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最近很是苦恼。
那个盲冲直撞,带着孩子的女人自从来了合欢宗,和那个五毒堂的少宗主天天纠缠着他们宗主不放。
尤其那个女人,根本是威胁她和白蚌在宗主面前第一受宠的地位。
她便要找个人一起抓弄那个女人,出口气。
虽然对方是大乘期。
找到白蚌,白蚌表示那个孩子那么可爱,不用了吧.
海棠说要忙着修炼。
那红果抓着脑袋算账,说数目不对,又打量了她身上的衣服说是不是又支了灵石去买新衣服,她急忙逃开。
找到妖乐,妖乐茶饭不思,打量着要骗那五毒堂少宗主现出蠢萌的本相撸一撸。
无法,竟找到炎鬼,那宫长鸣背对着她哭。跟着栖梧还能上仙界耀武扬威,跟着这个小丫头一点前途都没有,怎么暗示栖梧自己想回去呢。
竟无人帮她!?
那日她正预施展撒娇大法,却见门外一声兴冲冲的叫喊,那个女人直直冲过来,把她撞翻在地。
看到她后才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霓裳,没看到你在这里!”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心计好深啊!装的那么像!
栖梧皱眉看她。
“怎么了,急匆匆的。”
那熙苒一脸雀跃的说道。
“隔壁飞云界那边大乘巅峰的穷奇通过下界过来,指名要上门挑战你呢,你看?”
那一旁玩耍的静曜与莺结齐齐投来期待的眼神。
栖梧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不屑的挑唇,沉声道。
“走,会会!”
熙苒高兴的蹦了起来,便急忙跟上他,静曜与莺结也急赶慢赶的跑着跟去。
三人都是满脸兴奋,自从体验过那救世的惊心动魄,他们期待赶紧和栖梧再干一票大的,不然生活太没劲了。
那熙苒必须跟紧静曜才能抵消灾祸之力,而静曜执意跟着栖梧。所以就变成都在合欢宫住下,也正合熙苒的意。
还没走出门,那高大黑袍的男人便一脸气性的拦下他们。
“栖梧,你不是说陪我去看仙鹤迁徙的吗?几百年一次呢,多难得啊!”
栖梧垂着眼眸,淡声道。
“我要去干架,你找别人去看,司华年爱看,你找他去。”
京坤看他神情,仿佛是真的在提议,满是不悦道。
“不是?!你明知道我和司华年之间的纠葛,你还叫我去?怎么了威风了,想换人了?”
栖梧皱着脸,不耐道。
“我随你跟谁去,我无所谓。”
京坤被他这一态度激起怒气,也不顾他后面有三个跟班在当场发作起来。
“你就是不在乎我!哪怕我和别人睡了,你也无所谓!”
栖梧淡淡道。
“确实啊,你和别人睡无所谓啊。道印还在,还喜欢我就成。”
此言一出,熙苒与静曜两个看戏的张大了嘴。急忙捂住了嘴巴,瞠目结舌彼此互换个看好戏的眼神,不敢发出哇的声音。
京坤如遭五雷轰顶一般,被这话炸的外焦里嫩。
他知道两人观念天差地别,不想能远成这样。
他一脸艰难,觉得自己人格好像被侮辱了这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们魔道怎么样,我只知道,双方要想长远,不忠诚是绝对不行的。你说这个话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污蔑我的人格!你有没有为我们考虑长远?”
栖梧眸光似坚冰。
“我就是为了长久啊,哪天你和别人睡了,我都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那不就是能原谅你吗?那不就是千年万年的长久在一起吗?”
京坤皱眉道。
“这他娘的哪里还是爱啊,你当我是谁,安歌羽吗?你看我额头这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喜欢别人?”
栖梧浑身散发出极其烦躁的气场,仿佛对这个话题已经厌倦,想急忙赶往战场。
“我没有说你喜欢别人啊,睡别人和喜欢别人不同概念。”
京坤张大了嘴巴,舌头打结了好久。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不喜欢人怎么能睡别人吗?我这个道什么意思你不懂吗?道还在,心里就只有你。”
栖梧满是不屑道。
“宿千阳也是这个道,他有好好对人家吗?别拿这个道说事,说服力极差。”
京坤被他轻飘飘的语气,气的心脏骤跳喘息不匀,张嘴便也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宿千阳!
