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子:我在意的是他在两个方面都出色的造诣吗?而是宁越天你这是在给我挖坑才是吧!

  他前脚拒绝了人家技术交流,现在这情况,算是他巴巴的送上去吗?

  曾云子气得直翘胡子,贺秋这时却探出了头来,急切的喊了一句:“师父,你快进来,云大师找到被动手脚的地方了。”

  曾云子只得咽下这口气,气冲冲的给宁越天留下一句“你等着我怎么改造你的机甲吧!”就进了屋。

  宁越天轻轻挑眉,毫不在意的跟了进去。以他对曾大师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因为私人恩怨在工作上马虎,再说了,曾云子看起来也灭有很生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此时的屋里,云处安已经攀上了房梁,从上面取下来了一个散发着浓重腐臭气,黑黝黝的一个纸包,然后,他又进了卧室和厨房厕所等房间,同样取出来了一样的纸包,等取完,一共总有七个。

  曾云子这小区的安保虽然不怎么样,但为了住得舒服,他选择的还是设施配备得比较好的。客厅厨房厕所卧室杂物间书房外加一个次卧,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纸包。

  一个看起来就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纸包。

  看着那七个纸包,曾云子已经呆若木鸡,“云……云大师,这纸包怎么会在我家里,难道就是你的说那个破坏我家风水的东西?可纸包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曾大师,确实就是这几个纸包坏了你家的风水。”曾云子也算是问到了关键处,云处安拿起一个纸包轻轻嗅了嗅,颔首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面装的应该是人类尸体,并且还放在很肮脏的地方侵泡了很多天形成的。”

  说着,云处安就打开了纸包,发现那里面的腐肉中还裹着一根手指。纸包打开,腐臭味更浓了,“曾大师,你要看看吗?”

  曾云子跳脚:“我不看!”

  云处安:“贺秋,你要看看吗?”

  贺秋也很不想看,可看了眼自家师父那难看的脸,他赶紧说:“我看。”说完就凑过脑袋看了一眼,刺鼻的腐臭窜进他的鼻腔,贺秋差点直接吐了出来。

  云处安差点没笑出来,这只是一点尸体部位而已,贺秋这么大一个汉子,承受力还是弱了点。而另一边的宁越天已经自己拿着一个纸包打开看了起来,云处安回头望见了,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当元帅上战场的,这点东西,对越来说就是小场面。

  “里面确实是人类的尸体部位,我这纸包里的是耳朵,除了耳朵,还有一些别的腐物。”宁越天仔细观察,“像是混合了血液的泥巴。”

  说到这里,宁越天略微皱眉,“腐尸和泥巴,用这种手段改人运道倒是有点熟悉,像是已断绝的千年了阴尸门中的邪修手段,用操控尸体达到自己的目的,据说是由三千年前的赶尸一门演变而来,但……”

  “但是阴尸门已经灭绝了一千年了!”宁越天还没说完,已经反应过来的曾云子惊声接了下去,“千年前,阴尸门因为太多亵渎亡者的尸体,又因为想要扩大力量而把活人弄死激起民愤,阴尸门早就不存在了,那些资料据说也全部销毁,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云子不知道,宁越天又怎么会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多半也是一些修炼之人走了邪道而已,利用了那些资料,至于那些资料是不是故意藏起来的,这就不能确定了,毕竟能把那些资料藏起来,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阴尸门由干尸演变而来,却一点也及不上它的老祖宗赶尸,据说赶尸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人落叶归根,让横死外乡的人能够回到家乡,而阴尸门呢,则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全然不同。

  云处安从他们嘴里知道了这些,当即呕吐了一下,很是真情实感的怒骂,“不是吧,这要是赶尸一族的还在,不得被阴尸门给剥了!赶尸行的是正道,他们的后辈子孙做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贺秋点头,“没错。”

  众人很是愤慨,可是更愤慨的还是现在,到底是谁对曾云子这么恨,恨到用这种手段破坏他的运道。

  “曾大师。”云处安突然开口,他满脸的严肃,“这件事你必须好好回想,到底是谁那么恨你,这件事不是简单的破坏你的运道,这种邪修手段,如果到最后都没能解决,那么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做噩梦,让你倒霉,等你的好运消失,霉运到来,可能还会要你的命。”

  “什么?!”曾云子吓了一跳。

  贺秋急急的问,“云大师,你快说说,为什么会要我师父的命!”

  云处安:“因为你师父已经没有好运了,全是霉运,而人倒霉起来,什么事情都能遇到。喝水塞牙缝,打喷嚏下巴脱落,摔跤掉牙齿,这些都还是小事,我曾经听说过,有人倒霉的时候摔了一跤,从楼梯上掉下来,直接摔断了脖子,而那楼梯其实只有几个台阶,你说这严不严重。”

  严重!

