轻颤,唇角往下压,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自己真的很胆小。每次也只是敢嘴上说说,一旦让他真的真枪实战,就又开始退缩。
可能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害怕会失去。
倘若他没有那么在乎边序,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他对自己的好,可以随意地答应他说的话。
不就是做情夫吗?你想做就让你做咯,但是你以后要是因为我受到伤害,可不要怨我。
路席多么想这么跟边序说,但是他不会。
他不想让边序知道自己的家庭有多么的乱,他不想让边序知道自己其实是渣男骗婚gay生下的孩子……
边序的人生,应该如同他展现的那样正义,光明无限。怎么能被自己所污染?
路席,其实一点也不勇敢。
路席越想越难过。
此刻的他多么希望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所谓的霸道总裁,可以不用顾忌任何事情,那该多好?
边序看着他越来越低的头,之前的激动和紧张也逐渐收敛,他舔了舔嘴角,努力让自己沉住气。
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边序此刻已经隐隐感觉到,或许路席这么多天都没有跟自己联系的原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棘手。
“那我至少要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嘛,你不要问了,反正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路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说这话说着竟然开始委屈起来。
这下边序哪里还敢多问,有些慌神,搂着人到怀里,温柔安抚:“别哭了我不逼你了,我不问了,宝宝,你别哭了。”
他叫我宝宝诶。
路席哭得稀里哗啦,但是有些本能的动作还是无法克制。
比如趁机用脸颊在边序胸前蹭来蹭去,手环着他的公狗腰在心里悄悄感叹,倘若不是顾忌着边序可能会生气,大概都要摸边序了。
边序知道也不能把他逼得太紧。
没事,他不是害怕谈恋爱吗?那就从比朋友还要亲密一点的关系开始吧。
他好像并不是很抗拒自己的亲近,可以随便抱,也可以摸他的头,甚至某只小手还会偷偷作乱,以为自己没有发现。
边序感觉自己摸到一点门道了。
或许可以从这里开始突破。
“其实,我们可以做更好的朋友。”
“诶?”更好的朋友是指什么?路席眨眨眼,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你是说……我可以随便摸你的腹肌吗?”
“哪有朋友随便摸腹肌的?”边序无奈,怎么会有人这么过分?
既不愿意让自己做他的情夫,还要摸自己的腹肌,某只小鹿真的过分。
而且路席还要狡辩:“怎么不可以?大家都是男人,摸摸腹肌怎么了?”
恋爱不能谈。但是他无法抗拒和边序亲密接触,所以路席给自己想了办法。
忽悠。
忽悠边序以为那些都是朋友可以做的事情,那不就得了?
嘿嘿嘿,仿真花边序说过他没谈恋爱,肯定不知道情侣之间会做什么?路席自己也是没谈恋爱的,但是他观察过别的小情侣,比如已经快要就结婚的段星豫和封木……
边序本想反驳他普通朋友摸腹肌这种场景应该是会有的,但是也没有随时随地可以随便摸。
可是看到路席狡黠转动的小眼睛,忽然就不想说了。
既然他觉得朋友之前可以做那些事情,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
先让他慢慢习惯自己的存在,潜移默化,让他离不来自己……虽然有点PUA的嫌疑,可边序实在怕自己永远也等不到路席完全接纳自己的那天。
心中有了主意以后,边序感觉前路都变得光明无比。
他仿佛已经可以遇见路席乖乖叫老公,黏着自己,被灌溉的画面了。
不得不说,路席和边序,这两个人加起来简直有八百个心眼。不对,一千六个心眼都是少的了。
“既然你要摸我的腹肌,那我为了公平,我也应该能摸你的腹肌吧?”
嘿,好像成功了?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路席听到边序这样说,一下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排列整齐又漂亮的六块腹肌,生怕晚一点边序就反悔,“可以啊,随便摸。”
他倒是大方,边序却没有上手。
他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忘掉那蛊惑人心的画面。如果再继续下去,他真的很难保自己不会直接将路席扑倒在地上,把他就地正法。
“摸不摸腹肌这种事情,先不要说了。”
“那你想摸哪里?”路席鼓鼓脸,“屁屁不行哦。”
边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也可以先不摸。”
不知道想到什么,路席耳根有点红,声如蚊呐:“那你还想摸哪里?那里的话,我……我得做个心理准备。”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浪的。
边序觉得自己真的就这样栽在路席身上了,每天有这么个人在你面前蹦达晃悠,还是死命的用尽浑身解数吸引引你,偏偏你还被他所吸引你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可能放得开他?