栖梧乘胜追击,眼眸冷光绽放。
“宿千阳不喜欢那叶无澜,还不是和他睡了,头上还是顶着你这个道。所以你去睡十个八个回来说爱我,我也不知道啊。由此可见,睡这个事情,和爱可以没有关系。”
京坤恼极了,可是大脑一片空白,想好的说辞全部被推翻。
该死的宿千阳!
随即他开始采用死缠烂打的战略。
“你就是不在乎我,没有想过我们千年万年在一起这件事!我永远排在你人生很后面,从来不是第一顺位!”
栖梧沉沉吐出一口气,眼里激荡。
“我就是为了你我千年万年在一起,不用一下就把事情做完的。你我兴趣爱好天差地别,看待事物的角度也是南辕北辙,你喜欢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你不感兴趣,我们间就只靠睡觉和爱维系这段感情。总会累啊,我都替你累。感情是那么易变那么脆弱的东西。我不想我们关系只建立在冰层上面,随时担心会碎。”
“你这个人,性子那么野,不会只喝一种酒,不会天天去一个地方。不会一直只喜欢一个人!所以我才容忍你出去找点乐子,找点新鲜感的事物。我刚好也很忙没空陪你,你玩完再回来,不好吗?”
京坤满眼惊诧的望着栖梧,只觉得要被气炸了,脑袋一阵酸胀,也不知是被哪一句气的够呛。
随即他摆摆手求饶。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但是这事没完,栖梧。我过后再跟你说,感情不是这样的东西,可以那么宽容大度。”
那京坤甩了袖子,满脸怒容的走了,唯余那栖梧,满是不悦的愣在原地。
而在合欢宫走廊,两个欲求不满,满脸怒意的男人狭道相遇了。
两人视线相对,绽出火花。
莫还真默默放下娃崽,绷紧的脸望着他。
京坤率先踏出一步,仿佛带着怒火万丈。
“你管好你小媳妇,天天拐我媳妇出去跑!像什么样子!”
莫还真眼里冒火一般,满身匪气的怒骂道。
“你更该管你媳妇,天天把我小媳妇迷的五迷三道的。去哪里都跟着,娃也不管,找她也不回去!我小媳妇天天跟着两个比我年轻,比我俊朗的小白脸走,我难不难啊!”
两人视线僵持了好久,最后两人眼神哀怨下来,随后达成了共识。
“喝酒去?”
“好。”
两个酒鬼把娃娃丢给合欢宫的女修勾肩搭背,狼狈为奸上了酒楼。
在那里遇见了个人,便随即很自然的凑了一桌。
安歌羽冷冷的看向他们。
“你们可知我不是很想看到你们。”
一个没去睡他女儿,一个睡了他的徒弟。
但是几杯酒下肚,又好成了兄弟一般。
酒过半酣,满脸涨红安歌羽局促的朝着两个男人提问道。
“你们是怎么追求到你们相好的啊?”
莫还真和京坤迟迟一愣,彼此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那安歌羽最近的情况他们是知道的,可以说孤家寡人。
那红绸决意学她们宗主一样搞事业,最后找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完善自己的一生,不要安歌羽这种花心萝卜了。
那五尾天狐,因着天狐族得罪狰族,得赶紧回去救火。
那安语竹嫁人了,但是除了回雪门的廖偌没有好人选了。单身的还是合适的,只余那潋华剑宗藤维也,司马赋,闻人厄,廖偌。可是总是会遇见京坤,那闻人厄那边炎谷又没落了,无法只得嫁廖偌。
但是那廖偌当初与京坤针锋相对,如今一个是大乘期盟主,一个是元婴期小弟子,天差地别。如今还要为了宗门娶安语竹,他一次酒醉哭着说要娶京坤不要的破鞋,那安语竹与安夫人哭了许久。
无法,那安夫人只得随安语竹一起过去回雪门,若是被欺负还能主持公道。
所以安歌羽如今冷清清,听到他的话,两人皆是一愣,问这个做什么呢?