  任谁都想不到几个台阶还能摔断人的脖子!他妈的,这谁能想得到!

  咋办?!那这可咋办!贺秋急得不行,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现在就让云处安做法让他师父走好运。

  “幸运的是,动手的人好像不是要你师父的命,只是让他倒霉睡眠不好无心工作,看起来像是对你师父手下留情了一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那人只是想悄无声息的也不是没可能。曾大师,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可能那么恨你。”

  贺秋痕迹,作为当事人的曾云子却是突然不急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听从云处安的话镇定下来仔细回忆,许久之后,说道:“说实话,我得罪过的人应该挺多的,我是当炼器师的,却也不是每一个人来找我炼器我都会答应。”

  对此云处安深有感触,点头。

  “毕竟我就只是一个人,那么多人找我炼器,不可能每一个都答应对不对?那样我会累死的。”看云处安点头,曾云子气得翘胡子,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但是恨我恨得要死的肯定没有,毕竟我可是炼器大师,把我弄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谁能保证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找我?”

  宁越天:“所以你的意思应该不是那些人?”

  “没错。”曾云子点头,但接着,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迟疑,并且望着宁越天欲言又止。宁越天心中一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曾大师,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曾云子:“……几个月前,商讨是否让你卸下元帅之位的会议之前,你把‘宁天’给我,让我帮你改造,那时我身边像是出现了一些陌生人。”

  但那些陌生人并没有对曾云子做什么,且他居住的地段也是繁华,每天出现很多陌生人也是正常,于是曾云子就没有在意。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些人。至于那些人是谁派来的……”曾云子没说,却直勾勾的望着宁越天,云处安就在宁越天身边,将他这目光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窒,脸色立刻变得冰冷,“曾大师,你该不会说是那四个元帅弄的吧。”

  曾云子还是没说,但却是点了点头。宁越天也是脸色冷了下来,开了口,“应该就是他们,而且阴尸门的相关资料,或许也是从他们那里流出来的。”

  曾云子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那四个元帅想要废除宁越天的职位,自然不会让他有反击的力量,一个残疾的元帅不能上战场,机甲也不能使用,他还有什么理由呆在那个位置上?那么作为改造‘宁天’的曾云子,也是被针对的人。

  然后,刚刚云处安的怀疑也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没有下死手?因为那几个元帅只是想让他不能顺利的将‘宁天’改造好,而不是想要他的命!

  最后事情也如同那几个元帅想的一样,他现在确实是没把‘宁天’改造好,可笑的是,并不是因为他精力不足,而是宁越天那边要求变了,不然就算是精力不足,他也会准时将‘宁天’改造好。

  更可笑的是,宁越天现在不需要把‘宁天’改造成手动操控的,而是可以继续使用感应系统,因为人家宁越天好了!人家否极泰来,双腿能好了!

  那几个元帅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曾云子的猜测有来由,宁越天的猜测更是有来由。猜到是那几个元帅动手脚的理由同上,而猜测他们手里有阴尸门的资料则是另一回事了,根据资料记载,千年前主导灭杀阴尸门的主要就是联邦领导班子,其中有个家族就延续到了现在,好巧不巧,那个家族正是姓常。

  算是平民出生的常老元帅先祖还是出现过大人物的!

  按道理来说,宁越天说的这些也不一定就全部正确,可宁越天天生记忆力超凡,又因为不能修炼,便只能看那些资料,倒是把一些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而常这个姓氏又不常见,自然被他记在心里。

  只要是他记住了的,那就不存在记错的可能。

  曾云子和宁越天这一番分析,场面就有些凝滞,自从会议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四个元帅不是人,人品道德上存在极大的问题,可在没有被宁越天揭穿之前,那四个元帅还是很会装模作样的,至少曾云子表面上就和他们能过得去。

  然而事实上……

  曾云子气得发抖,宁越天眸色沉沉,云处安一脸愤愤然,唯有啥都不知道的贺秋一个人在状况外,眼见着那三个人不声不响,什么也不说,气氛越来越压抑,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忍不下去的喊了一声,“宁元帅,师父,云大师,你们几个到底在说什么啊!”

  曾云子&宁越天&云处安:“……”

  无知的孩子真幸福。

  贺秋在三位大佬的视线下瑟瑟发抖,“……那个,你们不告诉我也成,可是你们能不能先把这几个纸包解决,别再让它破坏我师父的运道啊?”

  再不解决这几个纸包,他真怕某天醒来,发现他师父睡觉被自己口水噎死在床!

  看懂贺秋表情的曾云子:“……”

  逆徒!

  作者有话要说:  贺秋:我师父可能有好多种死相。被口水噎死,摔断脖子而死,喝水呛死,咳嗽咳死……呜呜呜,我师父太可怜了!

  曾云子: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