但经过这么一番谈话之后,边序总算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不强迫他确定关系,路席就能立刻放开。
他可以感觉得到路席并不是讨厌自己,也没有想要离开自己,只是他似乎有什么顾虑,并且还有很强的心结,暂时难以解开。
边序找不到头绪,不知道该如何解开他的心结,但是他可以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至少让路席明白自己并不会离开他。
所以他思虑万千,决定在暂时保持现在这种所谓的朋友关系,但其实比朋友更进一步,等慢慢找到路席的心结所在。
所以他勉强保持正经说:“我没想摸你那里。”
这种事情等以后再说,等他们在一起了,他想拒绝边序也不会给他机会的。
然后边序这样的表情却让路席误会,他退后了一步小脸吓得大惊失色,“那……难道是局fa?”
边序真的很想敲开他的小脑瓜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全部都是黄色废料?自己已经非常克制没有想要对他做什么,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难道是为了考验自己对他的耐心吗?
他强装镇定问道:“如果是呢?”
“只……只能看不能摸。”路席义正词严地拒绝,但转念一想边序非要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路席像是被自己的想法所羞耻到,竟然顺着墙壁身体往下滑,就这样从边序的面前滑……滑走了。
左边跑不了,右边跑不了,那就从下面跑呗。
等边序察觉到本来应该被他壁咚在这里的路席不见时,只能看得到路席的背影。
所以就这样结束了?
说了半天就抱了他几下,其他什么都没做。边序有些后悔,刚才路席邀请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摸一下他的腹肌,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太过吃亏。毕竟自己全身上下,哪里没被路席看过,该摸的不该摸的地方也都摸过了。
所以边序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在装什么矜持?装什么正人君子?装什么柳下惠?
怪边序总是被吃的死死的,谁叫路席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这段谈话显然还是有用的,比如路席的胆子似乎比之前大的多。虽然嘴上没有说要让边序做他的男朋友之类的,但他的行为举止似乎已经在默认了某些行为。
就比如现在,路席因为有些工作的事情要处理,就一边玩手机一边吃饭,但他吃饭可不是自己拿着筷子而是边序一口口往他嘴里喂。
阿德这个电灯泡厚着脸皮留下来一起吃饭,本来还庆幸边序也给自己做饭了,但是这顿饭怎么吃的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总裁和边哥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在厨房说了什么鬼话,怎么现在就已经发展到可以喂饭的程度??
阿德壮着胆子问,:“路总,你们现在这是……”
他并没有直接点明,也知道路席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就怕自己万一直接说出口路席会当场炸毛,没走还会把他开除,所以只是用语言暗示而已。
“什么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支支吾吾的。”
不得不说,这样的路席还是有以前霸道总裁风范的。
阿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是你,你们这是……这怎么可以这样?”
路席张嘴吞下边序送到嘴边的排骨,然后又灵活的把骨头吐出,随后淡定自若地说:“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不就是这样。”
哪有朋友互相喂饭的?阿德很想这么说,但他的目光在接触到边序那锐利如同鹰隼般的眼眸之后,当即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行行行,你们俩这朋友关系我反正是理解不了,爱咋地咋地吧,我只要有好吃的饭菜就可以。
而且没过一会儿,阿德又看到路席,居然坐到了边序的大腿上。
喂!总裁你自己看看,你真的能说服自己这是朋友关系吗?哪里有朋友坐大腿的?这是男朋友吧?