安歌羽接着补充道。
“你们两个糙老爷们是怎么得到那般相貌好,修为又在你们之上的相好的呢?有诀窍吗?”
两人举着酒杯滞在空中愣了许久,呆呆望着安歌羽,久久才吐出一句。
“你一个风流种子,还认真问我们这种问题啊?你都是我们祖师爷级别的人啊!”
安歌羽怔愣道。
“不啊,我没追求过人,都是女修追求我,我答应的。”
草!
明晃晃的炫耀啊!
两人重重放下酒杯,仙酒荡漾撒出。
两人相视一下,两个醉鬼,酒暖上了头,满是荤话荤段子开始夸夸其谈他们的非常局限的经验。
“烈女怕缠郎嘛,我都是缠着追到手的,你就得半狠半缠半强迫。懂吧,男人啊!靠睡服,多有本事啊!”
“对对对,别看她挣扎就停下了,说不要就是要的,口是心非。到最后,还不是一起爽了!”
安歌羽觉得十分受用,默默一句句记在心底。但是他不知道他完全请教错了人,这两个货若不是刚好强迫那方刚好也是有意思,早死几百遍了。
只是不管牛吹的多厉害,那三个醉鬼喝了三天三夜,没有一个的媳妇是来找的。
三人讪讪而落寞的散了场,各回各家。
那酒醉踉跄的人,虹桥上遇到恩爱的曲寒川夫妇。
练荣华关心道。
“怎么了?和栖梧吵架了?”
那京坤摇摇摆摆的挨着木桥围栏,迷迷糊糊指着天空,大着舌头说道。
“都是你那好师弟,把我气的,青筋暴了三天还没下去。我告诉你,这一次我绝对不去道歉,绝对不去哄他”
练荣华满是笃定道。
“你啊,必定会是你去的。就算是他错了,他也会用别的方式逼你去道歉的,你斗不过他的。”
京坤撑着身子不屑的轻哼,抓着酒壶,衣襟褶皱晕晕沉沉的去了。
他半卧在床,脑海里不断做起光怪陆离的梦来。
他梦到没有栖梧,韶华寺破,潋华剑宗破,琉璃境哀嚎的身影死在金色结界内。而他变成一个满手血腥,没有人性的人。杀人引不起他半点波澜,所有的人都可以算计利用,哪怕曲寒川被利用当成肉盾去挡那宫长鸣。最后在那高居云端的宫殿里,冰冷的渡过一生。后来没人再欺负他,可是也没人再试图感动他,再没人试图温暖他了。
他在蝉声大燥的闷热正午醒来,窗帘不遮光芒盛的刺眼,酒后昏沉晕眩泛上脑袋。
在那耀眼阳光里,那密密麻麻的血樱树叶间,摇晃出些许阴冷来。
他沉寂在那大燥的蝉鸣与树荫的水汽中,满是感慨的想。
原来没有栖梧,他会变成那样的人。
他唏嘘间,有两人吵吵嚷嚷的上了门。
那正阳宗闵长老与鲤追。
叶初霁魂魄心血皆根据栖梧的法子锁在鸳鸯子母玉中,死里藏生,藏一线生机。
但是那混沌结界封上了,也唯有鲤追突破了大乘,才能用应龙跨界之力救他回来,再利用那心血精魄和那鸳鸯玉佩造个身体出来。
但是如今看那闵长老与鲤追,身上破破烂烂,满身乌漆嘛黑的样子,心下诧异。
闵长老大声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那魔尊栖梧利用那五毒堂去攻打那正阳西边了,快去抗敌。”
京坤怔愣了片刻,坦诚道。
“你是不是有病?叫老子打自己相好?”
那鲤追一把推开那长老,满是窘迫为难的掰着手问。
“师兄你是不是和栖梧吵架了?”
