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父母离婚他跟他妈过,自从开店之后就把母亲从老家给接过来了。刘满的母亲也是个乐呵呵好说话的,一听方城他们这话连声说给他添麻烦了,飞快的收拾了东西,随后一块下了楼,外头的暴雨停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楼里彻底来电了,外头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

  方城把后备箱打开,让阿姨坐在副驾驶,刘满跟向一舟,跟妹妹坐在后面。

  方城把后备箱给重重的扣起来,起身刚要走,突然看见一个拾荒的男人,他身上早就被雨水给淋透了,衣服牢牢的贴在身上,看上去身形瘦弱,刚才那一场大雨天中他居然没找个地方避雨,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方城多看了一眼。

  对方似有所感也抬起头,就这么一个对视,方城浑身一震寒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迅速上了车,车子快速的开走了。

  车子起步就很快,正好压上缓冲带,所有人都被重重的颠簸了一下。以为是开夜车不小心,可是很快他们就觉得异常了,方城开车开的非常快。

  方城窝着方向盘的手死死的,手捏的都在泛白。

  向一舟有些担心的看了方城一眼,方城竟不像在开车,竟像是在躲什么让人厌恶的东西。

  刚才他跟拾荒男人对视,他的眼圈是诡异的红色。这种人在路灯下看着极其渗人。像是恶鬼一般。这种人就是染上了尸毒,十二个小时之内就会变成行动迟缓的丧尸,虽然只是一级丧尸,但他保留了疼痛感,并且有一个巨恶心人本领,一旦遇到了危险,就会自爆。一旦浆液混合着脏血弄到了人的身上,其他人也会瞬间丧尸化。

  上一世,他就亲眼目睹了这种丧尸自爆,那恶心的场景让他至今欲呕。他浑身一阵阵的寒意。

  方城有些慌乱,按照他的了解,末世还要两天才会到来,难道说末世提前来了。若不是今天去接刘满,意外的撞见了那个尸毒感染的拾荒者,他还没有警惕呢。

  方城整个人都高度的紧张,他必须要快速的回到他在山上的别墅区。

  很快,恢复了信号,车里的广播又一次的响了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广播上说,现在高铁所有的车次都爆满。离市通道全面拥堵,让大家囤好水粮赶紧回家。

  方城一直在开车。他心里有事儿,他找的都是人少的街道,再也没看见过几个人。

  他中途还去加油站给车加了满箱的油,加完油之后回去。一直开车到了山上,已经将近十点了。



  萧清书跟方泉看着他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的?”怪让人担心的。这天黑的让人心慌。

  方城这一路,把他们都安顿下来了。让他们住在三楼。

  萧清书看见方城回来心中一松,可是看见方城现在的状态又紧张了起来,方城看上去非常不好,脸色惨白的厉害就像是生病了似得:“你怎么了?”

  就算没有体温计,方城也知道自己在发烧,伴随着微微的头疼。末世中有一部分人会觉醒异能,不过要想熬过来是非常艰难的,一半的人熬不下去,反而会因体内能量紊乱而死亡。

  方城把人都叫道一楼,给每一个人发了一把多功能军刀。非常锋利,随后把外头的事情跟他们讲了讲。如今外头世道混乱又危险,留着防身。

  萧清书跟方泉他们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从小都是生活在法治社会:“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拦路打劫,食物价格飞涨,还有王法么。”心头逐渐沉重了下来。

  萧清书过来是想换换心情。至于方泉只想修补跟哥哥的关系,才到这里一天,外头就变成这样?

  连乐呵呵的刘满听说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个拾荒者还要十多个小时才会变异,这也许就是老天爷最后留给他们的时间,方城道:“这里还算安全,而且环境封闭,你们要是有什么留在本市放心不下的亲人可以接来。车库里还有好几辆车。”

  方城道:“我待会儿再出去一趟,买一些日用品,药品,杂货。”或许其他人还心怀侥幸,觉得这只是少数人的恶作剧,只有方城知道,这是一个长久的战役。他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末世提前到来,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萧清书看着方城的脸都烧红了,道:“你生病了,需要休息,我去。”萧清书说这话的时候内心还有一种隐隐的兴奋,男人谁还没点中二少年的梦。他有些跃跃欲试,再说,外头雨也停下来了。

  方泉跟萧清书接触了一天,彼此也熟悉了。对哥哥说的话也有些存疑,道:“萧大哥我跟你一块去,可以帮你们抬东西。”

  向一舟安排了妹妹睡下了,道:“老刘咱俩也去,让方城留下来看家。”

  家里就有向一舟的妹妹,刘阿姨和方城的亲妈,方城的确难受,道:“行。”随后给每个人转了十万块,道:“买一些充电宝,充电灯,吃的别管多贵尽量买。还有各种药品。被褥和床品也需要。”最后又补上了一句:“对了,回来别忘了加满油。”汽油也是急缺的物资。

  “知道了。”他们出去了。

  方城安排大家回屋,外头的大门是装甲门,想要破坏除非是用几吨的坦克来撞。方城回了屋,用笔记本看了一眼仓库的监控,见一切正常才踏实。他只有少量的物资放在厨房和隔壁的房间里,剩下的都锁在仓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密码。

  

 

  、觉醒异能

 

  方城躺在床上,头疼的像要炸开了似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衣服都被薄汗给打湿。他蜷缩在床上,想起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很快又一轮的疼痛再次袭来。

  一共五轮,发作的间隔很短,等到第三轮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

  好在,撑过来了。他看了一下手表,距离刚才躺下也只有两个小时。他去房间内的浴室洗了个澡,把床单被罩一股脑塞在洗衣机里,换了一套新的上去。

  他出来喝了一杯水,客厅里瞧着刘满母亲跟他妈俩人正在说话呢,现在唯一能睡得着的也就剩下向一舟的妹妹了。

  她们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