边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干脆半搂着他再往他嘴里继续喂饭。
喂饭就喂饭,他还会时不时拿张湿巾给路席擦嘴,而路席太过坦然的表情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千万遍。
阿德简直是目瞪口呆,哪有朋友还坐人家大腿的,你俩这亲密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朋友吧,说是什么老夫老妻都应该有人信。
可他作为总裁助理,哪里敢编排自己的顶头上司,尤其是路席最近情绪不定……哦,阿德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可能是边哥发现总裁最近心情不好,正在给他治疗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很快阿德就发现还有更过分的事情在等着他。
吃过饭以后边序去洗碗,阿德自愿代入服务生角色,在外面擦了擦桌子,准备进屋帮边序一起洗碗。
结果进去就看到路席正亦步亦趋跟着边序,他往左边走就跟他左边,他往右边走就跟到右边,他去哪里都要贴着,一点儿也不管现在是大夏天。
“陪我玩。”
“等我收拾好了陪你。”
阿德简直黑人问号脸就这样,你们还敢说是朋友,哪里有两个大男人这样做的?
是在谈吧?是在谈吧?
阿德的到来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人,无论是路席和边序仿佛都没有看到他一样,也可能他们根本不在意阿德,眼里只有对方。
此刻的边序一颗心雀跃到快要飞起,平时不苟言笑的男人这会儿嘴巴咧的都快上天了。
怎么这么黏人?边序一颗心都要被路席融化了。
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行为是正确的,路席虽然表面不说,但行动上面写已经把自己当成男朋友,就看他现在这么黏自己,还这么乖……
这样的「朋友」似乎也不错。
要是放以前一般路席在边序这里吃完饭都会跟他再闲聊几句,酒差不多回家了。偶尔有空的话就出去逛逛街,当然一般也逛不了多久,因为每次都有人添乱,每次都有电灯泡……
可是今天路席一点都不想回去。
“我们出去走走吧。”压马路,压马路!朋友之间也是有压马路的!
“好,我去换身衣服。”
没过一会儿,边序把有些油烟的衣服换了,两人一黑一白还有点像情侣装。
某只小鹿在心中偷偷窃喜。
阿德也在,他是被路席强行一起拉上的,说是什么朋友之间就要一起压马路。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怎么仿佛好像是第一次当朋友一样?虽然路席和阿德之间的关系是上下级,但相伴这么多年他们早已超出普通的友情关系,所以路席可以尽自由进出,而阿德也是知道路席别墅密码的。
但是都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听到说什么朋友就一定要压马路。
路总一直都很嫌弃和自己一起走。
阿德甚至有点怀疑路总是不是在忽悠自己?其实他只是想和边哥一起出去压马路,哦不,他感觉自己已经猜测到真相了,所以自己就是个被拉过来做电灯泡的是吗?
但是……为什么不让自己走啊?
你们两个自己压马路不就可以了,反正你们也不管我死活。
阿德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两个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胳膊都快贴到一起,真的很想上前把两个人按在一起,你说你们俩都这样了,还要强行说自己是朋友是几个意思?
吐槽着吐槽着阿德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路总是想要借此来迷惑季邵荣吗?
嘴上说是朋友,其实在背地偷偷的谈恋爱,玩什么地下恋情……不愧是总裁,真会玩,有点刺激。
嗯,总裁不愧是总裁,真是个英明的决策!
这条街道他们一起并肩走过很多次,每一次路席的心情都不太一样,但他今天不是特别想逛街,于是便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河滨公园,“我们去那里逛逛吧。”
这公园路席路过很多次,但是从来都没有进去过,朋友一起逛公园多正常啊?
边序欣然同意,反正路席想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至于阿德作为总裁的贴心助理也是一个样子,他是没有话语权的。
夜晚的公园很是凉爽,无处不在的广场舞,在这里也是随处可见。
大妈们尽情舞动身姿,你别说,比他们这些年轻人有活力。
路席站在原地看了几眼,本想怂恿阿德进去跳,可阿德板板正正站着,就是假装没听见,于是他只能瞪了他一眼,拉着边序往左边走,那边人好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的确如同路席所想象中的一样热闹。
伴随着劲爆的舞曲,路席总算看清,原来人群正中间,有两个男人正在斗舞。
难怪这里这么热闹。
只见黄衣男子不停随着歌曲的节奏律动,他像蛇一样灵活,扭胯,最后还做出了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太空舞步。
音乐停下的瞬间,他也随着定在原地。
周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不少人都在为他吆喝。
然后是绿毛,最开始他的动作无比僵硬,有不懂的人还在问这是在跳什么,随着少年的动作越来越快,吃瓜群众也惊呼起来。
“跟机器人一样!”