那栖梧是渡劫期,在下界不能轻易动手。所以只是后边指点江山,但是这样已经吃不消。
这两人关系大家已经心照不宣。
谁人不知,那救世的魔尊栖梧是为了等谁一起飞升才滞留人间。所以多年来,魔道和正道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和平,各过各的,也不往来。
但是一旦打起来,便知道,小两口闹情绪呢,找他们无辜群众泄火。
那栖梧不高兴自然找京坤哄回去啊,还能任由他们吵吵架涂炭生灵吗?
京坤别扭的说起。
“是吵架了,可那又不是我的错,这次我绝对不去道歉。”
鲤追满是过来人的身份说起。
“师兄,要想哄好对方呢,不一定要道歉,是需要你一个态度。他不是非要你承认你的是错的,他是对的。他只是想听,你心里只有他。再说你的立场对错根本不重要,吵架赢了有什么用呢?相好跑了怎么办?男人大丈夫,忍忍,给出个态度来。好好面对,多包容。”
京坤看着那鲤追口若悬河,头头是道异常受教,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看不出来啊,你才是哄人界的祖师爷啊,安歌羽没法比。不过我才知道原来初霁那么多小性子啊,你这哄人经验都能出书了。”
鲤追.......
京坤便在那战火纷飞,双方打着玩玩哄那上边两个主高兴的硝烟背景下。
找到那一脸不悦,漠然瞪视他的栖梧。
他轻声说道,额间道纹亮起。
“栖梧,我如今一百三十岁,从二十五岁开始喜欢你。人生花了大半辈子来喜欢你,以后的日子还是喜欢你。感情不是你说的无下限的宽容就可以持久,是要双方牢牢抓住彼此,让彼此感受到爱意与安全感。”
“你与我说只有爱性格迥异,爱好观感完全不同会很累。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慢慢磨合,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其实一直是你迁就我,陪我去做各种我喜欢做我觉得浪漫的事。我不懂事,你一直宠着我。可我总觉得不足,因为我心里将你放第一,自己放第二,总想占着你,从你手里讨一点爱。”
“但是你最爱是自己,第二是你手中的修为地位,最后才到我,我心有不甘。总觉得你要如我这般爱我,这样一想又觉得太过幼稚。你本就不是如我这般是个情种,过得坎坷,只能多爱自己。”
“也说明我会一直追逐在路上,一直死不放弃很有耐心的,与你争夺你自己。只要我没有让你更爱我胜于你自己,我就会一直在路上。没有到终点,怎么会去别的路途呢?我可是很执着的。你会永远更爱你自己,我也会一直追逐,这就是我们的相处之道,这就是我们的千年万年。”
“所以,你要有信心,如你一般璀璨一般疯狂的人再没有了。而我总是爱你,纵容着你,也该是我去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只要陪着你,去做什么我都觉得开心。”
栖梧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那京坤趁势将他搂入怀里,怀里的人安安静静没有挣扎。
而那,就是他证道的证词。
硝烟之下,那两人和好如初,五毒堂与正阳宗一声吆喝。
“和好了,和好了,收工了,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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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拿了贱受剧本》
“你放过我吧!我知道是我爸让你兄弟死光了,害你断腿。可我有男朋友了,他人那么好。你叫我过来给你睡,我还是每次抛下他来满足你。可我们不能这样了,放过我吧!”
元焕衣衫不整的,对着冷漠坐着的高大男人下跪。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阴冷笑道。
“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怎么了,都睡烂了忽然有节操了?”
元焕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可你只是想报复我,我哪怕知道你有老婆孩子,有情人,我也有个很好的男朋友。你怎么样玩我都忍着,可你不爱我啊....你就放过我吧,你看在我十六七岁就跟着你让你睡的份上放过我吧!”
元焕跪在地上,一个又一个响头。
最后那人冷冷的走开,关上了门。
元焕消除了这几年的记忆,还是当个浪荡二货少年,心里记着一个白月光。
有天红鸾星君告诉他,他的命定缘分正是白月光。
醉眼朦胧的他,看到个暴帅的大叔在树下冷冷的盯着他看。
他屁颠屁颠过去。
“帅哥,你好啊。”
大叔脸上一抽,猛的扭转过头去。
元焕?????
暴躁小少爷天师受X冷峻大叔警察攻