路席赞同地点头,他知道,这是以前很流行的机械舞,还以为已经落后,没想到还是能引起骚动。
两个少年的舞蹈技术都比路席想象中好很多,原以为会尴尬,但意外还不错。
绿毛跳完以后黄衣又上去,两人不停地随着音乐舞动,这就是所谓的斗舞。
不知过去多久,黄衣率先停下动作。
绿毛也随之停下。
两人相对而视,路席顿时有点紧张。
绿毛第一个开口,少年的声音意外还挺好听:“我赢了,你,离开停停!”
“愿赌服输,但是停停,你要永远相信,我爱你。”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娇小的女孩,“你们两个别打了。”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画面……
路席简直要吐血,怎么又是温停停?
你撮合那对基佬还不够,现在又要撮合另一对是吗?
等等,这两个该不会都是你的后宫吧?
边序显然也认出那个人群中焦点一般的女孩,他和路席对视一眼,同时做出一个动作。
那就是——赶紧走!
阿德还想跟温停停打招呼来着,边序和路席已经脚底抹油溜走了。
“等等我!”阿德急忙追上去。
温停停朝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看去时,已经看不到他们。
她小声嘀咕:“奇怪,我怎么看到边哥和路哥了?”
等跑到另一个广场,确认温停停应该会看不到他们之后,路席才停下。
“好险。”路席感叹。
“嗯,没被发现。”边序附和。
唯有阿德疑惑:“我们怎么不跟停停打招呼啊?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路席白他一眼。
别麻烦了,这种时候上去,只会给我们自己找麻烦。
作为女主还是有女主光环的,怕什么?
而且今天这两个毛头小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对温停停做什么坏事的样子,安啦安啦。
“累死了,过去坐会儿。”
路席和边序找了张长椅坐下,阿德当然不敢上前当电灯泡,干脆站在一旁当雕像。
路席坐在长椅上气喘吁吁,最近没怎么锻炼,跑这么一会儿就累,该把健身捡起来了。
边序轻轻抚摸他的背部给他顺气,路席逐渐恢复平静,吐了口浊气说:“边序,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去你店里?”
刚才温停停的出现提醒了他,万一路以南已经偷偷来找过边序,只等着给自己致命一击,怎么办?
边序仔细想想,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注意安全。”路席不能多说,只能提醒边序主意,别被路以南设计了。
那个男人最为恶毒,他对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污言秽语,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边序本想继续摇头,可他似是想起什么,皱着眉说:“哦,温停停说想来我这里打工,我没答应。”
因为连微深跟顾北城谈恋爱,倒是边序店里没有服务员。暑假没事干的温停停决定赚点小钱,顺便帮边序忙。
可是被边序拒绝了,好几天没来吃饭了。
温停停?路席突然想到,女主光环是不是在哪里都适用?
如果把温停停放在边序身边,能不能让边序不会受到伤害呢?
毕竟温停停作为玛丽苏女主,总是能吸引很多优秀的男人。他不知道刚才那两个斗舞的少年是女主的哪几个后宫,但是肯定身份不一般。
他原本是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直接派人保护边序的,可是想到边序那一般的身手,肯定会察觉到。
但是借助女主光环的话,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边序,我是说……如果下次她要是有再说去打工,你就让她去吧。”
“好。”边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也不问路席为何要让他这样做?
路席又开始感动,为他信任自己而感动。
他现在有个想法等待验证,只是不知道要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验证?
反正女主光环那么强大,自己借来保护边序,应该没问题吧?
笃定这个主意之后,路席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于是和边序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广场舞大妈身上。
这个大妈跳得不错嘛,身段很好,一看就是年轻时候练过的。
这个大爷好好笑,还一直划水……
他看得入神,边序就一直盯着他看。
至于阿德,他正在喂蚊子中。
公园的热闹还体现在不仅有比年轻人还要「青春」的大妈,还有随处可见的的熊孩子。
不知从哪里跑来一群熊孩子在他们附近跑来跑去,还不听地尖叫,让路席不适地皱眉。
突然,有小孩不小心跑着跑着,一把撞到边序大腿,本来还没什么事情,可边序却黑着脸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边序其实没有长得那么可怕。只是他板着脸,还有加上那一身肌肉,属实会吓到人。
这下可不得了,「哇」的一声,小孩当即大哭起来。
路席怕引起孩子父母注意,再起争执,急忙把他抱到腿上哄他:“哦,不哭不哭不哭。”
小孩本来还有点害怕,可是眼前的大哥哥实在太过好看,是人都有爱美的心理,随着路席温柔的轻哄,他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最后他还吸吸鼻子,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好好看哦!”然后他趁在路席看不到的角度,对着边序做了一个鬼脸。
趁边序没反应过来,他又躲到路席怀里,然后尖叫着说:“啊,这个叔叔吓我!”
路席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小孩是说边序在吓他,他瞥了一眼臭脸的边序,又温柔地拍拍小孩背部,“怎么会?叔叔……噗,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
路席没怎么和小男孩打过交道,他只喜欢可爱的小女孩。
“呜呜呜,叔叔肯定讨厌我。”
路席被小孩哭得有点烦躁,突然想起网上一个梗,于是试探性地唱:“爱你孤身走暗巷?”
方才还在哭闹不止的小孩立刻变了个模样,大声地接唱:“爱你不跪的模样!”
随后就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好几个孩子整整齐齐的唱起了歌,“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儿歌诚不欺我,路席差点没憋不住笑,看边序一脸茫然的样子,便跟他解释了关于这首儿歌的来历。
然而边序依旧摆着张臭脸,像是不太想听的样子。
路席猜测他应该是不喜欢孩子,也没勉强他,陪着小孩们玩了一会儿,孩子们的父母便寻来。
“哥哥再见——”
看着一群小孩奶声奶气地跟自己道别,路席笑眯眯地说:“果然只要不熊到我身上,也不会觉得小孩那么讨厌。”
边序「嗯」了一声,心里却说:我还是讨厌孩子。
夏季夜晚的公园凉快是凉快,但蚊子也多,路席就坐了那么一小会被咬了好几个包,还好边序居然带了一小瓶的花露水出来,这才解救了他。
不过既然到处都是蚊子的话,就不能一直坐在原地喂蚊子,还是走路比较好。
于是两人沿着河边继续朝前走。
两只打闹的狗狗突然闯进两人的视线,路席虽然是猫猫教,但因为发小段星豫,也挺喜欢狗的。
气氛有些尴尬,边序从刚才好像就有点生气。
路席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猜测可能是被熊孩子烦得心情不好,于是指着那两只狗子说:“边序,你看那两只小狗,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是好朋友呢。”
两只小狗,都是田园犬,一只是纯白,另一只身上毛色黑得发亮的,亲亲热热的看上去的确像是好朋友。
阿德见状插了一嘴:“你怎么知道它们是朋友?万一是情侣呢?”
“你看它们的花色跟我和边序的衣服一样颜色,应该是朋友吧。”晚上有点黑,路席也看不清那两只狗是公还是母的,便这样猜测。
这话说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路席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古怪?
“我还是觉得是一公一母,你看它们没准在谈恋爱呢。”阿德依旧持反对意见,以他的经验,这两只狗狗一直在闻来闻去的,大概率在发晴期。
“嗯,应该是两只公的。”边序可不会让路席没面子,跟着附和。
路席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你看,边序也说是吧。”
“一公一母啊……”阿德坚持自己的意见,于是打开手电筒想要看性别。
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只黑色的小狗在白色小狗身上嗅了嗅,然后骑了上去,随后便是几个大动作……
这下路席可傻眼了,说好的好朋友呢,怎么上一秒还是好朋友,下一秒就做这种事情了?
正好这时有几个中年大姐路过看到两只小狗的行为也笑呵呵的讨论,“你们看那两只狗……”
路席已经看不下去,他现在特别尴尬,尴尬的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于是干脆轻轻抓住边序的衣角,“我们走吧,去前面逛逛。”
人刚走出没两步,身后便传来大妈的惊呼:“还是两只公的!”
“公的也能和公的搞在一起吗?”
“怎么不可以?狗也有同性恋的。”
路席和边序的表情同时凝固起来。
总感觉,好像在暗示什么?
作者有话说:
每当我想要摆烂不写的时候就会锁我,好像在告诉我,别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